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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

作者:荷包
更新时间:2017-10-21 12:00:00
,她的声音已十分沙哑,颤抖,而且时断时续的。她从柩车的这边跑到那边,好像不能了解这残忍的事实一样。

    堡前的上青路宽达十余丈,在这阴霾不定的天色里,两边的望海潮在冷风中开得正欢。

    当队伍快行至紫竹林的墓地时,天又落了簿雨。路的尽头吹风盖雨,影影绰绰现出了一众人影的轮廓。

    为首站着一人,雪青衣衫,长身玉立,黑长的散发被风吹着在身后飞舞张扬,他慢慢走上前来,风采如刀,漫天的细雨冷风都好似被劈开自他身上飞散开来了!

    “九华之首,一世英明。如今送葬之路由弑兄之人开道,不怕脏了自己的黄泉路吗?”

    31

    势去 ...

    这无端突来的问罪之声一时间将整个送葬的队伍都冻在了细雨里。

    陆云千脸色变了一变,他万万是没料到叶还君竟会这般出现在他眼前。他此刻负手站在七丈之外,目光辉灼,锐气铮铮,猎猎青衣下那一副胆大容天不惧万事的胆魄气概,直叫人要悚然臣服。他的身后人影重重,站着不下百人的褚衣刀者,灰沉的刀鞘敌意凛凛,气色夺人。

    “叶公子,这几日你一直杳无音信,九华堡多少人现下还在平湖镇寻你的消息!”陆云千面色冷静,打马稍上前来大声道,“你现在领着这些个人是在做什么?堡主大葬之礼你怎么如此放肆!来人!”他头微偏向柳沧玉厉声道,“把叶公子送回堡去!”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并列的十二匹白马队列动了动,柳沧玉,张正德,吕金陵齐齐翻身下马就要去拿叶还君。

    叶还君面色不变,他身后的近百刀卫突然齐喝一声,唰唰抽了刀挡在叶还君前面,眨眼间将整个送葬的队伍围了起来。

    冷寒的刀刃直直向着里头的人,冰冷的刀背上赫然印着的却是九华分舵特有的红纹,陆云千眯眼看了看这一众刀卫,冷笑一声却是对身后的李如年:“李舵主,我是不是眼神出了什么问题,我看这一众人里头,却有你西南分舵的人?”他慢慢转回头来扫了一眼冷声道,“我估计刘舵主和向舵主的人也不会少吧!”

    李如年眼望前方,面无表情,只冷冷回了陆云千五个字:“李某不知情。”他左右两侧的的刘央和向东风安然坐在马上,竟也没有要解释的样子。

    “叶还君你好大胆子,你私自领调了分舵的人马吗?谁给你的权力!?”柳沧玉大声道,“你是要造反不成?!”

    叶还君抬眼看他,一双眼睛黑漆漆冷濯濯,直如一只利箭射到了柳沧玉的心口,他拱手扬声朝马上众人道:“叶还君此番不为别的,只为向各舵主禀告堡主被杀前后的实情!”他的手遥然一指定在陆云千身上,“这马上坐着的二堡主,便是杀害陆大堡主的凶手!”

    他这般微仰着头看着陆云千,眉目肃远,口齿清晰,声音不大却震人心神。那清冷的细雨落在脸上,隐隐衬出他凛然正气之后的一脸冷笑。

    在这之前,十二分舵的舵主早已得知这样的谣言,只是各怀心思没有戳破,如今被叶还君这一声喊,一时都面面相觑不知到底该信哪个了。

    陆云千瞧着叶还君,突然大笑起来:“叶还君啊叶还君……你这样血口喷人可有想过后果?”

    “血口喷人?”叶还君冷笑一声,心道我便让你见识什么叫血口喷人。他一招手,身后立时有个人被人架着被拖上前来,那人红衣散发,破缕衣衫,一脸污秽,看那神情早是一个半死之人了。

    “这是江护法生擒的杀手,是刺杀大堡主的凶手之一。”叶还君说着转过身,低头看了那人一眼,冷冷道:“你可有什么话要与各位舵主说的?”

    那人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叶还君,全身哆嗦,口齿不清只连连道:“我说我说!我奉命刺杀陆云海,下单的人便是陆云千!”

    这言语一出众人都是惊愕不已。

    其实这一招实在是破绽满满漏洞百出,别说一众九华堡的舵主,便是一个事不关已的旁观者也是难以相信这番说词。陆云千心中正兀自冷笑,又见一人上前来,将一油布包裹着的纸卷递上,叶还君手托着那一卷纸道:“九华堡江北的几十多家商铺是在二堡主手下管辖的吧,十一月初五,这十多家的商铺一齐支出三千多两黄金,这每笔的银两流动都有据可寻,那字据上可印着你二堡主的佩印。二堡主你可解释这三千两黄金都被你支出到哪里去了吗?”叶还君说完手一抛,那卷纸被李如年伸手接到,李如年打开油纸,看了两眼,顺手递给了旁边的几名舵主。

    这几位舵主便这么轮流着看了,完了,禁不住全拿眼去瞧陆云千。

    陆云千沉了脸色,他心中思忖这叶还君是生了什么本事能得到这些纸据,这三千两黄金的来去是江东来一手运做,这叶还君怎能悉数得了来?这江东来办得什么事,如今又是在哪!

    “还君无能,再不能找出让各位舵主信服的证据来了。”那叶还君低了头,竟做出一副伤心的神色来,“各位舵主若是不信还君,方才的一切看在眼里只怕都是我陷害大堡主。但还君心中无愧,只求知无不言。”

    他脸上是凛然不惧的神色,一番话诚情切切,愤中带悲,叫原本不相信的人也不得不信了五六分。

    如果这不是真相,叶还君一个书生,何必要与二堡主做对阿。

    “二堡主,你可要有什么解释?”那李如年冷冷开口,已是一副问罪的语气。

    “解释?解释什么!”陆云千已然发怒,“解释几两银子的来去?还是解释这莫明之人漏洞百出的诬陷?!你们这一干人没一个长脑子的吗!单凭这小子的一面之词就要怀疑到我身上来!”他心中的几分心虚瞬间化成了熊熊怒火,他怒目而视大声斥道:“叶还君你的诬陷实在可恶至极,不可原谅!”说话间一个起身从马背上腾跃而起,左手起掌直直朝叶还君的胸口拍了过去。

    身后的李如年、刘央、向东风连连起身,抢在叶还君身前一齐出掌,三掌同对一掌,一时间真气鼓胀,袍衣猎飞,陆云千只觉混然的真气席卷而来,一进无法抵挡,一个仰身,瞬间连退十步,直撞到身后的刀卫身上才勉强停住。

    柳沧玉三人见状直扑上来扶住了陆云千,柳沧玉噌地抽出随身的长剑,大声道:“李如年!你这是要造反么?!”

    眼看着这两派人就要打起来,那马上还坐着八位舵主也不禁手按了剑柄,可这番情景,连拔剑向谁都弄不清楚了。

    陆云千伸手探入衣襟,倏然从怀中掏出一掌黑玉来,他执着黑玉向李如年道:“九华黑玉令在此。李舵主,你是要违令不成?!”

    李如年瞧了瞧他手中的黑玉,一时怔忡,不觉问道:“你的黑玉令从何而来?”

    “是大堡主南山之行前相赠,必要时以定人心之用!”

    叶还君的眼睛清亮亮地朝这边望了一眼,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二堡主,若说我刚才是一面之词,那现在你可是不打自招了。”

    陆云千正是不解,只听叶还君扬声道:“二堡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假令妄图命令众人吗?!”他说着伸手探入袖中,再出时,掌中黑玉精光淡淡流转,“九华“赤字耀人眼目,“真正的九华黑玉令在我手上,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谋害大堡主,假造黑玉令,陆云千,你野心昭昭,胆大容天!你可是将九华堡的众人都当成易欺的蠢辈吗!”

    他严词正正,责问之声如怒涛凶浪涌来,简直要把人往死路上逼。陆云千几乎要站不住脚,他低头瞧了瞧那黑玉,手心微微用点真力,那黑玉竟变了形!这确是块假玉阿!他心中咯噔一声,心思来来回回转了几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江东来在哪!?”

    叶还君瞧着他冷冷道:“江护法他为了护我,杀敌之后受创过重,两天前已不冶身亡了。”

    陆云千的脑袋只轰得一声,江东来若已死,那清早那封信定是叶还君假借江东来所写,这块黑玉令可是他算好了要让他带在身上,在这个时候陷害自己用的了!

    他这回可真是被他结结实实地耍了一回。

    “那你也去陪他吧!”陆云千猛然抽刀朝叶还君而去。李如年一把拉过叶还君,大声朝还在马上坐着的几人斥道:“你们是做死的吗!现在看不出来应该拔刀向谁?!”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我快死了……我对不住大家,明天一定再更一章。吐血而去……

    32

    雪恨 ...

    “那你也去陪他吧!” 陆云千猛然抽刀朝叶还君而去。李如年一把拉过叶还君,大声朝还在马上坐着的几人斥道:“你们是做死的吗!现在看不出来应该拔刀向谁?!”

    李如年一声喝,那马上八人只如惊醒般立即翻身下马将叶还君护在了后面。梅则中向前一步按下陆云千执刀的手,大声劝道:“二堡主若觉得叶公子所言不实,各位舵主都愿听解释!否则这般之下将叶公子杀了,反而要落人口实!”他低身将地上的假玉拾起来,皱眉道:“这块玉二堡主从何而来,可否给在场众人一个说法?”

    “这玉是叶还君早上差人封于信中送来的!他要陷害于我,并非我假造!”

    “二堡主方才还说这玉是大堡主南山之行前给你的,怎么几句话的功夫便是叶公子给你的了?”李如年一双眼睛盯着他,眼神已是在看一个罪人了。

    陆云千一时语噎,又听叶还君质问道:“二堡主说假玉是我封于信中送你的,那封信可在?”

    “我已焚了。”

    “焚了?为何要焚?”叶还君冷笑一声道,“难道信中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成?”

    陆云千又是一噎,他真恨不得要将前后因果全说出来了!可他真要说了,岂不连自己也拉下马来?他瞧这一众盯着他看的分舵主,他想证明自己却又顾忌重重,不说不行,说了更不行。他心中一团怒火无处发泄,一眼瞥见颓倒在地上的那名红衣杀手,这分明就不可能是一赤门的杀手,一干狗屁证据,这个人是破绽最多的一点,只要从他入手,带回去细细盘问,并非没有回转的余地。陆云千心中明白这个道理,可他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了他的衣襟用刀抵着他的脖子吼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诬陷我!是不是姓叶的……”

    陆云千的话还没吼完,那叶还君突然挣开李如年的手,抢在众人前面跑了过去。他边跑边大声道:“这是重要的人证,二堡主莫不是想杀了他灭口吗!”他口中喊着杀不得,及到近前不动声色推了那红衣人一把,那抵在红衣人脖子处的刀尖一声沉入了喉咙。这红衣人背对着大家,众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叶还君惊道:“二堡主!你……你竟真敢杀了他!”

    众人抢上前去,果见那人颈处已鲜血喷涌,面上眦目惊睁,已然气绝了。

    众人沉默无言,一时间只听得耳边细雨淅淅冷风沥沥。

    陆云海的棺木旁,陆芷清安安静静地站着,从叶还君出现到现在,她未发一声,未置一语。众人都忘了她,她也忘了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她被迫着看在眼里,如被逼着看一场声泪俱佳的悲情大戏。

    “二堡主。”梅则中冷冷开了口,“你先随几位舵主回堡。大堡主的葬由我们几位来送。”

    陆云千听闻不动,一干舵主眉目深锁,全神戒备地盯着他看。

    叶还君不动声色地从一众人中退了出来,他慢慢退到陆云海的棺木旁,冷眼含笑地瞧着陆云千。

    “哈哈哈……”陆云千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直不起腰,站不住脚,他的神色悲中带怒,冷中带狂,“真是功亏一篑啊,功亏一篑……叶还君,叶还君!”他的眼色突然越过众人,狠狠定在了叶还君身上,“我要你不得好死!”

    陆云千猛劈一刀,刀气将近身的梅则中撞了一个踉跄,陆云千趁势而出,运掌朝叶还君急掠了过来!他的真气本就至刚浑厚,盛怒之下更是排山倒海,一路杀来,掌气翻腾,撞飞带倒一路刀卫白马。

    我的野心若不得善终,叶还君你也逃不脱陪葬的命!

    李如年此刻正站在陆云海棺材身侧,惊见陆云千杀将过来,眨眼间离叶还君已不到二丈之距了!他心中一急,本能之下全力重挥了一掌,身侧沉实的棺材受掌渤然带尘腾起,旋转着挡在了叶还君的面前!

    “啊!不要!”陆芷清突然大喊一声。

    李如年闻声惊觉:自己干了什么!那是陆云海的棺木啊!更让他揪心的是,这棺木根本不可能挡得住陆云千的一掌!果然,那陆云千的手掌伏上棺身,巧力一运,去势不减反增,棺木被掌力牵着,浩然一起朝叶还君扑杀过去了!

    叶还君瞧见着那棺材冲过来,连退数步,终究退无可退。众人都道叶公子这回是必死无疑了。

    被逼到死路倒镇静了,叶还君脸上做出来的十分惊惧,此刻转眼成了三分冷色,七分杀。他沉身站定,一掌而出,砰然按住了扑面而来的棺木!

    只见那棺木在两人身间带屑急旋,鼓荡出的浩然真气将周围众人击出几丈之远!棺木断裂声阵阵,不过眨眼的功夫,随着嘭然一声巨响,一阵飞尘走屑,那柚木棺材竟被生生撕裂开来,随着断片残木而下的,还有成块的躯体血肉。

    “不!不!”陆芷清发疯似的冲上前去,那血雨肉块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她伸手拼命想接住,无奈这血肉还是零落了一地。

    棺裂之际陆云千连退数十步仰栽在地,一个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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