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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基斯流月
更新时间:2017-10-30 06:00:00
、没滴汁,无声无息地在金明的掌中被轻轻揉搓成一只四四方方的西瓜,这是他从所未见的情景,他知道对方这是显了一手极厉害的内功,自己万万不敌,他没想到面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竟然是这样一位内家高手,难怪敢来捋尤家的老虎须。

    金明心平气和地道:“这是西瓜吗?”

    全通使劲地点点头,因为他觉得说话要比点头费力得多。

    金明又问:“那么,西瓜是方的吗?”

    全通看着金明手中托着的瓜,半晌方结结巴巴地道;“西瓜是方的。”

    突听得有人冷哼一声,只见一条小巷中忽然拐出一个黑衣人,身材干瘦矮小,一双鹰眼烁烁有神,他朝大车走过来的时候道:“我说西瓜是碎的。”他话音刚落,离着马车只剩下五丈的距离,这五丈的距离好短,短得人们一眨眼的功夫,那黑衣矮子已然蹿到了金明身前,金明见此人三十来岁年纪,身法灵动飘逸,纵身来到近前,左手一翻,成鹰爪之式抓向西瓜,右手一沉由下向上捞出,金明单手托瓜,身形闪动,连环七式纵横上下,这才躲过矮子的五记杀手,两人顿住身形,金明含笑道:“西瓜依然是方的。”他见那矮子眼中现出一丝杀机。知道对方必有更凶恶的手段,立时更加小心接招。

    黑衣矮子忽然道:“你适才弄西瓜的那记柔手劲内功倒也平常,不过刚刚使出的轻身功夫却是武林第一流的。”

    金明笑着道;“你这记鹰扬击空的技艺武林之中只怕不多见吧?阁下只怕是乌衣社的白鹰堂堂主白门楼白先生吧?”

    白门楼一惊,没想到对方仅凭自己的几记杀手进击的招式,便认出自己的家门,而自己对对方却是一无所知,额上不禁出汗,但他自信这闯荡江湖十几年的经验,怎将面前这个毛头后生放在眼内?当下道:“阁下既然识得我,不妨报上姓名,或许我们是旧相识。”

    金明面色一冷,朗声道;“旧相识倒不敢当,你既然是白门楼,那就说明尤家也是乌衣社的一分子了,难怪尤家在外横行霸道,好不嚣张,我原先到此只想给尤家以小小的惩戒,让他们今后做事收敛些,现在既然与乌衣社有干系,而我这次到江南,就是冲着你们乌衣社而来,那么我们就新账老账一总算了,不过现在我正告所有这里的乌衣社人众,想活命的速速退社回乡,不然将死无葬身之地。”说着,目光冷厉地扫向四周所围的黑衣人。

    白门楼阴沉着脸道;“阁下是铁血锄奸盟中的人物吗?与铁血盟老大半天云铁山怎么称呼?”

    金明淡然一笑道;“在下无缘会得铁大侠一面,更非铁血盟中人物,只是你乌衣社做事心狠手辣,扰乱江湖秩序,而且,前不久,你们更和我们结了仇,嘿嘿,说不得,只好让你们关门打烊了。”

    白门楼越来越觉得对方言语令人捉摸不透,当下惊疑地问:“你究竟是谁?”

    金明道:“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好,你有功夫,不如回去好好睡觉。”

    白门楼冷哼一声道:“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们这儿三十一名好手还收拾不下你。”他话音未落,身子“呼”地一声已然蹿出,双手互成鹰爪之形,一阴阳击出,指钩带动风声,招式好不凌厉。

    金明左手托瓜,右手成掌,展开身形,闪展腾挪,避让对方招式,口中兀自说道:“且看你这一双鹰爪如何抓碎我的西瓜。”

    白门楼呼喝一声,全通领了其余众黑衣人渐渐围拢圈子,将兵刃在身周使动开来护住身体。这些人一逼抢近身,金明可以展身回旋的余地就小了许多,白门楼知道对方一味闪躲,自己占尽了便宜,希望能乘对方一个疏神,立时将他毙于爪下,因而,鹰爪功使得越发迅猛。

    正在这时,突然又闯入一高一矮两个黑衣蒙面人,两人手中各提了一根熟铜口棍,他们闪过人丛,抢上前来,抡棍就砸,棍头挂动风声,一听便知来者是外家高手,金明知道,那矮子的硬功几可赶上白门楼,自己仅靠闪躲,不出手还击,无论如何捱不过十招。因而两棍击来时,他伸右掌在高个的棍身上轻轻一带,那棍失了准头,被这一招“飞弩劲”带得击向矮个的棍头,矮子慌忙将棍身轻轻向下一捺,斜斜让了开去,却正好阻住了白门楼攻向金明的凌厉攻势。

    金明乘着这一瞬间的空隙,身形陡展,早穿过人丛,闪到瓜摊之旁,将那只方形西瓜放在车上,微微一笑道:“这西瓜正好在杀完敌后做解渴之用。”说罢向前踏上一步,他踏上一步后整个人就变了,他的眼中渐渐升起一股杀气,一股浓浓的,令人胆寒的杀气,一种令人绝望的杀气,白门楼心下一颤,他被这种从未经历的恐惧笼罩住了。

    金明在他那淡淡的笑容的末尾的一袭忧伤中缓缓地解下背上的长形兰布包袱,缓缓地将扎包袱的布带解开,他道:“我也给你们看看我的兵刃。”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柔,那忧伤的神情在他身上渐渐扩散开来。他解包袱时手指的动作也很轻柔,包袱被一层层地解开来,里面卧着一柄黑沉沉的剑,金明抖手将兰布剑衣披在身上,淡淡地道:“今天这柄剑又要饮血了。”白门楼的手心微微出汗了,他开口说话,虽然控制不住语音的颤抖,可他还是说了:“你是‘长歌当哭’金明。”他说着话,脸上一片死灰。他说着,心里不禁把全通十几代祖宗全数落个遍,他满腹怨恨全通惹上这么个煞神来。

    金明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中动了,他身形蹿出时,白门楼就开始闪避。白门楼听说过他的名头,那两个使铜棍的也听过他的名头,“长歌当哭”,一度是江湖中一个象征着死亡的名字,有人惹上他,必死无疑,他金明先后在江湖之中现身过多次,但却从未有过败迹。他与江湖中少数几个人一样,是江湖之上神秘且无人敢惹的那一种人物,可是乌衣社却惹了,还与他金明这个人结了仇,全通没想到自己竟然惹了这么一桩大祸,心下好不后悔,眼珠一转,脚底抹油,先自溜了。那手使铜棍的,乃是尤同父子,他们原只想出来帮白堂主一把,料理了这么一个不知何处而来的混小子,谁知却偏偏遇上了这么一个煞星,他们的手在颤抖,高个子连棍也感觉握持不住,但这时金明已然来到近前,‘长歌’剑剑出必溅血,敌人不授首,鲜有收剑的,因而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金明的长相、年纪,而只知道他的‘长歌’是黑色的,他对敌时喜欢身披剑衣以防溅血。

    金明的‘长歌’剑击到时,两根铜棍一上一下向金明身上掏去,金明不慌不忙,挺身而进,‘长歌’剑在下面袭来的铜棍上轻轻一点,那棍早被荡了开去,金明在那棍被荡开去的一刹那,闪身疾进,长剑旋风般由下而上一划,那使棍袭击上路的高个子一声惨呼,摔在地上,前身自小腹以至胸膛前都被‘长歌’剑划裂开来,鲜血流满了一地,那矮个子见此情景,痛呼一声:“用儿。”然后势如疯虎般地扑向金明,金明一闪身长剑劈向一边伺机而攻的白门楼,白门楼连忙纵身退后,早有几名黑衣人抢上前来护卫,金明使开长剑,挑刺、劈抹,十几招过去,已然倒下二十多个黑衣人,金明正待寻敌,却见白门楼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在一条巷中,知道一时间追赶不上,那矮个子正是尤同,他口中连连吼叫,挥舞铜棍不时抢攻,金明闪身躲避,长剑刺向剩下来的三个黑衣人,那三人知道今日讨不了好了,又知即使此刻逃走,也会受到乌衣社的毒手,因而誓死相拚,金明知道这些人平日杀人越货,无恶不做,但想他们只是胁从,因而希望以剑点了他们的穴道也就行了,谁知这三人拚命相斗,一时倒不易下手,只使到第十一招,他的长剑一颤,分别点中三人的手腕神门穴,然后又轻轻点中三人的膻中穴,让他们动弹不了,前两人被点中神门穴后,兵刃都是“呛啷”一声落地,最后一人,被点中穴道后,只听“当”的一声,那人的兵刃并未脱手,金明长剑颤动,点中这人的膻中穴时,这人手中的单刀也向金明飞劈而来,金明侧身闪过,那刀没成想正劈中攻上偷袭的矮个子,那人“啊”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大口吐血。

    金明望望那三个被自己点中穴道的人,望望那被刀劈中的尤同,望望那一车西瓜,眼中的忧伤越发的浓深,他解下剑衣,将剑包起背在身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步向镇外走去,身后跟着他那匹劣马。

    五 默风流

     江浙交界处的丁山镇,虽然是个极小的镇市,但一来滨于太湖,民生富足,二来这丁山镇原是江南四老盟誓之所,四老之首周天华又是丁山镇人氏,因而武林中都知晓江南有个丁山镇,有个周家庄。

    周天华与赵士信不同,他是武林世家子弟,一身的铁布衫硬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而且他为人仗义,好打不平,更好结识天下武林朋友,因而他在江南四老之中年纪虽不是最大,但名头却最响,人缘也最好,这才做了四老之首,江南一带黑白两道的纠纷,鲜有他解不开的,以他声望之隆,隐隐然可以领袖江南武林了,只是他早年身有积疾,旷日累年地行走江湖,又练的是硬功,终于有一日支持不住,暴病而亡。武林中人闻此噩耗,无不扼腕长叹。出丧之日,大江南北的武林豪客来了数百之众,当真成了一场武林盛会。现在,周家由周天华的儿子周昭掌管,周昭子继父业,练得一身硬功,这些年出入江湖,也闯出好大的名头。

    金明此刻便是赶去周家庄,周家在江南一带乃是第一富户,广有土地,金明知道此刻自己所踏已然是周家的土地了,因而只是慢悠悠地向前去,并不急于赶路。他幼年时与周昭是好玩伴,两人十多年虽未见面,却时常有书信往来,分别了这么多年,相互都甚是思念。

    此刻时过正午,金明在一家客店中小睡了半个时辰这才起身上路,觉得精神好得多了,江湖上的诸多纠纷他一时间都不要去想,只盼着能保持自己现在拥有一份宁静、平和。

    金明是沿湖而行的,侧目向湖中望去,浩浩淼淼,无边无沿,天水交界之处一遍迷茫,令人觉得这生这世无限幽远,无限神秘。

    马儿慢悠悠踱在大道之上,一点精神也没有,金明极目四望,大是赞叹江南风物,正看得心旷神怡,忽听得身后一阵急促的马儿急奔之声,他知有五匹快马急急赶来,当下将马头向路旁拉了拉,欲待让开,那五乘快马已然到了,前面两匹马儿擦着金明的身子驶过,后面三骑并排驶来,路道立显狭窄,一骑飞驶而过,另两匹马上乘客立时勒住马头,最边上一人挥手一鞭往金明脸上抽去,金明听得风声,双腿一夹,马儿斜斜蹿出,纵到湖边,堪堪地让过了这一鞭,那人收回了鞭,见对方竟然躲了过去,也不进击,只骂道:“臭小子,不知好歹阻住了大爷的道路,这一鞭权且记下了,待会儿大爷的事情若是办不成,回头必有你的好看。”说着一打马,与另一人急急地追赶前面三骑去了。

    金明让过那一鞭,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那人的一记“神蛇飞舞”乃是崆峒派的绝技,他想江浙乃乌衣社巢穴,而不久前青城派才在苏州府经过,崆峒派与青城派是同气连枝的两派,真不知他们来到江南有何图谋。金明见他们如此情急地赶路,前方必有事故。当下一拍马项,那马立时展开四蹄加快奔行。

    飞奔出三里多地,前面一个拐弯,向西迳向雪堰桥而去,再过去半里地,便是一座小桥,金明抬眼而望,但见适才那五人已然来到桥下,其中两人更下了马,站在桥栏之边。小桥远处一带山毛榉林浓密茂盛,左边一带竹林疏落而葱绿,令人顿生清新之感,桥右边是一条小溪淙淙地由桥下流过,绕经竹林,流入太湖之中了,向西一带丘陵起伏连绵,好不幽远。

    桥下五人,三个坐在马上的崆峒派人物离着石桥稍远,好象对桥上即将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而站在地上的两人却神情关注地盯视着石桥之上,似乎那上面有性命交关的物事。

    金明向桥上望去,眼睛一亮,身子突然一震,心情激荡不能自已。这对他来说是是好久没有经历的感觉了,他想平静下来,却怎么也不能左右自己的心绪。

    石桥之上,站立一位身着洁白纱裙的少女,被石桥、远山、小溪、竹林相映衬,好象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清丽不可方物。但让他这样震惊的并不是这个少女,而是那少女的眼神,那淡淡的忧伤中透露出的倔强的眼神。

    马上一个黄脸汉子冷冷地道:“于姑娘,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剁了我们小师弟的右手拇指,他是一名剑客,技不如人也就罢了,你又何必下手如此狠辣,让他从此不能练剑呢?”

    那少女皱着眉头道:“我与贵派从无瓜葛,可是你们的人见到我口出不逊之言,贵派也号称武林白道,起码的武林道义也不讲,又岂能怪我,你崆峒派虽然威名赫赫,可也不放在我眼中,崆峒派享誉百年,门下弟子众多,门规戒律,也得好好遵守了。”

    马上另一精瘦汉子忽然道:“我崆峒派门规如何遵守,用不着你一个黄毛丫头指手划脚,今日你既然闯出大祸,我们也不来为难与你,只要你跟我们回崆峒一遭,向我们小师弟陪礼道歉,并且答应他的一个心愿,我们便可放过你,如果不答应,那就怪不得我们动粗了。”

    那少女淡淡一笑道:“你们崆峒派说得好听,心里打的鬼主意以为我不明白?”她说到此处,脸带羞恶之色,好象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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