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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0

作者:官梯
更新时间:2017-11-17 14:00:00
个问题可能只能把肖高望叫过来询问才知道了。”董中秋不紧不慢的说着。

    “也不知道肖高望这个县府办主任是怎么当的?越来越不稳重了。”福天咳嗽了一声,突然插话,“听秘书二股的同志们反映,肖高望昨天上午居然说让聂新宇同志停职是组织决定,个人意见怎么能代表组织呢?”

    所有人都愕然。

    要知道,苟福天因为年龄问题即将退居二线,这段时间一直向县委书记杨菊成靠拢,想争取给地区领导落个好些的印象,能在人大或者政协养老,算是给自己的仕途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个时候,苟福天却突然跳了起来,虽然是批评县府办主任肖高望,所有人却都心里很清楚,苟福天这是含蓄地把矛头对准了县委书记杨菊成。

    都是官场上成了精的人物,谁不清楚肖高望是为了拍县委书记杨菊成的马屁才对聂新宇下狠手?

    不过,事情一分为二,反过来看问题的话,苟福天已经快要退居二线,要是在这个时候胡搅蛮缠,县委书记杨菊成也会头疼。

    毕竟,苟福天如果破罐子破摔,顶多是回家养老,反正他仕途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作为。而杨菊成则不同,四十出头就已经是农业大县水口县的县委书记,仕途前景一片光明,自然会因为有所顾忌而畏手畏脚。

    杨菊成明显愣了愣,眼神里流露出几分不快。不过,杨菊成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杨菊成不得不忍,在水口县,他要想稳稳当好这个县委书记,他还真的有不少地方必须依仗苟福天这个老书记。更何况,这段时间,苟福天却是对他这个县委书记释放了足够多的善意。

    一二把手不发话,会议室里陷入了寂静当中。

    杨菊成端起了面前的崭新保温杯,借着喝茶的机会瞄了纪委书记于少奇。

    毕竟,个人不能够代表组织,杨菊成身为县委书记,将聂新宇停职审查的决定不适合由他来宣布,那样会落人口实,有损他县委书记的光辉形象。

    于少奇见杨菊成把眼神看向了自己,禁不住苦笑了一声,傻子才愿意这个时候出头,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过,相对已经快要日落西山的苟福天来说,风头正盛的县委书记杨菊成于少奇更不愿意得罪,只能充当这个出头鸟。

    “我在这里向书记、县长,还有各位同志通报一下。”于少奇一直弯曲的身躯终于直了直,沉声道,“昨天下午,我们县纪委已经按照相关组织程序,决定对聂新宇同志实行停职审查的处分。”

    这下,董中秋不能坐视不理了,马上冷声道:“于书记,聂新宇同志的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于少奇心里又是一声苦笑,这活干得真是受累。不过,董中秋的问题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不容他不回答。

    “聂新宇同志的问题正在调查当中,现在还不便得出具体结论。”于少奇也不得不含含糊糊着。

    董中秋就不答应了,冷笑了一声:“我就不明白了,聂新宇同志这段时间一直在协助我的工作,纪委按照组织程序调查他我没有意见,可这毕竟也会对我的工作构成影响吧,是不是该在采取措施之前通报我一声呢?”

    董中秋也是没有办法,要说平时,他和纪委书记于少奇的关系挺不错的,可自从昨晚和市委书记龚东来一席谈话之后,凭借多年的官场经验,他敏感意识到聂新宇的身份不是档案中的那么简单。

    董中秋心里也很清楚,要是这个时候他置之不理,到时候市委书记龚东来一定会对他有看法,甚至找他的麻烦。

    于少奇嗫嚅着:“董县长,是这样的,本来今天一上班我就准备给你打电话的,因为今天早上《华夏日报》上的那篇文章,我有些担心……”

    董中秋气极而笑:“就因为一篇文章,是不是聂新宇同志写的都还没有调查清楚。再说,以言获罪不是我们纪委办案的一贯作风吧。”

    董中秋撕破了脸皮,单刀直入把矛头对准了县纪委,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得不行,大有一言不合针锋相对鱼死网破之感。

    苟福天一看气氛不对劲,赶紧打圆场:“有什么问题慢慢讨论,可以先搁置争议嘛。”

    杨菊成把茶杯放回会议桌上,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那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聂新宇同志的问题。”

    即便是民主生活会议,县委书记定了调子,其他班子成员也不好反驳。

    苟福天笑了笑,继续和稀泥:“书记,今天是开民主生活会议,关于聂新宇同志的事情,是不是等纪委调查有了结论之后再进行?”

    董中秋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既然是讨论聂新宇同志的问题,我还是避一避嫌的好。”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杨菊成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董中秋此举是明显不给杨菊成这个一把手面子,要对着干了。

    可是,聂新宇是董中秋的秘书,董中秋以避嫌为由离开,杨菊成也拿他没有办法。

    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杨菊成咬了咬牙:“先是董县长在《楚南日报》上发表《加快改革步伐,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接着是聂新宇在《华夏日报》上发表《浅论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已经在我们水口县,甚至是整个衡耒市造成了很坏的不良影响……”

    “书记,这两篇文章影响太大,我们水口县党委政府是不是可以先不忙着下结论,先向市委领导进行汇报,等市委领导拿出指导性意见之后,我们再来讨论?”苟福天又提出了不同意见。

    “老书记,这是原则问题,在大是大非上我们水口县县委一定要坚定立场。”被苟福天给打岔了好几回,杨菊成终于露出了他的不满,“我看聂新宇同志的问题很严重,董中秋同志的责任也不轻……”

    苟福天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该说的他已经说了。

    要让他去和县委书记杨菊成唱对台戏,要是苟福天再年轻十岁,倒是会有这个冲动,可现在,苟福天是不会轻易尝试做这种看起来有趣却得不偿失的事情。

    再说,这是民主生活会议,并不是县委常委会议,即便形成会议记录,也并不一定会形成正式文件,更别说对副县长董中秋进行处分。

    在苟福天看来,这样的大事不上县委常委会是不行的,即便杨菊成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水口县一手遮天。

    因此,在接下来的讨论中,苟福天基本上没有发言,不做任何评论。苟福天的反常表现也让好些班子成员因为联想翩翩而心有顾忌,说话都留有余地。

    而这,就是老谋深算的苟福天想要的结果。

    以苟福天的身份和立场,不可能特意出面去保聂新宇这样一个小小的秘书,但苟福天比较看好年轻又能力的县长董中秋,想在这个关键时刻送董中秋一个人情,也不必担心以后董中秋不还他这个人情。

    种豆得瓜的意外之喜倒是苟福天万万没有想到的,这是后话。

    最终,除了县委书记杨菊成对县长董中秋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批评之外,其他的班子成员都是象征性做了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整个民主生活会议并没有取得杨菊成想要的结果。

    这也让杨菊成很是恼火,因为董中秋公然挑衅了他这个县委书记的一把手权威。是可忍孰不可忍,杨菊成决定重磅出击。

    “今天晚上七点,在这里召开县委常委会议,希望同志们都按时参加。”最后,杨菊成阴沉着脸宣布。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感情上午这个会议是白开了,浪费了大家的表情和时间。

    不过,所有人都清楚,以杨菊成的性格,民主生活会议只是个引子,接下来的几天只怕会是水口县官场更大的地震。

    会议一结束,班子成员们都没有心思继续逗留,一个个快步离开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自己的后台老板打电话汇报刚才的民主生活会议结果。要知道,后台老板们也都在关注水口县这些头头们这些天的动静!

    第七十七章回京城

    聂新宇之所以匆匆赶往京城,是因为接到了母亲刘腊梅的电话,让他马上赶回京城,去吃聂老爷子规定所有聂家子弟每年必须尝一次的“忆苦饭”。

    吃“忆苦饭”,即吃模仿旧社会穷人饭食所烹制的食物。这是为了让学生、青年(工人、战士、机关职员等)不忘本,记住父辈在1949年以前遭受的苦难,满足社会主义的幸福生活、增加对党的感恩思想,因此是学校、部队、单位有意识组织的一种政治教育的社会活动。

    制作“忆苦饭”的材料的选择因地制宜,有的是用玉米面、山芋干、山芋粉蒸成窝头,有的是用麸子和玉米面混合后蒸窝头,有的是用烂菜叶、芋头花、南瓜花、萝卜缨或野菜煮米糠、豆腐渣,有的是麸子和白菜帮加些盐做的糊糊。

    有的组织者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有意不放盐,甚至掺进树叶、草根、碎稻壳。

    吃忆苦饭时还要是请苦大仇深的老人现身说法,说旧社会怎么穷,怎么受地主老财的剥削压迫,怎么牛马不如,怎么饥饿难挡,听得人们难过流泪。

    值得一提的是,动荡年代中,有些中学生红卫兵在稀饭里掺进沙子,强迫剥削阶级出身的老师吃,要他们“尝尝旧社会穷人的苦”,这也叫吃“忆苦饭”。

    而在聂家,因为聂老爷子的坚持,每年一餐的“忆苦饭”是聂家所有人都必须吃的。

    工作再忙也不能忘本,这是聂老爷子的原话。

    在聂家,聂老爷子是绝对的权威,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不过,在往年,聂家的“忆苦饭”一般都是在将近年关的时候举办。毕竟,聂家人大部分都在官场上工作,只有在快过年的时候,才有可能将这餐饭对聂家人本职工作的影响降到最低。

    聂老爷子不是不通情理的老人,比一般人都更清楚什么叫变通。

    这一次,聂家的“忆苦饭”很明显提前了将近一个月,非比寻常。聂新宇琢磨着,这或许和他在《华夏日报》上发表的这篇文章有关。

    只可惜,母亲在电话里也是长话短说,口气无容置疑,根本就不等聂新宇回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据聂新宇判断,母亲刘腊梅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旁边应该有人,说话有些不方便。想到这里,聂新宇心头隐隐泛起了一丝怒火。

    聂新宇对聂家本来就没有什么态度的归属感,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他几乎可以想像出随着自己的文章见报后,他的亲生父母聂浮生现在正面临的压力!

    京城不比南方的衡耒市,农历十月份已经是寒冬腊月,凛冽的北风呼啸着。

    京城国际机场出口,迎着北风行走的聂新宇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普普通通的四合院坐北朝南,很是古朴,却也打扫得一尘不染,给人以心静之感。

    聂新宇一进院门,眼睛就红了。

    台阶上,一个烫着波浪发型身穿紫色呢子大衣的中年美妇正站在那里,满脸笑容地打量着聂新宇,可不是聂新宇的母亲刘腊梅?

    不过,聂新宇敏感地注意到,母亲刘腊梅的眼神里带有几分忧郁。

    “新宇,我的孩子呀。”刘腊梅向前迈了几步,颤声呼唤着。

    “娘――”聂新宇鼻头一酸,小跑着赶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母亲,“新宇不孝,让您担心了。”

    因为上次在牛形山水库救罗芳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聂新宇差点见了马克思。聂家人惊闻噩耗后,都是悲痛万分,刘腊梅和聂美莲母女更是伤心欲绝!

    这些日子,刘腊梅经常做梦梦见儿子聂新宇,很多时候梦中醒来,都会忍不住半夜三更给他打电话,嘘寒问暖的,事无巨细都很关心。

    刘腊梅强行忍住了眼眶中团团打转的泪水,不让它流出来,缓缓推开聂新宇,又双手捏着他的双臂,强笑着:“让娘好好看了,黑了,瘦了,新宇在乡下吃苦了。”

    “娘,我身体好着呢。”聂新宇笑了笑,还用手拍了拍胸膛,“南方的气候比京城温暖,冬天也不怎么冻人。”

    “就知道说好听的。”刘腊梅嗔笑着,却是拉起了儿子的手,“有和徐家丫头通信吗?”

    “妈,都这年代了,还有几个人写信啊?平时都是打电话联络。”聂新宇笑着回答。

    “哦,文丽是个好女孩。”刘腊梅话里有话,“你不在京城这段日子里,这丫头怕我寂寞,经常跑过来陪我说话。”

    聂新宇心里苦笑不已,不出他所料,母亲一见他就会关心他的婚姻大事。可对徐文丽这个未婚妻,聂新宇是敬而远之,暂时还真的没有什么想法。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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