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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魏晓霞、魏晓昕
更新时间:2017-10-27 14:59:24
的人,他对服装市场发展趋势的分析非常到位,去年公司采纳了他的建议,制定了出奇制胜的市场策略,使得公司财源滚滚,老板的腰包也鼓得快要撑破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从公司得到的,不管合法不合法,都不过是九牛一毛,何必在意呢?于是大家各得其所,相安无事。

    21 夫妻喋血

    钱大明上了床,李玉芳知道丈夫在外面“玩”得过瘾,准有小姐陪伴,便故意要出他的洋相;钱大明一开始死不承认,可是操作起来却力不从心,无法雄起;老婆急了,使出绝招,也无济于事,钱大明这才如实招供。

    两人闹够了,打算熄灯就寝,可是一想到丈夫这次要捞进20万,李玉芳又兴奋得毫无睡意。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从丈夫的怀里探出头来问:“喂,听说没有?卢老板打算带几个人出国考察。”

    “对啊,我正想问你呢。”钱大明把手贴在她的小腹上轻抚着,那里是她身上最棉软滑腻的部位,“肯定有你吧?”

    “实话告诉你吧,名额只有五个,除了我,还剩四个。”

    “应该还有我吧?卢总哪次出差不带着我?”钱大明十分自信。

    这话不假,以往卢老板外出,钱大明经常为他鞍前马后地服侍着,连点烟、沏茶这样的小事他也替老板代劳。

    “全公司想去的人多了,这两天哪个不在为自己活动?”

    “名单定了没有?”他问道,语气有点儿焦急。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怎么,你真想去?”

    “看你说的,谁不想到国外去溜一趟?”他坦率地表明自己的想法,“明天我去找老板打探打探。”

    “我劝你别去。”

    “为什么?”

    “这事有你落不下,没你争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但钱大明的心里却怎么也不踏实。不过,他脑子一转,很快有了一个主意。

    “什么时候走?”他问。

    “还没定,大概下个月初吧。”

    “帮我个忙,好不好?”

    “怎么帮?”

    “那还用我来说吗?”

    李玉芳愣了几秒钟,突然明白了老公的意思。

    “讨厌!”她骂了一声,使劲儿在丈夫的肥肚皮上掐了一把。

    内部传出消息说,公司派人出国考察之事已差不多准备就绪。本来老板还真不打算让财婆夫妻俩同去,因为这样做会引起众人的不满,万一闹出什么事来,得不偿失。

    可是,天底下有几个拒绝美色且坐怀不乱的男人?

    李玉芳诱惑男人的纯熟技巧足以将卢老板再次搞掂。不出所料,一夜之间,魂销巫山的卢老板便彻底缴械。

    就这样,钱大明的名字出现在出国考察人员的名单上。出国的行程也已确定,考察地是香港、新加坡、日本、法国。

    下午在部门经理会议上公布了名单之后,钱大明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兴奋异常,他决定今晚到菱湖边一家有名的海鲜酒楼去庆贺一下,主要是犒劳犒劳为自己帮了大忙的老婆。

    下班后他俩一出大厦就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菱湖而去。他俩根本没注意到一部“本田”私家车悄悄跟了上去,一路尾随到菱湖。

    夫妻俩在酒楼二层的小包间里品尝着生猛海鲜,不时像一对恋人似地说着悄悄话。

    酒楼门口有个人影在徘徊,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起风了,闷热的空气被一扫而尽,看样子雨快下来了。那人站在离大门七八米远的地方,不时地抬起手腕看一下表,还不停地向大门口张望着。

    一个穿黑色T恤衫的家伙从酒楼出来,急匆匆来到那人身旁,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话,那人立即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塞给他。

    稍顷,钱大明夫妻俩出现在酒楼大门口,一副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样子。他们刚走下大门台阶又停了下来,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就在这时,那两人迅速冲上前去,没等钱大明反应过来,“嗵”地一声响,他的头部就被一只空啤酒瓶狠狠地砸了一下。

    几乎同时,另一只啤酒瓶落在了李玉芳的头上。

    钱大明发出一声惨叫,本能地用手捂住了被击打的部位,鲜血立时顺着手指缝流了下来。等他想看清袭击者的面目时,那两个人早跑得没了人影。这时他猛然发现李玉芳已侧身倒在地上,半个脸浸在一小滩殷红的血浆中。

    “玉芳!玉芳!”他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已昏死过去。

    一阵急雨袭来,气温骤然下降。

    卢总正在同朋友一起吃宵夜,当他听到钱经理夫妻俩出事的消息后,立即前往医院,办公室主任肖寒和保安部负责人陈刚也闻讯赶来。

    钱大明的伤较轻,经医生紧急处置缝了4针后,血已止住,人也基本清醒;李玉芳的伤势较重,虽然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抢救后已苏醒过来,但是有多次呕吐,神志也不清。

    22 机会来了

    医生说这是严重的脑震荡症状,需要休息静养。

    在钱大明的病床旁,陈刚简单地问了一些情况。然后同卢总、肖寒退出急诊室,来到走廊的僻静处。

    “好像是公司内部人员干的,要不就是雇人干的。”陈刚抢先表明自己的看法。

    “有什么根据?”卢总问他。

    “我只是觉得这种行凶方式很像是内部矛盾引起的蓄意报复。”陈刚若有所思地回答卢总的问题。

    “如果是报复的话,会不会和今天……那个名单的事有关?”思维敏捷的肖寒补充了一句。

    卢成良默默无语,陷入了沉思。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曾担心过的事就终于发生了。

    由于出了这起故意伤害事件,公司内部议论纷纷,谁也猜不透事件背后的原由。事已至此,卢成良不得不宣布出国考察一事往后推移。

    另据消息灵通人士说,出国名单也可能会有些调整。

    对李玉芳如此下狠手的人,必定对她充满了仇恨,可是连她自己恐怕都无法判断谁是这起袭击事件的幕后指使人;更让她感到窝囊的是,|奇^_^书-_-网|不但出国的事有可能发生变故,而且即使伤愈出院,头部也肯定会留下一块难看的疤痕。

    或许这正是此次报复行动所要达到的目的吧。

    林卉其实很同情钱大明夫妻所遭遇的不幸,她虽然对这两人没有什么好感,尤其对“财婆”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甚至同她公开较量,但是她并不赞同这种暴力行为,认为应该谴责这样的野蛮行经。

    然而,李玉芳对林卉的善意并不领情。

    在她住院期间,林卉曾去医院看过她几次,每次都不忘送上一束李玉芳最喜欢的香水百合,并亲自插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可财婆却认为她这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兴灾乐祸,一肚子鬼心眼儿!

    林卉并不在乎李玉芳怎么诋毁自己,反正自己问心无愧,该做的事还得做,别人爱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

    李玉芳出院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这是后话了。

    生活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过后都会被人们逐渐淡忘,一切又会恢复往日的模样。

    阿芬死去才十来天,大家对这个神秘而恐怖的事件已经渐渐失去了兴趣,几乎没有谁再提起它。

    但是林卉内心的一个愿望却越来越强烈:弄清事实真相,特别是阿芬临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机会终于来了。

    林卉下班后直接去了那家她常去的超市。下班前她突然想起做饭的大米已经没有了,花生油也所剩不多。

    因为是星期六,许多单位都已经实行双休日制度,超市里人特别多。看来还应该多开几家这样的超市,免得大热天的让老百姓都往一个地方挤,好像这儿的东西都是不要钱似的。

    虽然超市里冷气开得够大了,但林卉还是热出了一身汗。当她拎着货篮子挤到付款处时,那里早排起了长队。

    “咦?你怎么也来了?”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林卉的肩头。她回头一看,是那个“爱管闲事”的丁荷秀。

    “是你呀!不是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我这个笨女人没有米更不行啦!”

    “你买的是什么大米?”

    “东北大米,黑龙江的。”

    “我也总买东北大米,做出饭来又香又滑。怎么?你晚饭自己做啊?多麻烦,我就偷懒,常常来这儿买现成的。”

    林卉一看,阿秀的货篮子里装的差不多都是拿回去就可以吃的食品,什么葱油饼啦,肉包子啦,炒河粉啦,白切鸡啦应有尽有。

    “哇!这么多好吃的东西?看得我都馋死了!”

    “那好哇,你就到我那里一起吃啦!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那怎么好意思!想吃我自己可以去买嘛!”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没看排队的人这么多吗?下次再买吧,这次就到我那里去吧。这么热的天,你还回去做什么饭!”停了一下,阿秀又压低了声音说:“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就这样,林卉去了丁荷秀的宿舍。

    阿秀住的是一套一房一厅的房间,每月房租就要500块。原来是打算让在外省工作的丈夫也过来的,可是丈夫只呆了半个月就回去了,不习惯这里的气候。现在她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已经快3年了。

    “丁姐,那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林卉边问边帮着收拾桌子,这顿晚饭是名副其实的快餐。

    “你坐下,我自己来。”阿秀摆出主人的架势,不让林卉动手,“暂时先这样过吧。我挺喜欢这里的,不像我们那里,夏天热,冬天冷,又穷又落后!”

    “听说你以前在内地一家大企业工作?”

    23 不许出声

    “什么大企业?徒有虚名,不死不活的,都快撑不下去了。”

    据说阿秀以前的单位是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她又是业务骨干,大小也是个科级干部。

    林卉觉得像阿秀这样的人才,到天成公司来当一个部门的副经理,没有实权,成天干活,待遇又不高,实在是委屈了她。

    从年龄上来说,林卉要比她小5岁,所以,林卉平时对阿秀是很尊重的。

    “要是有机会的话想不想跳槽?”

    “再说吧,在哪里做都是给别人打工,除非自己当老板。”

    “对啊,那你就自己干呗。”

    “不瞎扯了,”阿秀在床沿坐下,突然收住了话头,“我有事儿跟你说呢!”

    “什么事儿?这么一本正经的。”

    “是关于阿芬的。”

    阿秀回忆起中秋节酒会上的一些情况,其中的一个细节引起了林卉的注意:阿芬离开酒会之前,保安队长陈刚曾出现在门口……

    “这么说,阿芬有可能是被陈刚叫走的?”

    阿芬出事后,林卉一直想知道中秋节那天阿芬怎么会中途离开,因为正是那次离开后她便一去不返,丢了性命,所以那次离开是一个致命的环节。

    现在,阿秀给她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当时,大伙儿正玩得高兴,有个人在门外走廊里露了一下脸,接着,不知是谁走到阿芬身边,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随后她就起身向门外走去。

    阿秀看得很清楚:门外那个人是保安队长陈刚。

    “这事你没跟公安说吗?”

    “都怪我没多长个心眼儿,嘴又太快。公安来了解情况时也问过我阿芬是什么时候离开中秋酒会的,我说阿芬离开时陈队长也在门口,他可能也看到了。可是,后来陈队长特意为这事来找我,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跟公安瞎说些什么!阿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那天过来办事,见你们那儿挺热闹的,就过来看了一眼,根本没注意别的情况。以后说话注意点儿,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我感觉他是在威胁我。”

    “你刚才说阿芬在离开之前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记不记得那人是谁?”

    “当时我没特别注意,反正不可能是销售部以外的人,好像是个男的……”

    “陈刚自己没进来,是担心引起大家的注意,所以就让别人去叫阿芬。公安来了解情况时,你们部里谁也没主动提起过这个事?”

    “没有,那个人可能也是怕招来麻烦吧。”

    “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没了。说实话,我一直对陈刚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尤其是那双贼眼,老往女人身上乱扫,听说厂里的女工都怕她,去年他还对一个湖南妹子动手动脚的。”

    “你怀疑他跟阿芬的死有关?”

    “这很难说……,比如他对阿芬动了什么歪心眼,甚至因为有了那种事……后来突然反目就出了人命……,社会上这样的案子时常发生的。”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看天色已晚,林卉便起身告辞。一路上她仍在琢磨着阿秀说的情况,心想:只要能找出那个人,那么阿芬到底是不是被陈刚叫走的就一清二楚了。

    夜里11点刚过,林卉冲了凉,正准备休息,突然听见有人轻轻敲门。

    “谁啊?”林卉警觉地问了一声。

    门外没有动静。

    “是谁?”林卉有点紧张。

    仍没人应答。

    林卉正在纳闷,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却惊恐地发现门锁竟慢慢转动了几下!还没等她作出反应,门就突然被打开了,林卉刚想喊叫,一只有力的大手已封住了她的嘴巴。

    几个陌生人不由分说就闯了进来。其中一个家伙“啪”地一声关闭了电灯,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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