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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

作者:周雪儿
更新时间:2017-11-19 16:33:26
人群中看见了明娟,明娟正和另一个男人手臂挽手臂正旁若无人地摇晃着头。警察抓住两位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每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小包,全场哗然,但仍有一半以上的男女在旁若无人地使劲摇头。  我刚想挤过去拉明娟,一位警察却用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想申辩,但……  我和明娟一样被送进了公安局。我不承认自己吸毒,警察见我很真诚,也不像吸毒的,便叫我找证人,我能找谁呢?难道让明娟证明我,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说,你们可以查尿呀,我是陪朋友来的,但警察仍不放过我,非要我说出单位名字,情急中我只好说出了公司,说到了张总。  一直把我折腾到下半夜三点钟才让我离开。  独自走在静静的街上,我心里好生委屈,但委屈又咋样?我是不是在自讨苦吃?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9月15日 星期六

    今天上午睡到十点多钟才起床,懒懒散散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就觉得委屈得很。  都是明娟惹的祸,害得我好没脸面。  明娟现在又咋样了呢?我忙拨明娟的手机,手机关机。我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心想,管她呢,这种事情也管不了。我知道,明娟是在自暴自弃,吴新亮因为贪污被收审,明娟的精神世界没有了寄托,生活好像也有没了希望,这种日子过得是没有什么意思,她染毒了,染上毒品,意味着她后半生的生活将是暗无天日的。  女人啊,有时真是自欺欺人地活着。  



    9月17日 星期一

    坐在办公室,我心不在焉,我心里老想着在迪吧被当作吸毒者抓起来的情景,这件事还没有完,张总早迟会知道的,即使我没吸毒,但在张总心目中我会是怎样的?我昔日的美好形象会一扫而光。  整个上午张总都没到公司来。下午来了,但一直在他办公室里,我的心一直不安,随时想着张总会召我进去,随时想该如何面对张总的询问。  一直等到下午快下班时,张总打来了电话。张总邀请我下班后去“休闲山庄”。  我说,张总,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总说,没什么事情,只想和你在一起,你赏我个脸吧。  我说,请你理解我,不是我不给你……  我话没说完,张总抢过话说,像你这样文静高贵的女人,我是请不到的了,不过,我就明说吧,我这里有那种“白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无偿给你。  我一愣,心里突然升出一丝可怕的感觉,好像额头上也惊出了一丝冷汗。在张总心目中,我成了一个吸毒的女人?  我突然提高嗓门说那是被搞错了的,我没有吸毒!  电话那头的张总语音也突然变得温柔起来,雪儿,别激动吧,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上午公安局打来电话询问,我立即证实了这个“错案”。像你这种有文化有事业的女人,怎么会去染白粉呢!那些公安也是,为什么不利用医学手段来检验一下?没有一点证据就乱怀疑。好了,雪儿,别伤心了,我不是说过,我会永远保护你吗?  我有一丝感动。  张总说,怎么样?还在生我的气吗?下班我在外面等你,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我捏着电话柄,没说话。  张总挂了电话。我坐在那里发呆,张总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没有转身看张总,心情仍沉浸在阴暗的氛围中,我没有说一句话。  张总的双手搭在我肩上,继尔又用手来抚摸我的头发,嘴里说,雪儿,你有一头多漂亮的长发呀。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张总要干什么,忙甩开他的手说,张总,办公室里有人……我本来是想以此来吓跑张总的,没想到张总说,办公室里哪有人。  我扭头环顾四周,办公室里的其他四个姐妹不知什么时候都走了。  我语塞,找不到话回击他。  张总又重新抚摸我的头发,多美的秀发,却没有哪个男人得到。我做梦都在想呀。  我只好紧闭着双眼,任他肆意享受。但当他的手触及我的身体深处时,我本能地挣脱了他。这次他没有一点惊讶,而是笑嘻嘻说,雪儿,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这一点就是我最欣赏你的,也是我最想得到你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说,我不值得你这样,我也不想这样。  张总很扫兴,也有点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别的女人求之不得。女人男人在一起反正都是那么回事嘛,再说,你又不是什么处女……  我捂住耳朵大声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了,我明天就走。  张总冷笑道,走,你以为走了就算了么?别忘了,没有哪家公司老板会要一个吸毒的女人。  我急得哭出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张总又上前低下头为我擦去泪痕,紧紧把我拥进了他的怀里,我脑里一片空白,也没有勇气,没有力气来挣扎,他如一头发性的狮子,在我身上贪婪地吮吸着性的甘泉。我没有一点兴奋,我只觉得我处在了世界的边沿,身体正受着炼狱般的煎熬。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时,我发现我正躺在张总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张总还在享受我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张总说,雪儿,你真美呀,我真的舍不得放开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我把洗澡水烧得很烫,不停地洗自己的身体,我能洗掉已经发生的事情吗?当然不能!  



    9月19日 星期三

    昨天我没去上班。  张总打电话来问候了一声,说是要到家里来看我,我拒绝了他。  傍晚,张总委托鲜花公司送来一束玫瑰。  明娟从戒毒所打过来电话,说了一番对不起我的话。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它。我劝明娟认真戒毒,千万别糟蹋了自己。明娟说,雪儿,其实我这也是第三次吃这个东西了,我也是不情愿的呀,但我无法面对现实,只想用这些玩意儿来麻醉自己。人活着太没有意思了。  我告诉她,我中午看到本市的新闻,吴新亮一案正在进一步的调查中,这个案子牵涉的人很多,说不定吴新亮是无辜的,或者说贪的不多,也判不了几年的刑,你还可以等他归来的。  明娟说,不管判几年,只要他够被判刑,就意味着他将是一无所有了,我跟着他不就是等于受穷,当初不是看中他的钱,我会嫁给他吗?  我沉默,不知说什么是好。  明娟又说,我早就提醒过他,他那个财务科长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家伙,而且连做一般的假账都不会,漏洞百出的。他却对他信任得很,经常给他奖金,要不然,他又怎么买得起十几万的住房,现在倒好,吴新亮还护着他,让他逍遥自在……  我说,明娟,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不该染毒。  明娟说,雪儿,你太纯情,跟吴新亮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我看透了那些丑恶嘴脸,他们也在干卖“白粉”的勾当,他们就以此来勾引、玩弄女人,他们弄的女人有的年龄小到只配作他们的女儿,但他们的良心早被狗吃了。唉,他们也是罪有应得。  我趁机说,既然他们是罪有应得,你完全不必为此伤心,好好戒毒,好好生活才是真的。  明娟说,我是惋惜今后没有人为我提供钱了。  我说,钱是身外之物嘛。  明娟说,算了吧,你,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好好,我的时间到了。明娟挂了电话。  唉,放了电话,我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猛地向我袭来。  



    9月21日 星期五

    下午,张总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他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来拥抱我。我没有拒绝,让他吻。  我故意说,张总,你娶我吧。  张总只是“嗯嗯”,在我的脸上、脖子上不停地吻。  我推开他,我要名正言顺地做你的妻子,否则就……我推开性急中的张总。  张总有些为难地说,这事还是考虑考虑再说吧。  我说,那就算了吧。我莞尔一笑,转身走了。  张总又拨来电话,邀我晚上去“梅花山庄”,我拒绝了他。  今夜我独自呆在蜗居里。拨了几次晓林的电话,她都不在家。晓林和达明的手机也是关着的,他们在享受周末的浪漫,两耳不闻窗外事。  想起和张总的事,我又气又好笑,气的是张总这类男人是色胆包天,无耻下流,笑的是,一提到我要嫁给他,他就着急,他是靠女人起家的,他当然不敢太放肆,如果我真想搞垮他,就只有牺牲自己,以自己的自尊为代价,我这样是不是对自己太过分了?  再说张总的妻子也怪可怜的,我不能为了自己再制造另一个女人的伤痛,我们都是女人呀,到时候也许会弄得两败俱伤的。  我想我还是放弃这种报复想法算了,有时一想到林大姐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心里又很气愤。我很矛盾。  



    9月22日 星期六 下午

    一觉睡到中午了才起床,懒洋洋的,心里也怪寂寞的。  拿起电话给父母通了10分钟话,也算着回了一次家。我突然萌生出离开这座城市,去外面的世界冲撞的想法。  仔细想想,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怕只怕这精彩的世界会搞得我头昏脑胀,到头来弄得头破血流,但不离开这里,又觉得自己生活得太小心,好像随时都在面临危机。  阿诚不是冲出去了,何国安不是也走了吗?还有好多昔日的同学,他们不都出去了吗?  上网浏览了一会儿网上新闻,还是觉得寂寞得要死,肚子也有点饿了,便打电话去餐厅订了一份盒饭。  吃完饭后我没事做,只好听歌了,孙燕姿、那英、田震的歌都很好听,我特别喜欢那英的《一笑而过》――不要把脸藏在月光背后 / 有谁在意我们的生活  /坐在安静角落 /该为这一刻找个解脱/不要你眼里伪装的内疚/ 该是自己幸福的时候 /静静的想一想 / 谁会追求刻意的温柔 /你伤害了我 还一笑而过 /你爱的贪婪我爱的懦弱 /眼泪流过 / 回忆是多余的 /只怪自己爱你所有的错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  我把音量开得很大,听那英对爱的感受。我发现寂寞时听音乐,可以把寂寞吓跑,让心情得到快乐的洗礼。  



    9月24日 星期一

    今天上午出去办事时偶遇王剑雄。  王剑雄说他和朋友合资在市里开了全市首家形象设计工作室。  他说,欢迎你光顾。  我说,有时间一定来。  我和他在广场一角站着聊了一会儿,我问到王新梅的情况,他有些怅然,沉默了好久才说,还是老样子,我想她这一辈子,也只这样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有些冷峻的表情。  王剑雄说,不知情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其实,新梅也是在工作和生理双重压力下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在私企工作还没有体会到这些,那是西方的管理方式,老板说了算,有能力你就是强者,有一个可供你发展个性空间的场地。在国企,特别是在政府部门工作,很多事情表面看来是很合理的,但往往有理不一定能走天下,有能力不一定能成为能手,那里施展你能力的空间太小了,那个空间是无形的,你想干还不一定干得了,你读过那本《丑陋的中国人》吗?其实就是那样的,王新梅是外地人,外地人去做官更难。官员们表面上一副笑脸,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实际上勾心斗角,贪得无厌。王新梅是一个要强的人,心直口快,眼里夹不得沙,她看不惯那些为官的人欺负人民,至少说,新梅善良的心里还有一种正义感。正是这种正义感,导致了新梅……  我说,你在说什么呀,我有些莫明其妙,为民做官,当然要为民做主,“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嘛。  王剑雄双眼直视着我,他笑着说,雪儿,你和你的名字一样纯洁。  我说,你是在骂我吧,现在“纯洁”一词已变了味儿,是“傻瓜”,“笨蛋”的同义词了。我很傻吧?  王剑雄笑着说,我明白告诉你吧,我的意思是说,王新梅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生理上的问题外,主要因素是来自工作上的压力,很难相处,很难工作的人际关系,这下明白了吧。我轻轻点头,表示相信。  王剑雄又笑着说,好了,雪儿,我们改天再细聊,哪天有空我请你吃美国牛排,市里才开张一家叫西部牛仔的美国西部味儿餐饮娱乐厅,我是他的主体设计,有空我一定请你去。  望着王剑雄消失的背影,我心里有很多感叹,爱情与事业不能双赢,否则人会走向另一个极端,难道婚姻中需要其中一个人为之奉献才能获得圆满吗?  前几天读到一则故事,说是有一个妻子,在丈夫不幸失去双眼后,妻子心甘情愿把自己明亮的双眼奉献给丈夫,而当丈夫重获光明后,妻子却走向了黑暗,在妻子心中,丈夫是她的阳光,就是她光明的世界。开始时,重获光明的丈夫对妻子关怀备至,但渐渐的,丈夫和妻子之间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了,他们没有了生活中的共同爱好、情趣,最终,丈夫离开了这位为他奉献了明目的妻子。  这个故事很凄凉,但故事也告诉我们,婚姻中,夫妻双方都应该有一片自己的空间,我们不能靠无私的奉献来留住爱情,爱情之花的常开不败,需要双方共同的情趣去浇灌,双方没有了共同的理想,这种婚姻迟早都会枯萎。  这个故事与王新梅,王剑雄夫妇的婚姻有着不同的内涵,我弄不明白,爱情婚姻中,到底是奉献好,还是各自保留一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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