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上万本全本小说供您下载阅读。
最新网址:www.shukuge.com

分节阅读 213

作者:Snake
更新时间:2017-10-27 10:42:37
现存全部的想象力动员起来,试着去想象那两人“在交往”的画面,可是怎么也想不出太正面的东西来。(插花:请问……那,那请问你能想到什么|||)

    “不过,再在同一队或许是不行了吧。”

    宗介这样一说,泰莎也像早已预料到了般点了点头。

    “能让我听听理由吗?”

    “认为伙伴很重要是没关系。但是过份就不行了。必要的话,在零点几秒之间,就必须做出把克鲁兹或我当成弃卒的决断,这就是毛的工作。现在这种判断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蒙上污点变得不清楚了。”

    “是啊。不过,要是让梅莉莎听到的话肯定要生气了吧。”

    “我并不是在怀疑她的能力或公正。只是,如果是我的话――”

    话说到这里,宗介突然注意到了。

    这种事,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大概老早以前就已经明白了吧,然而他却是直到那时,才终于理解了。

    就是关于泰莎本人,曾经因为和自己的事情而怀抱的纠葛。

    泰莎虽然对自己表示了好感,最终却没能跨过那条界线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她始终对那句必然的回答感到害怕。而是因为她一直都被自己的立场束缚着。对于连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都没有发觉的自己,他真是惊讶得瞠目结舌。

    于是,在重新体会到泰莎的立场之难的时刻,宗介突然想道。

    (要是没想得那么复杂就好了。)

    就连这是和自己的问题都给忘记了,他这样觉得。觉得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墨守成规了呢。

    这个感觉,同时也适用于自己刚刚的想法。克鲁兹和毛的事情,是不是也考虑得有点儿太复杂了呢?的而且确,自己刚才所说的――作为整个小队的机能的说法完全没有错误。万一决断迟了零点几秒,或许就会引发悲惨的结果也说不一定。但是,问题是,那又怎么样呢。就连现在正飞着的这架直升机,或许都还有百分之零点几的概率发生故障而坠落呢。

    罗列出一堆无聊的正确理论,这本身才叫无聊――

    “怎么了?”

    并没有察觉他这一点点微小的进步,泰莎露出很不可思议般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

    宗介稍微有些夸张地对她耸了耸肩。

    “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身体受不了。暂时就像迄今为止一样继续组队,万一像要有什么不妙的话再去想就好了。”

    “相良先生,这和你刚才说的不一样。”

    “是啊。我改主意了。”

    “好奇怪……”

    “会吗?”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以前的你是不会用的。”

    “原来如此。”

    被她一说再看来,或许还真是这么回事。

    “模棱两可有什么问题吗?”

    “在可能因此而出现死者的情况下就有了。请更认真地考虑一下吧。”

    “唔……”

    他毫不客气地凝视泰莎的双眸。除了些许的困惑之外,就只能看出深深的疲劳和焦虑。对此他觉得十分心痛。(插花:……不光学会情感关系还学会怜香惜玉了啊……宗介的成长果然是顿悟型的……)

    “我一直都是很认真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是吗。”

    “倒不如说问题是在你身上。你一直认为能够改变世界。认为通过仔细的思考和努力,就能把不可能变为可能。通过不断‘认真’地思考。”

    泰莎皱起了眉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并不是看不起你。实际上,你是个非凡而优秀的人。像我这样的凡人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出色完成。靠着比任何人都坚强的意志。虽然状况依旧很严峻,但你大概能够获胜吧。”

    “我当然是那样打算的。所以我才这么地――”

    “付出努力,制定计划,加以修正,一路战斗过来。这个我当然知道。”

    打断对方的话,宗介耐心地继续说下去。

    “发起对命运的挑战,这是很好。可是要支配命运是谁也做不到的。操纵天候,引起地震,这样的能力你有吗?”

    “必要的话我会考虑的。如果利用数据和统计的话,可以得到相近的效果。”

    “问题就在这里。”

    “这样做有哪里不对了?”

    “你不是神。是不完整的弱小的人类。对于部下的性命感到责任那是理所应当,可你却错以为连部下的命运都能支配。我曾经好几次从九死一生的境地中生还,可保不齐明天就会被路旁的石头绊上一跤给摔死。我只是在告诉你别再连这种事儿都担心而已。”

    “我不太明白。”

    捏住她袖子的手指用上了力气。

    “不,你应该是明白的。每次有人死去,你都会责备自己。认为自己应该受到惩罚。并且发誓要向敌人复仇,一味地想着即使要燃尽自己的生命,也要将敌人毁灭。”

    “正是如此,你说别的还能怎么做?”

    这是个根本不可能答得出来的困难的问题。

    自己也是一样。为了数不清的事情,一直在责备着自己。

    但是宗介认为应该说个谎话。虽然对说这种话合适不合适感到迷惑,他还是决定试着给她一个极端的回答。

    “都放了算了。”

    “哎?”

    “‘秘银’就此解散。把‘丹努之子’卖到什么地方去,用那笔钱,大家一起轻轻松松地过日子。‘汞合金’又不是想毁灭世界,放着不管让他们去自己享受阴谋游戏就好啦。”

    泰莎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那小要小姐怎么办?”

    “已经够了。虽然对千鸟很不好意思,不过我会忘了她。然后,我要申请和你约会。再到关岛去,和柯特尼中校他们一起热热闹闹地折腾一场吧。”

    “相良先生……!”

    宗介坦然地接受了红着脸发起怒来的泰莎的斥责。

    “开玩笑的。”

    “那当然了!”

    “不好笑吗?”

    “是啊,一点也不。”

    “是吗。还真是困难呢,开玩笑这种事。”

    以让人当真为目标而说出口的人生最初的玩笑,以哑火而告终。

    “你真是个怪人。”

    “经常被这么说。但是――最后就是应该这样。”

    “?”

    “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的话,那种潜水艇和AS就随便卖到哪儿去好了,之后就应该大家一起享受人生。我和千鸟重新回学校去上学。然后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不需要武器的男人。”(插花:好,加叔叔,到此你的目标达到了……咱们放花吧)

    泰莎也很惊讶,但宗介本人更是为了自己的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惊讶万分。

    “普通的……”

    “你总有一天也该成为的。成为一个不需要武器的女人。”

    “…………”

    “死去的那些人,肯定也都是这么期望的。”

    泰莎已经不再试图反驳了。她愣愣地盯着放在膝盖上的自己的双手,无力地喃喃道:

    “……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

    “嗯。”

    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她重新靠着椅背坐好。

    “相良先生,你变了。”

    “大家都一样。你也必须要改变才行。”

    泰莎没有回答,只是将戴在头上的野战帽的帽檐深深地拉下来,遮住了眼睛。

    “总觉得有点累了。都是相良先生你的错。”

    “很抱歉。”

    她从盖在膝盖上的飞行夹克(技插:特指美空军用的夹克)的下面,轻轻地伸过手来,握住了宗介的手。从旁边应该是看不见的,可他的心还是猛地跳了一下。

    纤细的指尖。光滑而冰凉的感触。

    “我明白。可是请允许我。”

    泰莎像耳语般说道。

    “就只是这样而已,所以。只要这样就够了……”

    自此,她就完全沉默了。

    等了三分钟也没有反应,试着叫她一看,她已经在发出平稳的寝息了。

    (“不需要武器的男人”吗……)

    想起自己的话,宗介的心情变得忧郁。

    如果真的能成为的话那当然好,可是――大概,是不可能的吧。自己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了。归根结底,对泰莎说的那些话,或许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盲目的希望罢了。(插花:没那种事……T_T)

    ●

    唉呀呀,看来我还活着呢。

    雷蒙发出安心的叹息后,迷迷糊糊地仰望着低矮的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微微感到些寒意。自己是在担架上躺着。摇晃的点滴。紧紧地绑在腿上的绷带的感触。灰不溜秋的白墙,以及一大堆塞满了医疗用品的架子。

    很狭窄的房间――不对,这是在救护车里。

    咔嗒咔嗒的震动传来,不过并没有那么剧烈。大概是正在铺装过的路面上行驶吧。

    他在视野的一角看到有人在动。是个不认识的男子。他发现雷蒙醒了,把戴着面具的脸凑了过来。

    “疼吗?”

    男子问道。只是出于工作而照看患者的,漠不关心的声音。雷蒙想起了做学生那会儿去看的牙医。我要磨牙垢了哦,简。有点儿疼,不过忍一下啊。咯吱,咯吱,扑哧!大夫。我不是剪子,是包子啊。(注:这里包子是保罗(Pawl)的变音,“じゃんけんぽん”是日语猜拳时喊的句子,贺东老师大概是故意用了类似Jyan和pon的发音。==)

    “我讨厌牙医……啊啊!”

    被按到伤口,雷蒙发出了惨叫。雷纳德・泰斯塔罗沙所打的枪伤,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工作般地开始传播痛苦。男子检查了血压和脉搏,用大拇指把他右眼的下眼睑狠狠地往下一按,拿灯猛烈地照过来。

    “能说自己叫什么吗?”

    “这是哪儿?”

    “说名字。”

    “我能说,可我偏不说。这是哪儿?”

    “哼。”

    男子轻轻地拍了拍雷蒙的脸颊,就那样从视野中消失了。滑动式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车里好像变得空无一人了。太奇怪了。这救护车不是正开着呢吗?男子出去之后,一时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过了几十分钟,不,大概有几小时吧。随着混浊的意识逐渐清醒,雷蒙终于醒过闷儿来了。

    这是在运输机里面。

    涡轮螺旋桨发动机的声音传来。这辆救护车大概是被收纳在货舱里吧。又过了几十分钟,仿佛要印证他的解释般的巨大的摇晃和冲击出现了。是飞机着陆了。车内咔嗒咔嗒地左右摇晃,之后震动渐渐地平息。看来不是条状态很好的跑道。

    运输机停下,开关机体后部舱门的油压装置的声音传来。救护车的引擎发动了。车子驶向机外。稍微走了一会儿后停了车,车门打开了。白色的强光射入,刺骨的寒风涌了进来。

    “……”

    两名男子踏进车内,想把载着雷蒙的担架抬到车外。但他们的动作停止了。因为有人在车外喊着“等一下”。是女性的声音。很年轻。

    “说把他丢下是怎么回事?”

    女子说道。那是日语的口音吗?总觉得和幽灵还有宗介的口音很相似。

    “在这么冷的深山里。这不是要杀了人家嘛!别开玩笑了!”

    “可是,这辆车接到的命令是运送你……”

    刚才看过雷蒙的男子,用傲慢的态度回答道。

    “我用不着什么照顾。只是发烧躺了两天而已,我说过了吧?”

    “我们这儿也因为突然的消息而头疼着呢。不让你按说的来可――”

    “出问题了吗?”

    新的声音。用力踏在雪地上的脚步声。那个声音他知道。是雷纳德・泰斯塔罗沙。

    “啊……”

    刚刚还充满威势的女子的声音,突然畏缩起来。

    “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挺精神的呢。”

    “你……你才是,都差点儿死了,好像还挺活分的不是嘛。”

    “托你的福。我的头脑比以前还清楚呢。你病才刚好,就突然把你叫出来,真是对不起……哪!”

    扇耳光的声音。细小的悲鸣。女子跪倒在雪地上的声音。(插花:~~~~~~咪~~~~我,我蹦起来了……)

    “你,你干什……”

    女子似乎无法隐藏住所受的冲击。好像并不是对于自己受到如此的待遇,而是对雷纳德会像这样行使暴力感到震惊。

    “这是改变方针的招呼。我既没以前那么有耐心,装温柔也装得腻味了。而且――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就是了,差不多时间也快不够了。”

    “是……是说这才是你的本性吗?你有点不对劲啊。”

    “随你怎么觉得吧。接下来咱们……喂,关好了。”

    雷纳德一说,男子中的一人磅地把救护车的门给关上了。割裂身体般的寒风不再吹进来倒是很值得感激,可他们的对话也几乎听不见了。被厚厚的车门和还点着火的发动机的声音遮住,费了很大劲,顶多也就听到含糊不清的声音。

    雷纳德说了什么。女子强烈地抗议。

    雷纳德的语气变得粗暴。女子绞尽了勇气,继续坚持着些什么。

    于是两人之间,展开了漫长而阴沉的交涉。那与自己的命运相关这一点,雷蒙也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还没看见过她的脸,那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呢?说到底,这里究竟是哪里呢?他们此后又是要去哪里呢?

    他正在脑中重复着不可能有答案的疑问,救护车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