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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0

作者:基斯流月
更新时间:2017-10-30 06:00:00
们可以出去了?”

    赵天将火把举了举,往幽深的地道尽头望了望,皱着眉摇了摇头道:“不行,这‘雨门’的地道机关繁复,花样不一,有毒箭,毒水,毒气,令人防不胜防,其它的倒也罢了,毒气出来,我们就无处逃身了。且在这里忍耐一时,希望救兵能够早点到。”说着他将火把斜插在墙上,正想坐下运功疗伤,忽见雷小鸽的脸上阴晴不定,不觉诧异地问:“喂,你怎么了?”

    雷小鸽勉强地笑了笑,忽然身子一软扑在赵天的怀里,赵天忙扶住她的身子,却见雷小鸽的嘴角渗出血来不由得大惊,忙缓缓把雷小鸽的身体平放在地问:“怎么搞的?”

    雷小鸽满脸痛楚之色,艰难地道;“刚才和那人交手时,左肋好象被轻轻按了一掌,其实也不怎么重,也不疼,这会儿就是有点麻,头有点晕,心里难受。”

    赵天一听,唬得脸都白了,忙伸手要揭衣服看个究竟,手伸到一半不由得停住,脸现窘色,却见雷小鸽解开衣服将上衣下摆掀起,赵天凝目一看不禁失声道:“果然是。”但见雷小鸽洁白晶莹的肌肤之上清晰地印了一只枣红色的掌印,雷小鸽见他神色凝重忙问:“这是什么伤?”

    赵天道;“你伸手摸一摸那印子。”雷小鸽不解,伸手摸去,刚一触上不由得惊叫一声缩回手来,她忙放下衣摆,不安地问:“怎么会这么烫手?这是什么掌法?”

    赵天叹了口气道;“这叫做火龙神掌,当世毒掌中排名第二,因为这门掌法要借药物之力炼成所以颇费时日,但威力也极惊人,我大哥就曾与此门派的掌门人神风道貌岸然人交过手。”

    雷小鸽忙问:“那他们结果怎么样?”

    赵天苦笑道;“神风道被我大哥一掌劈成残废,武功也从此废了,我大哥也中了一记火龙神掌,他凭自己‘雷霆万钧’真力强抗了十三天我和八弟才赶到,但已经迟了,毒气入体,他只有以自身内力去强抗,好在他正练一门新的内功,一旦练成,即可解掉此毒,只是---你---”

    雷小鸽见他欲言又止,忙问道;“你是说我没救了?”

    赵天苦笑一声道;“我大哥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他内力高,且他练的那门内力正好可以克制掌毒,这才能支撑十三天,但即便是他那样的内力,也苦苦支撑到今日,尚且未能尽除掌毒。你的情况不同,可以说是有利有弊。”说着他停了下来,似乎在斟酌词句,半晌方道;“你内力不深,不足以抗毒,而且你中掌在肋下,我大哥是在右臂。这样一来你体内的毒力就行得更快,一旦控制不住,毒力行开血管就会寸寸爆裂,肌肤焦烂。”雷小鸽呆了半晌方道;“像说我没救了?”说着眼圈一红。赵天嗫嚅地道:“如果我们没被包围,能及时回到你们雷家堡,请几个女性高手和你的新身长辈出手,由我相告金针渡脉大法,或者还可以救,但现在却---却---”

    雷小鸽一听急了,忙问道:“你是说你的金针渡脉可以治?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赵天低下了头,脸上好象蒙了红布,道;“这火龙神掌一旦施救,需以十数枚金针插于任督二脉中数处大穴,以内力将掌毒一分一分地吸出化去,因化解掌毒时气血运行会生出高热,所以人若穿了衣服,必然使热力反逼,毒力便会窜行出任督二脉的流向而反攻心脉,中毒者会立毙当场,所以---所以我是不方便为你动针的。”他好象说得很吃力,半天才解释清楚。

    雷小鸽盯视着赵天的双眼,良久方才轻声道:“赵天公子你别怪我以前对你的诸般无礼。”赵天见她忽然言语温柔倒不知所措起来,只听雷小鸽又道:“我相信你是彬彬君子,在这种情势下,只怕再捱下去我就撑不住了,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不怪你就是。”说罢深深地望了赵天一眼,缓缓闭上了双眸,颊上现出一抹晚霞般的红晕。赵天一时看得痴了。直过了好一会儿,赵天才回过神来,将雷小鸽扶坐起来,口中轻声道:“坐稳了,不论有什么异常感觉也不要运气抵抗,一切顺其自然。”雷小鸽费力地点点头,伸手开始解衣,赵天见了不由得面红耳赤,忙别过脸去。雷小鸽双目紧闭,她此刻一颗心‘咚咚’如擂鼓般跳个不住,她知道一旦和赵天目光相接,心神就再也不能收摄,当下闭目不语,将上身的衣服尽行脱去。赵天等雷小鸽脱完衣服,直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回过脸来,一见到雷小鸽洁白如玉的身子,乳酪般的胸脯,如中电击般一震,脑中一片昏乱,他立时闭起双眼,只觉一颗心‘扑通扑通’要跳出腔子,呼吸也急促起来,赵天知道此刻形势紧要,忙强摄心神,内力运转一周天,撇去一切的杂念,这才睁开双眼由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插了大小不一的许多金针,只见他双手飞快地取针分别插在她身后脊中、中枢、至阳、神道、大椎,以及身前玉堂、膻中、中庭、鸠尾、巨阙共十穴,最后取出一枚较粗的金针插入雷小鸽左肋掌印的中心,他坐雷小鸽身侧,起左手五指轮流辗弄她身后五枚金针,右手五指轮流辗弄身前的五枚金针,然后俯下身来用嘴含住插在肋下的那掌印上的那枚金针,赵天鼻中忽然闻见雷小鸽身上幽幽的体香,心中一荡,他忙深吸一口气,收束绮念,内力循环一周天,立时开始运力施治。

    雷小鸽只觉肋下那金针上源源地有内力输入,正感舒泰,忽觉中掌之处好象抽丝般分出十股细细的热流循着经络向身前身后游走,最后游入十枚金针之中,就这样,十股热流不断游走,肋下的麻木感渐渐消失,慢慢出现痛感。过了近半个时辰,雷小鸽感到肋下的疼痛在加剧,忽听见赵天闷哼了一声,她忙睁开眼,却见赵天嘴角一丝鲜血缓缓流落,她大惊失色,便在此时她感到肋下中掌之处金针中传过一股大力有如雷震,那十道热流有如滚水样电射般窜行入十枚金针之中,雷小鸽立觉浑身暖洋洋通泰无比,有如身在云端,一丝力气也无。只见赵天缓缓抬起身子,将针拔出,金针中空,毒血由针中被逼出。赵天淡淡地一笑,又是闷哼一声倒在一边,雷小鸽也坐立不住,眼前一黑,跟着倒伏在赵天身上。

    地道里被火气的亮光照着,四下里一遍昏黄,随着火焰的吞吐明灭不定,雷小鸽苏醒过来,她一睁眼,发觉自己正伏在赵天的身上,赵天正睁着一只眼看着她,她忽然省得自己上身还没穿衣服,慌忙爬起侧过身去由地上抓起衣服在胸前一抱,脸已羞得如块红布,她一侧头正要起身,却见赵天仍是睁着一只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禁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怒道:“你怎么只闭了一只眼?”

    赵天有气无力地笑道:“我没力气了,另一只眼怎么闭?”

    雷小鸽听他话语迹近调笑,想起适才疗伤情景,不禁又羞又怒,她匆忙穿好衣服,一回头正要说话,忽然发现赵天腰身下有一滩血迹,不觉一惊忙上前道:“你怎么了?受伤了?”说着上前将赵天身子搬过见他右腰衣服已被血水染红了一大块,忙将他衣服撕开一看,不觉‘啊’地叫了一声,赵天苦笑道:“没什么,只是两道小口子。”雷小鸽见赵天右腰上被利器划出两道弯弯的寸许长短的伤口,好象丽人的两道细眉,伤口中还不断流出血水,她忙伸手在伤口周围几处穴道连点数指想要止血,但几指点出却丝毫无效。只听赵天苦笑了一下道:“没用的,这‘柳眉纤纤’上是喂了药的,原是要人流血不止而死的。”

    雷小鸽听了这话,身子一震,心头不由得百感交集,她适才刚刚醒来时见到赵天的神情,以为他意存轻薄,没想到他不顾自己受了致命伤,却来为她动功疗伤,雷小鸽眼中一热,雾气上腾,她忙侧过头去道:“你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你不该为我疗伤的。”

    赵天强笑一声道:“这和疗伤没关系,不动功疗伤,毒力一样驱不开的。”

    雷小鸽忙问:“那种毒怎么解?”

    赵天道:“我原本身上带了专解唐门诸毒的百毒丹,刚才怕阿米他们中伏受伤给了他了,只要服得三粒就成。”

    雷小鸽咬了咬下唇,忽然问道:“这地道我们怎么出去?”赵天道:“那地道口西北墙角由下往上数第七排砖上有一个方钮,你按三下就可以出去了。”雷小鸽听了,忙上前俯身将赵天扶起,赵天不解地问道:“你干什么?”雷小鸽伸左手取了墙上的火把道:“不能在这里等死,说什么也要冲出去。”

    赵天忙道:“不行,现在他们还没撤了后哨,只要被他们发现缠上,他们的主力会随后就到的,连你也不能出去。”他见雷小鸽不加理会,昭、照直向前,忙一边挣着一边道:“别莽撞。”雷小鸽一侧头怒道:“别闹,大不了出去死在一块,也好过在这里等死。”赵天听了,心里一动,见雷小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眼中却透出一股倔强之意。赵天此刻已没什么力气了,全身摊软在雷小鸽的右臂弯里,到了地道口,雷小鸽回手用火把柄在找到的方钮上按了三下,只听‘哗达’一声,顶上的石板果然开了,雷小鸽深吸一口气,双足一蹬扶了赵天向上窜去,她新伤未愈,内息尚未恢复,窜到洞口时一口真气已浊,她立时挥火把在洞口一点,借力终于出了地道,石板忽拉‘一声合上。雷小鸽将幔子拨开条缝向外张了张,四下里只有砖瓦不是垢落地声和火焰燃烧之声并无人声。她随即扶了赵天出来,但见院外多处房屋着火,火势熊熊,大口轩想必也不能幸免,她低头见赵天神情委顿,脚步虚浮,心想便是拚了命也要及时赶上米口袋他们。两个人避开火头,绕道出了庄,雷小鸽辨明道路,扶了赵天快步向前赶去。

    天上一抹云儿掩住月光,天际中那颗北斗星却耀眼明亮,雷小鸽扶了赵天快步奔行在大道之上。出庄没到一里,道旁灌木丛中闪出四个白衣忍者,四人各执一柄短刀一声不响抢上就劈,雷小鸽惊叫一声,左手一挥取出红眉剑斜斜一劈化解左边两人攻势,顺势往左边突过,闪天右边两人攻势,红眉剑顺势回挑,正中一人肩窝,她一招三式,已然脱出四名忍者的围攻,那受伤之人一声闷哼退下,另三人立时口中长啸,如夜枭般令人觉得恐怖。雷小鸽一听不好,知道他们是借声示警,此刻行踪已露,一旦被缠上,要脱身就难了,当下就将赵天往背上一背,一闪身西北的一带丘陵窜行下去。她明白此刻大路之旁必有敌人的重重伏兵把守,她必须寻找一处藏身之处坚守以待援兵。只见她尽拣荒僻山野之处奔行,一路上灌木荆棘划破了衣衫她也不顾,一口气奔出两里多地,来到一条山谷中的一座山神庙前,这庙只有丈许见方的一间小屋,建在山谷之中,原是山中猎人、樵夫平日敬山神所建,因那些猎人樵夫也是穷苦之人,没有银两买砖瓦,这才在山壁上向内凿出个窝子外面安了个木门而已,里面也无塑像,只是请人在木板上画个神像而已。

    雷小鸽推天木门,将赵天背入平放在地,寻了墙上的一只火气点燃,小石庙中登时一亮,她见赵天此刻脸色蜡黄,右腰还在流血,心中不觉惶急如焚,她咬了咬牙,一手提红眉剑,一手在屋角抱了捆柴火出了石庙,在庙前空地上燃起一堆篝火,火势渐起时,敌人已经到了,雷小鸽深吸一口气,探手入怀,取出一只旗花向空抛去,那旗花在空中一炸’嗤‘地一声现出血红之色向更高处飞去,就这么炸一下升一段共炸了九响,这才灭了,那焰光升高足有几十丈,耀人眼目。然后刘不见就到了,刘不见受的伤很重,借着她身后手下人的火把光,雷小鸽看见刘不见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尚留着一丝血迹,她的身边是一个黑衣高个蒙面人,手里提了一柄短剑,这剑形如一面小号铁牌,长有一尺七寸,宽有八寸,剑身在火把的光照下发出闪烁不定的光芒。他们身后站了四个手下,各执火把。雷小鸽正待开口,却见那六人身后忽又嘻嘻笑着站出一人,方面大耳,正是刘大麻子。刘大麻子满脸笑容道:“雷二小姐,今天我们乌衣社请你和赵公子去做客,你们怎么不赏面还杀了我们那么多人?”

    雷小鸽冷笑道;“你们乌衣社请人好新鲜的手法,哼,堂堂江南乌衣社好大的基业,居然和倭寇联起手来不怕辱没了自己的祖宗吗?”

    刘不见怒道;“你个黄毛丫头懂得什么,要你来教训我们?”她受伤不轻,说了两句话已然有些气喘,雷小鸽不去理睬,对刘大麻子道;“我哥哥雷暴刚刚被人偷袭而死,刘大庄主对此事可能解释解释?”

    刘大麻子嘻笑道:“苏州城早传得满城风雨,都说是赵公子府中的那个姓米的下的手,雷二小姐难道没听说吗?”

    雷小鸽撇撇嘴道:“这之中尚有许多疑问,我们霹雳堂早瞧出其中有诈,苏州城中还有人说晚上看见刘庄主和我哥哥在一处来着,是吗?”

    刘大麻子脸色微微一变,讪笑道:“胡说,我一直在家收拾东西来着。”话音未落,刘不见已然不耐烦了,怒道;“和她一个毛丫头废什么话?她是在诈你想拖时间。”刘大麻子呵呵一笑道;“雷二小姐,你这是白费心机,我们既然要捉你,还会料不到你会等救兵吗?放心吧,你爹他们就是出城,也会有人拦截的,我想没有一个时辰,只怕还到不了这里。”说罢向前跨出一步,双手一伸,由袖中取出一对小铜锤,锤头只有小儿拳头大小,雷小鸽一见,心中’格登’一下,知道此人已练至举轻若重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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