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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荷包
更新时间:2017-10-21 12:00:00
君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转身一个人影突然扑上来抱住了他,却是方小寂,她两眼微红,好似急得哭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她在武场傻乎乎找了半天才惊觉叶还君早开溜了,她一路找到陆云千的别苑,却在别苑门口发现了叶还君故意扔在那的手套,她立即以为叶还君是被陆云千抓进去了,急忙叫陆云海来找。

    陆云海命人将叶还君送回上景楼,叶还君扯扯停停十分不愿,最后被几个侍从连拉带拖地抱了出去,叶还君竟还回过头对陆云千说:二叔父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陆云海看着叶还君出去,转头对陆云千道:“之前你一直不信他失了忆,现在可有点相信?”

    陆云千虚着眼睛不发一语。

    “今后我不会再让他习武,他一生都不会对你构成什么威胁。”陆云海说完转身要走,三步之后又转身道:“今天你没对他出手我十分宽慰。”

    陆云千始终未有表示。

    叶还君的这一次的“送货上门”让陆云千相信他的脑子的确是出了问题。

    两日之后叶还君竟又登门,他只说是受了陆云海的嘱咐来看看二叔父,他身后跟着二名侍从,绯衣劲装,眼神如炬,却是从陆云海的几个近侍高手中挑出来的。叶还君雪青衣袍,素手宽袖,低头轻轻一点,二叔父三字叫得自然亲切。陆云千面上浮着三分假笑,有意无意间触过叶还君的手脉,温软清平,他原本就有的武功内息只剩了不到三四成。

    叶还君来得越发地频繁,言语之间与陆云千越发地亲近。这厢叶还君恭言细语之间亲热温存,将陆云千的警意一丝丝消于无形。那厢陆云千拉着他的手,极满意地觉察着他武功内息的变化:由深变浅,直到了无一丝痕迹。

    17

    经年 ...

    年年岁岁又年年。

    叶还君十九岁。

    方小寂十八岁。

    陆云海与陆云千之间的关系并未因叶还君问题的消弥变得融洽,陆云海的固执和陆云千的野心,都注定这两兄弟关系要在冷漠中变得更分明。

    这一年,陆云海染了重风寒。

    九华一堡之力俨然有了要分两家的势头:首当其冲的便是堡里的三大护法,大护法江东来好像看好了陆云千这根良枝,比起陆云海,他似乎开始更愿意听陆云千的话。好在二护法赤炼,三护法孙不二对陆云海忠心依旧,陆云海的时日不多,他若撒手一去,九华必另立堡主,两人守训着陆云海的独女陆芷清,指着她担起这一堡的江湖荣耀地位,只恨不得十九岁的陆芷清可早生十年的命,多练十年的剑。

    陆芷清抓着方小寂的手直诉苦:二护法三护法一天到晚只知道逼我学这学那,我的手臂酸痛,腰都要直不起来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爹爹却还袒护着他们!

    叶还君一身雪青衫衣,慢走在陆云千和陆云海之间,如撸长发,如飞杏花,端的是游刃有余,轻巧不迫。

    “脚踏两只船的本事,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叶公子才能做得这般从容漂亮。两边讨好两边体贴,能把两位堡主都收拾服帖的人九华堡也只你一人了。”十八岁的方小寂神采如风,清飒压雪,她抬头看着已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叶还君,响哼一声,咬牙切齿。

    叶还君笑笑,转身回去看他的杂书,喝他的烈酒。

    (第一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来,给老包我撒个花~

    18

    连扣 ...

    夜风潜过桐木林形将就枯的老叶,凄厉如鬼叫。

    连扣今夜要谈一笔买卖,杀人的买卖。

    连扣的血红柳裳紧贴着黑夜,狂舞着却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般禅庙断壁残垣在风中抖擞如枯木,连扣踏着那块被风雨沥成惨白的半块木匾,如一只艳鬼一般飘了进去。庙中无人,满地旱泥篷草,鼠虫在角落阴暗处来回窜动,中间泥塑玉帝双手伏膝,地盘巍巍而坐,其上的佛头却因经年雨漏,冲刷得连五官都已不见。连扣抬头,那长木灰瓦铺就的庙顶坍塌了大半,进了一屋冷冷的月光。

    她来得太早,对方自然还没到。连扣的半张脸在月色映照下艳美如妖,她轻吸一口气,想:今晚月色不错。

    她正这样想着,庙口便有了动静。

    “也来得这么早?”连扣眼角一笑,下一刻却觉出了不对。

    庙外的脚步轻、利、快,却漫成一片,听上去就像是三四十个高手合围时的行步之声。

    连扣晓得她自己做的是拿人钱财,替人取命的买卖,这种事求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要的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所以没有人会在谈这种事的时候带一大堆的杂人来,连扣深知这一道理,所以她只带了她自己。

    连扣年芳二十,虽然手上已经过无数次这样的买卖,但她的防心与第一次相比,不曾减下过一分。有人打了一辈子的鹰,最后被却鹰叼瞎了眼:这江湖,杀人的人永远都是最容易被杀的,她极懂这个道理。

    她一提气,轻轻跃上了庙里最高的一根横梁,无声无息。

    庙外的脚步声突然都伏了下去,连扣轻飘飘立在庙里的横梁上,穿过斜对面破窗往外看,一人多高的杂草蒿从里,赫然反射着一片片刀光。

    连扣虚着眼,她做了七八年的买卖,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雇主:生意还没谈,却先布下了十面埋伏。江湖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突然庆幸自己来得早,预先知晓了这里的境况。

    老旧的破木残门吱呀一声,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连扣立在梁上,目光随着那两只模糊的身影移动,前半个庙无月光照射,夜深光弱,连扣眼力很好,却什么也看不清。为首之人着雪青长衫,走得不紧不慢,跨过由月光划出的黑白线,悠悠站定了,另一灰衣人侍站于后。连扣低头看,可惜那人站在她的正底下,只看得到他的头顶和松松别着的两支黑玉簪,那内蓝的黑玉清光在月光下泛涟起漪,简直要压了月华的光芒。“这一支黑玉簪的价就够买一百条人命了。”连扣心中习惯地换算开来。她看了看屋顶的半轮隐月的位置,与相约时间还有二刻,她又看了看窗外的剑芒,一时犹豫着要不要下来与雇主打个招呼。

    庙门吱呀一声,竟又有一人闪了进来。

    连扣却立马认出了那人,杀手集团的信使陈无血。自连扣干这一行知道陈无血这个人时,他的左腿就已经跛了,走路左右摇摆,很有特色。虽然她从不知道陈无血为什么会跛,她也不想知道。

    连扣心道:“原来今晚赴约的不止我一个人。”

    “公子倒是来得早。”陈无血走近那人,笑道:“夜黑月高,该谈谈生意了”。

    陈无血的声音锐利尖细,一字一句就如从一只鸭子的脖子里挤出来似的,在这阴森的破庙里被风一吹,直如鬼叫般刺耳难听。

    “棋缺不成局,人缺不成意。”那人的语气温清如暖风,声音却傲冷如流雪,礼带三分,留笑一抹,“一时三刻过得很快,陈左使再等一刻。”

    陈无血疑道:“难道你约了不止我一人?”

    那人沉默未见有答,陈无血浑浊的眼珠子向他瞟了瞟,立在了一边。

    此后一刻之间,庙门断断续续连开六次。

    乖乖,这人莫不是将江湖上一半的杀手集团的信使都约了来?连扣瞧着底下一字排开的七个人,心中惊叹。七人之中她认识四个,都是现今江湖上有名的杀手集团的信使,做的都是替自家收谈杀人买卖的活计,这雇主到底是何方富贵神仙,约得动这一大票的人?

    “人到齐了。”说话的是那雇主的灰衣男侍,声音平朗利索,“废话不多说,五千两黄金,两笔买卖,第一笔一百两黄金买七人的性命。第二笔便是用剩下的四千九百两黄金,买一个人的性命。”[365小说网:www.365book.net]

    好大的手笔。

    七人一时竟无人应声:四千九百两黄金,买一个人的性命,江湖上值这个价的人命五根手指数得过来。这一笔买卖着实诱人,却一定不好做。

    陈无血呵呵了两声。

    那书生模样的雇主侧过身来:“陈左使有何指教?”他相询之间还轻低了一下头,好似在对陈无血这位老江湖表一份晚辈该有的敬重。

    “指教不敢。”陈无血道,“只是敢问公子,你同时约来七人是何用意?听公子之意,其中一人的性命十分难取,难不成你想让我们七家合作?”

    “若真是如此,你未免也太不懂江湖规矩了。一家的杀手做一家的买卖,收一家的钱,从不与另家合作。”

    “陈左使多虑了。”那书生开口道:“一笔生意自然只与一家做,我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们当中有何人敢接这一笔生意。”

    “笑话。”

    雪青衣衫人笑意更浓:“极好极好。江北武林之首九华堡,大堡主陆云海的首级,你们谁愿帮我取?”

    月光灼灼,无人相应。

    江湖大小帮派,高低门堡,不至一千亦有八百,路上名流剑客,仇人怨者的性命更是不计其数。对这些站着的人来说,杀一人,就如取山之石,舀江之水般轻易无声,不值一提。

    可这次不一样,这人要取的是巅峰悬崖的一颗石,风口浪尖的一瓢水。

    太难。

    雪青书生低头悠闲地瞧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很白,月光下如渡霜雪,修长,漂亮。

    他叹了一口气,不无遗憾道:“无人接。”

    连扣屏息,窗外刀光冽冽,她顷刻间预晓了底下七人的命运。

    雪青书生突然垂下了手,清声道:“那么你呢?”说话间竟抬了头,如早知她的存在般理所当然地朝连扣望了过去!

    不仅连扣、底下的七名信使,就是连那位灰衣侍从也惊了。

    连扣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她一直以自己的无息心法为傲,且她的身形全在角落暗处,怎么可能会被这书生识破看穿?!

    便是这一惊之隙,灰衣侍者抢先动了,一剑铮鸣,寒光折散,弯刀飞旋而来,撕光厉空,刀音如鬼叫。

    连扣凌空一个翻身,只听“啪”地一声折梁巨响,四周飞木走屑,脚下腰身粗横梁的已被弯刀硬生生割撞成两断。连扣忙使一招“千金踏”,被逼着落立在那公子的前面。

    身后“邦啷”一声巨响,横梁整个碎塌了。

    灰色侍者拱手向那公子请罪:公子恕罪。属下愚蠢,竟未先觉梁上有人。

    19

    毒花最美 ...

    不可否认,连扣看到叶还君那张脸的瞬时片刻,一如平常少女般失了神。

    不过,也只是瞬时片刻而已。

    连扣知道这种失神的表情,会出现在任何一个第一眼看到她的男人脸上。而方才,自己竟然对这书生模样的贵公子也露出了这种表情。她顿时为自己感到羞耻、厌恶。

    “公子的功夫造诣当真了得。”连扣习惯性地假笑,她微抬下巴,轻而易举露出那种清澈柔媚的眼神――――她一贯拿来对付男人的神态,“公子的这桩生意,一赤门风信使连扣,替一赤门接下了。”

    庙外埋伏的箭尖刀光要饮血,她不得不接。

    叶还君不语,他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也失了神。

    混搅着三分痴三分愕,轻许笑容,轻许叹息。

    可惜这些连扣全瞧不见,她看着叶还君眼神,只知道又一个男人恋上了她的美貌。

    她想:原来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罢了。

    她几乎是用嘲讽的语气问 :“公子,你盯着的我脸看什么?”她先抽了身,所以有资格嘲讽。

    叶还君的眼睑轻合,再开,却是一片温柔清明,他笑:“这生意原就非一赤门不可胜任。二百定金明日会送至府上。”他转脸看了看站在连扣身后七人,对她道:“那,你先将第一笔生意做了吧。”

    连扣对着叶还君勾笑,身后那七人未得其意,就觉寒光一晃,剑势杀气铺天盖地而来,正后的三人未及惨叫已被这横扫的一剑击得飞身出去,“啪啪”撞在柱门上没了动息。陈无血身子机敏,跳开三丈险避了剑气,他明白过来立时骂道:“王八羔子!老子买了四十年的命,不想今天要被人买!”他尖着嗓子忽地对连扣发出冷笑,簌然从袖中抖出一柄短把镔铁斧; “小免嵬子自不量力,不要怪老陈我心狠!”

    其余三个也各自亮了兵刃。(奇*书*网.整*理*提*供)

    他们都是老江湖了,对这种被算计的事没有激愤,因为这种情绪只会是多余:常在河边走,迟早要湿鞋。

    心里看得透所以临危不惧,何况对方看上去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子。

    四个对一个。 “兵兵啪啪” 半柱香里就连拆了近百招,庙墙刀光闪映如月光折漏,火光溅射倒如元宵的烟花般热闹。

    竟成平手。

    陈无血感叹:江湖水真是后浪推前浪。他余光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那公子身旁的灰色侍者,心想这人若也参战,他们四人可就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了。他突然大喝一声,从战局中抽身出来,胡诌道:“老子想起来丑时还有约,先走一步!”

    他这一走原本还有点胜算的合围之势立即破了个大口,对面的梅成冲一个恍神,立时被连扣的长剑刺了个对穿。另两人见势不妙也转身欲走,掠到庙门口踢飞了那残木门跟着陈无血往外冲。

    陈无血第一个冲出庙门,他回头看连扣,却不见她追将出来,他正心疑,忽闻周遭一阵紧密的飞矢之声,未及反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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