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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

作者:凌豹姿
更新时间:2017-11-18 22:10:49
才的温存。

    印残月泪眼蒙陇地看着他的背影,一颗心揪痛不己,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下。

    “我这是在做什么?在做什么?他有好几房的妻妾陪着他,我根本连后补也排不上,哈哈……”

    他边哭边笑,但是随着每道笑声,他的心就被撕裂好几次。

    在京城时,封天炬早已告诉过他,他有一房妻室、六房侍妾。

    而据他兄长说的,要陪封天炬睡觉的人更是多如牛毛,有本事一点的他才纳为侍妾。

    而他印残月的功用就是他在外地无聊时用来陪宿,简而言之,就是供他泄欲的工具。

    那时他才知道他付出了真心真意,只换来封天炬的冷漠无情。

    “我是疯了,疯了,才会……才会……”

    他拉紧自己的衣衫,悲伤跟痛苦的感觉令他的泪水不断的流泻而下。

    想到刚才自己差点又与封天炬发生关系,而且还是在清净的佛门禁地,他就忍不住掩面而泣。

    “我要回京城去,我要找我哥,跟我哥在一起生活,从此之后跟封天炬划清界线,再也不相往来!”

    前些日子,封天炬将他带回他山西的老家,不肯放他回京城跟印山居见面。

    这些天封火炬总算首肯说等过些日子就送他回京。

    想不到今日一见面,封火炬对他热情如火,让他险些陷入这场令他难以自持的情欲风暴。

    一想起刚才自己竟容许封天炬碰他、亲他、爱抚他,若没有人呼唤封天炬,再晚一些,恐怕封天炬已经要了他,印残月为自己的下贱哭泣不已。

    “我怎么这么下贱?他明明要的只是我的身体,他要完我的,就会去要别人的,我怎能把真心赔给这样的人?”

    他痛哭流涕,一堆说不出的委屈令他既难受又悲伤。

    他与封天炬的关系难以厘清,况且封天炬也从来没有珍惜过他,他若再跟封天炬这么纠缠下去,只是让自己更加心碎痛苦。

    但是他眷恋着封天炬偶尔会有的柔情、贪恋着封天炬温暖的怀抱则是不争的事实,想到自己刚才多么火热的响应着封天炬,他就感到羞耻。

    光是想离开山西,永远不再跟封天炬见面,他的心里就有一丝失落。

    但是若与封天炬继续纠缠,他铁定会心碎到痛不欲生。

    他已尝过两次这样心碎的滋味,难不成还要尝第三遍,才能体认封天炬一点也没把他放在心里吗?

    他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离开?不离开?

    每个选择都会导致令他心碎的结局,他不知自己该选择怎么做才能避免掉这样显而易见的结果。

    他的每道低泣声都像要撕裂他的心肺,他用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心碎的哭泣着,若不是有人声传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哭了多久。

    “哇,有人在这儿哭呢!”

    说话的人声音十分悦耳,但是话里的嘲笑让印残月无地自容。

    印残月知道他一个单身男子竟然在庙宇里哭得心肠俱碎,肯定让人觉得十分古怪。

    他急着擦拭泪水,站了起来,然后目瞪口呆。

    站在他前头的是三个男人,可是男人的模样却比花娇,他从未看过这么好看、娇艳的男人。

    三人中,穿着水蓝色流苏装的男人年纪稍大,但笑得眉儿最弯,还好心地把自己的手巾递给他,让他擦拭泪水,令他感激地道谢。

    而站在男人右边的男子穿着火红色的衣服,他从来没有看过哪个男人穿着颜色这样亮眼的衣服。

    男子的眼眉上挑,就连规规矩矩的盯着别人看也像是在诱惑人,令人心跳不已。但他好似得了风寒,正拿着手巾捂在自己的嘴咳着。

    站在最左边的是个长相清秀、艳丽的男孩子,他正啃着果子,对着年纪最大的男人说话,但说话的语气很刻薄。

    “你的手巾可是我从别人那儿拿来的上等货色,你递给了这个爱哭鬼做什么?别糟蹋了这手巾,不知道他赔不赔得起这条手巾的价钱,说不定是个穷要饭的。”

    他说的话令印残月尴尬不已,也让印残月认出他的声音,就是他嘲笑印残月蹲在墙角哭泣的。

    那穿着水蓝色流苏装的男人把手伸向男孩的额头,狠狠的敲了他一下。

    “你这个钱奴,眼睛里只有钱,没钱的人像是得罪你!”

    男孩子撇嘴一笑,笑得艳丽迷人,看起来神采飞扬,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没钱的人想近我的身?想都别想!谁不知道我钱奴只接有钱的客人,叫那些穷鬼别巴着我。”

    印残月正尴尬时,那穿着水蓝色流苏装的男人拉住他的手,对他微笑道:“你贵姓?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伤心?”

    印残月有点尴尬的笑起来,也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因为他叫宝儿,也叫印残月,但他还是轻声道:“我叫印残月。”

    “嗯,残月,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得这么伤心?你住哪儿?听你的口音好似不是山西人。”

    他在京城住了两年,口音当然会有京城腔。“我从京城来的。”

    “怪不得我在山西没见过像印公子这么雅丽不俗的人。”

    这么美的男人竟然在称赞他!印残月脸红起来,不太习惯被陌生人称赞,笑得有些勉强。

    他是宝儿时,封天炬让他住在西院,那里几乎没有人,而且封天炬不准他跟任何人说话,也不准他在府里走动。

    他是印残月时,因为帮印山居管帐,常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少与人闲谈,所以不太知道该怎么跟称赞他的人应对。

    “喝水吗?我看你铁定渴了。”

    男人递来一个竹筒,眼神中充满善意,让印残月喝了筒中的水。

    那水质相当甘甜,印残月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水。

    被人叫作“钱奴”的男孩子愤恨的看他一眼,“喝少一点,这是小爷我花了大把银票要人送来的,是新疆的神水呢!”

    印残月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不喝,把水交还给男人。

    穿红衣服的男子鼻音颇重的哼了几声,对钱奴说话。

    “你的钱?你的水?瞧瞧,这倒像是穷鬼才会说的话,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蓝哥,我看你还是赶快将他赶出楼,以免败坏我们梦香楼的名声。”

    红衣男子才刚说完话,钱奴就反唇相稽:“唷,一言千金的红花魁说话了,只不过这声音哑得这么难听,我还以为是哪里的鸡犬在啼叫呢!”

    红衣男子眉眼一挑,似要生气,却又咳了起来。

    钱奴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一顿,越骂声音还越大。

    “你瞧瞧你,咳成这副德行,今年的花魁选赛我们铁定落选,都是你的错,什么时候不病,就专挑这个时候病。若是让我名声下滑少赚些银两,我就在你喝的水里下毒毒死你。”

    他们似乎一言不合要对骂起来,蓝衣男子微笑的望着他们,轻声细语的道:“别吵了,你们两个要气死我吗?”

    明明蓝衣男子说话的语气像春风一样温柔,但是钱奴跟红衣男子忽然打了个寒颤。

    他们闭紧嘴巴,不敢再叫骂下去,都乖乖的唤道:“蓝哥。”

    “乖,别再吵我了,我的心里正有个主意呢!”

    蓝齐牵着印残月的手,笑道:“我叫蓝齐,印公子,你看你的衣服脏了,脸上都是泪痕,不如到我们楼里坐坐,让我们帮你换套衣服,你再回家如何?若是有什么伤心事,我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也可以帮你分忧解劳。”

    钱奴把脸转向一边,低声的喃道:“又在骗人了。”

    红衣男子前嫌尽释的抓住钱奴的肩头,小声说话像在交换着彼此才知道的秘密。

    他可没这么傻,说得太大声破坏蓝齐想要做的好事,那他回梦香楼铁定会被整死。不不不,一定会比死还不如,这可是他的经验之谈。

    “真可怜,这个姓印的男人一定会像我们一样被骗、被拐进楼里当花魁,蓝哥好久没对哪个人这么和颜悦色过了。”

    “嗯,真可怜,不过这个姓印的男人长得也真不错是吧?只比我差一点,但是比你美多了。”

    钱奴说的话让红衣男子非常不满。“你说错了吧?是他比你美,比我差吧?”

    “哇咧,你说的是人话吗?猪也比你会分辨美丑,明明是他长得比你好看,比我难看的……”

    “你才瞎了眼呢!连美丑也分不出来,你的眼睛有毛病吗?”

    他们在争吵时突然看见蓝齐投射来一记关爱的眼神,两人立刻噤声,都不敢再说话,乖乖地跟在蓝齐的身后走。

    而印残月六神无主地跟在蓝齐身后走着,走进佛寺的大殿后再放眼望去,发现竟然没有半个封府的人。

    封天炬就这样把他遗忘在佛寺里,彷佛当他是个不重要的东西。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哭泣的,但是仍感到一阵心痛。他抚着心口,那种心快要裂成碎片的感觉让他差点就撑不下去。

    封天炬刚才还那么火热的想要他,但是一听下人禀报自己的小妾有事就把他丢到一旁,竟连带他回去封府的僮仆一个也没留下,摆明是叫他不要回封府,要把他弃置在这里!

    第二章

    印残月恍惚的被带到梦香楼里。

    梦香楼装饰得富丽堂皇,还处处散发着香味,让人闻之通体舒畅,只不过现在是白天,所以门儿半掩,令人看不出是做什么生意的。

    蓝齐将印残月带到楼上,楼上有着柔软的床铺,床铺还用薄纱罩着。

    钱奴正打着算盘,似在算帐,红衣男子则是拿着一本书,正在看书。

    印残月红了眼眶,虽然想叫自己不要落泪,也明白自己不知为了封天炬落下多少冤枉的泪水,但他就是无法压抑内心里的痛苦。

    蓝齐见他落泪,轻轻的搂住他。

    他就像个婴孩一样,蓝齐给他的感觉太过温|奇+_+书*_*网|暖,他在蓝齐的怀里禁不住放声大哭,不知哭了多久,哭得令钱奴觉得烦躁。

    钱奴摔了算盘,冷冰冰的道:“蓝哥,我没见过这么会哭的男人。”

    蓝齐的笑容依然温柔。“是啊,不知是谁当初也哭湿我的衣襟,我记得他姓钱,赌咒发誓说他这一辈子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行了,我不说话总可以吧?”钱奴哼一声,又转回头算帐,不想听别人开始算起他的帐。

    印残月知道钱奴嫌弃他哭个不停,于是止住泪水道歉:“对不起,我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竟然……竟然……”

    “没关系,喝点茶水吧!”

    蓝齐将茶杯递上,他浅喝了一口,茶十分甘甜,绝对是上等好茶,而这种茶他从来没有喝过,只觉得有一阵香味扑鼻。

    蓝齐问:“怎么了?残月,有什么事情令你这么痛苦,说出来让我们替你分忧解劳一番。对了,我忘了介绍,那个穿红衣服的姓洪,叫洪音;那个有小孩子脾气爱鬼叫的姓钱,大家都叫他钱奴。”

    “我……我没什么事情,只是忽然……忽然……”

    要印残月说出他和富商封天炬的感情纠葛,况且多半是他自作多情,封天炬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没过多久就要把他送回京城去,他连他的妾也比不上,他就心痛不已。

    “那你住在哪儿?要不要送你回去?”

    “我住在……”

    他才刚开口,就想起封天炬没有派人留下来等他,不就是等于说明不要他回去封府,况且今晚封天炬铁定跟伤了腿的六姨娘在一起,他怎能这么不识相的回去封府。

    “我住在京城,我要回京找我哥。”

    “那你身上有带盘缠吗?”

    这一句话教印残月无措,他病时,被封天炬带到山西,封天炬就没让他出门过。今天出门礼佛,他身上除了一身衣服外什么也没有。

    见到他的表情,蓝齐就了解了他的情形。“你一人孤身在山西吗?看你穿着这么好的衣服,身上真的连一毛钱也没有?”

    “我……我……”

    蓝齐问的话虽然直接,但是笑容依然温柔。他再递上一茶杯:“聊聊心事吧!你一个人在墙角哭泣一定是心里有难解的结吧?”

    印残月在他的注视下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事,只不过他说得十分委婉:“是我爱着一个人,那个人却不喜欢我。”

    钱奴似乎听够了,冷冷地道:“这有什么好哭的?白痴,把他抢过来,让他爱上你不就得了。”

    钱奴又拨算了几次算盘,说出更奇怪的言词:“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先要把他的钱骗光才行。”

    洪音笑了出来,他不但不反对钱奴的说法,还加油添醋的道:“骗光他的银两之前得先骗他把他家的宝贝、古玩、古董全都送给你再说,到时候他没钱、没宝贝,是他哭着抱住你的大腿求你不要抛弃他。”

    印残月还来不及反应,蓝齐就轻斥他们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教你们的,都忘了啊?不只要骗钱、骗宝贝,不爽的时候还要把他搞得身败名裂,但是要懂得全身而退,知道吗?吃这一行饭可禁不起任何的风波打击。”

    印残月站起来,差点跌跤。“这、这……你们是做什么营生的?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

    蓝齐笑得温文儒雅,教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个沦落在风尘里的男子,而且还是这妓院里的总管。

    “残月,洪音最近病了,说话的声音难听些,本来要找个与他同等姿色的男人是十分困难,但你长得十分秀丽,既然你也没地方可去,不如先代替洪音参加花魁选赛。我们希望这次能保有往日的风光,让前三名的花魁都落在我们梦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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