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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

作者:卧龙生
更新时间:2017-08-11 11:48:40
劲的掌风立刻化为无形。

    在场之人,无不骇然,自然包括那梅花仙子俞蕊香在内。

    杨桂玲冷笑道:“你那套成名多年的‘梅花掌’似乎还不够格和本姑娘过招,可惜你又不会‘一指寒’,还是让萧姑娘亮出她那‘指掌双绝’的玩意儿吧!”

    俞蕊香未对面前这个口气托大的黄毛丫头掉以轻心,是以一出手就用出了“梅花掌”的煞招,梅傲寒霜,却想不到毫未奏功。

    暗骇之余,连忙心凝神一,右掌轻飘飘拍出一招“梅压群芳”。

    杨桂玲看在眼里,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她冷笑未已,俞蕊香突地左掌一翻,闪电拍出了变化离奇,奥妙已极的“梅花三度”。

    立见三股掌风以三个不同方向,集中向杨桂玲身躯卷去。

    杨桂玲虽然年纪轻轻,神情狂傲,却是个识货的行家,心头不禁暗暗一骇,身子一沉,吐气开声,将金铃摇得“叮叮”作响双腕倏然上扬,两只金铃猛然脱手而飞,向俞蕊香袭去。

    那两只金铃一奔“天灵”,一取“璇玑”迅如闪电,如同挟万钧之势。

    萧月梅尚能够一进门就道出了杨桂玲的来龙去脉,自然俞蕊香也识得这双金铃的厉害。

    眼见金铃脱手飞来,心头暗凛,连忙撤招收势,身形一挫,拧腰猛旋,滑开八尺有余,才算险险躲过。

    “叮当”一响,金铃重又回到杨桂玲的手中。

    杨桂玲那美艳已极的粉颊之上突现一股冷酷之色,一双目光也似那扎人的利刃,沉声道:“老婆子,当心这一……”“招”字尚未出口,只见蓝光一道一闪而至,杨桂玲面前顿时站了一个蓝衫少年。

    原来是那折扇终日不离手心的朱星寒。

    杨桂玲美目一抡,冷叱道:“姓朱的,看你也是穿窗而入,想必是那老婆子的同路人了?”

    朱星寒神情微微一楞,继而轻笑道:“姑娘因何识在下?”

    杨桂玲冷笑道:“一代医圣朱啸天之后,姑娘如何不识?再说这两天你管闲事已经管得不少,已成金陵城内的风云人物……”语气一沉,接道:“你若想管本姑娘的闲事,当心自讨没趣!”

    这番话虽然说得异常难听,但是听得出来杨桂玲对朱星寒还留有分寸,并未大言不惭地说出要置对方于死地的话。

    朱星寒并未为这几句话着恼,依然笑道:“在下管闲事也得有个分寸,请姑娘切勿误会……”语气一顿,接道:“请问姑娘,因何跟梅花仙子动起手来的?”

    杨桂玲抬手向萧月梅一指,道:“这老婆子挺身呵护她的外孙女儿。”

    朱星寒道:“姑娘因何要与萧姑娘动手?”

    杨桂玲道:“因她呵护秋傲霜。”

    朱星寒微微颔首,道:“原来姑娘是来找秋兄的,请问因何原故?”

    杨桂玲向那张放在案上的告白一指,道:“你自己看吧!”

    朱星寒看罢杜桐屯具名的那张告白,心头不禁暗动,而他表面却神色不变,微微笑道:“姑娘要贪图那千两黄金的重赏?”

    杨桂玲双眉一挑,道:“笑话!本姑娘家财万贯,金银珠宝不在眼下。”

    朱星寒故意一皱眉尖,道:“这却奇了!既不贪赏,前来找秋兄作甚?”

    杨桂玲咻咻然说道:“你听清楚!再者,本姑娘也想见识一下那把名传遐迩的‘四绝剑’厉害到什么程度。”

    朱星寒目一转,道:“姑娘愿不愿意听在下说几句放肆之言?”

    杨桂玲将头一点道:“请讲!不过你得当心惹火了本姑娘的毛皮气。”

    朱星寒对她的泼辣言行置之一笑,随即肃容正声说道:“保川八卦坪的杨家堡素有三绝,姑娘家个个绝色,此其一……”

    杨桂玲接道:“你的口齿伶俐得很,告诉你,本姑娘不吃这一套。”

    语气虽冷,目中却有了妩媚之色,朱星寒的赞美之辞,毕竟使她非常受用。

    朱星寒又道:“杨家堡的姑娘从不外嫁,男人只得入赘上门,而且一切主权均在女方之手,儿女毕从母姓,此为第二绝。”

    杨桂玲面色复又一沉,道:“你姓朱的知道得倒是不少。”

    朱星寒微微一笑,道:“这第三绝嘛!该数贵堡的独门武功‘金铃’了,真是厉害非凡,可说是人见人怕!”

    杨桂玲面上不禁流露出得意之色,道:“有此三绝又怎么样?”

    朱星寒道:“有此三绝,姑娘足以自豪,不过……”语气一顿,接道:“也有美中不足之处……”

    杨桂玲面上得意之色一瞬而逝,沉叱道:“姓朱的别含糊其辞!”

    朱星寒道:“容在下细说,同时也请在场的姑娘家多作包涵……”语气微顿,正声接道:“姑娘难免都有骄情,贵堡的姑娘家因有三绝之恃,更难免有所骄狂。因而行事较为任性、轻率……”

    不待他一语道尽,杨桂玲就狂叱道:“住口!”

    朱星寒抱拳一拱,道:“在下自认放肆,事先已经告罪过了。”

    杨桂玲美目圆睁,沉声说道:“你道本姑娘行事任性、轻率,这话可得说个清楚!”

    朱星寒屈指将手中那张黄裱纸的告白轻弹了两下,道:“以目下这椿事情看来,姑娘的行为,不稍嫌任性、轻率么?”

    杨桂玲道:“说得明白一些。”

    朱星寒道:“容在下依照杜桐屯所告白一一加以驳斥……”抬手一指秋傲霜,道:“秋兄身为‘擎天宫’副宫主,即使该宫有图不轨,危害武林之举,罪魁祸首该是宫主单飞宇,这武林枭雄四个字,如何也落不到秋兄的身上。”

    杨桂玲轻哼一声,道:“往下讲!”

    朱星寒又道:“所谓‘挟其威势凌人之四绝剑’更是捕风捉影,夸大其辞。四绝剑既非剑中之宝,而且秋兄的剑法又不曾在金陵城中亮过,试问杜桐屯凭什么用上‘威势凌人’的评语?”

    杨桂玲神色缓和了许多,微微颔首,道:“还有么?”

    朱星寒点点头,道:“杜桐屯在这告白上自称‘年老体迈’,显属伪饰,据在下所知,此老迈之人不时在秦淮河上寻花问柳。所谓‘闭门养光韬晦’,请问姑娘,杜桐屯过去曾作过什么坏事?否则因何要闭门思过?此公一把‘金刀’的确有些份量,而且也工于心计,然面文墨上的修养却差了一点,这‘养光韬晦’四个字用得十分不妥,却又凑巧地道出了他的心病。”

    杨桂玲双眉一挑,道:“那么,杜桐屯如此作的目的何在?”

    朱星寒一字一字如敲金击玉般说道:“旨在借刀杀人,姑娘是其中的一个。是以在下敢说姑娘行事,稍嫌任性、轻率。”

    杨桂玲脸色一沉,道:“本姑娘不明白你所说的借刀杀人是什么意思。”

    朱星寒道:“杜桐屯与秋兄有何嫌隙,在下不得而知,然而自秋兄来到金陵,杜桐屯已几番设陷想置秋兄于死地,均未得逞,知此事者尚不止在下一人。因而杜桐屯用上这一绝招。武林中人爱财者也许不多,想藉此成名立万者却大有人在。如此一来,秋兄就无法能得安宁。秋兄如果真被杀,为其除一大患,千两黄金又算得了什么;反之,秋兄为维护自己的生命,必然被迫杀人,一而再,再而三,血腥孽债愈欠愈多,武林枭雄四字也成为盖棺论定,杜桐屯岂不快哉?”

    这一番话不但使杨桂玲瞠目结舌,即使俞蕊香与秋傲霜二人也有些迷惑。以利害关系而言,朱星寒就该袖手旁观,然他却挺身而出,凭三寸不烂之舌奏效,解了一场干戈,对他并无显着之利益;反之,必然惹火烧身,以俞蕊香感觉,秋傲霜的冷眼旁观,朱星寒手中一柄折扇绝对赢不了杨桂玲手中那对“夺命金铃”。

    房内七人,却无一人说话,一十二道目光又集中在朱星寒的身上。

    蓦然,门外传来一阵沉闷的喝声,道:“武林枭雄秋傲霜出来答话。”

    朱星寒淡淡一笑,道:“杨姑娘!第二起已经到了,今天这客栈中想必有热闹看了。”

    秋傲霜神情沉着,语气平静地说道:“待秋某人出去看看。”

    杨桂玲粉臂一张,道:“慢点!你难道打算毁约动剑么?”

    秋傲霜摇摇头,道:“秋某人即使杀身殒命,也无毁约之意。”

    杨桂玲道:“利剑不动,难道就凭你这一双肉掌不成?”

    秋傲霜道:“秋某虽乏掌上功夫,却想试试以指代剑。”

    杨桂玲道:“以指代剑,最多也只能扫挥三分功力。只怕难当一个剪径强梁,凭什么和上门寻事之人交锋?”

    何蓉媚与孟采玉同声道:“不劳姑娘费神,我等身为剑姬,当知维护秋副宫主之安全。”

    杨桂玲冷叱道:“住口!本姑娘与你们主子说话,休要插口。”

    二姬脸呈怒容,蠢然欲动。

    秋傲霜连忙投向二姬一个制止的眼色,然后说道:“难道叫秋某在房内听任叫骂,龟缩不出?”

    杨桂玲道:“别忘了本姑娘是找上你的第一人,自然不愿眼看着后来者反而居上。你只要呆在房内,外面的人由本姑娘去发落。”

    秋傲霜也生就了一身傲骨,正待有所分辩,忽见朱星寒给了他一个眼色。

    单飞宇在密函中交代秋傲霜不得与朱星寒为敌,而且他俩方才又订定了一项交易,秋傲霜此刻也就接受了朱星寒的暗示,未再说话。

    杨桂玲这时已然开房门,当门而立。从她身边的空隙中外望,可见庭园中站立着四个貌相狰狞,身裁结实的粗壮汉子,手中各拿一柄古怪兵器,八道目光一齐射向当门而立的杨桂玲。

    杨桂玲冷眼一扫,道:“方才是谁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站在第一位的黑脸大汉道:“咱们兄弟来找武林枭雄秋傲霜,叫他出来答话。”

    杨桂玲道:“请报上万儿。”

    黑脸大汉道:“我等长江四怪。”

    杨桂玲道:“尔等是见到‘金刀’杜桐屯的告白所以前来的么?”

    四人齐声答道:“不错。”

    杨桂玲道:“去摘下杜桐屯的头颅,本姑娘奖赏黄金二千两,他才真是武林枭雄。”

    四人哈哈大笑,道:“这岂不成为狗咬狗一嘴毛……哈哈……”

    杨桂玲脸色一寒沉叱道:“蝉、娟、娇、娥四婢听令!”

    站在走廊上的四婢立即齐声道:“婢子在!”

    杨桂玲厉声道:“将四怪各残一臂,以示薄惩。”

    她这里方一转身,房外已传来连声惨呼,四怪带创而逃,青石板铺砌的花径之上流下了殷红的血迹。

    杨桂玲一摆手,道:“三位可以请走人,秋傲霜封剑之约未满之前,有谁动他一根汗毛,本姑娘砍下一根指头相赔,你萧姑娘可以放心了吧!”

    萧月梅心头暗凛,表面上却平静地说道:“有劳费神。”言罢,挽着俞蕊香向房外走去。

    朱星寒也向杨桂玲和秋傲霜二人抱拳一拱,紧随着她们走出了秋傲霜所居住的那间上房。

    来到长廊,俞蕊香回首对朱星寒低声道:“相公请进房来一谈。”

    朱星寒点头会意,跟随她们进入了萧月梅的临时闺香。

    二人坐定,俞蕊香看了朱星寒一眼,道:“相公前来金陵,究竟有何目的?”

    朱星寒笑道:“目下在金陵城中驻足之人,无不各怀目的。不过,任何人也不愿将真正的目的说出来,因此前辈又何必问。”

    俞蕊香道:“以相公方才促月梅暂离金陵之言行看来,相公显然心怀叵测,而相公却又出面为老身缓颊,老身实在猜不透相公的用意何在。”

    朱星寒微笑道:“前辈如此说来,就未免太严重了。在下怎当这缓颊二字,何况前辈掌底功夫深不可测,而那杨桂玲姑娘未必能胜得了啊!”

    俞蕊香冷哼道:“世人都喜欢听那赞美之言,唯独老身不然。

    那女娃儿的一对‘夺命金铃’委实诡秘已极,若非相公及时出面,老身虽不一定会丧命于那女娃儿的一对金铃之下,讨一场没趣却是难免的事。”

    朱星寒故作讶然之色,道:“真的么?”

    萧月梅插口道:“相公若非看月梅的外婆将露败象,绝不可能出面插手。强弱分明,相公也不必过份顾及月梅外婆的颜面了。”

    朱星寒肃容正声道:“论起仙子的梅花掌,在下已然身临感受,真是千变万化,威猛绝伦,较那杨姑娘不知要深厚几许,然而……”语气一顿,接道:“那杨姑娘的‘金铃七步夺魂招’却以诡秘见长。因此,仙子那一套正大堂堂的梅花掌竟然有了难以施展之势。”

    俞蕊香一摆手,道:“不必再说好听的,老身心里有数就是……”语气一沉,接道:“老身要问的是,相公因何不记前嫌……?”

    朱星寒接道:“何来前嫌?”

    俞蕊香道:“昨日老身连出狠招,打算置公子于死地,这不算前嫌么?”

    朱星寒道:“仙子分明留有余地,不然在下早已骨拆肉散了。”

    俞蕊香道:“老身并未留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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