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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墨宝非宝
更新时间:2017-10-22 12:00:00
十分粗糙,却让她更加乱了心。

    她抓住他的手,无声用口型说:流氓。

    程牧阳笑得非常隐晦,慢慢地滋润她的嘴唇,品尝她的味道,手却始终没有停下来。反反复复,流连在她的皮肤上,仿佛在抚摸价值连城的和田美玉。

    说笑声渐被门隔开,洗手间再次恢复了安静。

    她终于能开口:“你准备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他轻声告诉她:“不知道。”

    “程小老板,”她再次抓住他的手,从自己的腿上移开,“你是来做生意的,还是来一夜风流的?”“不是一夜风流,”程牧阳隔着薄薄的衣衫,用手掌去感觉她的腰线,“是夜夜风流。”

    他的话真是**。

    她心里柔软,第三次拉开了他的手,轻声说:“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

    她并非是简单地指这个洗手间,而是指这艘游轮。

    早晨,波东哈曾经隐晦地告诫过她。

    而她,在知道事实后,也为自己划了一道线。在这里,她本身已经不是她自己,而更多是南淮的立场。她想,程牧杨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奇・书・网]、第十二章四川的矿床(3)

    她穿的实在太单薄,很快就遭到了报应。

    沈家明给她电话的时候,程牧阳还在她房间里。她正捧着杯炭烧奶茶,捂在手里,说话的声音已经哑了:“晚上的赌局,我就不去了,看不懂,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她靠在床上。因为懒得拿话筒,电话是免提放置。

    “北北,”沈家明低声笑著,语气揶揄,“我以前教过你。”

    “你也说是以前。过得太久,我现在看见牌九,早就不知道规则了。”

    南北对程牧阳努努嘴,指了指他身后的薄毯,程牧阳明白了她的意思,单手拎起那个白色的单薄毯子,盖在她的腿上。

    “没关系,”沈家明最喜欢和她对着干,用一种非常暧昧的语气说,“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你房间里教你。”

    “你来好了,”南北知道他是闹着玩,也懒得理他,“小心我把感冒过给你,接下来几天,你对着那些美女,就只能是有心无力,孤枕难眠了。”

    她说完,自己先笑了。

    程牧阳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曲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的额头。

    “怎么过给我?”沈家明仍旧自顾自说着,“像小时候一样,你一口我一口吗?”

    她愣了下,很快伸手,把电话按了。

    可惜,终归是晚了一步。

    程牧阳的手已经滑到她的脸侧,要笑不笑地,用指腹去摩挲她的嘴唇:“什么是你一口,我一口?”那双眼睛,在开着壁灯的房间里,有着深夜里浓郁的褐色,危险而诱人。

    “没什么,”南北用薄毯遮住半张脸,轻声说:“还有二十分钟,赌局就要开始了。”

    “回答我的问题,”程牧阳看着她的眼睛,“其它的都不重要。”

    “很重要,接连三天的赌局,决定了最后谁会拿到这个开采权。”

    “这只是个游戏,真正的交易并不在牌桌上。”

    “但是,你不出现,也不太好吧,”她笑著避开他的手,“还有十八分钟。”

    “什么是你一口,我一口?”

    他把问题又丢了回来,笑得像个垂涎猎物的漂亮狐狸。

    她看着他。

    程牧阳也看着她,伸手拉下她遮住脸的薄毯:“感冒了,还这么遮着,闷不闷?给我讲讲,你和沈家明是什么关系。”

    南北忍不住笑了,缴械投降:“我大概十岁开始住在沈家,住了六年。你知道在那里,只有我和沈家明年纪相仿,关系也最好。”她说话间,程牧阳的手已经开始很不规矩地,顺着她的手臂,滑到了衣袖里:“继续说。”

    “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她叹口气,“到我去比利时以后,就分开了。我当时认为,他不适合我,因为那时,我的家族正在被大范围清洗。”

    她记得她说要分开,沈家明对着电话足足沉默了四五分钟,她再次告诉他,自己想要分开的意思时,他甚至求自己不要挂断电话。那时候,心真的是软了,可是年少的她如此武断,只觉得他真不适合她。

    那个叫沈家明的男孩子,和她不同。

    当年沈家如果不是从大陆撤离到台湾时,在越南遭遇**组织,被自己的父母救过一次,也不会和南家有如此交情。也因为这个交情,而收留了当时还年幼的她。

    可她却很清楚,纵然是数十年齐名,沈家却是这许多姓氏里,唯一立足到今日,不涉足军火和毒品交易的家族。他们守住了自己的底线,为后代开出的是一条坦途。

    所以,南淮消失的那段时间,她彷徨无措,觉得自己肯定会就此流离异国。

    而沈家明,也不该和自己绑在一起。

    当时的她,如此武断。

    幸好,再见面时他已经是戎装挂衔,成为了风流倜傥的少校,两人共同成长的六年光阴,足以化解她给他的伤害。

    幸好,她没有失去他这个朋友。

    “继续说。”

    “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捧住他的脸,亲亲他的嘴唇,“那是十几岁的时候,还很单纯,刚开始,我甚至以为接吻就会怀孕,所以真的很单纯。”

    程牧阳扶正她的脸,要她看着自己。

    她笑著躲开了:“小心我过给你感冒――”

    可惜他真的很坚持,毫不犹豫地吻住她,侵略性地纠缠着她的舌头。南北不能用鼻子呼吸,纵然再**的吻,最后也是绝对的折磨。

    最后胸口都开始疼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稍许,大口喘息,咳嗽不止:“我不能,不能,呼吸了。”

    因为剧烈的咳嗽,她的脸很烫,眼睛里还有眼泪的痕迹。

    “你真是,”南北恨恨地低头,隔着衬衫咬住他的肩膀,“太小心眼了,在俄罗斯,有多少女人在你房间里睡过,这些我以后都会慢慢和你清算。”

    程牧阳摇了摇头。

    南北松开他的肩膀,扬起头看他。他终于笑了笑,亲亲她的额头说:“没有,从来没有,我不喜欢她们。”

    “油嘴滑舌。”她笑。

    “在俄罗斯,想要找个女孩睡觉,就像去超市买面包一样随便和方便。他们的文化不同,认为女孩子只要是未婚,性是绝对开放自由的。她们的种族基因很好,腿都很长,头发在夜晚的灯光下,也很诱人。”

    南北沉默笑著,示意他继续说。

    “可是,我不喜欢。我所说的这些女孩,我都不喜欢,”程牧阳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缠绵地吻着她,声音带着笑意,“所以,从没有过别人。”

    他的手指深入她黑色的头发,倾身压到她的身体上。她几乎没有任何可能躲开,这里的床根本就是为了颠鸾倒凤而准备,大,而柔软。

    “开心了?”他问她,手指灵活地去解她胸口的纽扣。

    木质的钮扣,并不像塑料那么光滑,难免用了些心思。

    “听起来很假,但你说的,让人有点儿相信了,”她轻声笑著,不止要用嘴巴呼吸着,还要应付他的越来越过分的动作,“诶,程牧阳――”他的手顺利从她被扯开的衬衫伸进去,握住了她的胸。

    掌心粗糙,摩挲过她的胸,她倒抽口凉气,想要躲开。

    “我想要你。”他的声音擦过她的耳边。

    手心摩挲着,并没有停下。

    “不行……”她被他弄得混乱,声音越来越低下来:“你刚才答应我……”

    程牧阳轻轻地,打断她:“我想要你,就现在,在这里。”

    她的视线里,已经看不到他的脸。

    程牧阳用右手托起她的身体,注视着手指下泛红的皮肤,微微张口含住了她的胸。像是抓到猎物的猫,用舌尖和牙齿,慢慢舔舐吮吸。

    “叫我的名字。”

    “……”

    “北北?”他另外的手也在轻轻地抚摸她的背脊。

    南北低低地应了声,轻轻地呻吟着,意识混乱。

    程牧阳的手,揉捏着她所有敏感的地方,甚至流连于大腿内侧。她再抑不住,在他手下辗转反侧,自暴自弃地叫着他的名字,她想说程牧阳,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可却卡在喉咙口,根本说不出这么简单的话。

    她从来不知道,两个人的身体可以有这样的吸引力。

    是致命的,互相吸引。

    电话忽然就响起,震耳欲聋。像是沈家明追来的电话。

    她朦朦胧胧地想着,如果那小子要是头脑不清楚跑过来,估计会被程牧阳一枪崩掉也说不定。程牧阳终于抬起头来,亲吻她的嘴唇,舌尖上是淡淡的咸涩味道,应该是她身上的汗,她蹙眉,被他堵住了唯一的氧气来源。

    在不断的亲吻中,他除去她所有的衣服,用膝盖强行分开她的紧紧并拢的腿,柔软的裤子布料,摩擦过她大腿内侧的皮肤。

    异物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战栗,也让她一瞬抓到了理智。

    南北猛地推开他,因为动作太突然,两个人都滚到了地毯上。程牧阳的手掌垫在她的脑后,却仍旧让她感觉到剧烈的震荡。

    她被摔的有些朦朦地,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摔疼了吗?”程牧阳的声音在问他。

    她摇摇头,胸口剧烈起伏着,皮肤在灯光下已经有层细密的汗。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缺氧到几乎窒息了。

    最后的抗拒太剧烈,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好了,好了,”程牧阳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你在生病,是我不对,我太急功近利了。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带你回莫斯科。”

    这次不再是疑问,没有任何征询。

    他只是告诉她:程牧阳接下来会做什么。

    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她去洗手间,看到自己身上有他刚才留下的痕迹,手上甚至也有他的味道。她对着镜子,有那么一瞬的出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从洗手间出来,整个房间都是混乱的,床上是散乱的衣服,褶皱的床单和薄毯,因为刚才两个人滚下床,几个靠垫,甚至电话都被带到了地毯上。

    这个人,太可怕。

    最可怕的是,她在他面前,真的太容易屈服了。

    南北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电话,拨出了很长一串号码。

    数次转接后,听到了南淮的声音:“北北?”

    她嗯了声。

    “生病了?”南淮问她。

    “嗯,下午陪沈公听戏,穿的太少了,”她的鼻音更重了,听上去真的很明显,“我大概,猜到了你为什么会放弃这次的生意。”

    南淮笑了声:“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我的小妹妹。”

    她当然记得。

    当她重新返回畹町时,南淮曾经告诉她,这里是她的土地和家乡。从那一天起,她不必再流离失所,到处逃避随时可能的枪战暗杀,只需要开开心心挑个自己满意的人,过简单,富足,甚至是横冲直撞,毫无顾忌的生活。

    “我们一直在和缅甸**武装合作,而CIA这么多年,也一直在东南亚和中东策反各种非政府组织,”她慢慢地回忆这些,“CIA对于伊朗、危地马拉和智利政权的颠覆,都足够让他们自信,可以再次对缅甸演练一次。所以,小哥哥,我们和中情局合作还没有结束,是吗?所以,你才不愿意参与这艘游轮上的生意。”

    “事情还没有这么复杂,”南淮没反驳,也没认可:“我们不会和任何人是长久的朋友,更不会有长久的敌人。不过,如果有可能,在这十年里,我希望CIA不会是我的敌人。”

    “我知道。”她低声说。

    这也是四年前她从比利时回国后,就没有再踏出家族势力范围的原因。

    那时,南淮在和CIA合作,清洗金三角地区的无政府组织。双方的合作亲密无间,可是谁也不知道,背后会有多少势力在虎视眈眈,包括盟友CIA也可能随时成为敌人。

    而她,是南淮唯一的软肋。

    所以她接受了这个限制,尽量活动于南淮可控的范围内。

    南淮手里的生意,她只知道七七八八,起初她也只是猜想。可现在南淮的回答,却让她的推测得到了证实:某些角度来说,南淮的盟友,恰好就可能是程牧阳的敌人。

    [奇・书・网]、第十三章缅甸的赌场(1)

    透过玻璃,南北能看到海面上有另外一艘游轮,不远不近地跟着。/非常文学/

    她边吃早餐,边暗暗感叹周生家的小心谨慎,连出海游轮,都要准备两艘。

    身边有几个人,男男女女,始终在交谈。

    “这几天各路的交易,快赶上过去五年的总数了,”有个年轻男人,喝了口酒,“难怪都削尖了脑袋来。在这游轮上有三大姓氏镇着,平时藏着掖着的都明码标价了,矿源地皮都当是卖白菜似的,要是有什么条子卧底,绝对能一锅端了这帮子祸害。”

    南北听得乐不可支。

    这人如此嫉恶如仇,真该去做无国界志愿者,混黑道真是浪费了。

    “知道最后入局的人了吗?”年轻男人忽然说。

    为首的一个男人,右手只剩了三根指,却仍能拿刀利索地切了块牛肉:“谁都清楚是哪几家。那晚看老戏,谁在三楼封闭包房,谁就是最后的入局人。”

    “为什么每次出了好东西,都只能那几个姓氏来分?”

    为首的男人笑了:“因为他们有资本。这四个姓氏,所持有的财富,绝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所拥有的势力范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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