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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六道往返爱为基

作者:帕奇尼
更新时间:2018-11-13 04:3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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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极限了......多谢!】

    暮春时节,暖洋洋的太阳呵护着甲斐的城池和庄稼地,踯躅崎馆笼罩在一片祥和喜气之中。

    从建在缓坡之上的武田馆天守看下去,可以清晰的看见山下劳碌的山民,袅袅炊烟,以及纤陌交通。

    武田信玄手捻佛珠,慈眉善目的对三条之方笑语道:“绫姬真是个好孩子呢!”。

    三条之方面容清丽一如往昔,雍容的笑着颔首表示同意,眼睛如一弯新月,满蕴即将升格为婆婆的喜悦。

    咚咚咚,轻快的脚步声在武田氏馆的廊道响起。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生了!我生了……哦不是,是绫姬生了!是个健康的女孩儿,母子平安!”,太郎义信手舞足蹈的前来报喜道,一脸的初为人父的荣光!

    这个好消息让太郎之母三条之方仅余的一点担忧不翼而飞!

    战国之时,母婴生产时的成活率极低,动辄母子皆亡。

    “哦!是吗?那真是神佛保佑!只要母子平安,比什么都好呢!是吧,夫君大人?”,三条之方横了一眼略有些失神的秃驴信玄,略有些不满的问道。

    信玄忙笑容满面的颔首附和,以示嘉许!

    {女孩啊……今川……嗬嗬嗬!},信玄心里贼恁兮兮地笑着。他久久虚悬着的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长子义信若是跟正室今川绫姬诞下一个男孩,那么身为武田嫡子的太郎义信继承家督之位之后,父母二人自小就给信玄的嫡孙灌输亲近今川的思想,甲斐武田岂不是就等同于被骏河今川氏抽掉了脊梁、骨髓、灵魂一样吗?!!

    信玄之前深以此事为忧!没想到天从人愿!

    “太郎,干得好!阿绫也是大功一件啊!呵呵。”,信玄心思电转,口里却是蜜语甜言不断,神情欢喜。

    “孩儿真想这就去看看绫,告诉她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对她的嘉许呢!”,太郎义信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样子。

    “咦!那可不行哩。产房可是男子的禁地呢!特别是对时常要上战场厮杀的武士来说,更是这样!你可别乱来哦!”,三条夫人嗔怪的训斥太郎道,话虽严厉,语气里的疼爱却是谁人都能听得出来。

    其不经意间流露的绰约风姿让信玄看的一呆,腹下一热!给了三条之方一个暧昧的眼神。

    三条夫人正教训儿子呢,被信玄这个淫秃的贼眼一瞥,顿时浑身酥软,难以自持,有些娇喘细细的样子了。

    {是好久都未和夫君亲热了呢!},三条夫人幽怨地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风情万种的狠狠剜了信玄一眼!

    伏地聆听母亲教诲的太郎义信并未发现二位的异状,兴奋地说道:“那么,我到产房周围转转!嗯,那么,孩儿告辞了!”。

    “你看太郎,手忙脚乱地,竟然高兴成那副样子!”,三条夫人不敢看向信玄那功率十足如探照灯般放出灼灼绿芒的双目,盯着地板上的细密草席,语声细如蚊蝇的说道。

    “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信玄意有所指的说道。

    他眯着眼睛起身,来到正室三条的近前,贴着三条惊心动魄的身体紧挨着坐下来,随手将佛珠甩到一边,手顺势滑入了三条夫人和服的下摆!

    “马上就要临产了,还望您怜惜一二……呜……”,室内娇柔的语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衣衫褪去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压抑的粗声喘息与细细娇啼交织在一起,须臾,潮水般的娇喘呻吟声慵懒的响起,回荡在整个佛教净土宗风格的日式庭院内!

    门口的侍女就在信玄淫荡地甩飞佛珠的一刹那,便已心领神会的将格子门拉上,悄悄退下。

    完成这一切,侍女们自己也撤出二十五步以外,静静地跪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等候家主随时召唤。

    隔离如此距离,乃是为了避窥视家主之嫌!也可以方便随时听候家主的吩咐,随时侍奉左右。此即倭国乱世的下人应恪守的操守道德。

    骏河骏府,今川馆。

    今川治部大辅义元端坐上位,看着自甲斐而来的使者穴山彦六郎,手持信玄的亲笔书信,温言详询了女儿女婿的近况。

    “来人,速去准备甲斐友邦使臣的驿馆,车马劳顿,先领穴山大人下去安歇吧!”,义元吩咐左右道。

    “是!”,一位侍从引着穴山下去休息了。

    义元手拿信玄遣人送来的书状,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字里行间确实能够感觉到武田大膳大夫信玄的赤诚欣喜。

    “可是,为什么不是男孩呢?!”,义元一拳狠狠地砸在铺着草席的山毛榉木地板上!

    义元抬头喊道:“派人将母亲大人请来!”。

    “是!”,一个小姓疾步往尼御殿大人潜修之所赶去。

    “究竟何时如此惊慌啊?”,寿桂尼一飘进门便唤着坐在那里发愣的儿子问道。

    正在想事情的义元旋即换上一副高兴地表情说道:“母亲大人,阿绫为武田家诞下了一个公主呢!”,义元一副身为外公,与有荣焉的样子。

    当了曾祖母的寿桂尼咧了咧嘴:“女儿啊……那义信反应如何呢?”。

    义元展信观瞧,给她读到:“……太郎欣喜若狂……”。

    “看来事情的发展的确如雪斋当年预想的那样呢!武田家的嫡男深深迷恋于吾家绫公主的美貌,已完全拜倒在绫的石榴裙下!”,寿桂尼说道。

    义元双手紧紧一攥书状:“这该死的雪斋!!”。

    一看到母亲责怪的眼神,他又忙不迭的改口说道:“要不是他不守清规戒律,不注重惜福养身,又怎会因为饮酒过量而折寿的呢?!害我损失了一位良师益友!”。

    “现今,武田已经领有甲斐国和信浓国,以山猴子那欲壑难填的卑劣天性,下一步的路究竟会如何走呢……,在事态还未发展到那样一个时刻前,吾等必须未雨绸缪啊!”,寿桂尼这几天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不无担心的提醒儿子道。

    “母亲大人,无需挂碍,吾已晓得此事,一切尽在掌握中。”,今川义元回答道。

    他举起双手,“啪啪”拍了两下!

    小姓自侧屋领进来一个人,此人跪下磕头道:“越后长尾氏麾下,臣直江景纲拜见二位大人!”。

    看到母亲充满疑问的探寻目光,义元笑吟吟的解释道:“越后长尾景虎与武田信玄争斗不休,双方旗鼓相当。这不,如今景虎上洛救援义辉将军,琵琶岛城城主宇佐美定满受命代理国政,特地书信一封传至吾处。值此骏河、甲斐交情日益牢固之际,盟友的敌方却突然送来了书信,其中倒是值得推敲,感觉甚为蹊跷呢!难道你们不知道武田乃是骏河的姻亲吗?汝等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必是为了那个山大王而来吧?”,义元忽然问直江道!

    “是的。可是大人……”,直江景纲刚待发话,又被打断。

    “行了!你下去吧!”,直江景纲尚未说话,便被怒不可遏的义元斥退了!

    过了一会,义元挥退左右,细细的观看越后宇佐美寄来的密函,边看边念:“……甲斐,虎狼之国,信玄,贪得无厌之徒。若是周边强藩放任此人肆意扩张势力,那么,今日之诹访、信浓,便是他日之骏河,远江!鄙人窃闻諏访氏遗孤寄身骏府,身怀丧父丧母之憾恨!特遣使者前去接洽,越后愿与贵方一道,致力于锄强扶弱之义举……”。

    “好一个‘锄强扶弱之义举’!要是强者都被他们联合弱者给铲除干净了,也就没有阻碍他家大人之人了。天下也就太平了啊!只不过天下就成了长尾氏的天下了吧?!哼哼!”,义元掩卷长叹道。

    “哦?没想到越后也有此等人中龙凤呢!”,寿桂尼深感兴趣的说道。

    今川治部大辅义元沉吟道:“的确,宇佐美越后兵法之滥觞之美誉绝非过誉,此人时机和切入点地选择无懈可击!今川家毋须作出任何的付出,只需要静观其变即可。所提供的也就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诹访遗子罢了。行刺的话,若是万一寅王丸一击得手……被今川家女儿降服了的义信不就可以扶正了么?”,义元呼吸稍有些急促,脸色阴晴不定。

    “母亲大人,您意下如何?”,他询问寿桂尼道。

    “嗯,不管武田大膳大夫信玄被刺身亡与否,也不会阻碍到吾家与武田家的和睦。坐山观虎斗,如何?”,寿桂尼心内比较寻思良久,字斟句酌的述说着自己的意见。

    太阳下山了,没有月亮,整个今川馆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骏河的夜晚从未如此昏暗。

    “諏访的夜晚更是明亮一些吧?”。

    临济寺禅房内,门窗紧闭,并未燃点灯烛。

    僧人长笈着黑衣罩服,手持佛珠串,倚在板墙角,双眼无神地顺着窗棱的栏杆向北看去,除了院内大树模糊的树冠,甚么也看不见……

    “长笈师,一位自称诹访友人之人来访,由寿桂尼大人的侍从带领,正于前殿等候!”,一个满脸雀斑的小杂役僧突突跑过来,隔着木板墙跪禀道。

    “知道了。烦劳你了。”,长笈有礼的致谢道,慢条斯理的起身,收拾好衣装,徐徐步往前殿而去。

    前殿会客厅。

    直江景纲获得寿桂尼出面恩准,就立即来到长笈静修之所。

    脚步声响起。

    直江景纲整理好衣饰,检查发现并无失礼唐突之处,静静地伏在地上,俯首大礼参拜!

    长笈双手合十问讯道:“贵客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在下乃越后国主长尾氏之臣使,直江景纲便是在下。吾家之主长尾景虎殿重义轻利,决意恢复信浓的旧制,经过与武田的数次交锋,北信浓豪族业已相继重返故土。吾此行乃是为了重振诹访氏而来!”,直江景纲伏地禀知曰。

    “贫僧的确出身自諏访家没错,然而此身业已舍给佛祖,三界五行内之俗事,对于吾来说已无任何关系了啊。”。

    “况且吾父因武运不济,兵败身死。出身武田的吾母也因此郁郁而终。武田的外婆十分担忧贫僧的未来,临行千叮万嘱须得保重自己。贫僧甚为珍惜武田母系的濡沫之情,以之作为吾精修禅道的内心动力。今日之寅王丸,已非昨日之寅王丸。你请回吧!”,长笈眼脸低垂,平静地说道。

    直江景纲有点慌神了!

    “寅王丸大人!实情却并非完全如此啊!还有许多您不知道的事情呢!”,直江急促的语气说道。

    一只脚业已跨出门外的长笈凝住身形,偏首聆听。

    “当年,诹访赖重大人被带到甲府东光寺羁押,武田信玄提出一命换一命的条件!即尔父赖重大人剖腹,承担妄启战端的罪责。诹访之地,由嫡子您来继承!可是,您的父亲赖重大人自刃身亡之后,武田信玄强迫您的姐姐诹访御料人大人做了他的妾,并诞下了一个男婴。于是,身为诹访遗腹子的您,便成为了武田掌控诹访的拦路石!所以才有了将您流放到骏河为僧的后续之事,而这诹访之地,本就该又你来继承的啊!武田答允您的父亲在先,毁诺在后!諏访赖重大人于是便是枉死了啊!!寅王丸大人!”,直江景纲鼓起如簧之舌,说的口干舌燥。

    待他抬眼看时,长笈已经转过身形扑倒地上,肩膀耸动,泣不成声!

    长笈的憾恨之泪滴滴答答的滴在暗褐色的栎木地板上。

    {武田当年坐视父亲腹中之血流淌,亦如而今吾之泪水般无助的滴下吧?太过分了……},长笈心里哀鸣呼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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