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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温瑞安
更新时间:2017-10-09 14:54:40


    而李天行的纸上书了好一段文字:“雪山派尽出精英截劫此镖,掌门萧日山与副掌门‘意想不到’陆霸宏,掌刑总堂主‘乌衣赤发’仇三,及雪山座下五大堂主之四誓劫此镖,‘过桥抽板’金子牙,‘原来如此’孙促芳,‘仙子女侠’白欣如,你们的老鬼师叔师父,张老五及老大,正分四批截击对手,你们务必小心。‘无谓先生’近日正出没林中,而‘燕云双钩’已与雪山联手劫镖。此二十七名使钩的雪山银衣护法,正是燕云双钩之弟子,无论如何,护镖要紧,切勿大意,切记切记!”署名画上一柄长刀。

    李天行执纸望天,喃喃地道:“张何二侠终于亲自出马了。”

    李天心接道:“这次雪山派的倾巢而出,只怕师叔绝下会闲着了。”

    青衫第七剑李天胜自言自语的道:“绝少卷入江湖劫杀的人间仙子自女侠竟也亲自护驾,这次纵为护镖身死,也不此生了。”

    四外都是高大的乔木。

    这里仅有几丝稀薄的阳光透人。

    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静寂的世界。

    蓦然,树上掠下二人。

    这种地方,竟然也有人。

    这是什么人?

    这两人脚一沾地便疾弹了出去,在林中一闪而没!

    一闪而没就够了,白欣如的轻功是何等惊人!

    白影一闪,已越过二人身前!

    仙子女侠自欣如!

    左边的一人,满面阴森,脸上连一丝表情也没有,恰似一块霉烂的棺材板;只不过他的眼睛,似盯死在白欣如脸上。

    右边的一人,却是又肥又矮,满面鄙夷的笑容,双眼也停在白欣如身上。

    只因白欣如大美了。

    这而人却又是色中饿鬼:左边的黑衣瘦子是雪山派七峰堂堂主“勾魂鬼爪”铁木铜,右边的青衣矮子乃是雪山派火桃堂堂主“防不胜防”高上天,雪山派五大堂主其中之二。

    白欣如白衣飘飘,铁木铜与高上天自从第一眼看见她后。便移不开眼睛了。

    没有任何人能形容白欣如的清秀,着拿花来比作白欣如,那只怕是尤抬举了花了。在她背后背了一柄白玉似的剑:素女剑。

    白欣如之会被龙放啸派为护镖,只国他的素女剑法是“无谓先生”的无谓杖法的大克星。

    若论白欣如的轻功与剑法,只怕已极少人能胜过她了,只是她的江湖经历仍然太浅。

    白欣如向两人一拱手,声音温雅清脆:“两位大侠请留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请回吧。”

    铁木铜阴阴地笑了起来:“龙老头子送这么一个小女娃来,嘿嘿嘿……看来还是未经世故呢!”

    高上天皮笑肉不笑地嘿嘿笑道:“***,我高老四多少娘们见过了,就没见过白皙胜于白玉的皮肤,嘻嘻……”

    白欣如玉脸顿时升起了红云,薄怒嗔道:“两位大叔,言下尊重些。”

    铁木铜怪笑道:“哈哈,倒贞洁得很,侍会让大爷把你……”

    白欣如娇喝一声,玉手一扬,拍地打在铁木铜的脸上。

    铁木铜明明看见白欣如出手,无奈连闪避也不及,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铁木铜在江猢上是何等人物,而今挨了这一掌,面子怎么挂得下,当下发出一声怒吼,飕地一爪向白欣如抓去!

    当铁木铜尚未发动时,在旁的高上天已刷地闪至白欣如背后,一拳击出!

    拳未至,拳风已煞是惊人。

    只是铁木铜的爪抓出,惊心动魄的厉啸已把拳风盖尽:

    勾魂鬼爪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爪只发了一半,便顿住了。

    这一抓纵然惊人,但只有半爪。

    最后半爪。

    因为爪方出,剑光一闪,剑已刺入铁木铜咽喉中。

    铁木铜明明先出手,然后见剑光一闪。

    铁才铜明明想避,无奈还没有动,剑已穿喉。

    ‘勾魂鬼爪’铁木铜凸起了眼睛,张大了口,却半声也叫不出来。

    因为喉管已洞穿!

    他至死也不相信,素女剑是如此之快!

    素女剑的确快如闪电!

    无奈白欣如的对敌经验太少,在后面愉袭的高上天,已一拳击在白欣如背上。

    高上天素来对于自己的拳,很有信心,这一拳击下去,足能开碑碎石。

    人中了这一拳,只怕不死也得重上,何况白欣如是如此纤弱女子!

    于是高上天想笑。

    只是他笑不出。

    因为白欣如中拳后,向前俯冲三步。

    冲出三步后,便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收剑而立。

    高上天自认能开碑碎石的一拳,只能令白欣如冲出三步。

    高上天欲笑笑不出,却差点哭了出来。

    白欣如道,“你打了我一拳,我也不追究了,你去吧!”

    高上天抱拳道:“姑娘果然武功高强,我‘防不胜防’高上天佩服……”

    话未说完,抱拳的双手一开,一把飞针喷出!

    江湖上不少英雄侠客,对这种飞针最为头痛,因为针又细又多,撒出去的范围又极大,只要中了一枚、便顺血攻心而亡,极难应付!

    何况这一把针撒得又是那么突然。

    更突然是,每根银针射至半途,忽然爆裂为二,一金一银,如雨一般洒向白欣如。

    高上天外号“防不胜防”,果然名不虚传。

    高上天针才撒出,手上便多了一柄刀,连人带刀冲去!

    可惜他遇到的是白欣如。

    只见白欣如玉掌一合,双掌便握满金银飞针,不但一支也没射中她,而且连一支也没落地。

    而在这时,高上天的刀已刺到!

    刀快,刀势凌厉。

    可惜刺的是白欣如。

    白欣如一仰身,刀锋已过,这一刀便落空了。

    只是白欣如忘了高上天的外号。

    防不胜防。

    高上天一刀不中,刀穿裂开为二,中间喷出一团细如牛毫的淬毒蓝针。

    刀近,又来得那么突兀,白欣如更是意想不到的。

    白欣如双掌一扬,手中金银针反射而出,把每一支蓝针碰落。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手如此之快,眼光如此之准,皆是高上夭平生仅见的。

    只是白欣如已遇着险。

    高上天大喝一声,刀分为二,高上天左右手执刀,划出满天刀光劈去。

    白欣如却马上出剑!

    剑光一闪。

    剑尖已顶在高上天的下巴,高上天一呆,连一刀也攻不出了。

    高上天“当”地抛下双刀,颤声道:“女侠饶命,高上天服矣,请高抬贵手,女侠大量,放高上天一命,高上天誓必痛改前非,来生报答女侠,愿做牛马……”高上天肚色死灰,豆大的汗珠滚滚淌下。

    白欣如秀眉微皱,终于把剑放下,道:“好,我希望高大叔能真正的重新做人。”

    高上天咽下一口唾液,舒了口气笑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只是……”

    白欣如一怔,高上天本来就和她站得极近,倏然向前扑来,当白欣如醒觉时,高上天的右手陡地多了一柄刀,霍地劈来。

    白欣如连右手垂下的剑尖也来不及抬起,左手食拇二指一按,已挟住刀身!

    高上天忽然进步翻身,滚肘撞去!

    而在高上天的时节上,一柄刀霍地弹了出来!

    白欣如惊叫一声,身子倏地下蹲,避过此刀。

    高上天忽然一脚向白欣如踢去。

    白欣如拇食二指一弹,把手中薄刀弹飞,左时同时一封,挡架过这一脚。

    只是总是忘了高上天的外号。

    “防不胜防”。

    那一脚她是接住了,只是高上天靴间倏然喷出一团红雾。

    这时白欣如已一蹲一起,身子已向后弹了出去。

    只是地还是吸了一口烟霎。

    一口而已。

    这种雾是高上天的拿手功夫,无论功力多高的人,都得昏迷两个时辰。

    而在两个时辰里,高上天便可为所欲为了。

    这种毒要不但利害非凡,而武功越高的人,反应越强烈。

    是以当白欣如落地时,身子已摇摆不定。

    高上天哈哈大笑:倒也,倒也,饶得你武功高强,仍敌不过我‘防不胜防’。”

    只是高上天也忘了一件事。

    白欣如的快剑。

    这时白欣如的剑已举起。

    高上天马上发觉,可惜迟了一步。

    剑光一闪。

    白欣如的剑法已失去准头,已失去动力。

    不过还保有快的特色。

    剑已刺中高上天。

    剑是刺向高上天咽喉,只是因为失去准头,故刺进了高上天的胸膛,又因为失去劲力,剑锋未能穿过高上天的背心。

    白欣如这一剑出手后,人便已昏倒于地。

    剑嵌在高上天的胸前。

    高上天拔剑,鲜血喷射而出,高上天怒吼挥剑:“臭丫头,非杀你不……”

    剑虽举起,已无力刺下。

    血已流尽,高上天砰然倒地。

    剑、血、白欣如。

    死一般寂静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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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破店里的醉猫

    远处是重重的郁林。

    这是一间破店,三四残桌,凳子十之八九是缺脚的:苍蝇停于各处,桌子上、凳子上,菜肴上、甚至人的头上。

    尤其是那醉汉的头上。

    这里有两名醉汉。

    这附近的两座村子里,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两人。

    可惜的是这两人喝了酒,都醉得不醒人事,像死人一样。

    其中一个可以说是酒鬼,因为他一来到就给钱斟酒独饮,然后便醉得沉睡如泥,像像专为醉酒而来似的。

    这人很年青,要不是太不修边幅,倒是英武非常。

    另一人年纪比较大了,草帽盖住了大半边面孔,但却是名醉猫。

    这人已睡得晕夭暗地,且鼾声不绝,喝的酒比酒鬼更多。

    所以这种人已不是叫做人,叫做醉猫。

    卖酒的是一名老头子,脸上的皱纹不会比桌上的裂痕少,眼睛已眯得像瞎子,背驼得像张弓。

    旁边有一名小童,眼睛黑白分明,可爱伶俐,正在不断地向那两名在店内仅有的醉客打量。

    看情形,这两人应是两爷孙。

    而且老的太老了,年轻的太年轻了。

    那小童忽然拉拉老头子的衣角,叫道:“有客人来了。”

    那老头子眯着眼睛望去。

    这是一条小路,甚至不能说是路,只是一条没有生太多草的小径罢了。

    有两个人儿这条小径行来。

    那老爷子和小童一见这两个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这也是两个不平凡的客人。

    这两人像经过长途跋涉,是以显得非常疲倦。

    这两人无论服饰、相貌,皆是极其古怪的。

    这两人一高一矮,高的足有七尺高,瘦得像一根竹竿,偏偏穿了一袭大红衣裳,倒像一块红布挂在竹竿上。

    矮的不到五尺,肥得部位冬瓜,他还穿了一套绿色衣服,倒像冬瓜上的叶子。

    高瘦子背了一柄六尺来长的长细怪刀,矮肥子腰间悬了一把一尺来长的粗大怪刀。

    这真是两个怪客人。

    这两个人高的太高了,矮的太矮了。

    而且肥的太肥了,瘦的大瘦了。

    他们的刀长的太长了,短的太短了。

    这两人实在太可笑了。

    不过他门的名号却一点也不可笑。

    张五何八,长短二刀。

    老头斟满了两杯酒,呵呵笑道:“两位从哪里来的?老头儿熟透了这附近两三座野村,绝没曾见过两位大爷。”

    矮子何八怪眼一翻,没好气道:“别唠叨,快倒酒,咱们在此等人。”

    瘦子张五嗅了酒,皱眉道:“这里没好酒么?”

    那老头忙道:“是,是,这里荒野人稀,怎能卖得好酒呢?这白干已是本店仅有最醇的酒了。”

    那小童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地一转,天真地笑道,“大叔们说是等人,这里甚少人经过,恐怕是骗我们吧!”

    瘦子端详了小童几眼,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不出你倒机灵得很,不过我们倒没骗你,我们等的人,讲出来你也不知道是谁。”说罢一口把酒干尽,却一连打了几个呵欠。

    那小童脸靥又红又自,可爱非常,现在他忽然痴笑起来,更是天真可爱,矮子附前问道:“啥?小子,笑什么?”

    小童笑得气也喘不过来,吃吃笑道:“我见两位大叔如此怪的模样,想来大叔们也必有可笑的外号了。”

    矮子可没好气的看小童一眼,叹到:“唉!我们确有点名头,只是讲出来你们也不知道。”说罢,一口气把酒干尽,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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