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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0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7-10-25 21:07:30
光,他知道,他俩已到了满是荆棘狼而无朋友的恶劣环境中了。

    这一天,是进入四川以来最晴朗的一天,凉秋的太阳暖洋洋地,晴空万里无云,黄叶在凛凛秋风中飞舞,官道上旅人行色匆匆。

    一早,他们离开了键为,这座在江边没有城墙的县城,面临平原却人烟不多。两人知道风声日紧,早已结扎停当,兵刃暗器齐全,外面罩了长青衫,小包裹挂在肩上,随时准备丢弃。

    远远地,三岔江口在望。那是四望溪口,流入大江。只有一条木桥可通行旅,溪宽约有十二三丈左右。桥没有扶拦,且阔有两丈,倒还坚实,可通车马。左面不远,岷江滚滚而下。

    两人踏上了溪口桥,前后看不到半个人影。

    司马英踏上桥头,挽住萱姑娘的纤手,笑道:“每一次过渡走桥,我都恐怕你望水心惊,呵呵!你已在一只可靠的手中,引领你走向平安的彼岸。”

    萱姑娘明媚地微笑,挽紧他说:“油嘴!我可不是旱鸭哩!哦!倒是你的手,确是可靠,不然,我怎会……怎会……”她的粉颊红云上升,笑着住口。

    司马英突然低头附耳笑道:“萱妹,我替你接下去。不然,怎会委身于……”

    “不听!不听!坏!”她笑叱,装腔作势地掩上耳朵,并推了他一把。

    萱姑娘是男装,两个大男人调情,不像话。

    一袭青衫,掩住她曲线玲珑的身材,却掩不住她胸前的尴尬,大概她不用硬的胸围子,没带半丝儿头巾味,像人妖。

    司马英看了她那俏甜的秀脸,嚼起的小嘴宜喜宜嗔,只觉心中一荡,刚伸手挽起她的小腰儿,突然放手抬头,虎目中神光似电。

    萱姑娘脸上的笑容也倏然退去,神情一冷。

    “果然来了!”司马英冷冷地说。

    桥对面,一字排开五名披大红袈裟的中年和尚,和六名劲装中年大汉。六名中年人中,丁绛珠的父亲丁良朋赫然在焉。十一个人,是从桥侧草丛中掠出来的。

    “桥上碍手碍脚,退!”萱姑娘急急地说。

    “晚了,进退两难。”司马英答。

    萱姑娘扭头看,点头同意。后面桥头,三名老和尚和十二名穿青色劲装的大汉,已经堵住了退路。

    司马英向前走,低声说:“他们堵不住我们,必要时从右方跃上溪岸。”

    “杀!”萱姑娘恨声说。

    “不!请不必伤他们。”

    “为什么?”

    “我已答应了丁姑娘,不伤峨嵋弟子。”

    “我可……”

    “不!你我不可分,请不要令我为难。”

    萱姑娘早已知道他与丁绛珠之间的故事,吸口气说:“如果不伤人,唉!突围实非易事。”

    “我们尽可能制他们的兵刃,非必要不令他们见血。”

    “好吧!我依你。”

    距桥头还有五六丈,中间的中年和尚已点着方便铲迎到,单掌打问讯,说:“阿弥陀佛!施主请了。”

    司马英止步行礼,说:“司马英来得鲁莽,大师海涵。请问大师父上下如何称呼,有何措教?”

    “贫僧普真,特前来迎接施主大驾。”指了指萱姑娘,又问:“这位施主贵姓大……”

    “在下何萱。”萱姑娘冷冷地接口。

    “大师是引领在下到贵山归云阁的么?”司马英问。

    “正是。”

    “有劳大师。”

    普真谈谈一笑,说:“贫僧奉命下山促驾……”

    “不敢当,大师远出三百里接引,在下深感惶恐。”司马英语中带刺。抢着答。

    普真没听出话中有刺,往下说:“施主乃敝派贵宾,不远千里而来,理该远迎以表敝派诚意。”

    双方客客气气,但和尚并无让路请行的意思,而桥两端的人一个个怒目而视,像一群面临猎物的猛虎。

    “在下无能无德,愧当贵派礼遇。”司马英不动声色地答。

    “施主从云南抵川,果是信人,贫僧甚为心折。请将兵刀行囊交与贫僧代携。”普真的口气上了正题。

    “区区微物,在下尚可携带,不敢有劳大师法驾。”

    普真脸上的笑容敛去了,伸出大手说:“请拿来。”

    司马英也不愿往下拖,沉下脸说:“在下不敢劳驾。”

    “施主如果没有诚意,雷姑娘恐怕不能平安离开峨嵋山。”

    “在下抱有诚意而来,大师定然是知道的。”

    “既有诚意,唯一的表现是先放兵刃。”

    萱姑娘大为不耐,脱口叫:“大和尚,你要我们束手就缚?岂有此理。捞人为要挟,卑鄙!尤其是掳一个小姑娘,峨嵋派怎能被称为堂堂侠义门派?怪事!”

    普真勃然大怒,怪叫道:“司马英杀害一个他自己曾保证安全的小姑娘,错之在先,敞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牙还牙,有何不可?”

    司马英也忍无可忍,冷笑道:“其一,贵派门人违约进入亡魂谷,保证在贵派门人踏入谷口时已失效,用不着责怪在下。

    其二,丁姑娘被人用柳叶刀所伤,力竭而死,在下不仅未伤她一毫一发,反之却曾经救过她一命。”

    丁良朋一声怪叫,抢出悲愤地大吼:“狗东西!你敢否认?我女儿的腹旁刀口,分明是你的飞刀所伤。”

    司马英“呸”了他一声,大声说:“闭上你那张含血喷人的臭嘴!在下顶天立地,杀了人决不会否认。”

    丁良朋已红了眼,怎听得进?“噌”一声拔出长剑,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伸剑,一步步徐徐迫进,厉声道:“鬼才相信你的话。狗东西!你也有人落在丁某手中了,难得你胆大包天,竟敢以区区两个人闯峨嵋山。这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报应临头,你得死!血债血偿,还我女儿和本派弟兄们的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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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匪夷所思

    他神情厉恶已极,说完。一声怒啸。身剑合一飞扑而凶猛地攻出一招“流星赶月”。

    萱姑娘一声娇叱。晃身抢出截住,闪电似的撤下长剑,劲透剑尖信手疾挥。

    桥面虽宽有两丈,但萱姑娘怕掉下河中,只好硬接。她的造诣惊人。两仪真气练得精,不怕硬攻硬架。

    “铮铮”两声铿锵金鸣,丁良朋的剑左右一荡,火星飞溅。他感到剑上传来的奇大潜劲[奇-书-网],震得虎口发热。

    “唰”一声,萱姑娘反击了,剑一旋一挑,错开剑反点对方胸胁。如同电火流光,奇快绝伦。

    丁良朋身形不稳,大吃一惊,一剑封出,人向左后方疾飘。

    “铮”一声,双剑再次相交,丁良朋身不由己,疾退丈外。

    “着!”萱姑娘叫,如影附形,剑尖像一颗流星,急射而至。丁良朋剑已被震偏,收不回化解了。

    “手下留情!”司马英惊叫。

    普真也看出危机,一声沉喝,方便铲一扫一挑,截入两人之中。

    “铮”一声暴响,萱姑娘变点为压,硬压挑来的方便铲,双方都快,硬碰硬。萱姑娘退了一步,有点心惊。

    “克勒”一声,普真退了三步,第一步脚下太沉重,桥面一块木板断了。

    司马英向前急冲,叫:“先过桥再说。”

    他身法太快,竟在眨眼间到了普真的身侧。

    “你做梦!”普真横蛮地叫,不自量力,身形未稳,却反手用铲柄横击。他的铲柄是镔铁打造,双手运柄近身击出,力道奇猛。而且十分迅疾凶猛。

    司马英向左略扭,虎掌疾伸,一把扣住铲柄向后带,左脚踏进欺近,一掌拍中和尚的右肩骨,喝声“撒手!”

    普真怎能不撒手?右半身全麻了,丢掉铲向前一栽,恰好挡住萱姑娘。

    萱姑娘不能用剑伤人,左手一把扣住和尚的左肩,制住了肩并穴,向司马英一推,叫“擒人让路!”

    司马英左手接住人,将人翻转。用铲柄挟住和尚的颈喉,双手用了半分劲,将人向前推,向两端挡来的人大喝道:“让路!不然和尚头要落地。”

    普真穴道被制,复被铲柄横架在喉下,成了半死人,只能瞪大着死鱼眼喘气。他的身材比司马英矮了一尺,双腿站不直,惨兮兮地像是吊在司马英的身前。

    两端冲来的人,乖乖地止步。

    “退!”司马英叫!挟着人向前走。

    萱姑娘仗剑护翼,两人向桥头走去,前面的人不敢不退,咬牙切齿地退出桥面。

    到了桥头,司马英心中大定,他先前怕萱姑娘被迫落河中,这时不怕了,羊挡不住猛虎,桥头正好施展。

    他放下普真,拍开了穴道,冷冷地说:“诸位,要斗到峨嵋山去斗,这儿在下不奉陪。”

    官道两侧密林中,红影暴起,长笑声震耳,出来了九名花甲年纪的和尚,领先的是笑罗汉普远。

    九名高僧两面一抄,笑罗汉呵呵大笑,方便铲一横。挡在路中说:“在峨嵋斗,未免太不像话了。哈哈!老衲却要陪你拆两招松松筋骨。”

    “你怎成?来吧!”司马英迫进傲然地说。

    笑罗汉向跟到桥头的另三名老和尚招手,一面说:“老衲有自知之明。单打独斗,在场的人谁也接不下你这位独闯鸡足山天罗地网的好汉,咱们要用罗汉阵擒你。哈哈!你两人上!”

    十二名高僧立即形成合围,十二只方便铲齐向内指,十二个光头,脸上的神色冷静下来了。

    司马英向萱姑娘低声说:“不必和他们缠斗,免得伤人,走!突围。”

    声落,飞龙神剑出鞘,同一瞬间,他用上了绝世神功“步步生莲”的动字诀,左手一带萱姑娘的腕肘。示意她抢右前方,在震天长啸声中,向前急射。

    圆阵,最大的缺点是一冲便破,迎面的三个人功力如果差劲,决拦不住高手的冲击,两侧和后面的人,也来不及赶到出招。优点是只要挡得住一冲,陷入阵中的人决无生路可走。

    司马英目下功力已臻化境,突然发难,捷逾电火流光,全力突围行雷霆一击,阵势未稳,他已展开抢攻。

    迎面挡路的笑罗汉不曾参与亡魂谷大会,他不相信司马英会在短期间内的成就,能像传言中的高明,更不相信奇迹,斗张三丰接昊天一道,也许是传闻之误哩!

    他和另两名同伴还未弄清楚长啸是何人所发,飞龙神剑的光华已劈面射到,内心不由大骇。

    “我佛慈悲!”他大吼,笑容消失了,方便铲斜挥,挫身进招。

    左右两僧也同声暴喝,左是“泰山压卵”,右是“横扫千军”,封住了三方进路,罡风大作。

    方便铲是又长又重的沉家伙,对付轻灵的剑,先天上便占尽上风,三柄齐出,恍若电耀霆击,如山力道骤发,怒涛般涌到,谁也受不了。

    “噗”一声,笑罗汉的铲头沉重地坠落脚前。

    “哎……”左面大和尚狂叫一声,右手小臂裂了一条大缝,握不住方便铲,“砰”一声击入地中尺余,人向左急退。

    后到的萱姑娘也赶上了,剑一搭,压住了“横扫千军”,喝声“撒手!”剑顺铲杆向上拂。

    右面和尚怎能不撒手?他的铲像压上了一座山,震得虎口发麻。

    剑再向上拂,剑锋刮过铁柄所发的尖厉刺耳锐啸,令他头皮发炸,肌肉抽紧,再不撒手,如不断手,至少也得丢掉七八个手指头,他心胆俱裂,放手向右急飘。

    人影一闪,阵势已解。

    在一冲错之下,双方接触如同电光石火,快得惊人,司马英和萱姑娘已突出阵外,急射三丈外,倏然止步旋身,双剑隐于肘后,向身后呆如木鸡的人冷笑。

    “在下不愿多造杀孽,有伤天和。诸位留一份情义,日后好相见,希多自爱。”司马英冷冷地向众人发话。

    笑罗汉看了看手上丢了铲头的铲柄,脸红耳赤难以下台。

    丁良朋挺剑飞扑,一面大吼:“截住他!上。”

    司马英收剑入鞘,一声长笑,两人扭头飞掠,像两个鬼影冉冉而去。

    一群峨嵋门人狂风似的急赶。愈拉愈远。

    司马英与萱姑娘挽手同行,脚下如行云流水,从容不迫。十分轻灵飘逸。

    一面走,司马英一面说:“峨嵋派存心不良。要沿途拦截。可能想用武力解决,然后再挟人谈判。”

    “哥,我们也擒人作人质。”萱姑娘断然地接口。

    “但我们人手不够,也没有地方安置人质,如果不是他们派中的重要人物,擒来也无大用。”

    “哥,你的打算……”

    “我们且先赶到嘉定州再说,必要时可暗中入山。目下,我们尽可能回避与峨嵋派的人接触,避免他们传活要胁,便可放胆行事。”

    “哥,何不先擒一个人带路暗中入山,先到白水普贤寺。找到本无大师请他老人家出头主持公道?”

    司马英心中一动,喜悦地说:“有道理,赶两步。”

    两人展开了脚程,快逾奔马。后面,一声长啸需长空而过,片刻,前面密林中有了回声。

    “前面有埋伏,抄小路过江。”司马英说。

    岷江对岸群山起伏,奇峰并立。江岸旁,一张捕鱼用的竹筏停靠在岸边,筏上没有人。

    司马英并不怕埋伏,但他不能伤人,双方交手刀剑无眼,误杀了一个心中难安,所以决定先避开再说。

    他跃下竹筏,让萱姑娘坐好,拉断筏缆取篙一撑,竹筏似劲失脱弦,向对岸射去,江水湍急,但他不在乎,不片刻便过了江,弃掉竹筏跃上江岸走了。

    两端的峨嵋门下,眼看竹筏过了河,无法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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