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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作者:楼雨晴
更新时间:2017-10-29 10:00:00
依情直挺挺地站在地一株桃树下,头也没回。

    “说吧!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聂子冥勾唇,神情一片阴郁。”你该说是你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

    “是你,亲手造就了他的死亡,怨不得人。”

    她轻轻一颤。”或者,真正的说法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对,这样是贴切多了。”他低低笑着。那冷郁的笑声,听得人心头发寒。”冰雪芙蓉,听过吧?”

    之所以名为“冰雪芙蓉“,是因为此物唯有在寒冬腊月,漫天飞雪时,才会开花,其状艳若芙蓉,含有剧毒。

    将之提炼为药,名曰:醉芙蓉。

    此毒潜伏于女体,终身无解,却不会危及女体本身,但与之合欢的男子,将寸寸蚀心,快则半月,慢则一月,必死于非命。

    所以,它另有一别名:黑寡妇。

    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你将它用在我身上?”多久了?她竟浑然未觉!

    “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敢动你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伍依情震骇莫名,揪着心口,说不出话来。

    没错!是她亲手将凤千袭推向死亡的深渊,如果不是她,至今他依然安好,不必时时承受蚀心之痛,又还要苦苦瞒她……

    不论如何,她要救他!她绝不放任他死去,付出任何代价都甘心。

    “你敢下这种毒,就一定有解药,把它给我。”

    “凭什么?”

    “就凭--“她深吸了口气,决然道:“翩翩。”

    他邪佞地挑眉。”肯承认你是翩翩了?”

    “你要翩翩,我要解药,很公平。否则,我与他同归于尽。”费尽心思,无非是为了得到她。曾经,她用生命向命运抗争,如今,只要--凤千袭安然无恙,她甘心再度回到地狱之中。

    “当真?”

    “你知道我的性子。”她面无表情。

    打下了决心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全新的“依依“是凤千袭给的,如今没了他,大不了就是过回行尸走肉的“翩翩“,没什么大不了……是吧?

    “什么时候?”

    “给我三天。”

    “可以!”聂子冥爽快地应允,将一包药粉丢向她。”我若背信,相当清楚会有什么后果,下一回,他将再无生路!”

    “我知道。”握紧手中的解药,她没多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去。

    进房前,她取出袖内的药粉掺进酒中,轻摇了几下,这才沉稳地端起托盘,推门而入。

    “你到哪儿去了,依依?”房内的凤千袭朝她伸出手。

    “准备这个。”她将酒菜布上。

    “做什么?”

    “今个夜色美,一时兴起,与你把酒谈心。”

    夜色美?他看向窗外的乌云满天,连颗星星都见不着,这样的夜色会美?

    “我说依依--”

    “你好久都没喂我酒喝了呢!”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还夜色美呢!

    凤千袭恍然大悟地轻笑。”好啊!”

    将她搂至腿上,斟了杯水酒--

    “不,我先来。”她按住他的手,一口饮下杯中酒液,而后,以着绝媚惑人的风情,迎上他的唇。

    他轻吟了声,贪渴地掬饮她口中甜美的琼浆玉液,犹不餍足的唇舌仍深深吸吮、纠缠。

    “唔--“她突兀地推开他,再一次重复同样的动作,连灌了他三杯酒。

    酒液入喉,他腹胸一阵暖热。

    喘息着结束了这一记几乎夺去呼吸的热烈缠吻,他半带调笑地道:“你今晚是存心想灌醉我吗?”

    “如果我说是呢?”她漾开美得令人屏息的绝美笑靥,温软红唇无尽依恋地吻着他,由眉、眼、鼻、唇、脸庞、耳际,痴痴眷恋着……

    他呻吟了声。”那我会说,你灌醉我,有何不良企图?”

    “若是非礼你呢?”

    他愉快地沉沉地低笑。”那我会再说,不必灌醉,我就很欢迎你的非礼了。”

    “若是--逃离你呢?”

    “那我则会说,别说醉了,就是死了,都不让你走!”

    “好霸道呵--“似欲将人生中最后的美丽全献给他,她的笑容特别甜、特别绝艳醉人,软若无骨的小手探入他胸膛抚弄。

    凤千袭无力地呻吟。她今晚是专程来诱惑他的吗?

    “依依,我要你--“他拥紧了她,扯开衣襟,隔着兜衣便狂渴地吮弄白玉酥胸。

    “不。”她推开他。”你还没喂我酒呢,换你了。”

    她是想逼疯他吗?

    “是!”他半是无奈,哭笑不得地接过她递来的酒杯,一口饮下,贴上她诱人的小嘴。

    带着异于往常的热情,她竭尽所能的勾挑他,他并没留意,最后那口酒液,是入了他的喉。

    连喂三杯,皆是如此。

    “这酒……太烈……”他意识昏茫。”我……我好像……。有点醉了……”

    “那就睡吧!”依情顺势将他带回床上。

    “你陪我。”他喃道。

    “我在这儿呢。”她安抚地在他眉间印上一吻。

    “嗯。”眼皮沉重地撑不住,浓重的困倦将他征服。

    临睡前,总觉有哪里不对劲,他的酒量没这么差啊……

    “我爱你。”将梦将醒间,她倾下身,在他耳畔低诉。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这句话,但,或许太晚了吧,他已经听不到了……

    她深深地望住他,以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似要将他的形影,刻入骨髓,永世不忘。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轻轻贴上了他的唇,感受最后的柔情余温,两行清泪,幽幽坠跌。

    不知看了他多久,她咬牙把胸别开,取出文房四宝,挥墨而书--

    愧君千般情,还君泪两行,

    此心长依依,愿再续来生。

    寥寥数行字,却代表了她一生的凄悔。

    如果真有来生,能让她再遇他一回,那么,换她来天涯海角的追寻他,还尽今生愧负他的一腔情爱。

    挥去泪,她一步又一步,没敢再回头,深知只要一回了头,便会眷恋得再也割舍不下。

    她将人生的光热,全留在他这儿,走出这道房门,便如这深沉的夜--只剩黑暗。

    幽冥宫

    “你来了。”聂子冥正候着她。

    她静默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连点头都没有。

    “看看你的房间,依然和你离去前一样,没变过。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再回来。”聂子冥推开房门,看向身后的她。

    她默默走了进去。

    景物是依旧,可那又如何呢?人事早已全非。

    凤千袭赋予了她重生的生命力,他代表的,是她的血与肉,如今抽离,她也只是一具空壳。

    生与死,没有意义,身在何方,也没有意义。

    所以,她不哭、不怒、不恨,也不痛。

    感觉是什么,她从来就不知道,如今,也只是过回原来的自己罢了--不,或许不能这么说,以前她还拥有心,只是冰封着,而今,她连心都没有了,遗落在远方,另一个人的身上……

    “我的翩翩哪……”聂子冥用力地拥抱她,她没挣开,只是神情麻木地任他拥着。

    他吻她,她依然不动;他疯狂地扯开她的衣物,需索着柔腻香躯,她只是神情空茫地望着某个定点,连眼一下都没有。

    聂子冥不死心,将她抱上床,竭尽所能,激烈地与她纠缠。

    他极力想取悦她,大掌揉拧着酥胸,以及她每一寸凝雪玉肤,只是,灵魂抽离了身躯,她已不复知觉,盯着床顶的眼神,一片空白。

    “说!你现在心里想着的是谁?”他愤怒地捏紧她下颚,逼迫她看向他。

    他要她眼中看着他,也只容得下他。

    可,她没有,她该死的就是没有!

    以往,她还会用尽全力的抗拒他,那表示她还有情绪、有思想。可现在,她却像个活死人,什么都不在乎了,就算他现在真的占有她,她也不会有感觉。

    他一点都不稀罕一具活尸体!

    “告诉我,你要什么,我拚了一切代价,都会要来给你!”他这一生,就为她一个女人痴狂,她怎能不懂?

    轻眨了眼,她开口了。”梳……”

    “什么?”

    “我的象牙梳……”

    聂子冥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地面上静静躺着一只润白通激的发饰,那是方才狂乱纠缠中遗落的。

    他翻下床,为她捡来。

    将失而复得的象牙梳握在掌中,她安心地闭上了眼。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她的象牙梳。

    “凤千袭送的?”

    她恍若未闻,全心全意地护在掌中之物。

    “你真是该死!”他咬牙道,愤恨地甩袖而去。

    良久、良久,她始终一动也不动,静静握着那只象牙梳。

    “此物……绝不扔弃……我记住了……”

    她,真的成了活死人。

    不哭、不笑、无悲、无喜。

    大多时候,她只是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远方,空洞的神魂,不知遗落在何方……

    她可以就这样坐一整天,不说一句话。要她吃,她便吃;要她睡,她便睡;没人唤她,她会一直坐下去,就像个名副其实的木偶,没有思考能力,扯一下,动一下。

    “翩翩,过来用餐了。”见她没反应,聂子冥亲自上前扶她。”新换的厨子,看看合不合你胃口,不合再换。”

    她充耳不闻,被动地接收命令,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将饭吞进去。

    “别光吃饭呀!”他殷勤地为她挟菜,她看也不看的往嘴里塞。

    其实,如果他能看清事实,就会知晓,一个早已没了感觉的人,根本无所谓合不合胃口,她压根儿不清楚自己吃了些什么,就算他现在告诉她,她吞下的是人肉,她也不会有反应。

    也或许说,不是他看不清事实,而是他不愿去承认。

    她就这么爱凤千袭,没有他,就连魂都没了吗?这令他异常愤怒,愤怒得想一把掐死她。

    可,他下不了手,他能够杀尽天下人,就是动不了她,分毫都不舍!

    于是,在一次次狂怒过后,他还是选择来到到她身边,看她没有表情的脸孔,忍受她为另一个男人而失魂。

    然而,她为什么就是不懂呢?他是那么的爱她啊!爱到连他的生命都可以给她,凤千袭有他爱得这么久、这么狂吗?有他付出得这么深切吗?那小子甚至只会拿她来换取活命的机会,这样一个懦弱的男人,哪一点值得她心心念念、恋之入骨呢?真正值得她全心爱恋的人,是他啊!

    见她放下了碗筷,他递了杯酒过去。”陪我喝一点。”

    仿佛触动了心灵的某个角落,她痴狂地望着杯中澄清的液体。

    “放心,这酒不烈,甘甘醇醇,不会让你醉倒的。”他加以说明。

    “想喝,可以,得我陪着。”

    “好。”

    “没我盯着,可别又狂饮狂醉了,伤身。”

    “公子不允,我滴酒不沾。”

    ……

    由恍惚中回神,盯着眼前的酒杯,她缓缓推开。

    他未允,她也不喝。

    起身走到窗边,缥缈的神魂,再度飞往不知名的空间。

    “翩翩--“她,又再一次忽略他的存在?

    聂子冥盯视她淡漠的背影,郁恨地握紧拳。

    她到底还要他怎么做?!非逼得他动手杀了凤千袭吗?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教她死心的话,他会!他一定会不顾后果,用凤千袭的血来唤醒她的知觉。

    “宫主、宫主……”一名侍卫跌跌撞撞、极尽狼狈地冲了进来。”外头……外头有个人,像疯了似的,一路杀进来,属下等人拦不住他。”

    “哦?”哪个不要命的,敢犯到幽冥宫的头上来。

    “他……他说……他叫凤千袭。”

    原来如此。

    他看向窗边那道身影,留意到她不明显地轻颤了下。

    还是只有那个名字,才挑得起她的情绪是吗?

    他阴郁地笑了,笑得令人悸寒。”翩翩,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呢?”

    她回过身来。”放过他。”

    一扯上凤千袭,她就肯开尊口了?!

    “你说什么?听不到呢!”他冷笑。

    她吸了口气,走向他。”请你放过他。”

    伍依情懂他的意思,面无表情地将身子偎向他,贴上他的唇,一字一字清晰地道:“放、过、凤、千、袭!”

    他眼中凝着冷郁寒茫,假装听不懂她的话。

    “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哦!”

    “放过--“没让她说完,他密密封住她未完的话。

    “依依!”一声暴喝中断了两人的纠缠。

    回眸,见凤千袭死瞪着她,眼中燃着足以烧掉整座幽冥宫的熊熊怒焰。

    “你该死的给我过来!”他吼道,声音几可震垮屋宇。

    “不。”她望着他,定定地道。

    “不?!你再说一遍!”她敢?!这笔帐有得算了!

    “你来做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的女人留了几行莫名其妙的字笺,就把我抛弃和光明正大,我不该来找回那个欠揍的女人问清楚吗?”他咬牙切齿地迸出话来。

    “我以为我写得很清楚了。”

    “去你的再续来生,我答应了吗?这辈子遇到你就已经够倒楣了,下辈子我再也不要爱你。你给我过来,要真愧我千般情,就不要老做伤害我的混蛋事,这辈子乖乖爱我到死,别跟我提什么来生来世的鬼话!”他吼得嗓子都痛了,却还是消不掉满腔烧痛胸口的怒火。

    “我……”她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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