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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新军
更新时间:2017-07-09 19:20:56
复一日,年复一年,两只眼睛总是瞪瞪地仰望上空,企盼飞檄传音,还他往日人形。年深日久,额上毛发盼白,两只眼睛往上扯去、定格了,变成了一只吊眼白额大虫。又因为一双盼盼眼常被日光照剌,其右前爪便自然地伸向前额,想挡住剌目的阳光,可左前爪又难以支撑自己庞大的身躯,不得已又将刚刚伸向眉际的右前爪缩回来,形成一个迅速望脸上抹的动作。久而久之便习惯成自然了,后世称为“老虎洗脸”是武林中广为应用的术语。

    吊睛白额老虎只因盼复人形无望,深恨阎爷无情,因之由恨而凶,凶生而酷,额上白毛竟自然出现三道深痕,上吊的两眼变成三角,它发誓要对世界进行报复。于是,它以百倍的疯狂,向本族,向人群发起攻击,成了百兽中最残酷、最凶狠的大畜生。从它开始,繁衍的数代吊眼白额子孙,无一不步其后尘,长期危害人间。当地乡民深恶痛绝,到各地调集从猎高手,进行围剿,此一恶族被迫五零四散,其后代中的一只小吊睛白额虎流落到江南的一深山老林,即代宇庭的老家。小虎逐渐长大,继续干着吃人肉、喝人血的勾当。

    一日,它正在深山边际一边散步,一边窥测山下池塘边那家农舍。忽然,看到一农妇又哭又闹跑向池塘边,此虎大喜过望。它用那锯型般的舌头,舔了舔垂涎三尺的嘴,蛰伏在草丛,伺机进攻,不料那妇人只身跳进水中,老虎看了,咂咂咀,摸摸脸,不得其解。原来,那妇人是和丈夫吵架,其夫怀疑她红杏出墙,因此一气之下,便欲投塘自尽。

    “好嘛,还洗干净了给我吃,真是送上嘴的一顿美餐。”老虎心里想着,随之身子往后一坐,再往前腾空飞出,也一个“扑通”跳进水中。谁知它并不习水性,老祖宗和绅虎的泅水技能历经数代,早已失传。致使它笨重的身体沉浮不定,连连呛水,可是,浮到水面看到眼前直扑通的活生生人肉,又舍不得放弃。它仍然坚持着,边大口吃水,边用头将那妇人推向岸边,最后猛力一掀,把妇人掀上了岸,妇人得救了。它却因用力过猛,自己倒退了丈把远,精疲力竭,无力再往前挣扎,肚中灌水过多,它慢慢的沉入了塘中。

    当赶来的人群看到这一奇特的景象,一个个都惊呆了。老虎因救人而壮烈牺牲,真是千古奇观。人们感激这只老虎的英雄行为,于是,几个青壮年小伙,从塘底将其打捞上来,不忍心再开膛破肚去食用它,连皮带肉将其埋葬在山岗上,并将此山命名为“义虎山”。“老虎救人”的故事从这里广为流传。

    据说:代宇庭就是在这只吊眼白额老虎死亡的这天出生的,这年属虎。他降生的时候,后面树林风声大作。出生几天,就见他小小的右手总是不停地往前额上够,其父母一看,他的前额竟长着三条细细的白毛,父亲联系到白天葬虎看到的虎前额,心中纳闷了不少时间。其母也认为不祥,便在一边喂奶时,用双手轻轻地把这三条白毛扯掉了。据说,扯掉这些白毛的当时,小儿无齿的牙龈紧紧咬住母亲的奶头不放,差点将奶头咬掉。

    小报还煞有介事的说:我们从电视中的特写镜头中,往往能清晰地看到代宇庭额头上三条整齐的皱纹,粗眉下一双灵活而无善意的三角眼,尤其是那抹脸的动作。据他的同事透露,如果开一个小时的会,他至少得抹脸十次以上,电视中也常常见到。

    这位好事者的小报编得也太离奇了点,揣度其用意,无非是想说明“贪官猛如虎”矣!

    其实,不少的事情皆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就拿代宇庭喜欢抹脸来说吧!他的抹脸绝对不是先天的,那个曾给代引见方格明现已退休的原市委袁副书记,见到这份小报后生气地说:“尽他妈扯蛋!代宇庭原来并没有抹脸这个毛病,他自己给我说过,有一天我去他那儿理发,给他说了个段祺瑞生气鼻子就歪,而且要按摩好久才能正过来的典故。代宇庭爱疑神疑鬼,后来,他一生气,就摸下自己的鼻子,生怕鼻子也气歪了。不知咋搞的,从那以后,他生气不生气都要摸摸自己的鼻子,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个习惯。甚么他妈的老虎投胎!简直胡诌!”

    第九十九章

    楚云市副市长代宇庭畏罪自杀的消息见诸报端,当然也传到了深圳特区。这天,潜逃在深圳的刘静宜,披着衣服,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男友从街上给她带来的一份《楚云日报》,突然,一个醒目的大标题映入她的眼帘----楚云市副市长代宇庭畏罪自杀。刘静宜“嗵!”站起来,打了个寒禁,心里默默地念道:“完了!树倒猢狲散啦!”眼睛里冒着金花,她回到沙发上坐下,手后着额头,久久地深思。她感到,代宇庭的败露势必将自己牵扯出来。她稳不住架了,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又站起身来,心烦意乱地在她那宽敞地大厅不断地来回踱着步。

    最后,她终于拿定主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首。心想,自己在深圳和男友一道,靠那笔席卷而来的资金,也赚了不少钱,除了连本带息的交还国库,还有充足的家底。何不将功赎罪,明白做人,免得象蝠蝠一样昼伏夜出,象蟑螂一样躲躲闪闪,时常提心吊胆。钱在,要是主动出首,再判也不过三五年,说不定还可以免于刑事处分呢!

    “对!就这么办!”她摁灭了烟头,拿出纸笔,边想边写,为下一步如何投案自首进行精心地策划。

    刘静宜对室内:“罗伟――!罗伟――!”

    男友罗伟眯缝着眼,穿了条短裤,从室内出来。

    刘静宜命令似的“把衣服穿上!”

    罗伟:“啥事儿?还把衣服穿上?”边说,边进屋穿衣服出来,坐在刘静宜身边,问:“啥事儿?”

    刘静宜放下纸笔,身子往后一靠,吸了口烟,看着男友:“你知道我是谁吗?”

    罗伟懵了!傻傻地眨巴眼睛:“你不是文青吗?难道还是特务不成?”

    刘静宜严肃地:“我不叫文青,我叫刘静宜。”

    罗伟:“刘静宜――?”

    刘静宜:“嗯!我把刘静两字各用一半。”

    罗伟右手在左手心比划着:“可不是!咋要这样呢?”

    刘静宜:“对不起,我骗了你一年多,现在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特务,我的真名叫刘静宜,是个身负重案的在逃犯!”

    罗伟吓得倒向一边,看着刘静宜,结结巴巴地:“不,不会吧!你杀、杀人了?”

    刘静宜笑道:“杀人倒没有,事情还是不小的。你不要怕,这与你没关系!和你一年多交道,我知道你是个诚实人,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既不会连累你,也不会伤害你。”

    罗伟慢慢镇定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女人,连粗气也不敢喘。

    刘静宜把自己犯罪全过程向男友细述了一遍。

    刘静宜叹了口气:“唉!全都告诉你啦!你是一个憨厚的人,我啊!25岁的人,52岁的心啊!我甚么也经历了,甚么也看透了,虚伪、丑恶、浑浊,妈的!人世间不过如此。即便去死――。”她那看着窗外,渗出了泪珠。

    罗伟关切地:“你打算怎么办?”

    刘静宜抽出两支烟,递一枝给罗伟。

    罗伟接着,忙给她点着。

    刘静宜:“还能怎样?代军的父亲被抓,跳楼自杀了。”

    罗伟:“我从报纸上简单看了一下,不知道与你有关系,我没在意。”

    刘静宜:“我不存在兔死狐悲,而只想怎么解脱自己。看来,下步政府就该顺藤摸瓜了,我可是他们‘扩大战果’的关键哪,这戏――快演完啦!”她翘起小咀向空中“嘘”了一口烟说:“行啦,妈―的,该我出场了。”

    罗伟:“您的意思是……”

    刘静宜果断地:“我想好了,去投案自首。”

    男友难过而怯怯地:“不行啊!你一走,我――我咋办哪?”

    刘静宜爱抚地拿着他的手:“罗伟,我经历复杂。原先,我总想找一个有后台,人帅气,敢作敢为的男子汉做丈夫。现在,我不再有奢望,只想有个家,有一个能真正关心体贴我的男人。我身心疲惫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希望。直到今天,我把话彻底说明了,你也不嫌弃我,还这样深深地爱着我,我相信这是真的。我决定除公家的那笔款,连本带息交还外,其余的全部放在你这儿,或者说全部给你。”

    罗伟急忙拒绝:“不行,不行,别说那么多的钱,就是十万八万我也不会要。”

    刘静宜冷静地:“那你――就先替我保管着吧!不过你应该有心里准备,我这一去,不死也得十年八年,这钱不过到你的名下,我不放心。”

    罗伟:“我愿意等你一辈子,人哪能没错呢?我这一辈子只认你啦!”

    刘静宜依偎在他胸前,哭道:“我太任性了,我特别向往未来,只希望我们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我怕苦了你,怕没了你。”

    罗伟兴奋地紧紧抱着刘静宜,全身颤栗,边吻她边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你永远是我的主心骨,我永远是你的走狗。如果你进了号子,我,我会天天蹲在外面守着你,买好吃的给你送去,两份,两份―!你在里面吃,我坐在外面吃。嗯!嗯!陪,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出来。反正我们有钱,我什么也不干了。”

    刘静宜抬眼看着痴心的罗伟,听着这令她心醉的话语,继而疯狂地亲吻着他……。

    刘静宜:“你是个可信可托的人,我把钱全都进到你的帐户,抓紧将铺面转让,把这个住所卖了,转移到只有我们俩知道的地方。”

    罗伟连连点头。

    第二天,刘静宜乘机来到楚云市,她着好了将要蹲监狱一切准备,在江南酒店大吃一顿,并睡了一觉。下午,她来到市检察院经济审判庭投案自首,庭长接待了她,庭长对书记员说―

    庭长:“开始笔录!”对刘静宜“你叫什么名字?”

    刘静宜:“刘静宜。”

    庭长:“年龄?”

    刘静宜:“25岁。”

    庭长:“工作单位、职业?”

    刘静宜:“楚云市税务二分局会计。”

    庭长:“你为什么要投案自首?是不是因为代宇庭的自杀使你害怕了?”

    刘静宜想了想:“那只是一个方面。权衡厉害:一呢!我不是主犯,是从犯也是被迫,二嘛!我把赃款主动交了,这罪也只这么大;第三,也最重要的一点,近一年担心受怕的日子,使我清醒了不少。人,活在这个世上,自由、轻松、愉快,是最基本的。可我没有,这段时间我怕所有的人,有一种掉进大海,随时都有被淹死的感觉。因此,我决定游上来。”

    庭长:“你有那么多地钱,又怕甚么呢?”

    刘静宜叹了口气:“唉!检察官!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啊!钱少的时候想多,真正有了大量的钱,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

    庭长笑问道:“怎么回事?”

    刘静宜:“钱少时烦躁,紧多了麻烦、紧张。我想,既便这钱是正路来的,我一个女人,要这么多钱干啥?何况每天象做贼一样生活,不好受啊!原来没犯事儿,我轻松得象只燕子,近年来,我象只过街老鼠,时刻担心怕被别人一脚踩死。”

    庭长:“吭哧”一笑:“那也倒是。可你想过没有,你经济数量这么大,就是投案自首,也许还会判刑的呀!”

    刘静宜:“我想清楚了,肯定十年八年,既便是在监狱中,那也是生活在阳光下呀!现在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用,说话不敢高声,朋友不敢交结,公共场所不敢露面,我这还是人吗?”

    庭长点头笑了笑:“据说你和代军的关系不一般。”

    刘静宜:“是的!我当时想和他结婚。”

    庭长:“嗯!既然你今天能来投案自首,当时为什么不劝劝他呢!”

    刘静宜:“怎么说呢!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他后来如果听了我的话,也不会到今天,他父亲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庭长:“你说的是……。”

    刘静宜:“前不久,我回楚云与代军见面,他告诉我,其父代宇庭挪用巨额公款给他堵窟窿,他还向我流露,再闯广州。我感到很吃惊。那就不是一千五百万,而是三千五百万了,这样一来,罪行大啦!我劝代军不能这么做,只要代军愿意,我愿将一千多万元退回。把广州的房产、车辆变卖,自己还赚了一点钱,凑在一起就差不多了,何必去冒那个险。”

    庭长:“他咋不听呢?”

    刘静宜:“因为,我的前提是先与代军完婚。他不置可否。我说的都是实话。”

    庭长:“嗯!我们不否认你所说的,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表现?”

    刘静宜:“我主动投案,愿意给政府提供我所知道的一切,另外,我退赃。”说着,从手包中拿出几张汇票:“喏!这是一千二百万元公款本息汇票,其中利息一百五十万元,我都交给国家,将功赎罪。”

    庭长:“书记员!”

    书记员:“庭长!什么事?”

    庭长:“给财会室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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