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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0

作者:李新军
更新时间:2017-07-09 19:20:56
看,并用句木兰诗,显得深明大义地:“万里赴戎机,壮士十年归哟!你有你的事业呀!咋能成天守着妈呢?没出息!”。朝旭却笑道:“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他的转业,这不能不说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

    朝旭心中,母亲始终是伟大的,比谁都伟大。是啊!年华易逝,似水流年,淡去了多少回忆,人们却始终不改对母亲的绵绵思念。莺归燕去,春去秋来,容颜渐老,白发似雪。儿女在一天天长大,母亲却在一天天衰老。当儿女望见高堂之上的白发亲娘,他们都会投入母亲怀抱,热泪涟涟!

    朝旭曾给妻子说:“只要想起母亲,志向消沉就会化为意气风发;虚度年华就会化为豪情万丈;羁旅漂泊的日子里,就会萌发恨不得早早回家的心愿;想起了母亲,彷徨无依的心灵就找到了栖息的家园。母亲永远是我最初时党的观念。”凤玲当时听了还不理解,不高兴地反问道:“那我呢?”朝旭风趣地回道:“你嘛――!那是斌儿的事啦!”

    朝母对儿子朝旭的观察了解非常细致,她从儿子的言行举止,甚至衣着、饮食中,都能清楚的知道他是喜是忧、何去何从。不论是为人处世的知识,还是语言、仪表、生活方面的常识,抑或律已、待人、以身作则等人缘关系。朝母在理解、尊重、支持儿子的前提下,总是在最适当的时机,用一些最恰当的故事、成语,或者寓言、名人名句,教育启发儿子。她和儿媳妇凤玲,谈到孙子朝斌时,她对凤玲说:“每个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材,并不是为了图他什么,不是为了占有他,更不是炫耀自己、享受晚年,而是因为孩子是母身上一块肉,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孩子生了病就象自己生了病一样,孩子有高兴的事,做母亲的比孩子还高兴。一句话,做娘的心与孩子的心是连在一起的,要教育好孩子,首先要理解孩子,就这么简单。”

    老人的教子之方对凤玲影响很大。后来,凤玲对朝旭说:“当初,我对你总是提起妈,也和其他女性一样心里感觉不是个滋味,即然妈这好那好,你就跟她过一辈了啦!这几年耳濡目染,我从妈身上学到不少知识。我也在抚养儿子,也意识到了做母亲的责任,母亲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正如妈说的,母亲是孩子一生中最早、最标准、也是最重要的榜样。良好的素养、端正的人品、丰富的知识、正确的方法和对孩子的理解……。”

    朝旭笑道:“特别是儿子做了错事,说了错话的时候,最能体现出做母亲的水平。‘落井下石’和‘墙倒众人推’两个成语,就是妈用鞭子教给我的,哈哈!真叫记一辈子。”

    他给凤玲讲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件事,住地一个领导干部工作方法简单,口碑不好,群众关系自然紧张。后来,这位领导干部犯错误下台了。那个年代,凡是犯错误的干部,和“四类分子”同等待遇。平时神气十足的他,现在却每天在单位打扫卫生。朝旭对这个领导干部的事也有所闻,打心眼里恨这人。一天傍晚,不谙世事的小朝旭放学回家,正好碰到那领导在门口扫地,朝旭嘲笑他说:“书记大人,你也扫地呀!”,那干部听了,弯着腰斜了小朝旭一眼,并没说什么,继续扫地。

    后来,这事让母亲知道了,母亲非常生气。一天,朝旭刚放学回家,母亲便令他放下书包,并严厉地叫他“跪下!”,小朝旭不知犯了什么事,只好乖乖发跪在地上。母亲将早已准备好的小竹条,在朝旭的屁股上轻轻抽了几下,问:“你知道妈为什么要揍你?”朝旭摸着屁股,含着泪说:“不知道!”母亲说:“你看到陈书记扫地,说啥来?”朝旭恍然大悟,昂头望着母亲承认:“是的!我说你也在扫地呀!”母亲问:“你说这话是啥意思?”朝旭说:“他平时对大家不好,现在自己也变成了老百姓,我恨他,挖苦他!”母亲说:“你先起来,妈给你说。”

    朝旭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在母亲面前。母亲放下竹条,边拍去他膝盖上的灰尘边说:“你一个孩子,不知头,也不知尾,听别人说他不好,你也跟着说不好,你了解他吗?”朝旭摇摇头。母亲说:“看一个人要看他的本质,人都有说好说坏的,特别是当干部的,被人说的就更多了,树大招风嘛!妈也听人说过他不少好话,他不谋私、不走后门、不讲人情,只是工作方法简单。如果都象别人一样,啥东西都往自己家里拿,干活吊儿啷当,那还象什么话?”

    朝旭听了,说:“妈!我错了。”母亲问:“你说你错在哪儿?为啥要那么说?”朝旭摇摇头,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儿。母亲对他说:“以后不要别人说啥就是啥,不要墙倒众人推,看人,要用自己的脑子分析。再说呢!啥叫得饶人处且饶人?”朝旭又摇了摇头。母亲告诉他:“一个人干了坏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已经对周围、对他人没有什么威胁,没有什么危害了,就不要再去伤害他。不能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如果你对犯错误的人这么恨,将来你要是当上了领导,你的手下也犯了错误,还不把人往死里整?一个人难免有缺点错误,他已经是很倒霉了,你还去往他伤口上洒盐,这是极不道德的。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啦!”

    朝旭听后,说“妈!我懂了!您刚才说的,贤文里也说过。”母亲说:“读了贤文,就要做个贤德的人。人的一切都应该是美丽的:面貌,衣裳,心灵,行为。”从那以后,母亲更重视对儿子在做人方面的教育,深受母亲影响的朝旭,从那以后,自己在为人处事上更加注意。

    朝旭尊敬、依恋、崇拜自己的母亲,他把母亲当成毕生的精神支柱、知识和智慧的源泉,对母亲的深厚感情,连同事都随时可以察觉得到。在部队时每周至少要给母亲打一次电话,回地方后,出差在外也要告诉一下母亲,甚至住的、吃的、到哪儿去参观什么都要给母亲说说,回来总要给母亲捎带点什么。尤其是父亲去世以后,他生怕母亲孤独、寂寞,经常问妻子和儿子:“到妈那儿去了吗?”“去看奶奶吗?”冬天,他总要抽空去给母亲煨几次脚,也就是睡在母亲的脚头,把母亲冰凉的脚紧紧地抱贴在自己的胸口上,让胸部的热量温暖母亲……。

    通往楚云的国道上,小车在疾风般飞速前进,司机也知道朝市长的母亲病重在医院,更清楚朝市长此时的心情。

    朝旭直起身来,拿出手机给妻子凤玲打了个电话,可家里没人接,再打她的手机通了,凤玲说她在医院。朝旭打完电话脸色显得难看极了,眼角渗出了泪水。他问林杰:“现在几点啦?”林杰告诉他“一点四十分。”他憔燥地动了动身子,自言自语地说:“嗯――!还得整整两个钟头。”林杰也听到了朝旭刚才打电话的内容,问:“奶奶的病好些吗?”朝旭默默地点点头,朱江也侧过身来,问:“怎么样?问题不大吧?”又问是住在哪个医院,朝旭告诉他说:“住楚云市立一医院,我下乡之前,她老人家就病了,拖半年多了,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住院的。”说着,用两手中指擦拭眼角的泪水。林杰从反光镜中看到,赶紧从手提包中拿来一包餐巾纸,默默地递给他,朝旭接着,扯出一张重新擦拭一下眼睛,侧过头看着车窗外。他恨不得马上飞到母亲身边。朱江在一旁安慰他说:“人老了!身体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毛病,您不要急,市立一医院的条件和技术都很不错,相信很快就会康复的。”朝旭仰着头靠在靠背上,深深地呼吸一声,深沉地说:“但愿没事呀!不过……。嗨!”他不再往下说,

    司机马师父也不说话,眼瞪瞪看着前方,以每小时150公里的速度急着往市里赶,尽管朝旭并没叫他加快速度,还一再要求司机慢点,注意安全,司机也口头答应着,可脚下的油门一直没有松下来,两只眼睛象电灯泡似的注视前方。他的车开得快,且开得好,省级领导的专车司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小车进入了市区,朝旭说:“先送朱厅长回家。”朱江却说:“市长!那可不行!先去医院,我陪您去看看伯母。”朝旭拗他不过,只好随他。

    第一百五十三章

    母爱是伟大的,她是润泽儿女心灵的一眼清泉,是天涯游子的最终归宿。母爱:似一组琴弦,它伴随儿女的一饮一啜,记录着儿女生命过程的每一个音符;如一首田园诗,幽远纯净,和雅清淡;是一幅山水画,洗去铅华雕饰,留下清新自然;象一首深情的歌,婉转悠扬,轻吟浅唱;是一阵和煦的风,吹去朔雪纷飞,带来春一般的温暖。“当年父母念,今日尔应知。”为人子女者,当饮水思源,孝亲报恩。孝道乃中国几千年传统美德,人伦大本。父母之恩昊天罔极,任何英雄豪杰,俊才硕士,出类拔萃,成就非凡者,然究其本源,离不开父母生养培育。父母于儿女,恩深难量。乌鸦反哺,羔羊跪乳,动物尚有此孝行,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且可置孝道于不顾?

    朝旭的小车看看临近医院,他的心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显得很急促。车来到医院门口刚停下,他便急不可待地第一个下车,林杰急忙帮他提着包紧紧地跟在后面,陪同他径直去了住院部,朱江却与司机去买花蓝礼品去了,朝旭也顾不上去阻止他们,快步上了楼朝母亲的病房走去。

    朝母进院时与另一病人同住一室,当院方知道这是朝副市长的母亲后,便和凤玲商量,拟作调整。尽管凤玲不同意,医院还是将那个病人安排去了其它房间,现在朝母是单独一间病室。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凤玲刚喂了小半碗稀饭给婆婆吃过,正在给老人轻轻地擦拭。朝旭与小林走了进来,他看到母亲安详地躺在那里,疾步走了过去,压低声音喊了声:“妈――!”林杰也走过去喊了声:“奶奶―!”便陪在朝旭身边站着,朝旭蹲在病床边,紧紧捧着母亲的手,把脸贴到母亲干枯的手背上。母亲艰难地侧了下脸,费劲地问道:“回啦!”声音微弱而嘶哑。朝旭抬起头,含着眼泪看着母亲点头,又喊了一声:“妈――!”一只手仍拉着母亲那叫人心碎的手,另一只手去掠她苍苍的白发,凤玲依在床头,林杰看到朝旭对母亲如此情不自禁,转身到窗户边擦泪。

    朝母看了一眼凤玲,又紧盯着儿子,脸上浮出了笑容,费劲地说:“看到你,我就一点儿也不痛了,我还以为见不着你了呢!”朝旭流着泪说:“妈!没事的,会好的噢!”凤玲在一边轻声说:“妈一睡过去就叫你和斌斌的名字。”朝旭这时才注意到妻子瘦多了。他将掠母亲头发的那只手伸了过去,也紧紧地抓住妻子的手,刚想说什么,朝母看着他俩笑笑,说:“凤儿累坏咯!”凤玲连忙凑到婆婆耳边说:“妈――!我不累!”凤玲告诉了丈夫,母亲住院的经过,治疗情况,弟妹等人轮流值班的安排。朝旭听了,对她说:“这几天你还得辛苦,刚回来,有几个会要开。”凤玲说:“没事,你放心吧!……。”

    夫妻俩正说着话,这时,朱江与司机来到了病房,朱江捧着个精致的花蓝,司机提了一大包礼品,凤玲接着谢过他们。朱江与司机俩人走到病床前,朱江轻轻地叫着:“大娘!您好啊!”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朝旭,见他的手让母亲紧紧拽着,很是感动。朝旭给母亲介绍:“妈!这是我的同事朱厅长,这是马师傅,您认识马师傅的。他们和我一块儿下去抗洪救灾,也是刚回来的,朱厅长和马师傅都还没回家,小林也没回家,都来看您啦!”朝母点点头。

    朝旭抬起头对他俩说:“谢谢你们!坐吧!”朱江说:“不坐啦!我们先走了!”并对朝旭说:“市长!如果市政府通知汇报,我去就得啦!您在这儿照顾大娘吧!”朝旭说:“行!我会安排好的,马师傅,还得辛苦你一趟了。”马师傅说“好!份内的事。”朝旭又对林杰和凤玲说:“送送!”朱江看着朝母说:“大娘!那我们先走啦!”

    凤玲与林杰送走朱江二人,回到病房,朝母的手已经松开了儿子,又昏昏入睡了。凤玲走过去给婆婆掖好被子,把丈夫拉到走廊,林杰守候在老人床边。凤玲告诉朝旭,母亲这几天已经昏过去几次了,医生说恐怕不行了,要我们安排好后事。朝旭一听,眼泪涮地流了下来,他反转身走到病房前,眼泪汪汪地站在门口,看着昏睡的母亲。凤玲擦着眼泪跟了过来,拉住他的手,安慰说:“这是没办法的事,你还是不要影响工作,这边的事我们会安排好的。”朝旭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沉痛地一步一步向母亲的病床走过去,他一只脚又慢慢地跪在了母亲的床前,拉着她的手泣不成声。凤玲走过去,想把丈拉起来,说:“地下凉,别这样!”林杰也走了过去,扶着朝旭的两腋,想把他拿起来。朝旭轻轻推开他们,难过地说:“让我这样吧!”

    母亲象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睁开眼睛看着他们,说:“你们在干啥呢?”声音显然比刚才大多了,脸色也突然显得好多了。朝旭一喜,马上站了起来,挥袖擦拭着眼泪笑道:“妈!没啥,没啥呀!”母亲对儿子说:“你回啦!”朝旭含着泪点头答道:“嗯!”母亲说:“旭儿!来!把娘扶起来坐会儿。”朝旭高兴地迅即擦了下眼泪,连连点头,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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