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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韩寒 等
更新时间:2017-08-11 15:25:19
是真的有其他路可以走,于是我接着虚拟二十岁以后的人生。一个又穷又聪明的人娶到了国王的女儿,他可以无忧无虑地写作了;一张捡来的彩票中了五百万,躲过一些惯例的骚扰他带着一条狗跑到山林里虚拟自己的王国;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掉了下去,报纸第二天报道《首位坠入地心的地球人》,死亡;不是我想要的未来。从十七岁开始我就幻想自己能在十一中的升旗仪式上做一次关于死亡的演讲。讲的是我的精神支柱之一--福克纳。福克纳是那么奇妙的一个天才,连上天也在帮着缔造他的神奇。1949年获诺贝尔奖却要在1950年宣布,仅仅是想给养女一次去瑞典的机会才答应前去领奖。授奖仪式前人们把醉倒在马棚的福克纳拉起来。对记者的答话也颠三倒四。在那篇被我视为上世纪最佳作家访谈里他坚持妓院是个写作的好地方,回答对种族问题的看法时他莫名其妙地扯出了紫种人。"那么,这么多年你的生活一路波折,"记者问他,"有没有想过放弃文学?""没有什么能挡住我的路,"在任何一类访谈中这样的回答都稀松平常,不过他好像没有说完,"除了死亡。"就是这些。将近四年的时间里我都在思考这种句式的思维。在"除了"这种限定性词语的后面加上"死亡"两个字竟会把它所涉及的范围无限扩充。在华东师范大学我向小饭讲诉这句话,我们一起花了三十分钟也找不出类似思维的句子。我常常梦想能在众人面前带有煽动性地(这是我听李阳演讲的惟一收获)喊出这句话:"没有什么能挡住我的路!"停顿一下,等大家和我一起喊,"除了死亡()"每个人的语气各有不同,后面的标点可以自我填加,只要你别加"?"。

    第8节:我是祸害我猖獗 忍者无心

    留加射手座男子,好舞文弄墨,纯粹自娱自乐。有个朋友说,我认识的留加,是勇敢的留加,是强悍的留加,是打不败的留加,是无敌帅气发烧的留加。我喜欢这说法,信不信由你。我是祸害我猖獗。春天来临的时候其实我没感觉,真的没有。阴霾的天气,偶尔放晴,穿得少了,蚊子也多了,我兀自担心自己新鲜的血液,把自己想像成一块血袋让数以万计的蚊子虎视眈眈,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悲愤的事情。屋顶上每晚都跑来一只猫,忧伤地呼朋唤友,一声比一声凄惨。此时我还在做午夜幽灵在网上吓人,所以想下次让我抓住这猫,一定要阉了它。它叫春的声音,我可以发挥从而联想许多词语,比如做*爱、交媾、配种,我深刻地知道,这是一个多情的季节,生物蠢蠢欲动,原始的春情勃发。这个时候我不合时宜地病了几天,然后人就跟着变得脆弱和暴躁起来。想起前不久伤怀矫情给报纸写关于青春的文章,哑然失笑。我不记得当时为什么会主动去提起青春这么一个深奥的字眼,也许当时的我因为春天的关系感觉到一点点寂寞,所以才会那么滥情。滥情,泛滥发情,我把这词语看做贬义词,很赤裸裸那种。我敬告我的朋友发情的时候千万不要手淫,那是虐待身体。为此,我觉得虽然自己孤陋寡闻却很善良。讨论青春,其实是在清算我走过的岁月。低吟浅唱里全是陈旧的故事。反复咀嚼是缅怀流逝的时光。无能为力。我憎恨无能为力就像憎恨贫穷、饥饿一样,可我偏偏在贫穷与饥饿里挣扎。这些讥笑的字眼仿佛张成巨大的网,我身陷其中,蜘蛛一般,自己吐丝自己纠缠,满心疲倦。贫穷的时候我会乖乖地待在家里安心上网,对着网络上面的恐龙青蛙说你好。饥饿的时候我会回忆坐在富丽堂皇的香格里拉大厅吃饭的情景,把牛排切切插插,弄得一塌糊涂再细嚼慢咽。但是我只能擦干净想像后流下的口水,去翻出过桥米线,感叹:嘿嘿!我要用它填饱肚子。欲望总是那么真实,让我在情不自禁的时候尴尬。我坚信这时候的我无比帅气,可惜没人看见,真是一个遗憾。我剖析自己像医生做手术那样一丝不苟,当我把上面的分析讲解给朋友听的时候,他微笑着对我说你在放屁。我不得不老实承认在放屁,偏偏人家放屁是那么地小心翼翼,我却那么不知羞耻惊天动地,这让我郁闷不已。每次写篇小文字我都要大声嚷嚷叫朋友来捧场,最怕别人不知道,以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因为我是个平庸的男人,做不了流芳百世的事情,只能写点文字来自娱自乐。明知道朋友有些不懂欣赏,有些不欣赏,有些讨厌欣赏,可是我还是乐此不疲。我不喜欢孤芳自赏,我要把我的所思所想献给我的朋友,哪怕他们骂我我也要知道他们记得关怀我。讨厌批评我的陌生人,踩我一次我要还击十脚。痛恨欺负我朋友的人,当谩骂则谩骂当诅咒则诅咒,绝对够分量不缺斤少两。我问老妈你为什么不把我生成帅哥,那样不管我说什么话别人都会原谅我。她猛翻我白眼,说那是你爸的错。我觉得非常伤感。提起伤感,我想起这段时间在报纸上看见不少伤春悲秋的文章。有把恋情像甘蔗渣滓咬来咬去,看之无味;有讲解爱情头头是道,好比耶稣在世,听之反胃。我弄不明白哪有这么多春花秋月信手拈来,哪有这么多心痛的泪水好比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文字如同手淫,把感情摆上台面唏嘘短叹是不是性冷淡?我希望那是它们的无病呻吟,可是理智告诉我你怎么能武断别人没有病呢,比如梅毒花柳那些你看得见吗?必须小心假设,大胆求证。幸好我没有那么多的恋爱感伤和疑问,我只是写的东西有点小资,就像我叫别人给我买金帝的巧克力,期望去吃哈根达斯那种宰人不见血的冰淇淋。我还是最喜欢街头的小吃,吃西餐的话不用刀叉使筷子。我学不会在真锅喝高雅的咖啡我要在大排档玩色盅喝啤酒,我无法西装革履我还是休闲裤配拖鞋,但是我却在文字中编造些风花雪月的时候小资起来。当然严格来说也不是真小资,毕竟我写不了绝望的苍凉肉体的渴望,我只会写平淡的忧伤庸俗的幸福。今天我把以前学生时代写的乐评散文小说什么的找出来看,惊叹哎呀原来这是我写的,多纯情多可爱。可惜我再也写不出那么清纯的字眼了,那个谁谁谁在书上告诉我的,因为以前我吃麦丽素现在换金帝。每当口里含着这种丝丝圆滑的巧克力,我就原谅了生活原谅了自己,继续姑息继续苟且继续生猛继续活泼下去。写到这的时候,左看右瞄都觉得语言肤浅面目可憎。我不写了我要睡觉我要休息我要保养,多么神圣的事情。朋友说,你就一个祸害在猖獗。嗯,我是祸害,所以要猖獗。忍者无心留加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班便是打球打牌,没有任何积极向上的态度,机械化的程度越来越严重。人生上半场二十四年,拒人六次,被拒三次,目前六比三领先,接受同志恋或姐弟恋等多种恋爱方式,前提要求是有钱。我把这句话坦诚地挂在嘴边,比口号还响亮,然后下定决心走人造美男路线,多买漂亮衣服,多用化妆品保养,多做运动多打球,多吃精致食物,然而这半年来除了多做运动多打球比较切实到位外,其他要求均没有达标。主要是所处乡下大环境让我潜意识觉得而且实际也没有办法在物质上保持良好的状态。直到看新一期的台湾《MensUno》发现流行离我越来越远,才深刻醒悟自己堕落如原始人的社会主义改造过程多么具有嘲讽意义,痛改前非要以崭新面貌回报朋友亲人的厚爱。形象问题是困扰我的心魔之一。毕竟不是帅哥,却长着一张不算成熟的脸孔。已经工作了还遭遇别人问我是否在校读书的尴尬。本质也许阴暗,有不为人知的疼痛,但躯壳属性还算阳光。想尽办法展示和标榜自己的日渐成熟,仍有不懂情理的俗人被我年龄低层化的小脸所欺骗把我当孩子看待。最欣赏的男艺人目前为台湾可米小子组合里的曾少宗,有一张俊秀可人的娃娃脸,如果无法向成熟进军就让我保持那般纯真善良的模样被人疼爱有加而不受世事纠缠。在所里勤恳犁了一块地辛勤耕耘,把菜心种子播下去然后努力施肥浇水。长出来的嫩芽却每天被来路不明的害虫侵咬成灾。谁来告诉我种棵青菜吃为什么这么地难?同事说早知道你城里人不会干这些开花结果的粗活。我说什么开花结果又不是传宗接代你就不要一副白吃的嘴脸袖手旁观有本事也给我种种看。生活中总有便秘脸色的人喜欢落井下石,而我的任务就是不如叫板将无良讥笑一一抵将回去。鄙视一切优秀先进的人与事,凭强大的上进心把自己的不足遮掩深埋,从不随波逐流,坚持我行我素,把世界踩于脚下。朋友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我反问风平浪静算不算好。在乡下会莫名其妙地增重,而营养跟不上,头发日渐枯黄像晒干的稻草,每天吃金帝喝酸奶嚼雅客V9也无补于事。干脆回家把头发剪短,破碎凌乱,透出一股傻傻的可爱。谁说不好看我跟谁急。给地方报纸的编辑寄文稿,他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的文章没有政治性应该多来点好人好事。我暗地说很抱歉我只会用花心无罪淫荡有理诸如此类词语成文。看不惯我的人请当我放屁污染空气。总想顶天立地,总是力不从心;总想表里如一,总是言不由衷;总想众星捧月,总是眼高于顶。实话实说我是自恋的猪头,风吹雨打都不怕。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忘却所有感情坚韧成型,那是我退尽铅华义无反顾地证明忍者无心。

    第9节:北京故事1

    刘英佳网名温暖的影子、阮凄蓝。1982年生于美丽的内蒙古草原,十一岁在某杂志上发表第一篇童话,十八岁回到故乡天津并开始大学生活。热爱旅行、摄影、绘画及美食。喜欢深情的大提琴和迷人的芭蕾舞。网络生活中习惯沉默泅渡美丽安静的论坛,如双生花原创网络。十月。天空干净透明。如同曾经在南京路上匆匆交谈过的法国人的蓝色瞳仁,清澈令人欢喜。在自制的Espresso上挤了一层厚厚的奶油,浇上新鲜的焦糖。看上去完美的样子。电台里说香山的叶子已经红透了。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决定去看久违的红叶。开往北京的城际列车,对面坐着一个安静的女子。白皙。长发挑染了淡黄,扎做一个马尾。黑色高领的无袖薄纱T恤,外面罩一件鹅黄色开襟毛衫。下面是白色纯棉的长裤,红色的球鞋。与她相视微笑。看见她颊上有酒窝深陷下去。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痣。简单地搭几句话,便一起看沿途的风景。窗外是大片的田野,村庄。她说你看那些是棉花田。在轨道的两旁可以看见大片白色的花朵,簇拥在一起。有风呼啸穿过的时候,它们便欢喜着舞蹈,似白色的海浪席卷而来。第一次看到这样多的棉花,洁白,肆无忌惮地盛放。可以看见远处的田野间星星点点的葵花,大朵的黄色,桀傲地孤独地挺立。想起某个深夜里给某个深爱着葵花的人写信。说我们要一起钻进无边无际的棉花田下面说话,放肆地笑。要一起在暴戾的太阳下面在棉花田间奔跑听风在耳边吹着口哨。而这些背景就在眼前,只是她不在身边。她问我有没有吃过绿色的甘蔗。我转过头说没有。她便讲述绿色甘蔗是如何不及红色甘蔗的甜腻,以及如何的清爽。她的童年中生长过的植物,以及生命中黏腻的红色甘蔗。这是如同绿色甘蔗般甜蜜的女子。我想。车上响起的音乐是梁静茹的"最想环游的世界"。从包里面抽出自制的卡片,在背面给朋友写字。简洁的笔墨,却融入许多的想念。有一些事情不能够用言语表达,而文字,即使是只言片语,亦是倾诉。对面的女子偶尔侧脸过来看我在阳光下写字的样子,用眼神微笑。我将她的样子写进去。不遗余力。而她一无所知。收起卡片的时候,火车便到站了。与她作别。在火车上从窗户看到来接我的S。他穿着黑色的西服套装,白色衬衣的领口翻出来。黑色皮鞋擦得发亮。终于还是白领的打扮。我在车上向他招手,却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右手的指间夹着一支烟,只是专心地望着下车的人流一副等人的样子。在还没有下班的时间便从公司跑出来接我,仍旧穿着工作的制服。看见这个亲切的男人,我忽然就笑了。许久之前我们便约定要在北京怎么样怎么样。一拖再拖,这约会晚了许久,总算兑现。他说今晚不醉不归。我笑着说一言为定。他住在J大的对面。附近有许多好吃的馆子。街角的火锅城里挤满了人,氤氲的水汽爬上窗玻璃,桌子两旁的人们在高谈阔论,每个人的脸上都扑满了红润。我说就吃火锅吧。便一起过马路。是那种原始的黄铜火锅,亲切而温暖的样子。伙计在店里忙着跑来跑去,人们在周围大声地讲话,有酒杯碰撞或者手机不断响起的声音。火锅下面加了烧红的木炭,锅里的汤沸腾地冒着泡泡,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六瓶啤酒,三盘肉,两个久别的朋友,一只热闹的火锅。或者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然后一起畅笑;或者讲曾经的曾经,未来的未来。面对面,点着烟碰着杯。看见彼此心中闪亮过的东西,被小心翼翼地收好,用时间尘封起来。一直吃到火锅城要打烊。店里的客人剩得七零八落,才走出去。我们醉醺醺地紧靠在一起走在街上,仍旧说话,滔滔不绝。听他和她们的故事以及怎样又回到一个人的日子。公司里的同事,合租的室友,工作,生活,还有理想。看他大学的照片。一边打开一包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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