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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5

作者:李新军
更新时间:2017-07-09 19:20:56
钱,但却不敢面对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啊!她郁郁怏怏地想着。她不甘心,要报复,要搅得他父子不得安宁。她计划着,怎么样从他父子后面狠狠地踹一脚,要让他父子爬下磕头求饶。经过分析认为,我为什么不敢抛头露面?那两千万不是好好儿的吗?查不出他们就查不到我。他代军想动我,哼!找死!我的问题就是他的问题。他要抓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代军,甚至他那做副市长的老父亲的命运,也是和我连在一起的,我怕什么?她想清楚了,她要登台亮相,她要明打明的活着。

    刘静宜和他的男友打了个招呼,说是回楚云办点事,便乘机回到了离别几个月的家中。经过了一番风雨洗礼的她,并没有冒然直闯税务局,有一点她很清楚,稍有不慎,暴露了代军,自己也难逃法网,还是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她想,如果找别人了解会使事情复杂化,只有找代军单刀直入,即可一清二楚。她回到家中,休息了半天,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卫生,从信箱取出军校那呆公子的一大叠信件付之一炬,便用IC卡用自己家的电话拨通了代军。

    代军接完刘静宜的电话,只觉得头重脚轻,心里闷闷的,瘫坐在办公室几个小时。陈好好来敲他的门,他有气无力的敷衍说,要赶写一个材料,让她给送个盒饭上楼。好好不敢多说,下楼给他买盒饭去了。其实,代军是在办公室等待刘静宜的电话,他不敢离开,更担心这女人闯到税务局来,紧张得如临大敌。

    刘静宜给代军打了个电话后,象没事一样,收拾打扮完自己,拎着手包下楼,上街去品她的家乡风味去了。

    她美美地要了一顿家乡的水煮活鱼,贵妃鸭,自个儿喝了一瓶啤酒。回到家中洗了把脸蒙头大睡。这一觉她睡得很香,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多钟,才懒洋洋地起来梳洗……。

    可怜的代大局长倦厌厌,傻乎乎地呆在办公室等啊等!焦燥不安地不断变换他那个半卧半坐的姿势,痛苦的煎熬着,度日如年。

    “叮……”代军一把抓过电话,压住自己说不清是愤怒,是恐惧,还是激动的心情,可又装作很自然的问:“喂――!谁呀!”

    “是我!你讨厌的人。”对方是刘静宜。

    代军立即调整了一下坐姿,假装笑道:“哪能呢?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是朋友嘛!”这是他事前早就想好的话。

    刘静宜也电话中笑了,说:“嘿……!到底还是你聪明,想通啦――!”

    代军说:“你和我都应该这样想,谁也不要出事,否则,对谁也没好处,这点你也应该明白。”

    刘静宜笑道:“明――白!我早就这么想了,不然我就到你办公室来了。我们是一根绳上拴住的两个蚂蚱,连到一起啦!”

    代军说:“你说的没错,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刘静宜说:“您说呢?”

    代军说:“你――!肯定过得比我好,你可是把我害苦了!”

    刘静宜回道:“你自作自受!”

    代军刚准备发火,但还是忍住了,说:“事到如今,你还不想放过我吗?”

    刘静宜听代仍有求她的意思,很开心说:“局长大人,别这么说嘛,您当您的官,我过我的日子,咱井水不犯河水,您放心,相安无事。”

    代军心里骂道:你这臭婊子,骗了我那么多钱,你的日子当然好过,我真恨不得搞死你。但他想清楚了,这些话只能在心里,不能说出来,激怒了这娘们,她会不顾一切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大祸临头。于是他耐着性子说:“这样就好,可是,我有一点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刘静宜问:“什么事?您说吧!”

    代军:“你最好不要来局里!”

    刘静宜问:“那是为什么?”

    代军说:“我现在不知道你在哪里,最好见了面再谈,你知道我这里说话不方便。”

    刘静宜在那头稍停顿了一下,说:“我么――!――就在您鼻子底下呢!哈哈……。要见面嘛,可以,只是我希望您冷静点,否则,后果自负。”

    代军笑道:“怎么会呢?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还能怎样呢?这样吧!今晚我请你吃饭,地点你定。”

    刘静宜说:“那好吧!地点你定吧!”

    代军说:“好!江南饭店二楼包厢。”

    刘静宜说:“行!就这么着。”

    代军挂了电话,好象被松绑了一样全身斜躺在办公椅上。他右手叉在额头上,双眼微闭,寻思:“和这娘儿们见面,说什么呢?逼她退钱,不可能,整死他?也不行,揍他一顿,唉!有什么用?痛骂她?她会比我更凶,何况还是我失理在先呢?”代军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和平处理这件事较妥,只能稳住,不能弄糟。

    快下班了,好好推门进来问代军今晚有没空,陪她上街去买点东西。代军毫无兴趣地说,改日吧,说他父亲找他有事,好好很不高兴地噘着个咀走了。

    江南饭店二楼的芙蓉厅包厢里。代军独自一人在抽着闷烟,电视开着,他毫无心绪去欣赏,脑子里光琢磨马上就要与那女人见面了,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呢?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冲动。

    门开了,刘静宜终于出现在代军眼前。代军一看,傻眼了,这娘儿们今天竞是这样的神采飞扬,艳丽夺目。刘静宜长相本来就标致姣好,生性白嫩丰硕,妖娆多姿,又很会打扮自己。不仅衣着异常考究,就连发型香素也是别出心裁,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岁,正值春心荡漾的妙龄,今天知道要见的是自己原来的第一位旧情人,怎不刻意梳妆打扮一番。只见她一头黄黄色的披肩秀发,颤波波地飘逸,很是诱人。一张佼俏嫩稚的脸,白里透红,目秀眉青,韵致超凡,恰到好处的那铅灰色眼影,蕴含着青春的无限活力。红樱桃似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给人以未语先闻之感。藕荷色得体裙装配在她那线条匀称、优美的身段上,既严谨又高雅,再藉以别致的玫瑰色的胸花,更显得端庄俏丽,媚而不俗。白色的高跟鞋在肉色丝袜的衬托下是那么柔和、性感,手上拎着个意大利坤包,风姿绰约。她微笑着,大方地向代军走过来。代军也来不及多想,伧促站起身来迎上一步,一股馨人心田的芬芳向代军袭来。他主动地伸出手,紧紧地抓住她那和原来感觉完全不同的纤细柔软的手,忘情、贪婪地端详着他昔日的情人,心想:“今天的她为何给我是异样的感觉?”代军忘记松手,说了句:“你今天好漂亮。”刘静宜回道:“是吗?不恶心?”边说边轻轻而又礼貌地推开代军紧握的手,挨着代军坐下。代军摇了摇头,也慢慢坐下,眼睛还呆呆地看着她。这情境超越了时空的界限,切断了利害的根由,模糊了刚来时的仇怨。这奇妙的世界正飘飞着巫山云雨的美景,他又恨她不起来了。他周身密集的网络向各感应部位快速反映,传递信息,终端雄姿勃发。他呆想着:“千万元算什么?你看这眼前的可人儿!何止万金?”刘静宜见他这付痴迷如醉的状态,“吭哧”一笑,说:“喂――!怎么啦!电话里面说话不还很正常,好好儿的吗?怎么?发神经啦?”

    一句话,把正在和丘比特同行在情天爱海中的代军拉了回来,“啊!没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心情不好,坐吧,啊!坐……”

    “我不早就坐下了吗?嘿……”刘静宜说话时的带出笑容更动人。代军的眼神又定位在她的脸上,但即刻意识到再不能失态了,不能误了正事。对着已经站在门边的服务员说:“上菜!”服务员笑道:“您还没点呢!”代军说:“啊啊,拿菜谱来!”代军接过菜谱对刘静宜说:“还是你点吧!”刘静宜笑道:“这里我不熟悉,还是你点吧!”气氛很融洽,好象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代军凭记忆,点了几个刘静宜原来喜欢吃的菜,刘静宜一边听着,一边想起过去,眼圈有点湿润了。但她毕竟是刘静宜,她不同于普通的女性,“一见泯千仇”的女性心理在她身上起不了多长时间的作用。她那灿若春花似的容颜,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变得如萧瑟的秋风。代军点完菜,抬头看了一眼刘静宜,顿时直觉一股凉意直透心骨。刚才那个可爱的女孩不见了,眼前坐着的不是那个肆无忌惮的“梅超风”吗?他忽然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压抑,不可抗拒地迫使自己默默地低下了头。

    刘静宜知道是自己表情变化对他的影响,但已无可挽回,只得面对现实,她要把要讲的话讲出来。

    菜端上来了,刘静宜取下筷套,将碗筷和酒杯移到代军的面前,代军轻轻地,用几乎听不到声音地说了声:“谢谢!”

    刘静宜也无任何表示,自己扶起筷子,又夹了块菜放进代军的碗里,服务员马上给代斟满酒,便出去了。代军又以刚才那同样地分贝说了声:“谢谢!”

    两人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冷场、冷场、冷场得令人发怵。然而,从些微的细小动作看,主动者仍是刘静宜,代军象是一个待审讯的囚犯。代军吃了几口酒菜,放下筷子和酒杯,鼓起勇气但仍然小声地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刘静宜冷笑道:“哼!亏你还问得出口,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代军装迷糊说:“问我?我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你?”

    刘静宜气愤道:“哼!不知道,别装蒜了,你叫我难过一阵子,我要你给难受一辈子。”

    代军一听这话,脸涮地红了,他瞟了一眼怒不可遏地刘静宜,默默地低着头,抽着烟,双眸凝视对面的墙上,象是在忏悔。对刘静宜话中有话很是不自在,也很紧张。他清楚自己的做法是够缺德的,但他决不会当面承认是把她给卖了,只好含含糊糊,慢慢地说:“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把我往死路上推啊!”

    刘静宜恨恨地说:“我把你往死路上推,你怎么知道,当我知道你连房产公司的手续都不愿交我保管时,我的心都碎了。你不信任我,我当时真想从宾馆的阳台上跳下去,一死了之。”说着说着,眼泪浸上了脸颊。代军看到了,想去帮她擦拭,又觉得不妥,往桌子上看了看,抽了张餐巾纸递给刘静宜,刘不理他,从手包中取出一张高级揩面纸,轻轻在脸上点去泪水。她接着说:“就是我比较任性,那是为什么?还不都有是为了你。这件事,我遭了多少白眼,得罪了多少人,我愿意那样做吗?可是,你……”说着又哭了起来,“你好慷慨,竟然把我当做礼品给、给……。我就那样令你讨厌?呜――!呜――!”

    男人天性最怕眼泪,尤其是代军这种不精不细、没头没脑,又无主见的男人。他一看刘静宜这副神态,竟慌了手脚,一面轻声劝说:“你别哭,你别哭!”一面埋怨自己,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可劲地骂:“我他妈的不是人,是畜生!”

    过了好一阵子,刘静宜倒先镇定了,她擦了下眼泪,冷静的带质问性地对代军:“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为什么帐面上还是两千万?”

    代军抬眼问:“你都查看了?”

    刘静宜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代军放下双手,走到门边,拿开门往外看了看,关上门回头又问:“没有被别人发现吗?”

    刘静宜摇了摇头。

    代军回到坐位,小心地说:“其他你就别问啦,如果不是这样,你我只怕早就完蛋了。”

    刘静宜说:“还是你有本事嘛!”

    代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唉!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是……嗨!别扯这些了,你现在主要在哪儿?”刘见代打马虎眼,不愿说出这笔款的来龙去脉,这洞是怎么填上的,她又怎会将自己的底透露给代军呢?将来你派人去“炒棚”,我找谁去?想到这里,她也跟着唱起信天游,说:“我也没有根据地,这几个月来,东躲西藏,一呢,怕你的事发被通缉,二嘛我知道你报复心重,怕被你将我置于死地……”

    “哪能呢?我们毕竟相好一场嘛!”代军宽慰她说。

    刘静宜看了一眼代军,轻貌地说:“哼!得了吧,还相处一场哩,人心难料啊!”说着,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扔,顺手从代军桌前摸起他的烟,自己点着,傲慢地靠在椅子上自顾自地抽着。

    代军沉默不语,心想,我还真想整死你呢,要不是威胁到我的父亲,你活不到明天,他又怎敢明说。他采取在局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口气,试探性的对她说:“过去的事就算了吧!人都有犯傻的时候,你的报复手段也是够狠的了。”刘得意地看着他笑了。代军接着问:“嗳!这段时间,你都干些啥呢?”

    刘静宜早就想好了应付的办法,今天的见面这是主要的――钱。一是钱在哪儿?二是钱还有多少?三是钱还能不能到他的手中?回答这几个问题她胸有成竹,她说:“我还能干啥呢?我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只知道吃喝玩乐,特别是一想到事情一旦败露,我就是行将走向死亡的人,还不如过一天算一天。过去任人摆布,现在有了钱还是让人摆布算了,参加旅游团,玩他个死。美国去了,欧洲去了,开始不懂,只知道新马泰,后来干脆走远点,反正有的是钱。最近我还要出去一趟……”

    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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