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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辣眼睛

作者:百里涂鸦
更新时间:2018-11-13 04:30:48
    说来这些天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可逍遥自在,不古跟着萧大娘纳鞋垫赚钱,偶尔也跟邻里的小妇人们一起逛逛街,前两天还帮一个小妇人接生了小宝宝,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刘骜便跟男人们一起去打猎,反正砍柴他是做不了了,不过打猎还是很有心得的,怎么说也是皇家猎场长大的娃,射猎的技术数一数二。

    所以不古近些天来都有些雁肉狼肉兔肉什么的野味吃。大伙儿都十分慷慨,打来的猎物有的拿去卖一些钱,多余的都拿到街坊里分享。

    这种其乐融融的日子过得相当舒爽,刘骜也渐渐习惯下来。

    皇宫里,长信宫。

    “臣妾拜见太后。”

    跪在王政君眼前的女子正是许琰,头上带着一只木制的发簪,穿着一件青边白底的直裾,显得低调朴实。许琰肤色凝白,两瓣小唇又天生红润,被衬托得娇艳欲滴,她眉毛俏丽,目若秋水,炯炯有神,脸蛋泛着红润的光泽,年十七八岁的模样,确实是一个美人胚子。王政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丫头虽不及赵氏姐妹美艳,但长得清秀可人,气若幽兰,毫不逊色。

    “平身。”

    “谢太后。”

    王政君看她举止端庄,的确是可造之材,试探性的问道:“这后宫的女人都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光鲜艳丽、花枝招展,以此来博得皇帝的目光,你正值妙龄,又生得美貌,为何穿着不起眼的青色裙衫?”

    许琰眼珠子晃了晃,眉宇间凝着一股淡淡的怨气,如今椒房宫连一盆鲜花都不能存在,她一个小小的少使又怎敢招人眼球。许氏一族被贬离出京她一直痛憎在心,每每想起巫蛊案都几度哽咽。她恨赵氏,恨王政君,也恨皇帝。许琰咽下口恶气,平缓的说道:“赵后当权,许氏不敢起眼。”

    “嗯,你语气虽轻,但孤能听到你内心处的不满。”王政君居于深宫数十载,可谓阅人无数,许琰阅历尚浅,虽然刻意掩饰自己的愤怒,但依旧躲不过王政君仔细的眼睛。“公孙夫人,赐予许少使《古论语》。”

    许琰小心的观测了一下王政君的表情,那是一种从容雍雅的笑意,她无能理解王政君对自己的言行是认可还是哂笑,客套的答道:“谢太后赏赐,不知太后的意思是?”

    王政君语气慈祥的解释道:“这是赏也是罚,罚你每日抄写论语三则,铭记在心。”

    许琰依旧不解王政君的用意,也不敢多问,只微微点了点头。

    王政君偏爱许娥,自然会偏袒许琰,她愿保许氏姑侄平步青云,只要时机到来,她便能扶许灭赵。“你可想获得皇帝的宠幸?孤可帮你。”

    “求之不得,臣妾先谢过太后。”许琰可谓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虽然自己不依恋帝王,但从许氏蒙冤受苦的那一刻起,她心底已经没了任何美好的幻想,她深知肩上背着的就是使命。能面见刘骜自然是最好,倘若能攀得爵位,一来可以为表姑伸冤,二来可以对付赵氏,自然求之不得。

    “那你便好生学习打扮,皇帝出巡未归,等他归来之时,就是你进爵之日。”王政君语气肯定,给人一种不得不信的感觉。

    见王政君慈眉善目,许琰心中对她的怨恨减缓几分,起身走到王政君跟前再次跪下,磕头感谢:“太后如此厚待臣妾,臣妾感激不尽,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哎,你是孤的好儿媳,不可说做牛做马。孤只愿你为皇帝生下个白白胖胖的皇子,这样一来母凭子贵,孤便可让你当皇后。”

    许琰受宠若惊,没想到太后对许氏这番照顾,心底充满希望,“臣妾定不会辜负太后的美意,只是赵皇后是皇上所爱,怎么能……”

    王政君叹了口气,“立赵飞燕为后实属无奈,但拽她下来也未尝不可,只是需要一些理由……”王政君的语气忽然转变,眼神也变得深邃狡黠。

    许琰知晓王政君此刻有重要的话要说,凑身上前洗耳恭听。

    “一是你生诞皇子制造条件,二是你制造条件让赵飞燕落马,她不出事你就帮着她出事,别被抓住了把柄,掌握个分寸孤便能保你相安无事。”

    许琰怯生生的点点头,这种想法曾经也想过多回,但被太后认可时,免不了被自己的恶念吓到,因为这种想法就将付诸行动等待实现。

    孺子可教,王政君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你回去抄写论语吧。”

    “是,臣妾告退。”

    公孙夫人一直在旁听者,许琰走后才问道:“太后为何要许少使抄写《古论语》?”

    “这孩子戾气太重,罚她抄写是为了灭一灭她心中的愤恨,多读圣贤之书,对她没有坏处。”

    说来这些天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可逍遥自在,不古跟着萧大娘纳鞋垫赚钱,偶尔也跟邻里的小妇人们一起逛逛街,前两天还帮一个小妇人接生了小宝宝,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刘骜便跟男人们一起去打猎,反正砍柴他是做不了了,不过打猎还是很有心得的,怎么说也是皇家猎场长大的娃,射猎的技术数一数二。所以不古近些天来都有些雁肉狼肉兔肉什么的野味吃。大伙儿都十分慷慨,打来的猎物有的拿去卖一些钱,多余的都拿到街坊里分享。这种其乐融融的日子过得相当舒爽,刘骜也渐渐习惯下来。

    然而,和谐的背后总有一些不和谐的地方。

    这天傍晚不古跟着小妇人们到河边洗衣服,碰巧遇到了马嫂跟周妹,马嫂跟周妹是典型的糙类良家妇女。没错,刘骜被打小报告了。

    马嫂把衣盆端到不古身边,靠近了不古说道:“小夏呀,不是我说,你咋不好好管管你家二刘子。”

    不古被这忽如其来的话给问懵了,她家二刘子不一直安分守己着吗。白天跟哥们去打猎,然后到市场去卖猎物,晚上就跟哥们喝喝酒聊聊天,没什么不妥。何况不古前些天给刘骜制定了一套防“狼”准则,用墨汁写在了绢上,让刘骜每天佩带在身上,刘骜也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怎么了,人心做了什么让嫂嫂和周妹不开心的事,我回去就叫他改。”

    马嫂一边搓着衣服,一边埋怨的说着,悍妇味十足,“我就是心直口快的性格,说起话来不好听但都是为你好,咱们可没有讨厌你俩口的意思,你俩口阔绰是好事,唉,也怪你马哥损,前几天晚上老马背着我偷偷带二刘子周弟到赌场赌钱,哪知老马跟周弟仗着二刘子有钱,就赌上了瘾,这可要不得咧,常言道这金山银山也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周妹也附和说道:“当我们知道这事儿时候想到是自个男人不争气还带坏了刘哥,心里愧疚不敢跟你说,我俩把老马哥和阿周痛骂了一顿后他俩收敛了不少,可是隔天打猎时二刘子就给老马阿周想了法子骗过我俩又跑去赌了,真是气死我了。”

    “我靠……”不古立马来火,下意识的挽起衣袖,握紧了拳头一股痞子气。

    然而周妹两手合握住不古的拳头,温婉的看着不古,不古那种凶煞的气焰一下子被周妹给浇灭了,氛围顿时像绽放朵朵象征佛性的莲花,光芒万丈。周妹用苦良心的说道:“我们都是女人家,说到底都想有个安心的靠儿,这男人呀要是一天不安分,我们又怎么能安稳的过日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马嫂也苦口婆心:“这钱是活命的根子,男人要是不守财岂不是要了我们女人的命嘛,咱此生不求大富大贵,但可千万别落着欠债求生。”

    不古听得咬牙切齿,紧紧握着洗衣用的木槌,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怒不可遏:“那兔崽子现在在哪?”

    周妹:“大概在赌场。”

    不古:“赌场在哪!”

    马嫂拍了拍胸脯,底气十足的吼道:“枪在手,跟我走!”

    [嗯哼:咦?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赌场里人满为患,人声嘈杂,陷在其中很难找到伙伴,而且满满一股男人的汗酸味,乱糟糟的一团,有斗鸡的,有斗狗的,至于刘骜为什么能适应这种冗噪的环境真是一个相当令人匪夷所思的迷。刘骜三人就坐在桌边,周围围有三四圈看热闹的人,因为刘骜出手阔绰所以很有看头,虽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或赢或输都是非常刺激的心理体验。赌场也因此招揽了不知多少生意。三人傻愣愣的乐在其中乐此不疲,殊不知花了自己的钱娱乐了别人的业余生活,填满了庄家的腰包。

    庄家:“人心,猜呀,这红色的球丸到底在哪个碗里?”

    其实这游戏也并不奇特,就是在三个倒扣的碗里放入不同颜色的球丸叫人猜而已。估计是闲得蛋疼的有钱人才会热衷于这种游戏,但跟在家里玩的感觉自然是截然不同,赌场里更有气氛。

    这时刘骜已经输了二十多盘了,虽然其间小胜了几把,但得不偿失,眼下这局赌的是他今天身上所带的最后一笔金了。

    刘骜额角溢出了汗珠,没想到这小小的游戏竟让他比在朝堂上还紧张,刘骜掌心搓了搓衣襟,把汗水擦干。周弟扯过衣袖把刘骜的脸全盖住,然后狠狠的抹了一把,把刘骜脸上的汗水擦干,鼓劲道:“刘哥,小弟精神上支持你。”

    老马也给刘骜揉肩捶背,话说老马这人性格自负但心底善良,自以为才高八斗,文绉绉的说道:“人生就是一场赌局,二刘子你吉人天相,节哀顺变。”

    刘骜手颤抖着,接过一碗酒猛咽而下,压了压惊,迅速伸手盖住一个碗,孤注一掷的一气喝道:“就这个碗!”

    庄家眉毛挑了一挑,开玩笑道:“人心你可要慎重呀,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把,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赢了我祝福你,可是输了,小心被令夫人罚跪碎石子我可不陪你哟,哈哈哈!”

    刘骜咽了咽掐在喉咙里的气,此刻想到不古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刚才股起的骨气又弱了下去。

    老马拍拍刘骜的肩,“小刘镇定,哥陪你跪石子。”

    周弟也愣愣的跟着点头。

    得到了哥们的肯定,刘骜豁出去了,“好,就这个碗。”

    庄家:“你可想好咯?”

    “就这个,中。”

    “中!中!中……”

    围观的人开始热烈的欢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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