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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5

作者:李新军
更新时间:2017-07-09 19:20:56
奴才,高力士把他推荐给太子李亨后得到重用。马嵬驿他怂恿太子李亨发动兵变,杀了宰相杨国忠和唐玄宗的爱妃杨玉环。继而把李亨推上帝位,并亲手捏造高力士罪状,将高力士置于死地。朝旭说的“胡人不胡”是指安禄山。安是胡人,谋反前对唐玄宗、杨贵妃、高力士谦恭有加。为了取宠,认比自己小十八岁的杨贵妃做干娘,并常常向朝臣大员进贡,博得皇帝和大臣们的信任,连高力士也被他蒙骗。天宝14年(公元755年)安禄山谋反,兵逼长安,唐玄宗被迫弃都南逃,大唐帝国自此一蹶不振。

    江枫和朝旭在言谈中,把代宇庭比做原本死囚的安禄山和高力士的家奴李辅国一类忘恩负义之徒,最恰当不过了。

    朝旭和江枫对楚江大桥将面临的危机,看法是一致的。朝旭征询江枫的意见道:“我有一个想法,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江枫说:“说说看,我们共同磋商!”

    朝旭说:“我想聘请您作指挥部的顾问,”江枫欲拒绝。朝旭以手制止,接着又说:“您听我说完,这一考虑基于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您是这个项目的最早牵线人,情况熟;二、您是老资格的领导,办事公道,两方面都要可以驾驭得了,便于协调……”

    江枫一摆手说:“别说了,别说了!这两顶高帽子都是次要的,关键的问题是要我和你共同对付代某人是吧!”

    朝旭苦笑了一下说:“我是完全从这个项目出发,如果有您的支持,我什么也不怕。”

    江枫想了想说:“你的心情我清楚,顾问不能当,这是肯定的,姓代的正愁抓不到我的辫子呢,但在实际工作中,我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这点,你大可放心。无官一身轻,你随叫随到,市委、政府领导对我江某人还是熟悉的,进个门、见个人比你方便。又何必挂什么衔呢?惹一身臊,说不清。”

    朝旭听了觉得有理,说道:“好,这也好,只是待遇问题……”

    江枫立即制止道:“别提了!如果给待遇,我不会给你办事的,尽管是市场经济,我还是我。”

    朝旭很了解和崇敬江枫,并不勉强,说:“我尊重你的意见,但以后少不了麻烦您。”

    江枫说:“不要客气,巡视员有的是时间,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报给你。”

    朝旭心里很感谢,说:“谢谢,谢谢您!”

    “别客气!”

    “从下周一开始,没有特殊情况,我们就准备进入招投标。”

    “行!需不需要报告代宇庭?”

    朝旭回道:“当然要报告他。还是象上次那样,报告向市委、政府写,他作为几个主要领导之一呈报,以防他从中作梗。”

    江枫说:“最好搞‘并’文,让他哭笑不得,这个你懂。”

    朝旭说:“好,就来个‘并’文。”

    所谓‘并’文,即将主报单位和上级领导在文件的开头一并提出,如:楚江大桥工程领导小组并报市委、市政府。这样,就避免了中间梗塞。

    送走江枫后,朝旭也顾不上休息,便起草向领导小组和市委政府关于招投标工作的报告。

    第 八十 章

    美丽如画的西双版纳,青山起伏连绵,浓荫覆盖大地,峰丛簇拥石林。环山江河清澈鉴影,田园翠竹姿影婆娑。槟榔树亭亭玉立,青树根仃地如林;茂密原始森林中,鸟鹊鸣叫如歌,野象悠然漫步。最具特色的亚热带植物林、龙脑香林、百竹园等,随着阵阵清风,飘溢天然的灌木清香。古色古香的佛塔,一片清幽恬静。佛寺与旖旎风光相互掩映,竹楼与青山绿水融会成景,迈步蜿蜒的林间栈道,置身原始自然的翠绿丛中,真有如入仙境,超凡脱俗的美感。这里吸引了国际无数游客,在国内,最是党政机关领导干部捷足先登。

    楚云市副市长代宇庭,兴致勃勃地率楚云市政府机关代表团,也来到了这里,进行为期三天的考察。他与考察人员说说笑笑地漫步到南药园,不料却遇见了烟草局长关聪,立时心惊肉跳,游兴全无。

    关聪:“代市长您好!”

    代宇庭一惊,勉强应付地微笑道:“啊!关局长!你啥时候来的呀?”回头叫秘书先走一步。

    关聪若无其事地说:“哦!比政府那边早几天,明天就返回了。”说着递给代宇庭一支烟,并为他划着火点燃。

    代宇庭边就着火吸烟边说:“哦!那好那好!”

    关聪将代宇庭拉到一边:“市长,您在财政局拨的那笔款咋样了?”

    代宇庭眉头一皱:“哦!可能还得缓缓!回楚云再说吧!”

    关聪先是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那行!我先走了!”

    代宇庭:“嗯!好好!”他目送关聪走远了,又看看自己的队伍,也离他很远游玩去了。他只感到一身软绵绵地,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叹了口气,寻思:

    唉!那事就象鬼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无所不在地缠着我,放不下、推不脱、扫不开呀!

    代宇庭尾随观光队伍后面,他来到一块写有“百草园”的卧石上坐下,觉得头有些玄,眼有些花,膝盖还有些发酸,看着那棵棕榈树发怔。

    “老板!买药吗?”一少数民族装扮的中年人走到他面前,小声地问。

    代宇庭不耐烦地:“走走走!”

    中年人:“老板气色不好,天庭放乌,又如此心烦气燥,似有关山难越呀!”说完,慢慢离开。

    代宇庭:“嗯――!你说什么?关山难越?”他看了看远去的队伍,说:“来!过来!过来!”

    中年人笑了笑,转过身走了过去。

    代宇庭:“你是看相的?”

    中年人摇摇头:“不从此业,但有灾之人,阴气袭人,会触及我的第六感。”

    代宇庭吓了身冷汗,脸部似笑非笑地动了一下“是―吗?”

    那人默默地向他点点头。

    代宇庭又似随便地:“你卖的什么药?”

    中年人:“亦非正药,戏耍而已。”

    代宇庭好奇地:“药非儿戏,怎么能戏耍?”

    中年人:“这你就不明白了,若朋友饮酒作乐,博个胜负,不以命赌,聊作戏耍,用此药,稳操胜券。”

    代宇庭笑笑:“真有此事?”

    中年人:“诳你何来?”

    代宇庭:“拿一点试试!”

    中年人从一绣有阿诗玛的布袋里,掏出一只木制小葫芦,递给代宇庭。

    代宇庭:“怎么用?”

    中年人:“此药入酒,少饮精神焕发,稍多则烂醉如泥。”

    代宇庭:“不会死人吧?”

    中年人:“绝对不会,有如水浒中的,昏睡几个时辰而已。”

    代宇庭迫不及待地:“来一瓶!多少钱?”

    中年人:“248”

    代宇庭笑道:“还不如干脆二百五。”

    中年人:“一看您就是有身份的人,您怎么适合这个数呢?”

    代宇庭不高兴地:“行了行了!一小瓶玩意这么贵,你已经把我当二百五了。拿去吧!”

    中年人接钱,走了。

    代宇庭拿起药胡芦看了看,装进包,穿越一片绿草地,云追赶队伍。

    代宇庭率楚云市党政机关代表团去云南的西双版纳考察后,心事重重的他回到了楚云。第一天上班,草草处理完办公室的一些公文,打了几个电话,交待完几件事,便心急火燎地匆匆回到家中,象是有什么急事。他一进门,只觉得头有些玄,眼有些花,膝盖还有些发酸,他把门反锁上,走进自己卧室在床铺边上软绵绵的坐下,他的呼吸在加速,心嘣嘣地跳得胸前衣襟都好象在颤动。

    卧室门边,一只硕大的金鱼缸里,几条珍希海鱼在游动,屋子里静静的,唯有代妻在厨房拾掇的水声、碗筷声和脚步声。

    代宇庭从沙发上撑了起来,打了个“嗝!”走进自己卧室,坐在床铺边,颤颤的手从抽屉中取出一个从西双版纳带回的木制小葫芦,小心地把玩着,看着木葫芦的眼睛皮直往下掉,耳边嗡嗡作响好象来了一场大病,又好象回响着那江湖郎中的话:“此药可入酒,少饮精神焕发,稍多则烂醉如泥。”又小心地将木胡芦放进手提包中,转身拨通电话――

    代宇庭:“代军吗?你现在回来一下。”放下电话,靠在被子上叹气“唉――!”

    代宇庭从自己的卧室开门出来,嘶哑着声音说:“慌什么?我在这儿哪,进来吧!”说完转身回房去了,门半掩着,代军随即跟入。

    代宇庭坐在床边又从手提包里把那个木葫芦拿出来,不时的转动着,脸色铁青,斜着眼看着站在跟前的代军,声音有些发硬地问:“你知道我叫你回来干什么吗?”

    代军紧张地看着父亲,摇摇头说:“不知道!”

    代宇庭向儿子挥挥手,叫他关上门,说:“我这次在云南碰到了关聪,他问那一千五百万元的事,我说回楚云经请示有关领导后再答复他,就这样暂时敷衍过去了。”

    代军松了一口气说:“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他问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

    代宇庭见代军若无其事的样子,怒从心起,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畜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象没事一样。你知道方格明是怎么下台的吗?”

    代军反唇相讥道:“不是你这个忠于他的下级搞下台的吗?”

    “胡说!”代宇庭吼出这两个字,马上又改口道:“啊!既然人家都说是我把他搞下台的,那他是不是会记恨我?”

    代军翻了他父亲一眼,回道:“恨就让他去恨呗!你以为恨你的人还少哇!”

    代宇庭气得脸色由青变白,继续骂道:“你这个混帐东西,别人恨我,谁也奈何不了我,而方格明一旦恨我,整起我来易如反掌。”

    代军顶嘴说:“既然是这样,当初你又何必去搞人家?下手那么狠,真是的,人家对你又不是不好,你看你这个副市长当得,我都替你难受,你知道外面是怎么议论你的?‘有本事搞朝旭去’――”

    原来支持他搞掉方格明的代军,因父亲没有满足他的个人要求,现在口气完全变了,句句话都剌着代宇庭的痛处。一方面,代军已挨了他父亲多次打,特别是要求上楚江大桥工程指挥部,非但没有达到目的,反遭一顿好打,这时的代军已完全不象以前那样处处顺着他父亲,反抗心理愈来愈强烈;另一方面,他随时准备实施二次投资广东的计划,过去还想着父亲的安危,自从挨了几次打以后,他把父子感情看淡了。从他顶父亲搞方格明的几句话中,间接地批评了他父亲不重感情,甚至狠毒。自己还在外面听到有关他父亲的不少议论。他感到,再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下去,没有什么意思,干脆来个吕布戏貂蝉,父不父,子不子,该咋的就咋的,就这样了。人一个,命一条。所以,对他父亲的态度十分轻藐,敢顶敢碰,豁出去了。

    代宇庭看到自己过去花心血最多,现在又拿老命来保他的儿子,今天竟是如此的大胆,放肆。他听完最后几个字,气得七窍生烟,他从铺上跳了起来,上前一把揪住代军纽扣的同时,头直往代军胸前边砸边喊:“你这个畜生,这下你可把老子害死了,你不要我活,我也不能让你活――我、我死在你面前,你跟我去死吧!”头不停地往代军胸上又碰又砸。这下,代军可慌了手脚,想不到老头子会因为他的几句话,找他拼命。又不能还手,推又推不得,毕竟五十几岁的人了,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可不得了。自己被顶到了书柜上,还担心老头子自己摔下去,两手死死地抓住父亲的两臂,劝道:“爸――爸――!我错了,行不?你要打要骂随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行不行?”

    代宇庭毫不罢休,还是一个劲的砸、碰、顶。代妻又不在家,外面电话一个劲的响个不停,电话从外厅响到代宇庭的房间,眼看就要碰着电话了。代军紧紧抓着其父,继续劝道:“爸――再不要这样了行不?把电话碰掉了,让别人听到了,你这个副市长还要不要见人?”这几句话还挺管用。代宇庭说:“我不管,我要死呀!”最后顶着代军往放电话的相反方向又擂了几下,被代军一把抱起放到床上,好一场纠缠总算结束。

    代宇庭斜躺在铺上,嘴角边流着白泡唾沫,还不停的嚷嚷要死要活……。

    代军坐在一边守候着不敢离开。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代宇庭翻了一下身,双手捂着脸仆着睡了,似有一点点小小的鼾声。代军起身准备走,不料刚开门就听到父亲喊道:“你给我回来!”

    代军只好转身坐回原处。只见代宇庭从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一个小木葫芦,头依然仆着。右手拿着木葫芦往代军一递吼道:“拿着!”

    代军一惊,问:“爸――你要我干什么?”

    代宇庭随口说道:“我要你死!”

    代军两腿一软,“扑嗵!”一下跪在地下,哀求的喊道:“不――!爸――!我不想死,你饶了我吧!爸――!我不想死,你饶了我吧!爸――!”不敢去接代宇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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