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位置吧？
夜晚的晋西显得有些阴森，路上的汽车不多，偶尔会传出摩托车的呜呜声，我不经意的歪过脑袋看着窗外，三个精壮的男子抢了一名女士的皮包在大马路上飞奔，路上行人很少，但见了那三名男子都纷纷躲避，无一人敢上前拦截。
司机是个五十几岁的阿伯，他摇摇头，道：“唉，晋西的治安，太差了，两位小兄弟是头一次来晋西吧？”
我点点头，礼貌的说：“是的，我们是来这儿念大学的。”
“哦？大学生啊，有前途，是读哪所大学的？”
“西大。”
一说到‘西大’司机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小的只有我能听到。
“司机大哥，这个西大有什么问题么？”我好奇地问。
“没，没，西大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他建的不是地方啊……建在贫民区边上，一到晚上……咳，咳，还是不说了，怕吓坏你们。”
“……”
我们坐着车来到西大附近，我问：“司机大哥，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过夜的地方？”
司机回过头道：“呃，有啊，这里啊，什么都少，就是过夜的地方多，说起来，住宾馆还不如去那种特殊场合过夜，又便宜又……”司机可能发现自己是在教唆两名前途不可限量的大学生‘犯罪’连忙闭上了嘴巴。
王彬在旁嘿嘿淫笑：“司机大哥，看来那些地方您经常光顾啊。”
“没有，没有的事儿！就在前面，这个‘苏苏公寓’还不错，收费又很合理。”车停在了一所公寓门口，司机指着左边：“从这里一直走，五百米左右向右拐就是西大了，现在很晚了，你们最好不要去。”
王彬刚想问‘为什么’我已经拉着他下车了，我取出两百块递给了那司机：“谢谢您。”
“不用客气，呵呵，小伙子还真有礼貌，现在啊，晋西想找出好象你这样的年轻人……唉，难啊！”司机嘀咕着将车开走了。
“走吧。”我拎着箱子走进了苏苏公寓。
登记了一间双人房，我和王彬住了进去。
这里正如那名司机所说的，环境还算可以，到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在车上颠簸了一天一宿我洗完了澡舒服的躺在床上看着电视。
“老大。”王彬叫我。
“干嘛？”
“那司机说夜晚不能去西大，难道你不想去看看？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好奇心？”
“不想，我没有好奇心，我觉得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我白了他一眼打着哈欠合上了双眼。
“哎，不看就不看，睡觉，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楼下女人的哭喊声吵醒了，王彬也猛的坐起，骂道：“妈的，鬼夜哭啊？”
我轻轻挑开窗帘向下看去，一名女人坐在地上哭泣，好象是被人侵犯过。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城市啊。”我小声感叹了一句，再一回头，王彬已经不在屋里了，大门四敞着。
“喂，小姐，你没事吧？”在我咒骂王彬喜欢多管闲事的时候，他已经穿着睡着来到楼下，跟那名女子搭讪了。
“我，我的钱被抢了，我还被他们……我还被他们强奸了，这位老板您行行好，帮我一下行么？”
“岂有此理！***，难道这里没有王法么？来，跟我进屋吧，别在外面哭了，外面冷。”
“谢谢老板。”
看着王彬和那女子走进公寓，我冷笑：“大半夜的被人抢包，强奸……还能说的这么大方……”
第八章 晋西大学
“你叫什么名字？”王彬的手搭在那名女子的腰后将她带进了我们的卧室。
她的头发随意的飘散，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后很快的做出反应，冲着我微微点头：“我叫韩露。”
她的衣服很单薄，上面沾满了泥土，裤子也是如此，如果换成三年前的我没准真的相信她被人强奸过。
从年龄上来判断，我估计她应该在20-25岁之间。
“王彬，拿件衣服给她披上，我下楼给她开间房。”我知会一声，抓着钱包下楼了。
来到门口，那两个收银台上的小姐好奇地看着我，但没说话。
等我开好房再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王彬正坐在床边，浴室中传来阵阵的水声。
“你想怎样？”我问他。
王彬呆了一下：“老大，我还能怎样？管她是真是假，帮她一点算一点嘛。”
“哦？”我忍不住笑道：“你知道这个女人有可能是骗子？”
王彬得意地指着自己的脑袋：“老大，我这里面装的可不是水，你以为我现在跟以前一样是用下半身思考么？我只是想知道这女人能搞出什么鬼花样来，你看，现在都5点了，当然得找点乐子喽，难不成你还睡的着？”王彬很贱的从行李包中取出一个微型的窃听器，连跑带跳的进了对门，也就是我为韩露开的那间单人房。
不一会儿，韩露便洗完了澡，王彬假装在一旁已经睡熟，我起身道：“我送你回房吧。”
将这名叫韩露的女人送到对面的309房，她回头看着我，说了一句：“你和胖哥哥都是好人，谢谢你们。”
我微笑：“不客气，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干这种事儿，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负罪感，不过，老爸曾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也是按照他的说法做的。
王彬见我回来，立刻从床上爬起，从包中取出一台小的收音机，摆放在床头。
“嘿嘿……看看会不会有意外的惊喜。”
被王彬这么一闹，我也是睡意全无，一边疯狂按动电视遥控器调台，一边等待那‘意外的惊喜’。
“沙……沙……”收音机传来声音。
“有信号了。”王彬兴奋的好象中了五百万似的。
“老大，那两小子好象在防备我，我现在怎么办？”
“别看他们两个年纪不大，可是办起事儿来一点也不含糊，我觉得没必要冒这个险。”
“老大，你别玩我了……好吧，我尽量试试。”
王彬似笑非笑地说：“果然有猫腻。”
我摇摇头，这种小把戏在南吴见的可谓多之又多，我说：“拿五百块钱放在桌上，希望她识相，拿了钱快走。”
“老大，你还真厚道。”
我斥道：“这不是厚不厚道的问题，你还想怎样？等她进来偷咱们钱包的时候强奸她？”
王彬不说话了。
七点左右，外面的天色蒙蒙亮，韩露悄悄的打开了房门，她的动作之轻跟一只小猫差不多，一看就是个老手。
我微微睁开眼睛，屋内一片昏暗，韩露四处摸索着，行李这种东西早就被我收到了床底下，她想找也是找不到的了。
“该死……”韩露轻骂一声，忽然她来到桌边，可能是发现了我们摆在桌上的钱。
她握着钱，呆立了半晌。
“虽然你们侮辱了我，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们，谢谢了。”韩露留下这句话，匆匆的离开了。
她刚离开一分钟，王彬就将室内的灯拉着了，他侧过身子问我：“咱们咋侮辱她了？”
我摇摇头：“我哪知道？”
――――
韩露走后，我们这才美美的睡了一觉，等我们起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太阳高悬于空。
穿上一身休闲而不张扬的外套，我和王彬拎着行李走向‘西大’。
站在晋西大学门口，王彬看着学校的规模，啧啧有声地赞道：“大学就是大学，真的就比高中要‘大’上一些。”
何止大上一些？这西大的规模简直可以媲美和平别墅区。
校门口栽满了各种植物，被花匠们修饰的很漂亮，刚走进校门，两棵高大的梧桐树顿时映入眼帘，周围是各式各样的假山，青砖绿地，喷射泉水，加上那些或夹着书本的读书仔，成双成对儿的情侣，一副完美的大学生活写照出现在我的面前。
没待对王彬说出自己心中感想的，两个大学生从我身边走过，A君低声道：“昨天晚上你来了么？”
B君：“没，怎么了？又出事儿了？”
A君：“大三，商务管理系C班的程姚姚被瞎子那伙人给轮奸了。”
B君：“操，程姚姚那个傻女人，仗着自己亲大哥有点小势力乱他妈煽风，活该被轮，这是今年第几个了？”
A君：“第八个了，说起来瞎子他们还真有点本事，嘿嘿……听说他们昨晚把程姚姚强奸了之后跑去‘祥堂’的地盘上喝酒，八个人，硬是弄翻了十四个祥堂小弟啊。”
B君：“操，人家瞎子有本事啊，秦氏的老大都放出话来了，他一毕业立刻到秦氏去做堂主，不然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干坏事儿？”
“好了好了，不说了，旁边有两个傻冒新生在偷听呢……”
“听说今年新生又有不少漂亮妹妹，嘿嘿，我喜欢。”
“我也喜欢。”
两名‘大学生’有说有笑的走了，王彬摆出一脸白痴相看着我：“老大，没想到晋西的大学会乱到如此地步。”
我笑了：“这才适合我么，你刚才听到了么？这里有个叫瞎子的，咱们先不要惹他……静观其变。”
我与王彬并肩前行，王彬道：“老大，咱们现在是不是又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我摇头笑道：“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这叫适当的掩盖，既然晋西一所小小的大学都这么乱……那么在这里做杀手生意应该挺好赚的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啊……”
“啧啧……老大，你要是把阿罪他们弄到晋西，晋西想不乱都不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九章 同窗
饶着校园逛了大半天，这才来到新生接待处，虽然距离开学还有5天时间，但前来报名的学生已经在新生接待处排出了一条长龙，那行李箱乱七八糟的被放在了新生脚下，就跟逃难似的。几个值班老师带着一大票学生干部在人群中忙的不亦乐乎。
等排到我们已经是1点半了，为我填表的是个瓜子脸，戴着眼镜的漂亮女孩儿，她接过我递给她的录取通知书一看，吃惊地抬起脑袋打量我：“啊，原来你就是那个优等生夏天啊！”
我也微微一怔，蛮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我有这么出名么？”
“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姓叮，叫叮当。”叮当热情地伸出手：“你知道吗，我和宿舍里的几个姐妹都在猜你这位大人物长的是什么模样，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啊！”叮当笑起来的样子真美，我心想。
王彬在一旁不乐意的，他伸出胖嘟嘟的手将自己的资料递了过去：“喂，你这位小姑娘，怎么可以这样，我老大夏天可是个处男呢，不准调戏他！”
“别乱说……”我正打算回过头训斥这个说话不过大脑的家伙，叮当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啊，真的呀……原来处男是长这个样子的……”
“咳咳！”我干咳几声，这晋西大学的女生都是这么可爱的么？什么叫‘原来处男是长这个样子的……”
“中文系A班，夏天，恩，你的宿舍在七楼，775号宿舍。”叮当将表填好递给我，嘻嘻笑着用笔在一张纸上填写出一排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哦，希望你能打给我。”
“靠！不是吧，老大，你可真神勇啊，刚过来晋西，这么快就把到了一个马子？”王彬瞪着眼珠在前面走着，和耕田的水牛没什么太大分别。
“别瞎想，赶紧找到宿舍吧。”
来到七楼的775号宿舍，推开门，发现地上已经摆放了两个学生的行李。
“呀，真没想到，有人来的比咱们还早呢！”王彬赞了一句，将自己的行李抛上了二层。
这是一间四人小宿舍，空间蛮大，四张合并在一起的书桌上现在还很干净。
“这里的环境好象也没那么差啊。”我感叹着来到窗口，向远处眺望，对面是女生宿舍，隔了约莫两百米，那阳台上已经挂满了五颜六色，色彩斑斓，小巧可爱的……
“哇靠！胸罩！底裤！”王彬一声怪叫，把我吓的差点蹦起来。
“你这个变态，没见过还是怎么的？”我横了他一眼，这小子的口水都快滴到地上去了。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床位，我的床位是在里面，二层，王彬睡我下面。
“老大，我真后悔。”王彬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我很是不解：“你后悔什么？”
“我觉得咱们应该带望远镜来。”
“靠，你去死。”我抽出枕头就要往下砸，这时宿舍门口进来了一个男生。
“哎呀呀，望远镜这东西我这里可是有的，不知道这位兄台是否需要租借？”要不是这小子穿的人模狗样，我还真以为他是从古代来的，说话酸的很。
“呃？”王彬呆住。
夜晚的晋西显得有些阴森，路上的汽车不多，偶尔会传出摩托车的呜呜声，我不经意的歪过脑袋看着窗外，三个精壮的男子抢了一名女士的皮包在大马路上飞奔，路上行人很少，但见了那三名男子都纷纷躲避，无一人敢上前拦截。
司机是个五十几岁的阿伯，他摇摇头，道：“唉，晋西的治安，太差了，两位小兄弟是头一次来晋西吧？”
我点点头，礼貌的说：“是的，我们是来这儿念大学的。”
“哦？大学生啊，有前途，是读哪所大学的？”
“西大。”
一说到‘西大’司机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小的只有我能听到。
“司机大哥，这个西大有什么问题么？”我好奇地问。
“没，没，西大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他建的不是地方啊……建在贫民区边上，一到晚上……咳，咳，还是不说了，怕吓坏你们。”
“……”
我们坐着车来到西大附近，我问：“司机大哥，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过夜的地方？”
司机回过头道：“呃，有啊，这里啊，什么都少，就是过夜的地方多，说起来，住宾馆还不如去那种特殊场合过夜，又便宜又……”司机可能发现自己是在教唆两名前途不可限量的大学生‘犯罪’连忙闭上了嘴巴。
王彬在旁嘿嘿淫笑：“司机大哥，看来那些地方您经常光顾啊。”
“没有，没有的事儿！就在前面，这个‘苏苏公寓’还不错，收费又很合理。”车停在了一所公寓门口，司机指着左边：“从这里一直走，五百米左右向右拐就是西大了，现在很晚了，你们最好不要去。”
王彬刚想问‘为什么’我已经拉着他下车了，我取出两百块递给了那司机：“谢谢您。”
“不用客气，呵呵，小伙子还真有礼貌，现在啊，晋西想找出好象你这样的年轻人……唉，难啊！”司机嘀咕着将车开走了。
“走吧。”我拎着箱子走进了苏苏公寓。
登记了一间双人房，我和王彬住了进去。
这里正如那名司机所说的，环境还算可以，到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在车上颠簸了一天一宿我洗完了澡舒服的躺在床上看着电视。
“老大。”王彬叫我。
“干嘛？”
“那司机说夜晚不能去西大，难道你不想去看看？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好奇心？”
“不想，我没有好奇心，我觉得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我白了他一眼打着哈欠合上了双眼。
“哎，不看就不看，睡觉，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楼下女人的哭喊声吵醒了，王彬也猛的坐起，骂道：“妈的，鬼夜哭啊？”
我轻轻挑开窗帘向下看去，一名女人坐在地上哭泣，好象是被人侵犯过。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城市啊。”我小声感叹了一句，再一回头，王彬已经不在屋里了，大门四敞着。
“喂，小姐，你没事吧？”在我咒骂王彬喜欢多管闲事的时候，他已经穿着睡着来到楼下，跟那名女子搭讪了。
“我，我的钱被抢了，我还被他们……我还被他们强奸了，这位老板您行行好，帮我一下行么？”
“岂有此理！***，难道这里没有王法么？来，跟我进屋吧，别在外面哭了，外面冷。”
“谢谢老板。”
看着王彬和那女子走进公寓，我冷笑：“大半夜的被人抢包，强奸……还能说的这么大方……”
第八章 晋西大学
“你叫什么名字？”王彬的手搭在那名女子的腰后将她带进了我们的卧室。
她的头发随意的飘散，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后很快的做出反应，冲着我微微点头：“我叫韩露。”
她的衣服很单薄，上面沾满了泥土，裤子也是如此，如果换成三年前的我没准真的相信她被人强奸过。
从年龄上来判断，我估计她应该在20-25岁之间。
“王彬，拿件衣服给她披上，我下楼给她开间房。”我知会一声，抓着钱包下楼了。
来到门口，那两个收银台上的小姐好奇地看着我，但没说话。
等我开好房再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王彬正坐在床边，浴室中传来阵阵的水声。
“你想怎样？”我问他。
王彬呆了一下：“老大，我还能怎样？管她是真是假，帮她一点算一点嘛。”
“哦？”我忍不住笑道：“你知道这个女人有可能是骗子？”
王彬得意地指着自己的脑袋：“老大，我这里面装的可不是水，你以为我现在跟以前一样是用下半身思考么？我只是想知道这女人能搞出什么鬼花样来，你看，现在都5点了，当然得找点乐子喽，难不成你还睡的着？”王彬很贱的从行李包中取出一个微型的窃听器，连跑带跳的进了对门，也就是我为韩露开的那间单人房。
不一会儿，韩露便洗完了澡，王彬假装在一旁已经睡熟，我起身道：“我送你回房吧。”
将这名叫韩露的女人送到对面的309房，她回头看着我，说了一句：“你和胖哥哥都是好人，谢谢你们。”
我微笑：“不客气，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干这种事儿，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负罪感，不过，老爸曾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也是按照他的说法做的。
王彬见我回来，立刻从床上爬起，从包中取出一台小的收音机，摆放在床头。
“嘿嘿……看看会不会有意外的惊喜。”
被王彬这么一闹，我也是睡意全无，一边疯狂按动电视遥控器调台，一边等待那‘意外的惊喜’。
“沙……沙……”收音机传来声音。
“有信号了。”王彬兴奋的好象中了五百万似的。
“老大，那两小子好象在防备我，我现在怎么办？”
“别看他们两个年纪不大，可是办起事儿来一点也不含糊，我觉得没必要冒这个险。”
“老大，你别玩我了……好吧，我尽量试试。”
王彬似笑非笑地说：“果然有猫腻。”
我摇摇头，这种小把戏在南吴见的可谓多之又多，我说：“拿五百块钱放在桌上，希望她识相，拿了钱快走。”
“老大，你还真厚道。”
我斥道：“这不是厚不厚道的问题，你还想怎样？等她进来偷咱们钱包的时候强奸她？”
王彬不说话了。
七点左右，外面的天色蒙蒙亮，韩露悄悄的打开了房门，她的动作之轻跟一只小猫差不多，一看就是个老手。
我微微睁开眼睛，屋内一片昏暗，韩露四处摸索着，行李这种东西早就被我收到了床底下，她想找也是找不到的了。
“该死……”韩露轻骂一声，忽然她来到桌边，可能是发现了我们摆在桌上的钱。
她握着钱，呆立了半晌。
“虽然你们侮辱了我，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们，谢谢了。”韩露留下这句话，匆匆的离开了。
她刚离开一分钟，王彬就将室内的灯拉着了，他侧过身子问我：“咱们咋侮辱她了？”
我摇摇头：“我哪知道？”
――――
韩露走后，我们这才美美的睡了一觉，等我们起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太阳高悬于空。
穿上一身休闲而不张扬的外套，我和王彬拎着行李走向‘西大’。
站在晋西大学门口，王彬看着学校的规模，啧啧有声地赞道：“大学就是大学，真的就比高中要‘大’上一些。”
何止大上一些？这西大的规模简直可以媲美和平别墅区。
校门口栽满了各种植物，被花匠们修饰的很漂亮，刚走进校门，两棵高大的梧桐树顿时映入眼帘，周围是各式各样的假山，青砖绿地，喷射泉水，加上那些或夹着书本的读书仔，成双成对儿的情侣，一副完美的大学生活写照出现在我的面前。
没待对王彬说出自己心中感想的，两个大学生从我身边走过，A君低声道：“昨天晚上你来了么？”
B君：“没，怎么了？又出事儿了？”
A君：“大三，商务管理系C班的程姚姚被瞎子那伙人给轮奸了。”
B君：“操，程姚姚那个傻女人，仗着自己亲大哥有点小势力乱他妈煽风，活该被轮，这是今年第几个了？”
A君：“第八个了，说起来瞎子他们还真有点本事，嘿嘿……听说他们昨晚把程姚姚强奸了之后跑去‘祥堂’的地盘上喝酒，八个人，硬是弄翻了十四个祥堂小弟啊。”
B君：“操，人家瞎子有本事啊，秦氏的老大都放出话来了，他一毕业立刻到秦氏去做堂主，不然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干坏事儿？”
“好了好了，不说了，旁边有两个傻冒新生在偷听呢……”
“听说今年新生又有不少漂亮妹妹，嘿嘿，我喜欢。”
“我也喜欢。”
两名‘大学生’有说有笑的走了，王彬摆出一脸白痴相看着我：“老大，没想到晋西的大学会乱到如此地步。”
我笑了：“这才适合我么，你刚才听到了么？这里有个叫瞎子的，咱们先不要惹他……静观其变。”
我与王彬并肩前行，王彬道：“老大，咱们现在是不是又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我摇头笑道：“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这叫适当的掩盖，既然晋西一所小小的大学都这么乱……那么在这里做杀手生意应该挺好赚的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啊……”
“啧啧……老大，你要是把阿罪他们弄到晋西，晋西想不乱都不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九章 同窗
饶着校园逛了大半天，这才来到新生接待处，虽然距离开学还有5天时间，但前来报名的学生已经在新生接待处排出了一条长龙，那行李箱乱七八糟的被放在了新生脚下，就跟逃难似的。几个值班老师带着一大票学生干部在人群中忙的不亦乐乎。
等排到我们已经是1点半了，为我填表的是个瓜子脸，戴着眼镜的漂亮女孩儿，她接过我递给她的录取通知书一看，吃惊地抬起脑袋打量我：“啊，原来你就是那个优等生夏天啊！”
我也微微一怔，蛮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我有这么出名么？”
“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姓叮，叫叮当。”叮当热情地伸出手：“你知道吗，我和宿舍里的几个姐妹都在猜你这位大人物长的是什么模样，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啊！”叮当笑起来的样子真美，我心想。
王彬在一旁不乐意的，他伸出胖嘟嘟的手将自己的资料递了过去：“喂，你这位小姑娘，怎么可以这样，我老大夏天可是个处男呢，不准调戏他！”
“别乱说……”我正打算回过头训斥这个说话不过大脑的家伙，叮当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啊，真的呀……原来处男是长这个样子的……”
“咳咳！”我干咳几声，这晋西大学的女生都是这么可爱的么？什么叫‘原来处男是长这个样子的……”
“中文系A班，夏天，恩，你的宿舍在七楼，775号宿舍。”叮当将表填好递给我，嘻嘻笑着用笔在一张纸上填写出一排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哦，希望你能打给我。”
“靠！不是吧，老大，你可真神勇啊，刚过来晋西，这么快就把到了一个马子？”王彬瞪着眼珠在前面走着，和耕田的水牛没什么太大分别。
“别瞎想，赶紧找到宿舍吧。”
来到七楼的775号宿舍，推开门，发现地上已经摆放了两个学生的行李。
“呀，真没想到，有人来的比咱们还早呢！”王彬赞了一句，将自己的行李抛上了二层。
这是一间四人小宿舍，空间蛮大，四张合并在一起的书桌上现在还很干净。
“这里的环境好象也没那么差啊。”我感叹着来到窗口，向远处眺望，对面是女生宿舍，隔了约莫两百米，那阳台上已经挂满了五颜六色，色彩斑斓，小巧可爱的……
“哇靠！胸罩！底裤！”王彬一声怪叫，把我吓的差点蹦起来。
“你这个变态，没见过还是怎么的？”我横了他一眼，这小子的口水都快滴到地上去了。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床位，我的床位是在里面，二层，王彬睡我下面。
“老大，我真后悔。”王彬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我很是不解：“你后悔什么？”
“我觉得咱们应该带望远镜来。”
“靠，你去死。”我抽出枕头就要往下砸，这时宿舍门口进来了一个男生。
“哎呀呀，望远镜这东西我这里可是有的，不知道这位兄台是否需要租借？”要不是这小子穿的人模狗样，我还真以为他是从古代来的，说话酸的很。
“呃？”王彬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