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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0

作者:编剧六六
更新时间:2017-10-09 19:03:08
  “老兄,我到今天才知道,我办你这案子,律师费的着落还没有啊!”

    宋思明一推他手说:“你还跟我要律师费?今天晚上吃饭,我可一分钱没带。”

    “好!你吃定我了是吧?你小子哪天能请我吃顿饭?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没见你买过一次单。”

    “我从不请男人吃饭。”

    “算你狠!服了。”沈律师跟宋思明干了一杯。“她是你什么人?郭海萍?”

    “她不是我什么人。”

    “得了吧你!跟我来这套。你不说是吧?”

    “她是我爱的人的姐姐。”

    “这话怎么听着绕耳?你爱的人的姐姐。你爱人的姐姐?”

    “我爱她的妹妹郭海藻。”

    沈愣了半天,伏在桌子上抱着头笑了,边笑边摇头,半天抬起头,指着坐一旁不动声色的宋思明说:“原来你也有命门啊!”

    宋思明淡淡一笑说:“喝酒。”

    “何方神圣?改天让我见见二嫂。”

    “你见不着了。我和她分手了。”

    沈律师这下真愣了,过半天竖起大拇指说:“痴情。”再过半天又拍一巴掌宋思明的背说:“苦情。”又过半天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装纯情。”

    宋思明依旧自己喝酒。

    “要不,我替你递个话儿?好歹让人领情啊?”

    宋思明摇摇头,说:“我欠她的。是我在还她的情。”

    “看样子,你还动了真情?”

    宋思明反问一句:“我看上去很无情吗?”

    海萍问Mark:“有个大律师来找我,替我接了苏淳的案子。我并没有求过他,是你帮我找来的吗?”

    Mark手里拿着酒杯,冲海萍一举,意思是,没错。海萍感激地说:“你真是太好了!我根本没想到是你,这两天一直在怀疑是其他什么人。”

    “为什么想不到是我?你朋友很多吗?”

    海萍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怎么认识他的?他很帮忙,我让他告诉我收费多少,他都不肯说。看样子与你关系很好。”

    “只要说谢谢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事情,不必弄得很复杂。要喝一杯吗?”

    “不了,我现在靠走路帮助睡眠,不再碰酒了。不过坏处是,现在走个十站八站,都不觉得累。我需要从这里走到苏州,再从苏州走回来。”

    Mark又笑了,再冲海萍一举杯。“等我喝完这杯,我就送你回去。”

    苏淳在家已经等候多时,都接近午夜了,海萍还没回来,他有些担心。整个案件对苏淳来说,简直像坐高高低低的过山车,原本以为说清楚就没事了,没想到给保卫科转送到公安局。再被审的时候,自己俨然已经是一个犯人了,这种落差让他无法承受。公安时不时透露,以他的涉案金额,判个十年八年也是有可能的。为了5万块,自己把一生都搭进去了。人间处处是地雷,一不小心就会踩中,和平时期也不可掉以轻心。第一次听说还有个罪名叫“泄露商业机密”,自己在这个单位工作5年了,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与间谍相同。而犯罪与杀头一样,不是说你悔过态度好,就可以把头接回去了。无论你再三解释说自己完全是无知犯的错,也不会有人理睬。每个人似乎都饶有兴趣地等着他,守候他,恭喜他走进犯罪的沼泽,然后给大家找点事做。大家重复做的事情,就是再三提醒他,你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你已经是个犯罪分子了,你已经没人权了,你离死不远了。虽然大家谈论你案情的时候似乎都轻飘飘的,“也就十年八年吧!很快就过去了。”可没人知道,一句话,就把你的一生给葬送了。明明是自己设计的图纸,明明是自己的创作,居然被称为盗窃,这世道,已经没有天理可言了。

    而海萍,海萍一定恨死自己了。其实被关在看守所里,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放出来的话,搞不好生不如死。苏淳现在已经开始回忆满清那十大酷刑了。

    近12点了,老婆还没回来,苏淳为争取宽大处理,决定在楼下老实守候,努力表现。

    12点都过了,还没见海萍回来。

    她会去哪儿?有心给海藻打个电话,又怕太晚。正胡思乱想,海萍跟一个高大的老外一起,一路小跑着回来。老外手里还拎着她的包,提着她的外套,两人有说有笑。

    海萍一见路灯下的苏淳,猛地一惊,眼泪就下来了,赶快跑过去使劲搂着苏淳不撒手,当着外人的面儿,好像马路上拾到了宝。苏淳的脖子都给勒疼了,几星期不见,海萍手劲见长啊!得小费力气才能摘得下来。

    老外看着夫妻俩抱作一团,呵呵笑。等苏淳好不容易抽出脖子,老外热情地伸出手握住苏淳说:“欢迎回家!我是Mark,你太太的学生。”海萍还在一边擦眼泪,苏淳也点头哈腰。

    “好了,我的任务到今天就结束了。从明天起,她就交给你看管。再见!”Mark摇手告辞。

    苏淳和海萍一进卧室的门,海萍就搂着苏淳,又像一块橡皮泥一样贴在他身上。

    “你瘦了。肯定吃了不少苦。他们打你了?”

    “我没给他们机会。在他们还没动这个念头之前我就彻底交代干净了。”

    “吓着了?”海萍说完就在苏淳脸上啄了啄。

    苏淳明显不适应这种亲昵,居然擦了擦脸,说:“有点。”

    “这些天,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苏淳终于忍不住笑了,让开海萍的拥抱,上下打量她说:“我不过被关了几天,怎么回来他们给我换了个新老婆?退回去!想给我扣不忠的帽子!我苏淳可以经济犯罪,但绝对不能肉体犯罪。”

    “关你几天都没把你给关老实了。我看你怎么还生龙活虎的?倒是苦了我,整天吃不下睡不着。可见男人是没良心的。”海萍有点怨有点娇。

    “海萍,我怎么觉得你有问题?你这几天是不是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所以才这么柔情蜜意妄图堵我的嘴?刚才那老外,我怎么觉得你们俩过于亲密了点?他明知道你丈夫不在家还跟你厮混到半夜?”

    “你个猪头!人家好心送我回家怕我遇到危险,还托关系走门子把你救出来,你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老婆我要出轨也不必找什么理由,等什么借口,我难道怕你不成?单等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才出去厮混?我要是不想要你,我抬脚就走。你还当是旧社会我怕沉塘关猪笼?对你这狼心狗肺的好,我真是瞎了眼睛。你蹲大牢了我整天还在家忏悔反省,想你之所以进去都是我的错,哪晓得我这里一门心思要对你好点,你那里一点都不感激我,我对你好,真不如养条狗算了。气死我了,真不该放你出来,明天我就去交代,把你再关进去!”

    .cn 【会员上传】 蜗居(48)

    更新时间:2009-12-23 22:42:09 本章字数:4727

    海萍一口气连珠炮似的把苏淳骂回去,言语声高之处,还双手叉腰,不时食指戳到苏淳的脑袋上,咬牙切齿。

    苏淳突然就安心了,走过去一把抱住海萍说:“对嘛!这才是我老婆嘛!你刚才那样,叫我心里不踏实。心虚,心虚。”

    海萍在他怀里挣扎,边挣边骂:“你皮轻肉贱,三天不骂浑身长毛!我居然还想要对你好点,以后不再骂你了,看来不骂不行,你还不适应!”

    苏淳笑着把下巴放在海萍的肩膀上,说:“已经被改造了,回不去了。你不必对我民主,还是专政吧!专政下的人民比较有安全感,有依靠。”

    海萍笑了,紧紧抱住苏淳。

    晚上,躺在床上,海萍问苏淳:“你怎么没想到这会触犯法律?”

    苏淳反问一句:“你想到了吗?”

    “没有。你的事,我又不了解。可你当年进单位,签过保密合同的啊!”

    “那么多年了,我根本没印象。他们不拿出来给我看,我都不记得我签过。而且,没人跟我说我干的活是保密范围啊!”

    “那现在怎么办?你会不会被起诉?”

    “听天由命。犯了错总要承担。不过这个代价太大了。万一我真进去了,你和孩子怎么办?”

    海萍赶紧跟小女人一样靠过去,趴在苏淳肩头,可怜巴巴地说:“我做王宝钏,等你18年。”

    “要判这么久?不会吧?我听说不是10年就是8年,怎么到你这成18年了?”苏淳有点紧张。

    海萍本来都要哭了,一听又扑哧笑了,说:“你讨厌!不过我看你心情不是太差,我放心多了。我一直担心你承受不住压力,万一到时候判个无罪释放,结果还给我个尸体。我警告你呀,无论什么结果,你都得好好活着。只要你活着,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苏淳说:“你放心,我生性疲塌,耐收拾。你的关口下我都活这么多年了,其他还有什么我扛不住啊!”

    “去死!”海萍在苏淳身下抓了一把。苏淳笑了,凑过去,亲了亲海萍。

    两个人在艰难险阻中踏上片刻欢娱之旅。

    不过,有个情况很糟糕――海萍和苏淳,两个人都很迫切,尤其是苏淳,热情难挡,可贼心贼胆都有了,贼在睡觉,忙了半天都无法唤醒。

    苏淳非常沮丧,翻身下来说:“吓的。这下要命了。”

    海萍温柔地吻了吻苏淳说:“累的,前一阵思想太紧张,过一段就好了。”

    苏淳叹气说:“我是怕,过一阵,我就不在你身边了。本来想,这次回来,把后10年的功课都做掉,这样你就不会太寂寞。”

    海萍笑了说:“你在牢里,整天琢磨什么呢?”

    握着老公的手,海萍这一夜睡得特别香甜。(41)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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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宋思明看了看表,对身边的沈大律师说:“我还有个约会,不陪你了。你的车,不要开。你若出事了,我没法跟你孩子交代。”沈说:“这算什么,我又没喝多。”宋把放在桌上的车钥匙拿起搁进兜里,说:“我带走了。”

    沈无奈地摇头:“你还真遵纪守法!”

    “不是为了守法,而是为了自己。”

    “你去哪儿啊?”

    “我去找老张,我让他今天晚上去跟船厂的一把手谈,我在等他消息。”

    “你还真迅速!去吧去吧!”

    宋思明到了和老张约的会所,却发现老张还带着一个人。“这位是船厂的一把手,胡克强。”老张介绍。宋思明颇有意外,但还是很热情地将手伸出去,双手握住胡总的手。胡总也甚是客气。老张说:“我大概都跟胡总说了,胡总坚持要跟你亲自谈谈。”宋非常客气地让座。

    胡总说:“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原来竟是一家人。我听说苏淳是您的亲戚?”宋一怔,赶紧不可置否地含糊带过。

    “我们本意,并不是针对您亲戚的。苏淳这位同志一向表现都非常不错,勤恳,耐劳,扎实。只不过,这件事情实在是有点……唉!糊涂。主要是让我们不好向上面交代。”

    “造成的损失,真的有2400万吗?”宋问。

    “呃……这个……唉,不好说啊……现在您怎么说?是不是让我们撤诉?我们这里是没问题的。我是怕……对上不好交代,对下没个说法,对司法那边就更……因为你要知道,走到现在这一步,就不由我们说了算了。即便我们撤,公检法也不一定答应啊!”

    宋认真仔细地听,思考一阵说:“关键看您。如果对您而言不是特别麻烦的话,还是撤吧!说实话,当事人并不是我的亲戚,如果是我的亲戚,我倒不好出面说话了。但我对当事人是有一定了解的。他是个老实的技术人员,简单,无是非,不能因为无心犯下的一点过错就从此不能抬头了。毕竟,还是要治病救人为主,您看呢?”

    老胡狠狠抽烟,思考片刻说:“行,听您的。我这边只能做到撤诉,其他的工作,我可就管不了了。”

    “这个你放心。”

    “另外,我今天晚上找您见面,也还是有另一些问题想跟您谈一谈。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旁边老张说:“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我来跟他说,你赶紧回去办这个正事吧!”

    老胡点头告退了。

    宋思明等老胡走了,问老张:“他想说什么?”

    “这个案子,很复杂,你说的那个人,不过是个幌子。目的不在搞他。你想啊,他一个小人物,就收5万块,顶多再坐几年牢吧,整他有什么意思。这次是挑个头儿,在搞福建那个厂,让他们一个正在引进的项目立刻下马,不然后面的威胁就大了。两家生产一样的东西,做的市场又一样,饼就那么大,显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嘛!”

    “可告了苏淳,那边厂就不上项目了?”

    “不是,他们是要限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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