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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

作者:周雪儿
更新时间:2017-11-19 16:33:26
熟的美,成熟美胜过一切美,我的那幅作品,还缺少的就是这种,这种成熟,这种凌乱的美。  我见他是认真的,也就收敛了笑容,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让他端详我。  王剑雄突然说,雪儿,对不起了,今晚我原来是打算请你去我画室观画的,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马上回去,我要立即动手修改那张画,我就不要你去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地画。对不起了,你自己回去吧。说毕,他不管我接受不接受,独自转身离去,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里想,王剑雄是不是也和王辛梅一样有了精神分裂症。  我失望地在街边站着,若不是那两个“小街仔”过来骚扰我,我真不知道我还会在那里站多久。  回到家,只觉得心里寂寞得发慌,洗了澡便上床了,几次都想打电话给王剑雄,但又怕影响他,再说,我打电话给他做什么呢?这个有点冷酷的让人不可理解,冷酷得有些精神病的男人,我的内心深处竟也悄悄地牵挂上了他。  一觉醒来,已是今天上午的九点多钟了,我首先想到的还是王剑雄,拨电话过去,没人接听,打手机,他又处在关机状态,唉,这真的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下午上网聊了两个多小时。。  



    12月31日 星期一 晴

    独自坐在这屋里,四壁如死一般寂静,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四十多分钟了,还有十多分钟就是二零零二年了,网上到处充满节日的气氛,我的两个邮箱里也装满了网友们的新年祝福。  今天没有去健身,傍晚开始就一直坐在电脑前,读我这一年来的日记,日记读完了,心情也沉沉的,这一年来我都干了些什么啊?什么都没有获得,失去的比获得的还多,左手腕上这条隐约可见的刀口,就是我在这一年中命运发生转折的最大见证,想来我真傻,当爱情鸟飞走时,我竟然傻傻地想以死来挽留它的停栖,这是我这个女人的悲哀啊,接着,我在哀哀怨怨中度过了一年,失去了我的女儿嘉嘉!嘉嘉,我的女儿,你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可好?妈妈对不起你呀。  何国安发来一条手机短信,祝我新年快乐,看着手机上的“何国安”几个字,我心里有种愤怒的感觉,我也给他发了条信息,“我还没死呢,你不会不高兴吧。”发送了以后,我又笑自己太幼稚,何必还这样和他较真?也许,也许他是真诚的,正想着,何国安又来电话了,我一听是何国安,便按下了关闭键。我的思绪太乱了。  QQ上不断传来声音,好多的朋友都来了,一句句问候语,雪儿,新年快乐!雪儿,祝你幸福!哦,还有好多的陌生网友,已经是2002年的零时了,网上的祝福声不断传来,我一下子又来了精神,我给晓林拨去电话,我说,晓林,我想出去开开心,你陪我吗?晓林说,雪儿,对不起呀,我正在一个朋友家玩牌,你也来吧,这里有好多的朋友呢,我迟疑了一下回答,那算了吧,我不喜欢人多。晓林说,那就对不起了,雪儿,你多保重。晓林挂了电话。  一个署名为“马仔”的网友一直在QQ上向我发送信息,我看到他说,雪儿,你不会不理我吧,我是你日记的忠实读者……我敲下,谢谢你,新年快乐!马仔又回话,不客气,我很难遇到你上网,你还好吗?  我说,好呀……  这时,手机的铃声骤然响起,是王剑雄,我好几天都没见到王剑雄也没有他的音讯了,我有点激动,王剑雄,你到哪里去了,你还好吗?王剑雄说我这几天都在画室里。我说,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王剑雄说,雪儿,我在你小区的大门前,你现在能出来吗?我不假思索地说,行,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我稍稍化妆后下楼去,王剑雄今晚穿的是一件土黄色的皮夹克,衣领仍是竖着的,斜靠在他那辆黑色的宝马上,手里把玩着手机,见我出现,他上前跨了几步,算是来迎接我,他说,雪儿,新年好!我朝他笑笑说,我还以为你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呢。他说,是吗?不会那么快吧。他躬身拉开了车门,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坐在车上,我问他去哪里?他反问我,你说呢?新年的头几个小时,我不能孤独地浪费掉,说话间车已开到了“芳龄情调酒吧”,王剑雄停下车说,去酒吧?  我想了想说,还是去你的画室吧,我想看看你这几天的变化。他又不声不响地启动了车。  王剑雄的画室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油画的味儿,怪怪的,王剑雄把沙发上的纸往旁边放了放,叫我坐。他说,雪儿,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点东西来,还没容我说话,他就转身走了。我在画室看了看他的画,我发现了他的好多的素描稿,他是一个勤奋的画家。那张叫“2001圣诞夜、一个白领丽人的日记”油画已完成,画面上的女人的笑态,发型都变了,一个成熟的靓丽的女人,王剑雄回来了,他见我在看画,说,这就是现在的你,雪儿,还可以吧。  我转身说,我不会那么漂亮吧,他说,怎么不呢?其实还远远不够,这只是表面的,你的内心世界还没有在画上得到体现。  王剑雄手里提着两瓶红葡萄酒,倒了一杯递给我说,谢谢你给我的灵感。我和王剑雄就这样喝酒聊天直到天亮以后,他有些醉意,又要我一定去吃早点,我说我不去我只想睡觉,他又驱车送我回来,回来后,我又没有睡意了,坐在电脑前敲下这篇日记。算着是对二零零一年至二零零二年交替时的纪念。为我,也为这个令我激动的夜晚。  



    1月1日 星期二

    坐在电脑前敲完昨天的日记后,已是上午九点二十四分了。这时候我才觉得双眼沉沉的不想再睁开,连电脑都未关闭,我便倒床美美地睡了。  迷迷糊糊的,我听见门铃在不停地响。我原以为在梦中,我努力睁开双眼,才确认是自家的门铃声,我屏住呼吸仔细听后才翻身起床去开门,从门上的猫眼里望去,我看见了父亲有些焦急的脸,我又急忙打开小门,呀,真的是父母,他们两人手中都提着东西,我马上打开沉重的防盗门,惊奇地大声喊,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  父亲看见我的样子,忙问,雪儿,你生病了?我忙用手梳理头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他们说,没有啊,昨晚玩的太晚了,现在还睡觉呢。  我马上让父母进屋,母亲说,雪儿,我们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老占线,手机也是关着的。我和你爸爸犹豫再三后还是来了。  父亲说,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你看,我们把今天中午的吃食都带来了。说毕叫母亲去厨房,但我的厨房已好久都没有用过了,什么也没有。母亲说,我们买的都是现成的,洗洗切切就可以了。  我看见墙上的时钟已是十一点二十五分了,我打开电视叫父亲先坐下看电视,我又忙回书房关了电脑,打电话去小区商店买了茶、菜油等必需品,等服务员送上门来。  父亲哪坐得住,起身在屋里的几个房间“视察”一番后说,雪儿,你已经好久都没有打扫卫生了吧?我笑着说,我变得懒散了。父亲挽起衣袖要为我擦家具上的灰尘,我忙抢着要自己做。父亲说,我也没事干,做做也没什么。  我说,今天天冷,我担心你的身体。我最终也没有犟过父亲,只好让他帚地抹家具了。我倒成了闲人。我又去厨房帮母亲,母亲说,你去干你的事情吧,这里就由我了,我干什么事啊,我简直就是一个闲人。  吃过午饭,我陪父母亲出去逛商店,今年的唐装很流行,又逢元旦节,许多商场都在打折销售,母亲试穿了一件红色浅蓝色花纹的唐装,穿上后,真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母亲在试穿时,我就悄悄去收银台刷卡付了钱,母亲一看价格二百三十五元,一个劲地埋怨我不该买这么贵的。父亲笑着说,老太婆,雪儿有这份心,你就收下吧,别再多说了。  我为父亲买了一件中长式的深蓝色的毛呢大衣,父亲一辈子都在过勤俭生活,更舍不得穿好的,如今虽说做生意有了几万元的积蓄,也舍不得吃好的穿好的,还说他们存的钱一半是给我,一半是给继母的子女呢。但我是万万不能要的,这是父母的辛苦钱。我给父亲买大衣时顺带买了一条花格纯毛围巾,父亲看上去很精神的。  下午六点钟左右,我提议去“家乐福”吃晚餐,母亲一个劲地反对。父亲说,老太婆,你就依了雪儿吧,我们到这里来就是客人了,客随主便嘛。  我叫父母点菜,他们一看价格就目瞪口呆的,我是想尽一份孝心,让父母开心地过一次元旦节,本来父母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过元旦节。  我买了父亲平时喜欢的酒,在这间温馨舒适的餐间里,我们的心情都很愉快,但父亲在无意中说到了嘉嘉,我心里也怪沉的,父亲见我们俩的表情不正常,忙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嘉嘉就不会……欢乐的气氛一下子全没有了,勉强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一个劲地劝父亲喝酒,劝母亲吃菜,但,我们谁也没有了好心情。  回来的路上,我们坐在的士里一直沉默着。  回到家,父亲也沉默不语,我说,爸,妈,你们不要再想嘉嘉了好不好,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好不好?  现在正是子夜时分,父母在另一个房间里睡着了,我独自坐在这里写日记,刚才又上网收了几个邮箱里的邮件,全是网友来的,何国安也送来了一张电子贺卡,听着那熟悉的“新年快乐”的旋律,我心里仍是冷冰冰的。  我为什么老是生活在沉重的情感枷锁中不能自拔呢?  



    1月4日 星期五 晴

    今天上午父母回去了,去车站送走父母后,我顺便去了位于长江南路的“中兴旅行社”应聘,我是看了今天的日报上的招聘广告才去的,结果我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人家要有导游许可证的人才要。我说,我可以干内勤呀,那位小姐冰冷的面孔没有一点表情,我们只要导游。我只好悻悻地离开。  我心里有一种失落感,我总不能老是这样成天无所事事地活着呀,人就是个懒东西,越是没事可做就越是没有精神寄托,没有精神寄托,整个人活着就跟死了没有多大的区别。工作着才能快乐着,快乐着才能有丰富多彩的生活。没有快乐的生活就没有快乐的世界,没有快乐的生活,我总是生活在沉重的感情世界里,照此下去我是无法摆脱离婚、失女的情感创伤的了。  别人都说,最适合我的工作是文秘、文员之类,可我现在是谈“文秘”而“色变”,我怕再次遇到像张总那样的上司。在这些方面,女人总是显得有些无奈。  我顺路到中山路的报刊零售亭去,站在那里翻阅今天 的各类报纸上的招聘广告,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认真地翻阅了一会儿,猛然抬头,发现卖报刊的小姐死着一张脸盯着我,脸上堆着一脸的不高兴,我明白,她是在嫌我只看不买,我忙掏钱买了一张《劳动就业报》,把报纸折叠好放进包里后,才又继续翻阅,卖报小姐的死脸也鲜活起来,还一个劲地给我推荐《现代服装》、《美容化妆》等几本杂志。那小姐是一位年轻而漂亮的长发女孩,冲着她的热情与微笑,我买了两本杂志。  在《劳动就业报》的“招聘专版”上,我发现一则招聘“情感陪护”的广告,广告内容是这样的:  “某女士,62岁,早年丧偶,两子女均在海外工作,现独身一人,特需女性情感陪护人员一名,年龄不限,有意者面议,电话XXXXXXXX”。  我走到一个较偏僻的地方用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她要我去面试,我按着她指定的路线去了她家。  女士姓石,我称她石大妈,可她老大不高兴,要我叫她石女士,这是一个有文化又不服老的女人,以前是一所中等师范学校里的教师,石女士住的是三室一厅的宽敞房屋,窗明几净,给人温馨舒适的感觉。  石女士说,你很漂亮,有你这样的女孩来陪我,我会很高兴的,但我弄不明白,像你这样既年轻漂亮又有文化的女孩,为什么要来干这一行?  我笑着对她说,你是不是嫌我不好?她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觉得像你这种女孩不该干这种埋没你本事的工作。  我心里有点不高兴了,你别说了好不好,如果你真的嫌我,那我走了,我不干了。  她见我要走,又忙说,哎呀,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大的脾气,我是希望你来做我的陪护的,我是想问,你这种选择是不是自愿的?  我答,当然是我自愿的了。  石女士脸上笑的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自愿就好呀。石女士又询问了我的详细住址和家庭情况,确认我的真实身份后,石女士才说,我要你干的主要工作是和我一起外出散步,一起看电视。她要我每天至少陪她五个小时以上,按小时计费,每小时五元钱,我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石女士说,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你从明天下午就开始来上班了。我答应了她,并给她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  



    1月5日 星期六 晴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接到石女士的电话,她要我尽快去她家。十点过的时候,我化了淡妆,准备先去吃中午饭,再去石女士家。刚走出小区的大门,便接到王剑雄打来的电话,王剑雄说,雪儿,你在哪里?你在家吗?  我说,剑雄,我正要出去 ,你有什么事情吗?  王剑雄,我想请你去喝茶,有空吗?你愿意吗?  我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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