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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黄千千
更新时间:2017-11-14 08:00:00
许文义的,却不肯看我的,哎!”他加重语气的叹了口气,邪魅的眼,又转为无奈的可怜。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不小心见着的,你竟说出这样下流的话!”想吐的不适让她干呕连连,使得她只能紧嘴巴说话,原来他已经知道那晚她在许府发生的事情。

    “本来是想用我自己来帮你治好心病,看来你并不领情。也许我得替你除去许文义这个祸害,或者干脆把许文义去势,这样才能泄你心头之恨。”他说得很是扼腕,大手却还是在她的后背替她平顺她的不适。

    她急急睁开眼。“别……”她也很想杀了许文义,可是她不能,她只是窃,不是抢,更不是夺。“我已经拿走了他的青瓷剑,就等于要他的命了。”

    “那你肯看我喽?不然你会一辈子活在许文义的阴影当中。”其实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有把握的。

    “不!”她惊喊出口。

    “看你吓的。你放心,该让你看的,会等到我们洞房之夜,,不该让你看的,你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她一向都没把他看在眼里,连这件事他都输了那个色老头一着,叫他怎不气闷呢?他一向在姑娘堆里如鱼得水,怎么一遇到她,就连连吃败战。

    “你……你别再胡说八道!什么洞房之夜?!”她是又气又恼又羞又赧。

    他霍然站了起来,也顺势执起她的手。

    她被他的突然之举牵引而不得不看着他,心头也因此松了一口气。他虽然还是裸露上半身,不过衫裤却完整。

    “你故意吓我?!”她不依,有着娇羞的红艳。

    “我哪有吓你?我是真的很想让你看我一丝不挂的样子,我是绝对不会输给许文义的。”

    “你别再提那个脏的名字,我不想听!”

    “好,不说,都依你!”他柔情似水的看着她,从没想到自己会爱上这样的姑娘,可能是老天爷故意给他的惩罚,才会让他在感情路上多尝些苦头。

    她被他的火热狂烧着,只好垂低眼睫,却瞥见他正握住自己的手;她手心翻转,不愿让他继续这样的亲密。他五指再一挪动,又握住她的手,见招拆招,两人在指掌间转眼较劲了好几回。

    她不愿伤他,他怕伤到她,一切恰似在嬉闹调戏般,更增添感情的温度。

    “萧左,别乱来!”

    “那你乖乖让我牵手。”

    “不行!我不是那些花旦。”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花旦,你是你,我是因为喜爱上你,才会想要抱你、亲你,你早该知道。”

    “就算我早知道,你也不能矩。”

    “在弄春院我都不怕了,何况这里是我的地盘。”

    她也不想再说什么威胁的话,反正一点用也没有。其实她心里也有着甜蜜蜜的喜悦,只是她出身在弄春院那样的地方,言行稍有不慎,总是要惹人非议,愈是欢喜,她更是要懂得自律,不能让他人给看轻了。

    “被别人看到了,总是不365小说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好。”她幽幽地说。

    “没有别人的。”就算有,也早被他赶出了鹤园。“我们走。”

    “去哪儿?”

    “你忙了一整晚也该累了,我带你去吃早饭。”他执意握紧的小手还是没能松开他的箝制。

    “我是来窃走凤凰双刀的。”

    “我知道,吃饱才有力气呀!”

    有这么大方要请偷儿吃饭的苦主吗?

    他在潭水边将自己的衣衫穿妥,接着带她来到他所居住的院落。

    穿过奇花异草的庭院,大厅上已经摆满一桌的吃食,看来她的形迹早就被他给发现。

    “我不饿。”这样的情形很奇怪,花飘紫坚持站在门边不肯进门。

    “你该尝尝萧家堡自种的野菜、自养的山鸡,最重要的还有我在溪涧里刚抓到的大鱼,这是在弄春院里绝对吃不到的美味菜色。”

    她被他说得食指大动,可是还是坚持着。“我不想吃。”

    “那我先带你去看凤凰双刀,看完了你再来吃。”他笑眼看着她的矜持。

    “你不怕我偷走凤凰双刀?”

    “怕。”

    “那为何……”

    “就算我不告诉你凤凰双刀在哪,凭你神偷的名号,你还是能轻易的查出来,那我何不大大方方的带你去看,也省得你老是半夜爬墙。”

    他说得冠冕堂皇,她却觉得疑云重重。

    出了主屋,他带她走过一处回廊,经过一排的正房,来到右边的厢房。

    “这……”她伫立在厢房口,不肯进房。

    “紫儿,这是我的卧房。”

    “我不能进去。”男女授受不亲,于礼不合。

    “如果你不进去,那你要怎么偷凤凰双刀?”他戏谑的看着她。

    被他这样一激,她压下不该有的心猿意马,随着他走进房内。

    是呀!她是偷儿,而且还是在弄春院长大的,这些道德规范,她或许不该执意遵守。

    说是卧房,倒不如说是书房比较恰当。看着三面墙上满是字画和书籍,她倒没想到萧左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

    她在一排字画前慢慢欣赏,最后目光停在一幅“将进酒”的字帖上。

    “那是我八岁那年,我义爹收我为义子时赠予我的礼物。”

    她知道,因为落款写着陆台厚三个楷字。

    娘手里的那封信函和这幅李白的将进酒,除了落款陆台厚那三个字相似之外,其余的根本是出自两个不同人的手笔。

    泛黄的纸质显示年代已久远,在日影长年照射下,照成字体阴亮深浅不一,这幅字不可能是假造的,那娘手里的信函……

    她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一旋身飞上高墙,迅速拿下卷轴再飘然落地。

    “这幅字画借我,我会归还的。”她卷动卷轴。

    “紫儿,这幅字画有问题吗?”这就是他带她到这里的目的,他要让她自己发现事实的真相,而不是透过他嘴里说出。

    “我不知道,我得找我娘问问。”她收好卷轴后,内力一施,冲出了鹤园,见萧左也快步追来,她停步说:

    “你别追来,这是我和我娘的事!”

    萧左微眯着眼看着她愈走愈远。

    该不该去通知义爹呢?

    花飘紫一路奔回弄春院,也不管弄春院在日夜颠倒下,花娘还在睡梦中,就直接闯进了花娘房里。

    “娘,娘。”她在床畔轻轻摇晃着娘的身侧。

    花娘柳眉一皱,虽然好梦被无端打扰,但还是很快的清醒起身。

    女儿从来不曾这样失措过,就算有天大的事,女儿也不会这样没分寸。

    “怎么了?看急的。”

    花飘紫将手中的卷轴打开。“娘,你看,你仔细的看!”

    卷轴长长拖地,花娘一时睡眼蒙,还看不出个什么端倪。

    “紫儿,你要娘看什么呀?”

    “娘,你瞧那落款,这是他的亲手字迹。”

    花娘眼光垂低,才在地上找到那个害她这一生跌得爬不起身的名字。“陆台厚?你拿他的字画做什么?”

    “娘,你仔细瞧这首将进酒的字,是不是跟他写给你的绝情信不一样?”

    花娘不用拿出信函,就能认出上头的字,因为这十八年来那封信里的字,早就烙印她心中。

    “你确定这是他亲笔写的?”花娘这下整个人都惊醒了。

    “嗯。”花飘紫点头。“娘,这中间是不是真的有误会?”

    花娘敛眉沉思,久久后才缓缓启口:“以前我很恨他,恨他薄情寡意,所以我记仇似的让你姓花,想让这个姓氏永远的提醒我们母女俩。这该算是对他一种最严重的侮辱,其实娘本姓郭。”

    娘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关于姓氏的事,只是她从来也不问。小时候是因为不懂,长大后是因为认命。

    花娘的利眼蒙上一层阴影。“娘对你很抱歉,在那样仇恨的心态下生下你、把你养大,更让你生活在这样不名誉的地方。”

    花飘紫摇着头。“娘,你别这样说,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花娘欣慰的笑着。女儿从小就懂事,不哭不闹,只是长久压抑下的性格,不知对女儿是好是不好。

    “紫儿,卷轴收起来,我们上陆府去。”

    “娘,你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事情若不问个明白,别说娘哪日下了黄泉会不瞑目,就是对你或对他而言也是件不公平的事。”

    萧左说过只有找出事情的真相,才能拥有真正的幸福。“娘,我看还是先让徐总管送拜帖到陆府,邀他来弄春院一叙。如果他愿意来的话,我们再详谈;如果他不愿意来……”花飘紫没有把话说完,只是静静的看着娘亲的愁容。

    假如他并非负心之人,那么世上的男子或许没有她想象中的可恶,那萧左对她的喜欢,她是否就可以真心接受?

    “自从上次他来到弄春院,娘跟他谈过之后,我对他的憎恨,在不知不觉中竟少了许多。如果没有那封绝情信,娘若嫁进陆府,依娘的烈性子,也未必能跟他的夫人好好相处,或许会更不快乐也说不定。”

    “娘……”

    “就让徐总管去送拜帖吧。”是非对错,就让它摊开来吧。

    傍晚,徐总管才要持拜帖出门,陆台厚和萧左就连袂来到了弄春院。

    清幽雅静的上房内,花娘、花飘紫及陆台厚和萧左围着圆桌而坐。

    一场误会,十八年后终于水落石出。

    原来当年的护卫在陆夫人的游说之下,自以为精忠护主,怕主子的功名前程会毁在一个花魁手里,因此才会模仿陆台厚的笔迹,假造了那封绝情信。

    陆台厚以为水莲是无情无义的花魁娘子,一定是有了新欢才会遗忘他这个旧爱,他虽没有痛恨花娘,却也对花娘有着深深的怨怼,从此对情爱死了心。

    两人温言软语的叙旧,往事重提下总令人不胜唏嘘。陆台厚感叹着年轻时的爱恋岁月,如今岁月不饶人,他也已两鬓斑白。

    原来当年自己并没有看错人。花娘泪潸潸,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关于神偷的事……”话题在花娘的刻意下回到正事上头。

    直到此刻,花娘还是无意说出女儿的身世。谁会相信一个花魁的贞操?说出了真相会不会自讨没趣,反遭羞辱,以为她想带着女儿攀上枝头当凤凰?

    “娘……”花飘紫欲阻止娘亲的说词。

    “紫儿,听我把话说完。”见女儿勉强点头,花娘才又继续对着陆台厚说:“我若扰得长安城纷乱,那些大户必会向你施压,消息若传上京城,你又无力破案,到时你知府的官位一定不保。”

    既然没有相恨的理由,该让陆台厚明白的事就得跟他说清楚,况且萧左能查到弄春院来,相信陆台厚应也对神偷的事了若指掌,即使不说还是瞒不过,倒不如大大方方先说清楚。

    “不,我才是神偷,不关我娘的事!”她怎能让娘亲顶罪?

    陆台厚没有吃惊,只有满脸了然。“当初,左鹤就是觉得弄春院有很大的嫌疑,才会负伤住进弄春院。那日在许府中,左鹤明明可以捉到神偷,最后他不但没有捉到神偷,还流连在弄春院里不归,当时我本气极了,才会亲自上弄春院打算把左鹤给逮回家,没想到却遇上你。后来左鹤跟我说,他心爱的姑娘在弄春院里,他是宁愿为了心爱的姑娘也要背弃我这个义爹,那时我心里就已经有底了,却也不愿为难左鹤。他是个有作为的男子,我相信他一定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萧左真的如此对他义爹说吗?,花飘紫偷瞄了萧左一眼,没想到正好与他灼热的视线相遇。她赶忙收回目光。萧左不但没有出卖她,还宁愿为了她而背弃陆台厚,她心里着实有说不出的感动。

    “既然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你打算怎么办?”花娘询问,神情坦荡。

    “真的很令我为难。案子不能不破,否则我无法对朝庭和那些失主交代。”

    “义爹,如果交出了赃物,是不是对朝庭就有了交代?”萧左问。

    陆台厚回答:“当然。世上没有绝对能破的案,如果只能追回失物,我顶多会落个办案不力,相信朝庭也不会再问罪下来。”

    “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抓人了?”花娘不怕深陷囹圄,怕只怕让女儿吃苦受罪。

    以陆台厚公正廉明的清誉,要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很难。“水莲,你自首有功,又肯供出赃物的下落,是可以功过相抵,相信我,顶多是两三年的牢狱之灾,不会有多严重的审判。”

    花娘轰的一声站了起来。“意思是你要抓人了?!”

    “娘……”花飘紫握住娘亲的手臂,希望她不要意气用事。

    “水莲。”陆台厚惯常的威仪中,难得有了缕缕温情。“我有我的苦衷,我知道若没有当初的因,就没有现在的果。我愿意尽我最大的能力补偿你,但是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逮捕犯人,那我如何对得起黎民百姓?如何对得起朝庭对我的栽培?”

    “我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是高来高去的神偷!我才是神偷,要抓就来抓我!”面对亲爹,花飘紫不敢奢望迟来的亲情,但她也满心不愿父女反目成仇。

    “我自己认罪并不是怕了你,而是不想让你因神偷之事而丢官位,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捉走紫儿!”误会初释的浓情蜜意转眼成空,花娘还以为陆台厚肯为了她而放弃追捕神偷,没想到她大错特错,她应该早就了解他那忠心爱国的节操。

    “水莲,自首者可以减轻刑责,你得三思,若让府衙发出通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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