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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

作者:楷隶儿
更新时间:2017-10-19 16:00:00
?”

    她嘲讽地牵起嘴角,不想提起十年前那丑陋的回忆,那会让她每次想起,血液都为之冻结。

    见她避而不答,他又逼问:“为什么签名?”

    “我对不起奇康,所以我签名,就是这样。”因为眼睛不是看着方可烈,所以她能流利地说谎。

    “你对他是什么感情?”他在她腰上的力道加重了。

    “不需向你报告吧。”

    她终于被用力转过去,方可烈瞪住她说:“你签名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丈夫!凭着这一点,我就可以向你逼问!”

    “逼问出来的,不一定是实话。”她冷冷地说。

    这让他想起新愁旧恨,一个有关谎言的回忆。“那天……你是故意松懈我的戒心,让我以为你终于心甘情愿嫁给我了,否则平时的我,怎么可能让你溜出我的怀抱?你可知道,为了爱你,我和奇康几乎反目成仇、我动用所有的关系找寻你,我一天一夜都不曾合眼,当我看见你掉进海中,我觉得我已经死了一半,这些感受你能懂吗?”

    听着这些严历的指控,冷静心中阵阵抽痛。他是吃了苦,但她又何尝好过呢?她咬了咬下后,决定把一切豁出去。“我就是不懂!为什么你十年前做得出那种事,现在又能说你爱我?”

    她不能容忍有一丝污蔑的爱情!

    “十年前!?”他眯起眼睛。“那跟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她哼了一声。“还记得周诗淇这个名字吧?”

    他愣了一会儿。“诗淇,你认识她?”

    果然、无风不起浪!冷静痛彻心扉地说:“放暑假的前一天,你接到她的电话,不是立刻冲出去找她了?我知道你去做了什么,你带她去堕胎!”

    “天!谁告诉你的?”他瞪大了眼睛。

    看他不做否认,让她更是伤怀。“是王若绮,舞会中她打翻饮料在我身上,到洗手间时,她拿出你们的照片,并且告诉我这件事。我本来不愿相信,但是你一接到周诗淇的电话就冲出去,而且我在床下发现一张妇产医院的名片,还写着周诗淇的名字,让我不得不信!”

    “没错!事实是如此。但你为什么生气?”他还是不懂原因。

    “无耻!”她甩了他一巴掌,气不过地说:“你怎么可以一面说爱我,一面让别的女孩怀孕,还带她去堕胎!王若绮说,这种事你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听了这些话,方可烈整个人都僵硬了,直直看住她,片刻才恢复言语能力。“原来……原来你想的是这么一回事,我终于弄懂了!没想到你心中,我竟是这么不堪的人!哈哈!”他说着,居然还仰天大笑。

    “我不觉得好笑。”她心痛如绞。

    方可烈停住了笑,正色道:“但是你可知道,周诗淇是我的表妹,因为她男朋友始乱终弃,才来拜托我帮她忙?因为她要求我对此保密,所以我不敢告诉你!而王若绮暗恋我多年,她是为了破坏我们才如此设计的。”

    这些话有如子弹,穿过了冷静的脑袋。“我不相信,是你在狡辩!”

    “你对我的为人就这么没信心?我是怎么对待兄弟们的?我是怎么对待你的?你说呀!为什么光凭别人的片面之词,就可以定我的罪?”

    “我只知道,你真的是带她去堕胎,我相信我所观察到的!”

    他不想再辩论下去,只是叹口气,脸色略带着哀愁说:“我好像作了十年的梦,突然醒过来一样。我所做的一切一切,对于你而言竟是如此微不足道,我到底都在做什么呢?不管怎样对你付出,换不来你对我的信任又有什么用?”

    看到他认真的神色,她不禁开始怀疑起来。“怎么可能!?真的是她骗了我!?”冷静仍然无法接受这事实,那十年来她的离开和恨意不是都白费了?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如果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了。我觉得好累,十年来的分离,居然是因为这样荒谬的谎言,而你当初不问我一句就这样离开,你说我还能怎样?”

    “烈……”她已经有些动摇了。

    他的神色黯然。“别再这么叫我。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我都能无所畏惧,但是面对你,我终于想放弃了!”

    放弃!这两个字在冷静脑里晃来晃去的,她一时之间却无法真正懂得。

    方可烈对她的感情,有激动、霸道、占有和热情,但从来不包括了放弃……“你这是什么意思?”冷静咬紧下唇问。

    他看也不看她,也不管身上还穿着浴袍,直接就打开门说:“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我去书房睡。”

    “碰!”房门被关上了,冷静瞬时陷入无边的孤寂里。

    隔天,冷静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苏奇康来。

    花园的凉亭下,冷静无意识地摸着一朵玫瑰花,苏奇康从对面缓缓走来。“大嫂,有事吗?”

    “抱歉,突然叫你过来,你的伤还好吧?”冷静看他仍未完全恢复。

    “还撑得住,请放心。”他不敢坐下,直挺挺站着。

    冷静明白他的顾虑,从现在起,他们一切都得做得不落人口实,以免影响帮里的气氛。

    她以尽量平淡的口吻说;“我想问你,你认识周诗淇吗?”

    “周诗淇?”苏奇康回想起来了。“哦,是大哥的小表妹,她很早就嫁到法国去了。”

    这是真的!方可烈并没有骗她!那么是她受骗!?“是吗?”冷静握紧玫瑰。

    “那……你也认识王若绮吗?”

    苏奇康皱眉道:“她不是一个风评很好的女人,曾经纠缠大哥一段时间,现在听说在高雄的酒店做小姐。大嫂,你问这个有什么原因吗?大哥并没有和她往来过,你可不要误会了哦!十年来,大哥一直都只惦念着你,我们都可以作证。”

    听到这里,冷静几乎无法再言语,只能默默点个头。

    “大嫂,你的手流血了!”苏奇康突然惊道。

    她低头一看,花刺已扎进她的手心里,流下一滴鲜红血液,但她却毫无感觉。

    “你怎么了!?”他忍不住心疼地握起她的手,细心帮她拔掉花刺。

    冷静呆了一下子才收回手。“没事的。”

    突然,方可烈冷不防地出现在她身后,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大哥,刚才大嫂在问我周诗淇和王若绮的事。”苏奇康连忙解释。

    “是吗?”方可烈闪过一抹悲伤,又问:“那你握她的手做什么?”

    “她是被玫瑰花刺扎到了,我--帮她拔出来。”苏奇康说得有些不自然。方可烈拉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这种事我来做就好。”

    “是!”苏奇康鞠个躬,转身就离开了。

    冷静抬起头看问他,嘴唇颤抖起来,因为就在这一瞬间,她十年来抱持的信念全垮了,她该怎么办呢?

    方可烈只是轻轻吸吮着那伤口,而后看了她很久。

    “你该注意自己的言行,无论如何,你还是白沙帮的大嫂。”

    “我还是吗?”她不太确定。

    他眼中流露着冰冷的决心。“不管你有多恨我,我要的东西还是不会让给别人。你绝对别想逃,也别想再诱惑我的弟兄,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说完后,他便大踏步离去。

    (轻声问)

    我宁愿只活在那个夏天

    可是……你呢

    要知道

    我无法独力让冬结束啊

    一个星期来,方可烈都睡在书房里,冷静则在主卧房辗转难眠。

    白天,方可烈把自己完全投入帮里的事务中;晚上,他则是投入酒精的世界里,看得兄弟们都开始担心了。

    冷静呢?她什么也不做,每天只是差人送她到海边,看着海就是一天。

    她在犹豫,该逃吗?该留下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新婚夫妇?任谁也看得出有问题。

    苏奇康首先提出这件事来。“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自觉有一部分的责任。

    “对啊,这样下去,真不知哪一天才能生下宝宝呢?”勇仔一直期待着大嫂生女儿,心想那一定是个美丽的洋娃娃。

    “大哥好像变成另一个人,都不笑了,只会拼命工作,真怀念他以前那副豪爽的样子。”张进忠感慨地说。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呢?”孙震东一提出疑问,大家都望向苏奇康。

    身为军师的他,当然不能让大家失望。

    “很简单,灌醉大哥,把他跟大嫂锁在一起就好了。”

    “啊!”每个人都瞪大了眼,你看我,我看你的。

    苏奇康说明道:

    “就我所知,大哥和大嫂是因为误会才闹僵的,现在两个人都躲在自己的世界,不肯先向对方表示。为了他们的幸福,一定要把他们送作堆,才有机会沟通,这是势在必行。”

    “嗯……真实还不错,似乎可行哦!”阿亮第一个接受这想法。

    “好吧!拼了,试试看!”张进忠握紧了拳头。

    “嗯,就这么决定!”

    当天晚餐时,方可烈仍然一杯接着一杯痛饮,兄弟们不再劝阻,反而纷纷举杯敬酒,让方可烈醉得比平常更严重。

    夜深了,方可烈眼前全是空酒瓶。“大哥应该醉了吗?”阿亮问苏奇康说。

    “扶我到书房……”方可烈踢开椅子,喃喃不清地说。

    勇仔和张进忠立即上前扶持,一步步走向二楼,方可烈完全没发现自己被扶往主卧房,酒醉的他,什么都不想看清楚。

    “到了!”阿亮帮忙打开门,冷静刚好从床上坐起。

    “你们做什么!?”她讶异地问,看到烂醉的方可烈,更是不知所措了。

    “大嫂,大哥就交给你照顾了!”勇仔把方可烈扶到床上,立刻溜到房外,张进忠则随即关上门,拿出钥匙反锁。

    冷静敲了敲门。“你们到底想怎样?”

    苏奇康的声音传来。

    “大嫂,我们不能看你跟大哥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希望这是大哥最后一次喝醉,否则白沙帮真的会逐渐垮掉。我们决定了,除非你和大哥和好如初,否则我们不会打开这扇门。”

    “别做这种傻事,他清醒过来会发火的。”她试图劝服他们,因为她目前也无法面对方可烈,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孙震东却说:“大嫂,大哥每天借酒浇愁,你就当作救救他吧!大伙儿只是希望你们快乐幸福而已!”

    “天天看到你们夫妻俩形同阳路,我们都很难过,请你原谅我们的作法,但兄弟们完全都是出于善意!”

    听到这些出自真心的劝言,她反而沉默了。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这是多糟的关系!但叫她该如何踏出那一步去改善呢?方可烈已经放弃了她啊!

    苏奇康最后说:“大嫂,请你照顾大哥吧,明天早上我们会再过来。”

    一阵脚步声远去,冷静知道他们走了。她一回过头,看见床上神智不清的方可烈,心中一片慌乱。

    她该怎么办?谁能告诉她呢?

    方可烈扶着头呻吟:“该死……这不是书房嘛!勇仔,你在做什么?”

    她轻轻走到他面前,犹豫着说:“这是主卧房。”

    “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混帐!”他吃力地想爬起来,却发现头疼得厉害。

    “他们把门锁起来了,明天早上才会再过来。”

    方可烈忍不住大骂:“搞什么?疯啦!”

    她试着平静回答:“他们认为你每天喝醉是我的责任,要我好好照顾你。”

    “照顾!?我能让你照顾吗!?我这种无耻的人也配!?”他虽然喝得大醉,但语气仍是那样伤人。

    “总之,今晚就是如此了,你不想要也没办法。”她尽量不流露出真正的情感。

    “见鬼了,我方可烈会落到这种地步,跟一个痛恨我的女人在一起!我还不如独自睡在书房!”

    “我明白了,我们尽量不要打扰对方可以了吧?”她的心好疼,而她知道,这是她该受的惩罚。

    “天……”方可烈挣扎着起来,突然冲向浴室。“我要吐了!”

    方可烈对着马桶直呕,他吐得很严重,晚餐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冷静虽然才说过不要互相打扰,但也忍不住跟了进去,帮他拍拍背,拿了条毛巾沾水替他擦拭。

    “还好吧?”这时她已无法掩饰由衷的关心了。

    他眯着眼看她,怀疑道:“你真的关心?”

    她退后一步。“随你怎么说,我只是日行一善。”

    “日行一善?”他歪着头笑了。“十年前你替我疗伤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那段年轻的岁月,不知是谁把它偷走了?

    冷静转过身,无法看他,他搭着她的肩膀,慢慢走回床边。

    “既然是日行一善,就让我在这儿借睡一晚,我不会碰你的,我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有多低。”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说。

    他大刺刺地躺下,就那样占据了整张床,冷静看了他半晌才说:

    “你……你连鞋子都没脱。”

    “别管那个。”他的头真的好疼,他忍不住又呻吟起来。

    冷静咬咬下唇,弯下腰替他脱掉鞋子,松开领口的扣子,心想这样至少他会好过些吧。但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实在又是不忍,便倒了杯香片热茶给他。

    “喝下去,可能会好一点。”

    “不要这样!我不想要你的温柔!”他随手一挥,就把杯子打翻了。

    热茶洒了一地,冷静心底无比酸楚,忍不住说:“你到底要怎样?我们……离婚好了!”

    他猛然抬头,眼神炽热。“你就这么恨我?连跟我成为有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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