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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4

作者:李新军
更新时间:2017-07-09 19:20:56
6I50l朝旭的手机发出了《游击队之歌》的声音,成了小号悠扬音乐的插曲――。

    “代局长,您好!”果不其然,代宇庭的电话真的寻来了。

    丁克站在旁边,看着朝旭接电话的表情,从他几年对朝旭的观察了解,认定项目的事情已该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候了。朝旭遇事不慌,不论好事坏事,情绪上从无大起大落的反应。丁克从始自终只听到他说一个字――:“行!”

    朝旭合上手机,对丁克说:“他们要求下午要和交通局顾同苏副局长商量一下《意向书》。”

    丁克:“和交通局签《意向书》?”

    朝旭说:“代说他们这里是这个做法,交通局拿方案,重点工程处递《签呈》给市政府,管重点工程的副秘书长审核后,报方格明批准,由交通局执行,全过程由市建委备案。下午可不可以签,我还要看准备得怎样。”

    丁克:“啊!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回宾馆去吧?”

    朝旭:“不!我们再走走,就在水上餐厅吃饭,我给我爱人打个电话,叫她也到这里来一起吃算了。”说完便要拨他爱人的电话。

    丁克说:“代宇庭不是说请我们到‘海韵宫’吗?”

    朝旭说:“他在电话中说,改在今晚啦。”

    丁克“啊”了一声。

    朝旭拨通了凤玲的电话。

    两人继续在东湖公园溜哒,不过已无心于公园的任何景色,一路谈论的话题自然是《意向书》。朝旭说:“签定了意向就抓住了牛鼻子,下步工作就好开展了。”

    “哈哈,三江口蒋干中计”丁克边走边仰头看天,说出上句。

    朝旭马上接道:“楚云市代某遭擒”。

    丁克:“哈哈――好一个欲擒故纵,我看这位方副市长,也是属核桃的……。”

    朝旭问:“怎么讲?”

    丁克笑道:“要敲着吃肉哪!”

    朝旭一听“哈哈”大笑,高兴地指着丁克说:“敲,对对敲,事情就怕公开,原来别人不清楚,会上跟他把时间账一算,‘敲’他一下,你没注意,大家都用带责备的眼神看着他吗?他应该惦量惦量。看来他是没有预备队哟!否则,廉颇老矣!哈哈……,程总之福,华宇之幸啦!”稍停了停又说:“他握的这根意大利香肠我已尝试啦。”

    丁克笑道:“哈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哪,要不要报告程总?”

    朝旭想了一下说:“不忙!不到最后签完字还不能算数。”

    丁克递支烟给朝旭,自已也点燃一支抽着,深深地嘘了一口气说:“嘘――!那好吧!第二个目的基本实现。”

    朝旭也不大明显地点了点头。两人如释重负,都有一种胜利在望的轻松。丁克跟随着朝旭,不知不觉来到了水上餐厅。

    这里朝旭太熟悉了,他们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继续商谈。不到半小时,妻子凤玲也到了,还带了一瓶茅台酒,丁克说:“嫂子,中午就别喝酒了吧?下午还有事。”

    朝旭笑笑说:“还是来点吧!”

    凤玲边开瓶倒酒,边说:“丁部长,我们老朝中午喝酒从不误事,你就来点吧!”

    丁克:“嘿嘿――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夫人鼓励丈夫喝酒哩!”

    凤玲看了眼丈夫,笑道:“不是我鼓励他喝酒,是他用周总理的话来压我呢!他说,周总理对美国人说,茅台酒,适量饮点对身体有好处,‘长征路上,茅台酒包医百病’哪!”说着话,给丁克斟上了满满一杯。

    丁克用中指点着桌边以示谢道:“好好,谢谢,谢谢!是嘛!我回家也得给我那位把这个理论依据说说。”

    “哈哈哈……。“

    朝旭说:“中午不仅要喝酒,还要好好睡一觉,我们也来他个‘以逸待劳’。”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对凤玲说“你多买两斤灌汤饺子……。”朝旭话没说完,凤玲从塑料袋中拿出一个保温桶对丈夫说:“我知道,妈喜欢吃灌汤饺子,还有你那个宝贝儿子,跟他奶奶一样,也喜欢,这不――!”朝旭高兴地说:“嘿嘿――我怎么就这么多事儿,这、这用得着吗?”又对丁克“来来来,我们吃。”

    丁克看在眼里,心里既羡慕又感动,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难怪人说大丈夫,既忠且孝啊!耳濡目染哪!”

    朝旭夹了一点菜,低着头正准备吃,一听这话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丁克说:“丁工,你说什么呀!两个饺子,就忠哇孝哇,还大丈夫哪!其实,天下第一不孝的是我、、、、、、、”朝旭还要说下去,凤玲忙打断他的话说:“啥也别说了,喝酒喝酒。”

    也许是丁克在出门时的那点“意思”起了作用,代宇庭下午5点不到,就亲自来到了紫英宾馆,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准备宴请朝旭、丁克。他坐在丁克的房间边看报纸边等。看着他俩有条不紊地工作,也不去打扰他们。

    朝旭每天都和丁克在一起工作,不是到大桥现场两边,就是在宾馆与丁克一道商量、谋划,不到晚上12点以后,他是不回家的,妻子凤玲对此也习以为常了。

    尽管他们对楚江大桥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得十分细致、充分,但在这个时候,两人仍一丝不苟。他俩除了和代在进门时打了个招呼外,一个多小时没有和代再讲话。一个是高级工程师,一个是硕士生的老总,他们各自在自己的手提电脑里编写、打印,是那么认真、有序,两位高级知识分子配合得如此默契和娴熟,作为实际上初中还未毕业的代宇庭是看不懂的。

    此前,朝旭要代宇庭回复了顾同苏,《意向书》改在晚止八点到紫英宾馆签署,顾同意了。

    坐在一旁的代宇庭,眼睛看着他两整资料,心里却在想着-----

    代军从烟草专卖局回到家里,将提包往沙发上一扔,顺势坐靠在沙发上,高兴地对代宇庭说――

    “办了!关局长挺痛快。这下好啦!没事啦!”

    代宇庭:“你放屁!谁说没事了?”

    代军:“补上不就得啦!还有啥事?”

    代宇庭:“混蛋!税务局窟窿堵了,烟草专卖局那个洞呢?”

    代军:“那是关聪的问题,关我啥事?”

    代宇庭叹了口气:“唉!我咋会有你这么个儿子啊!一肚子草,怎么不被别人骗啊!做、生、意!搞房地产!碰你妈的鬼!”

    ……。

    六点以前,朝丁二人将一切材料装帧完毕。朝旭笑了笑对代宇庭说:“怠慢了,代局长,晚上要用材料,必须弄出来。”

    “哦!没关系,没关系!”代从愁的回忆中猛地惊醒过来,满面堆笑地欠了欠身表示理解。

    “老丁,我们吃饭去!”回过头对代宇庭说:“又叫您请,真不好意思!”

    代站起来说:“没事儿,在楚云,这些事对我老代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朝旭脸上迅速掠过一丝阴云,但马上恢复正常,说:“那倒是,好!我们走吧!”

    席间,代将如何找到方格明,如何极力推荐华宇公司,又如何将顾同苏约到自己的办公室,最后如何敲定等等,向朝旭和丁克足足摆乎了个把多小时。朝旭认真地听,仔细地分析,等待他道出因何如此卖力的实话。怪!他一直没有道破自己第三层想法。朝旭也不便问,举起酒杯说:“感谢代局长成全,您费心了,敬您一杯!”

    代也举起杯说:“应该的,来!祝你们成功!”说着与丁克也碰了一下杯,三人一饮而尽。

    朝旭心中纳闷,代宇庭的热心程度有违常理,为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露一点蛛丝马迹呢?他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心里却在琢磨――

    代在这个时候还不愿透露心迹,无非是两种可能:一、代要办的事关系重大,否则,他不可能屈尊若此,但又一时难以启齿;二、华宇公司在还没有与楚云正式签定合同前,他不说出来是担心双方不能合作,又暴露了自己的意图。此外,既使合作成功,他未必将真相和盘托出?朝旭断定,他代宇庭绝不是为了类似一个小小的“红包”,而如此卖力,多年的交往,朝旭太了解此人了。既然如此,那么就随他去吧!

    代宇庭的确有难言之隐,而且麻烦还不小。否则,一位堂堂的市财政局长,怎么会在与他过去有很深矛盾的副手下面,如此谄媚献宠呢?在代看来,拉关系就是攻关,难度越大,一旦攻破效益就越好。他瞄准了朝旭这家公司的实力,瞄准了楚江大桥这一项目的巨大潜力,光从这一点看,就是他放下架子,抛弃前嫌的动力。但是,他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这就是,他已经遇到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他异想天开的想通过朝旭,介入大桥工程,以期达到解救他的宝贝儿子代军大量挪用公款的目的。他低劣的素质,势必产生这样愚蠢的想法,以及导至他一系列愚蠢的做法,这是朝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第 六十 章

    改革开放最忙碌的莫过于工商税两大部门,楚云市税务二分局也不例外。办理税务登记的窗口站满了人、大厅排着年检的长队;被查处的偷税漏税者,哭哭泣泣拿着罚款单无奈地走出稽查办公室;稽查人员分乘几台摩托车,从门卫呼啸而出。

    代军两腿搁在办公桌上,头仰在椅背抽烟。

    局长办公室里,局长和另一名副局长在商量事。局长说:“这几件事,你要抓紧处理,特别是那个要报检察院的案子,赶紧把材料核实。”

    副局长:“好吧!”他看了一眼斜对面代军办公室,起身把门关了,愤愤地对局长指了指对面,说:“老大!他是不是太自由了点儿?”

    局长:“嗯!随他吧!惹不起呀!比我还神气。不过呢!作用比我大几倍,有他在,高枕无忧,生活过点杠,算了!”

    副局长:“好高骛远,目中无人。”

    局长:“怎么样呢!我们受制于他爹,财政局、市局,双重压迫呀!他父亲是市财政局长,说要打你板子,分分钟钟的事啊!”

    副局长:“人权、财权、业务权,他啥权都揽,刘静宜、陈好好是他一手搞进税务局的吧!成天和俩女人搅在一起,不出鬼才怪呢!”

    局长:“算了吧!如今这事也算不了啥!搭伙求财吧!”

    副局长:“他都要骑到您头上了,您感觉不出来?”

    局长:“嘿嘿!随便!随便!”

    代军仍保持原来的姿势,手执一长长的烟嘴,吸一口向空中吹去,冲起一道蓝色。他从广州回到楚云后,感觉到了深伏着的危机,随时都有可能锒铛入狱。仿佛楚云市就是一座若大的监狱。遵老父之嘱,虽在工作态度和生活方式等方面尽量保持原样,不使外界看出破绽,外表也收敛了不少,以往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态没有了,连走路都是总是勾着个头。但心事重,压力大,这位年轻的代少爷,从来不曾受过如此刺激,虽然他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试图掩饰和抑制内心的恐慌,可总也恢复不到正常状态。甚至越来越萎靡不振,成天使劲地抽烟,拼命地喝酒,一坐到办公室眼睛皮就往下掉,暗暗叹气,别人送材料给他看,最多看下标题签个字,把笔往桌上一扔,一头仰靠在坐椅上。局里干部对他这种一反常态的表现也有各种猜测,多数人以为他是因刘静宜离他而去,对他打击太大,使他沮丧。谁也不敢刨根问底,自讨没趣,这是惹不得的太岁。人们根本不知道,此君将趋万劫不复的深渊,若非其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地及时从烟草公司调拨资金,堵住了这个大窟窿,这公子哥儿恐怕已是镣铐加身了。莫说税务局干部职工茫然无知,就连位极楚云市的副市长方格明亦蒙在鼓里。

    陈好好比以前更活跃,更爱打扮自己,整天轻歌飞扬,香气袭人。竞争对手消失了,她解放了,对代军可以大胆的亲近了。代军和别人很少讲话,只对陈好好有说有笑。他回忆刘静宜那随便就可以背叛自己,虽然也是自己默认了的,可她……。嗯!特别是她在局里一系列的表现、行为,与好好比较,倒觉得眼前的她有不少可爱之处。想到自己现在和将来都有求于好好,所以对她显得特别亲近。好好也觉得代军比以前专一多了,她对他的话也是言听计从,什么开支、拨款、进帐从不问来由,交待就办,俩人交往日益密切。局里也觉得刘静宜出走也不是什么坏事,少了很多麻烦,开放年代嘛,谁想走就走好了。加上陈好好平时为人处事不同于刘静宜,虽然穿戴妖艳,但总是对人笑语盈盈,给人以谦和的感觉,又是个未婚女孩,大家巴不得她和代军相好。好好也很识相,自我感到大家对她还友善,从没有人议论或鄙夷她在攀附权贵,没人象厌恶刘静宜那样嫌她,回避她或背后指手划脚,好象大家都希望她和代军的关系发展下去。为此,她暗自庆幸,自己终于胜利了。她对局里的干部职工更加热心,特别是在女士面前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凡局里人托她办的事,都妥妥贴贴地给人家办好,人缘关系越来越好。代军也人前人后听到了不少赞扬好好的话,他的心总算暂时稳定下来了。

    金钱是一部不绝于耳的乐曲,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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