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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诸葛青云
更新时间:2017-11-07 16:00:00
藏都找到了!这样说来,我们只消掘龙脉,破风水!……”

    韦双双摇手笑道:“都不必了,我们已有了研究心得,所谓鹿鼎宝藏,和满清帝室的龙脉风水,似二实一,根本就同在一处!……”

    群侠听得方自恍然,韦双双又白了韦铜锤一眼,嫣然笑道:“二哥你想,别人找起鹿鼎宝藏,虽极艰难,但爹爹想找,却甚容易,他老人家拥有从‘四十二章经’中所获得的藏宝图啊!”

    韦虎头、韦铜锤、红绡三人同声急问:“爹爹怎么样了?他……他……他老人家得的是什么病啊?”

    韦双双道:“大概是因妈妈去世,悲伤过度,云南、东北的长途奔波,再加上进入‘藏宝墓穴石室’时,略受风寒伤损,以致病势似乎相当不轻!但幸而凑巧结识了叶遇春兄,他委实不愧为当代第一神医的得意弟子,药到病痊,爹爹已然大好,如今正和遇春兄在研究‘鹿鼎藏宝’之中‘一鹿’‘一鼎’的‘七只脚’呢!”

    “鹿鼎藏宝”不奇,但要研究“一鹿”“一鼎”的“七只脚”,却有点奇而又奇!

    既然“奇而又奇”,就先来叙述“藏宝墓穴石室”之中的“奇事”,好在“阿弥陀佛”的佛号虽宏,那位班嘉活佛,和什么呼延天王,尚未到达现场,大敌当前,决战在即,作者略为转笔,奇Qīsūu.сom书也好留给独任艰巨的韦虎头一些缓冲时间,让他好充实自己,以作准备!

    第二十二回鹿鼎

    叶遇春在奇异石室中,面对睡在龙床上之人,抱拳发话时,他身后曾悄然出现一位极美丽而极不快乐的女郎,从手中绿竹箫内,吹出七缕寒光,射中叶遇春背后七大要穴,在他中了寒光,人晕身倒在绝美女郎的香怀中后,那位绝美女郎才在她极不快乐的神色之中,勉强绽放出一丝慰然笑意!

    这丝笑容,来得奇怪!

    奇异石室中的龙床、石椁,和鹿鼎图形,当然十分奇异!

    酣睡龙床之人,和极美女郎的身份,费人寻思!

    这一切的问题,如今已到了解答时刻!

    在龙床上,酣睡不醒之人,是刚刚赶回云南,处理建宁公主丧事,又匆匆赶出山海关,要来鹿鼎山,群侠会合,寻宝掘脉,实践他曾对江湖承诺,必为汉人作桩惊天动地大事的韦小宝!

    不是由于龙床、龙枕过于舒服,使韦小宝睡得太酣,沉沉入梦!他是病得太重,业已发了高烧,昏迷不省人事!

    东西万里,日夜奔波,当然难免劳累!象韦虎头、韦铜锤,或韦双双那等年轻人,对于劳累,根本不当回事,饱餐两顿,酣睡一宵,多大的劳累,也能祛解复原,精神奕奕!但韦小宝要算中年已过,变成“韦大宝”,甚或“韦老宝”了,略微上了年纪的人,偶然劳累无妨,对长期积存的劳累,却难以消化,是笔身体上的沉重负担!

    何况,他也因避雨,发现鹿鼎山外的一处幽秘洞穴中的形状、道路,以及几处机关、暗门,都与自己所拥有凑自四十二章经中的“藏宝秘图”,相当符合!遂按图索骥,越寻越深!

    最后,虽寻到这奇异石室中,却在经过机关时,略受震荡伤损,又在通越一些水道风穴时染了风寒,再加上奔波劳累,一并发作起来!常言道:“英雄只怕病来磨”,韦小宝虽是英雄也抵抗不了发自身体内部的疾病折磨,终于倒在那张“龙床”之上,进入了昏迷半死状态!

    这一来,可把他那位掌上明珠,心爱娇女韦双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韦双双姿质绝顶,深得七母一父之宠,艺综八家之长!新近又拜小寒山的“度厄神尼”为师,学了一身专克各种毒物的神奇绝技!论本领,她着实要强于两个哥哥,但对于一般医道,却最多入门而已!

    韦小宝病情突发,来势又猛,韦双双自然束手无策,急得五内如焚!她新遭母丧,又遇父病,自然满眶珠泪,一脸悲容!

    故而,说她是极美丽的女郎,乃是写实!说她是极不快乐的女郎,同样也是写实!

    韦双双发现这奇异石室,太不寻常,是经人大费心机营建,遂期望其中或植有罕世灵药,可使爹爹韦小宝服食之下,病愈灾消,遂仗恃业已记熟途径,去往别处寻找!

    等她苦寻无得,失望转来,却发现奇异石室中,多了一个突如其来正向韦小宝抱拳发话,而本身也摇摇欲倒的叶遇春!

    韦双双已得“度厄神尼”真传,对克制“降头”、“蛊毒”之道,具有专长,一望便知叶遇春是中了这等算计,已将发作垂危!遂不顾一切,及时从“度厄神尼”所赐的降魔至宝“度厄箫”中,吹出七枚“度厄金针”,射中了叶遇春的背后七处要穴!

    人最得意者,莫过于“学能致用”,七枚“度厄金针”,针针射中之下,韦双双情知对方命不该绝,大厄已消,不禁为了自己及时出手的这份功德,从她极不快乐的眼角眉梢,浮现起一些不是为自己而快乐的慰然笑意!

    这丝笑意,起初极淡,但于叶遇春倒入韦双双的香怀以后,她脸上笑意,却越来越浓!

    不是由于叶遇春貌相长得英俊,使小姑居处的韦双双,越看越爱,动了感情,而是由于韦双双既想知道自己用“度厄金针”所救的,究竟是什么人,又知“降头”厉害,不得不仔细搜身,以期略为了解这位英俊少年,是何身份?

    不搜还好,一搜之下,未搜出任何兵刃,任何暗器,却搜出“青囊融粹”、“扁鹊真传”等几本“医经”,和一些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奇香药物!

    睹物知人,这少年不带兵刃暗器,显非邪徒,全身都是丹药、医经,必精岐黄妙术!

    爹爹韦小宝高烧人晕,命在顷刻,最需要的东西,便是有效药物,最渴盼的人儿,便是有道神医!……

    如今,天符人愿,医生和药物,居然不请而到,自动上门!虽然医生“神”不“神”?药物有效不有效?尚在未可知之间,但已从绝望中绽放了一些希望,怎不使韦双双的脸上笑意,越来越浓,对于叶遇春的照拂,也越来越亲切周到!

    叶遇春在韦双双亲切周到而又学有专长的照拂治疗之下,不单“降头”全解,人也神志全复!

    韦双双见他业已苏醒,遂含笑说道:“我因曾听得你向龙床报名,这位大哥是姓叶吧?我叫韦双双,龙床上病得甚重的,是我爹爹韦小宝!……”

    “韦双双”和“韦小宝”之名,已使叶遇春惊中生喜,但“病得甚重”一语,却又使叶遇春喜上添惊!

    他顾不得先和韦双双寒喧,在发觉自己人已能动,毒已尽解之下,一个“鲤跃龙门”――应该是“人跃龙床”,便从韦双双的温馨怀抱之内,跃上那张冰冷龙床,一面为韦小宝诊视脉象,一面察看病人气色!

    汗,大量的流!

    不是韦小宝高烧甚剧,汗出如浆!

    而是替他三指搭脉的叶遇春,脑门子,鼻翅子,都出了汗,并不断直往下滴!

    叶遇春流了汗,韦双双却流了泪!

    因为,医生如此神情,岂不等于是表示病人的情况严重,严重到太使医生为难,甚至回天无力!

    韦双双就站在叶遇春的身旁,她心中一酸,珠泪泉流便顺腮而落的,滴到叶遇春的颈项之上。

    叶遇春对这断线珍珠般的眼泪,惊得猛一偏头,看见韦双双的悲痛神情,并明白她何以如此,便赶紧安慰笑道:“双妹别急,慢说我恩师医道通神,便仅凭借叶遇春歧黄薄艺,暨身边药物,也可保证能令伯父大人不久便病体霍然,必无大碍!”

    仅从语意方面,已足大慰韦双双的那颗狂跳芳心,再从称呼方面,也听得她又惊又喜的,失声问道:“叶兄叫我‘双妹’,叫我爹爹为‘伯父’,真的如此不见外么?”

    叶遇春一面先设法喂韦小宝服下几粒丹药,一面含笑答道:“双妹有所不知,我和你大哥虎头、二哥铜锤,订交在先,业已成为好朋友了!”

    说话之中,又取出一筒金针,为韦小宝极其小心仔细的,施展“金针刺穴”之法。

    等一筒金针扎完,适才所服的药力行开,韦小宝果然高烧渐退,有了知觉,叶遇春也把自己与韦家兄弟交结,大家同来鹿鼎山,企图寻找藏宝,并发掘墓穴,泄弱满清帝室龙脉风水情况,向韦小宝、韦双双说了一遍。

    韦双双笑道:“大家别乱找了,看来不单藏宝在此,连满清帝室的龙脉风水,也一并就在此处,只消把我二哥的师傅,有关风水阴阳的大内行‘白发女管辂’孟七娘孟老婆婆请来,由她审视情况,主持破坏就可!……”

    叶遇春举目四顾,神色有点惨然的,指着东面壁下的巨大石椁,问道:“那石椁之中,有棺材么?棺材中所埋葬的,是满清帝室的哪位祖先?传说中得之足以定国安邦的巨大宝藏,又在什么地方?”

    韦双双摇头答道:“由于我爹爹一到此间,就开始发病,以致尚未开启石椁,不知椁中有棺无棺?以及棺中死者是谁?反正我们不是来作什么考古发掘,只是进行一桩‘弱满兴汉’大计,遂根本不必研究棺中死者是谁,只消破坏龙脉风水,取走重要宝藏,一来削弱满清的国运,以及库藏,二来把这据说有安邦定国价值的珍秘之物,移作日后大汉子孙复国建国时的安邦定国之用!……”

    叶遇春抚掌笑道:“妙极,妙极,等韦伯父病势告痊,我们便开始寻宝,至于那具石椁,真如双妹所说,给它来个视若无睹的不开也罢!但传闻中的鹿鼎宝藏,怎会不在鹿鼎山中?而在鹿鼎山外?……”

    韦双双笑道:“不一定是鹿鼎山外啊?你来时是斜行往下,又复几经转折,故而可能此处已入鹿鼎山界,由于满清祖先,担心泄密,只把图形分藏于‘四十二章经卷’之中,确实的地形情况,可能连守在鹿鼎山中的那些钦派武士,都未知道……”

    叶遇春“呀”了一声道:“这样说来,莫非我们还是进入此处的第一批人?……”

    话方至此,躺在龙床之上,仍然身覆黄衾,但显已病势大好的韦小宝,突然接口说道:“不是第一批,而是第二批!我认为依序而论,我是第二个人,双儿是第三个人,叶贤侄应该是第四人了!……”

    韦双双见她爹爹已能开口说话,不禁心中大喜,嫣然笑道:“遇春兄医道通神,妙药有灵,金针绝妙,我爹爹好得多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自己的情况?你所中‘恶毒降头’,是否已被我师傅‘度厄金针’,完全予以消解!”

    叶遇春乘着韦双双替自己细心诊视之际,笑向韦小宝问道:“伯父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居为第二人吧?你认为比你更先进入这藏宝之处的第一人是谁?倘真有人先来,则定国安邦之宝,是何等重要?岂不早就被人取得去了?”

    韦小宝摇头道:“宝物是否已被取走,我拿不准!但那比我先来的第一人是谁,却可以猜得八九……”

    韦双双急急问道:“爹爹猜他是谁?”

    韦小宝道:“当然是我的好朋友‘小玄子’啊!”

    韦双双有点意外的“咦”了一声道:“爹爹怎会有这等想法?是‘小玄子’亲自告诉过你的么?”

    韦小宝笑道:“这是重大机密,‘小玄子’与‘小柱子’之间,纵令交情再好,他也不会明言!我是根据‘小玄子’六十一年的良好治绩,不朽事功,作了如此推断!”

    韦双双叫道:“‘小玄子’治绩好啊!他仁民爱物,天下为公,是个定国安邦的一流好君王啊!……”

    韦小宝笑道:“故而,我猜想‘小玄子’是入过宝山的第一人!他纵未取走宝藏,必获得了某种足以定国安邦的珍贵资料!……”

    韦双双皱眉叫道:“资料?资料在哪里呢?……”

    语音略顿,突又挥动“度厄箫”,把似乎刚刚离开叶遇春身体的一条小小蚕形之物,用箫生生击毙!

    这时,正好是姬小菁面对“宫门三凶”,突然全身发抖之际!

    蚕形之物一死,韦双双扬眉笑道:“遇春兄,你已完全无恙,但那向你施放‘降头’的痴情苗女,却恐死定!我对她,是无法保全的了!……”

    叶遇春先向韦双双谢过为自己化厄消灾之德,然后微喟说道:“那苗女姬小菁虽颇可怜,但习炼邪术,把本身元神与毒物合为一体,以致难逃‘度厄’之诛,也属咎由自取!只不过我避雨而失足,突然历时这久,毫无音讯,难免会把我恩师与虎头大兄、铜锤二兄,以及其他同道,急坏了呢!”

    韦双双闻言,眼珠一转,向爹爹韦小宝看了一看,含笑问道:“我爹爹的这场病儿,来势汹汹,相当吓人,幸经遇春兄神技妙药,才告无恙,如今是业已全好?还是仍须疗治?……”

    叶遇春道:“再服一些药物,并施金针手术,方较妥当……”

    韦双双听至此处,便接口笑道:“既然如此,遇春兄请再为我爹爹续施妙手!我则因出入途径已熟,抽个空儿,出去通知令师赛老人家,和大哥二哥一声,免得他们会为你担忧心急!”

    韦小宝躺在那张稳固舒服的龙床之上,颔首笑道:“对,双儿出去,通知大家一声,并告诉虎头、铜锤,我们这些先行部队,业已抵达地头,你六位妈妈的‘娘子大军’,应该也即将压境!倘若胤祯爪牙,扎手势强,不妨先略予周旋,等力量集中以后,再来场足以震荡北京的‘鹿鼎会战’!”

    韦双双获得爹爹指示,向叶遇春嫣然一笑,并作了个“多多拜托”的手式,柳腰微拧,香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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