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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

作者:柳残阳
更新时间:2017-10-30 12:00:00
前挂出一枚心形凹镜,大如鸡心。

    就在此时,美少年蓝旌,一扬手,自和尚手中,似“隔空攫物”将二枚白翠色璧玉,收回手中。

    此一动作在鼓令令主与玉书生颜如儒未防之下得手,直气得二人怒目射向蓝旌,但在他们心中,可大为惊凛这年轻人的机智与功力。

    当大和尚悟能,原来的玉书生颜如儒看到了美少年蓝旌与俏姑娘白宁馨,身前的二面凸凹阴阳镜时,不由得恨声道:“好好!两个老鬼,竟是将阴阳镜也传给了你们,来吧!我颜如儒绝不动蛊物,看我能否将你们这二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除掉!”

    美姑娘白宁馨,身形一晃,口中娇喝一声:“老鬼是你的了,表哥!”同时,兰花手“分花拂柳”,狱向颜如儒的肩井大穴。

    刹时间二人均展开身形,打在一起,一个似穿花蝴蝶,翩翩起舞,一个似龙腾虎跃,虎虎生风,倏而轻灵飘逸,腾空对掌,忽而落地旋转,掌击指戳,渐渐的由慢而快,一白一黄的二条身形,顿成白黄双线,如龙蛇电闪出,斜缠在一起,斗至最后,竟是分不出黄白,只见白影一圈上下左右前后移转。

    而蓝旌与鼓令令主,却是在姑娘与颜如儒激斗时,二人同时发招,连对五掌,“砰砰”之声不绝,第二招时,蓝旗对准来掌,骈食中二指,戳向鼓令掌心,指掌甫触,即见鼓令令主,眉头一皱,闷“哼”一声,暴然缩掌,三角眼怒瞪着蓝雄,冒出了愤怒的恨火,但其眼神甫与蓝旌那不怒自威的眼光接触,即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威煞,袭向全身,不由得心内一紧,暗暗忖道:“少年人好重的威煞!今日不除此竖子,异日其‘天佛指’练至十成,哪有我施展余地?”想至此,凶心大炽,顿感少年人身上传来的威煞,似已减轻,腾身抡掌,连连向蓝旌,频施重手,蓝旌亦奋起应敌,指掌并用,二人周围,时时被掌风指劲,戳击得断魂崖石碎屑飞,形成一片灰蒙,这真是亘古未有的一场武林大战。

    激斗中的美姑娘白宁馨与玉书生颜如儒,突听美姑娘娇叱一声,二条身形,倏然分开,一东一西,对立当地,美姑娘玉面见汗,初现娇喘,而玉书生悟能和尚却手抚右肩,脸现豆大汗珠,满面苍白。

    激斗中,和尚已中了姑娘一“兰花掌”,现时正日正当中,馨姑娘身前阴镜被阳光反射,影响和尚目力,是以得逞,二人略作调息均又提聚功力,似斗鸡般绕着圆圈,睹罅进击。

    就在此时,山下伏虎寺方向,突地冒起了一股浓烟,顿时传来了墙倾屋倒的轰隆声,和尚神色一愣,狠毒的向美姑娘看去,突地,一道强烈的闪光,正照着二眼,一阵眼花,一缕指风,袭向心窝,美姑娘趁和尚看到山下烟起,一怔神间,迅即的一指戳向和尚心窝,恰恰胸前的阴镜也反射阳光照射和尚双目,顿时,和尚竟未来得及闪躲,即“砰”地一声,倒毙地下,美姑姑没想到如此凑巧竟一招得手,不由得神情一愣。

    就在此时,蓝旌与鼓令令主,正腾空对掌,突闻蓝旌一声大喝,鼓令令主一声厉叫,美姑娘一回头,即见一条矮小的身影,向着断魂崖下坠落,而另一条蓝影,却也紧随着黑影,落向千丈深的崖下绝壑之中。

    美姑娘以为蓝旌与鼓令令主,同时受伤跌下崖,急得尖叫一声“旌哥哥”,腾身就向断魂崖下跳去。

    下落的黑影与蓝影均甚急速,蓝影似因身躯略微高大,落速较快,追上黑影后,碰触一下,弹向崖壁,略为一窒又被弹回,适巧同跳下断魂崖的白姑娘身形碰个正着,两条身影一合,迅急的向千丈绝壑中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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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残阳 >> 《剪翼》

    第二章 诛心

    朦胧的山峦,朦胧的云天,朦胧的美,是迷人的.嶙嶙巨石,衬托出山峦的奇突,高挺相叶的古树矗立,与云天相接,形成了山峦的雄浑。

    半山的凉亭,浸润在雾朦朦中,凉亭中伫立着一个模翻的人影。

    如果靠近一点,可以看到这人,时而仰脸向天,时而俯首望地,迷朦的凤目中,显出了重重的忧思。

    在凉亭的左面不远处是个悬崖,千丈深壑,被滚滚云海雾雨所埋葬,本是一大奇景;可也无法凝视。通往凉亭并贯串半山上下的一条羊肠小道本已蜿蜒曲折,加上山势重叠起伏|Qī-shū-ωǎng|,使直通的地方,也要回旋,倍增曲折,面就在这蜿蜒小柱距凉亭约两三个起起伏小山峦处,林树遮蔽,已不见凉亭,路旁巨石错落的形成了一片阵图,巨石当中;有数间茅扇紧闭、依石或靠树搭建的茅屋。巨石阵中正有二人,在兔起鹘落的穿行其间,有时二人撑身而过,视而不见,竟似毫不相识。

    就在似是阵图门户的地方,一个须发皆白的红颜老人,正面对着一个中年汉于声色俱厉的道:“老朽无意仕宦已近十年,阁下突然来此骚扰,实是无理之至!他们朱家的事,再也不与我常家有丝毫牵扯,我劝你还是回头的好!同时,最好奉劝你贵上,以后莫要再来找我常剑秋!不然……”

    中年汉子心内虽是不服,但眼看着自己同伴进入石阵后的情形,却也不敢再横,急急的道:“既然常爷开口叫我回去,小可再也不敢来打扰常爷,不过,常爷是明白人,我若不与同伴一起,回去时将没法交待,常爷请高抬贵手,将我同伴放出来吧。“说罢连连作揖。

    常爷着了他那副德行,鼻孔不屑的冷哼一声,双手连挥,一颗颗小石于,自双袖飞出,一颗接一颗的落在阵内二人面前,分别引导二人,自不同方向穿出石阵。

    二人甫穿出石阵,其中一位五十余岁的老头儿,怒容满面地向常剑秋道“好啊!十数年不见,你常大爷的待客之道也变了,真够交情!”

    常剑秋却也声色俱厉的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想当年你常爷还不是一样,何况我卢海?”

    常剑秋霜眉一耸道:“你这新贵可管不着我山野之人!咱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卢大爷还是请吧!”说罢返身就待向石阵退回。

    人影一晃,卢海已挡在身前,依旧是怒目相向,道:“姓常的,你可讲得轻松,凭这两句就想把卢某打发走,可没那么容易!”

    常剑秋霜眉略耸,怒声道,“你待怎样?”

    卢海嘿嘿冷笑道:“明人之前不说假话,建文帝既在此处出现,我也不多麻烦你,只请交出他来!・

    常剑秋听后,蓦地哈哈大笑,声震林木,簌簌作响许久,才停声正容向卢海道:“卢大爷说得好轻松,皇上在此出现与否,关老朽何事?老实告沂你,老朽根本就没见过皇上,就是想交出来,求得一官半职的抖抖威风‘也无从交起;卢大爷你信也不信?”

    卢海听后,面露诡容的道:‘常剑秋你倒推得干净。只是就这么说说,是难得老夫相信的.老朽要进入你的屋内搜查,有与没有,那时才能决定。”

    常剑秋右手―摆,作出肃客的姿态,弯腰摆头道:“请!”接着回头一并对与卢海同时自石阵中出来的,另一位年龄与卢海不相上下,身材面貌亦甚酷似的老人,及原来与自己在阵前谈话的中年汉子,点头示意遭:“卢老爷与这位贵客亦一并请进!”

    卢海见状,怒哼一声就待迈步向石阵走去,中年汉于却在此时道:“卢大爷…”

    卢海倏转身形道;”怎么…?”

    卢二爷接口说道;“大哥,我看我们还是到山上找找吧!”

    “常爷既然说不在,想来不会是假,何况条王他们至今还没有消息.而时闯也差不多了,在此耽搁恐不适宜!”

    适于此时,自蜿蜒小道上。传来了步声,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转头向小径注视。

    须臾,自雾影迷漫中,在小道中央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正潇洒的步向四人之处,卢海一见来人,面现兴奋而又紧张的神色,蓦地向来人腾身跃去,口里喊道:“老二常老头交给你们了!”

    卢二及中年汉于一听,均倏然转身,面对常剑秋道:“常爷,还有何话可说?”

    红颜老人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道:“老朽无话可说,因为我早已声明朱家的事,与我常某无关,两位请想想,来人可是从我常某人的居处而来?以后还是请二位传达一声,莫再来打扰老朽清修,感激不尽!:

    说罢,不理二人反应如何,大步通过石阵,径行进入当中的茅屋.

    卢二及中年汉于见状,互视一眼,大感意外的摇摇头,一同苦笑一声,回身走向业已与卢海对面的来人之处,此时正见卢海向来人道:“旧属卢海.参见圣上,请圣上随老臣返驾回宫!”

    来人竟是那凉亭中观山景的人,一身灰葛长纱,俊秀的面庞,略现忧容,仰脸向天,似不屑再瞧卢海一眼,神情落寞的又拟未听见卢海谈话。

    卢海似有顾忌,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竞僵在当地,而来人却突地举步继续向前,其雍容庄重之态度,使得拦在路中的卢海连连退步。差点退在身后的卢二及中年汉于身上.

    卢海一咬牙,下定了决心,现出狰狞面目,大喝一声道:“站住,否则我不客气了!”

    来人闻声止步,向三人扫视了一阵,凤目中神光倏现,冷哼一声:“大胆!”

    身随声动,倏忽间灰影连闪,身形似鬼魅般的围着卢海等三人一转,刹时将三人制住。

    三人姿势未变,面现诧容,已被定在当地。来人这才开口道:“瞎眼的东西,建文帝也会武功的话,还有你们的命吗?”

    卢二及中年汉于一听声音不由得各自叹口气,低下头去。只有卢海却咬牙切齿,凶光毕露的道:“阁下是什么人?竞冒充建文帝戏耍我等!阁下将来必后悔莫及!”

    来人仰首一阵长啸,声如凤鸣,高达云霄,回响历久不绝。长啸过处,林木枝叶晃动,竟末落下,卢悔等人见此等情景,不由得脸色连变.

    啸后,来人冷冷地道:“你这等丧尽天良,趋炎附势的走狗,根本不配被蓝某戏要,除去几十助纣为虐的狗腿子,不过是尽一份武林人的义务,蓝某永不后悔!”

    红颜老人常剑秋,忽自茅屋现身,接口说道:“少侠何用给他们讲道理?还是照原定计划,将他们解决了吧!我想,他们的后援也该到了!”

    来人甚为尊敬的向红颜老人道:”那么就辛苦你老人家了!“

    说罢,一手挟持一个,将卢海及卢二挟于肋下,飞身向石阵落去,再一晃身,闪进紧靠树林搭建的茅舍内。常剑秋见状摇头笑道:“不知哪里学来的这份轻功,老朽算是开了眼界了!”

    随后一拍中年汉子后心,解开他的穴道,道:“阁下随常某来吧!你已看到了少侠的身手,还是乖乖的另动歪念头,不然对你可没有好处!’’

    中年汉于没有任何表示.神情木愣的随着红颜老人穿过石阵,走进茅舍;

    进入茅舍后,中年汉子突然神色大变,蓦地向地上跪倒,连连叩头道:“徒儿拜见师父!’’

    原来茅屋上首坐着一位身穿红色袈裟,身形高大魁伟的老年僧人,怒容满面的瞪视着中年汉子。灰衫人安详地坐在旁边,已不见了卢家兄弟。红颜老人趋前坐在老僧下首椅上,除略向灰衫人及老僧招呼后,一言不发。那老年僧人嗔目向中年汉子叱道;“徐行,你作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有面目来叫师父?嘿嘿,你眼里还有师父在吗?”

    中年汉子战战兢兢的遭:“师父,请听徒儿说……”

    老僧不待中年汉子讲完,又叱道:“你狡辩什么?背逆师训,投身为走狗.还有什么话可说?”

    中年汉于叩首道,“徒儿实是有说不出的苦衷…“红衣老僧神情气极,又暴喝道:“苦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那……”说至此处,大袖一扬,运劲一掌向跪在地下的中年汉子当头劈去.

    坐在旁边的灰衫人,出乎意外的却微拾右掌,将老僧掌势架住,从容不迫地微微一笑,向老僧道:“大师暂且息怒,徐兄我似曾见过,或许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蓝某多口,讲个人情,大师且听他说完再行发落如何?”红衣老僧瞪了灰衫人一眼,无可奈何的道;“丢人!丢人!这丢人的事老衲本不想再提,不过……”

    灰衫人微笑道:“大师是否为了徐兄与薛姑娘的事面心烦?”

    此话一出,红衣老僧与跪在地上的中年汉子,突地一同膛目瞪着灰衫人。

    灰衫人神情不变,潇洒的道:“我不是说,徐兄似曾相识吗?薛姑娘的事,是听我表妹白宁馨讲的,她们还是好朋友呢!”

    说罢,见红衣老僧似乎并不相信,而中年汉子,面露难以置信神色,乃微微一笑再补充道:“大大夫一言九鼎,大师若是指徐兄与薛姑娘的事,我蓝旌敢以性命作担保,至于说徐兄未遵师嘱,反去助逆之事,我知必有隐情,且让徐兄自己解释吧!”

    说至此处,突然停口道;“又有人来了!”

    稍顿,又道:“此人轻功甚高……噢,他后面竟还有二人,轻功也不弱!,

    稍微侧耳,又道;“前行者已到石阵前!后面二位快到了。”

    红颜老人与红衣和尚相视一眼,目光中不禁露出钦佩之色,微微点首,甚表嘉许,看在中年汉子眼中,心中大为惊异,真不知这面貌酷似惠文帝,却自称是蓝旌的人,究竟是何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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