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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

作者:李新军
更新时间:2017-07-09 19:20:56
代宇庭:“你给一个‘摇车万里行’的盖了公章?”

    朝旭:“对呀!”

    代宇庭:“我不是给你说过吗?谁的事谁办啦!”

    朝旭:“因为您不在家,他又等不得。”

    代宇庭:“你有什么资格承办这件事?是谁通知你的?谁给了你这么大权力?……”

    朝旭:“这么一件芝麻大的小事,又涉及到谁的权力呢?总不能因此影响政府机关形象吧!何况他还是个残疾人!”

    代宇庭:“什么?我影响政府形象,你是个什么东西?”

    朝旭:“你干吗骂人啊?”

    代宇庭:“我骂了你怎的?骂你这不记事的东西!”

    朝旭:“你无耻,当个一把手动辄骂人,简直象个泼妇!”朝旭把头一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代宇庭穷追不舍,又赶到他的办公室大吵。朝旭拿他没办法,只好走出办公室下楼回避。代紧跟在后仍骂骂咧咧,一直跟到楼下的停车场。

    朝旭倏地回转身来,大声正色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代宇庭一惊,他第一次正对朝旭威严的眼睛,感全身颤栗,望着朝旭,眨巴眨巴小眼睛,这才收场。

    自那以后,朝旭再也不想接触代经手的任何事情。

    第 十四 章

    朝旭知道,代宇庭对快速遣返请愿群众并不感兴趣。他分析,代打算至少要拖他个十天半月,而且闹得越凶越好,这是代宇庭多年来处理这类事件的一个诀窍。代认为事情不闹大不足以引起领导的重视,也不足以突出自己工作的重要性,也就看不到自己工作的成绩。办公室主任马伯清最是知道代的心思,他曾对代这种作法吹嘘说:“您是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啊!”事情闹大了,造成多大损失,花了多少钱,影响如何是不需考虑的,他出面处理了、平息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出钱买稳定”嘛!领导看得到,就会说你“行”,你“行”前途就有希望。

    江枫副秘书长打电话给朝旭说:“劝返工作组打来电话说,他们找不到老代,有很多事情要研究处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干什么去了?你找一下看。”

    朝旭向来很尊重江枫,对他的这个电话非常重视。当下就挨个办公室查问代宇庭的行踪。当他刚从马伯清的办公室出来,正好碰上打字员俞小琼从打字室过来,她不知遮拦地对朝旭说:“朝部长,我昨天下午到紫英宾馆帮我一个客人定房时,在五楼碰见了代部长,还有一个年青女的和他在一起,说说笑笑进了电梯,但不是代芸,他女儿我认得,也不象劝返工作组的,是不是……。”小俞还待说下去,一个宏混的声音从另一个办公室喝了出来――

    “说什么呀你,小俞,还不赶快把这几份文件打印出来!我这儿等着要用。”边说边将一叠稿纸有意地用劲塞给她,并瞪她一眼,回过头对朝旭笑了笑说:“朝部长,您是要找代部长吗?我再帮你找找看。”

    朝旭看着马伯清那只微微飘动着的袖筒,虽心里不舒服,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侧过脸看了一眼小俞,小俞刚才吓了一大跳,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和朝旭对了一眼,把舌头一伸,脖子一缩,拿着文稿迅速座进电脑室,心中忐忑不安地工作去了。

    马伯清对代宇庭的行踪何尝不知,他除了代宇许私下给他交待外,他自己也常常注意代宇庭的去向。因为,他也在提防着代宇庭。他的夫人张小莉与代宇庭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能调到群工部,除了代军给他敲边鼓,他夫人用其美色也帮他攻了关,代价是重大的。得了好处的他,脑子里总有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他每每想到老婆与人上床的圆满,就懊恼自己的缺陷,一只手撑在枕头上的不得劲,另一只秃秃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使得小莉总是绉着眉头。他自惭形秽,常常背着人唉声叹息。张小莉自从与代宇庭有染以后,就象一朵飘浮不定的彩云,常常被那远近吹来的强悍乌云吞噬。马伯清成天把她象看牛一样看着,然而,只要马伯清稍一打盹,这水牛婆便跑到人家园子里嚼黄瓜去了,而且你还逮不着,弄不清她倒底有几个情哥哥。时间一长,被拖得身心疲惫的他,也只好听之任之。王八好吃气难当,心胸本来就不开朗的马伯清,象光着屁股上街,总是受到来自明的暗的指责、讥讽,人们对他敬而远之。他自己也孤独寂寞,百无聊奈,连看人的眼神都怪怪地,低着头斜射。他恨代宇庭!恨一切人,虽身在大机关,其心态早已被扭曲得再也找不到原来的自己了。

    朝旭对马伯清的为人是清楚的,当时,朝旭将考察马伯清的情况曾如实地告诉了代宇庭,他并不知道他俩早有默契,代将朝旭不愿意要马到群工部的事,一五一十并添油加醋地告诉了马伯清。从那以后,马伯清对朝旭一直怀恨在心,暗中配合代宇庭,处处和朝旭作对。

    朝旭回到办公室,心里总感到不是滋味,他对马伯清和代宇庭之间的暧昧关系是清楚的。为了顾全大局,他提醒自己,要控制住憔燥的情绪,以免一些烦心的事,引起风波,给部里干部造成不好影响。正想着如何回复江枫,这时马伯清跑了过来告诉说:

    “朝部长,我已经和代部长联系上了,他正在赶往指挥部的路上。”

    朝旭听后没有吱声,把手中的钢笔往办公桌上一扔,头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马伯清自觉没趣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朝旭两肘俯在办公桌上,双手叉十,斜着头凝视窗外,心里默默地说:“这哪象共产党的干部!”

    下午四点多,代宇庭终于出现在办公室。他进屋不久,马上给近在咫尺的对面办公室朝旭打电话。

    “老朝,你过来一下吧!”

    朝旭接到电话,放下手中的文件,神情木然地走进代宇庭的办公室。代从椅子上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对朝旭说:“嗯!坐吧!这几天部里没有什么别的事吧?”

    “好象还正常,没什么事!”朝旭看着代冷冷地,但是认真地答道。

    代宇庭左手摸了一把脸,说:“嗯――!那么好吧!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朝旭的眼睛望着墙根,没吭气。他知道代一般情况下是不找他商量什么事的,他真正的助手不是自己,而是马伯清,虽然马还是他朝旭的下级。大凡重要的事代都交给马伯清,交给朝旭的事,除非是他代宇庭自己不想干而又非干不可的事。

    “我现在事情太多,都是领导交办的,需赶着落实的大事,”代说着从皮包中拿出一件又一件有领导签字的文件摆在桌上。指着说,这是市长批的,这是副市长批的,这是人大副主任批的……。并且强调――“领导都是直接批给我老代的。”

    朝旭习以为常,平静地看了代宇庭一眼,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因为,他深深知道代宇庭心计多,一件事要拐弯抹角才接触主题,有时候你给他请示什么事,而他又往往旁顾左右而言他,只到认为他不吃亏,至少与他没有什么干系,这才答复你行或者不行。这是代一贯的作风,朝旭太了解他了。朝旭喜欢干脆利索,对无病呻吟的这位一把手开始很不习惯,时间长了也只好违心地慢慢适应。怎么办呢?这也叫人逢低檐下,怎敢不低头罢。

    “我实在太忙,群众请愿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你就去收收尾。工作中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向江秘书长请示。”他靠在椅子上又摸了一把脸,把要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显得很轻松地看着朝旭。

    朝旭听了,猛地一惊,问道:“这批人不是一个都没有走吗?怎么说处理得差不多了呢?”

    “没走安排他们走嘛!”

    “不是那么简单吧!”朝旭质疑道。

    “那还有什么复杂的,三四天了,主要的问题都解决了,叫下面办就行了。”代宇庭有些不耐烦了。他加快了摸脸的频率,往脸上连摸了几把,左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弹着,绉着眉,显得城府很深似地,又加重语气说:“说句心里话吧!我不想很快打发他们走,让他们多闹几天对我们有利。”

    “为什么?”朝旭严肃地逼问一句。

    代宇庭看也不看朝旭一眼,接着说:“这是策略,提高群工部的地位,争取领导重视的策略。这么快就让他们回去,怎么体现群工部工作的难度,工作没有难度,我们这个部门又怎么显得重要?”

    “这个人怎么会这样?领导急得跳,他却如此沽名钓誉,哼!真不是个东西!”朝旭心里在骂着,他有意的问:“那么我去了以后,可不可以让他们走呢?”

    “不让他们走,难道还留着他们在这里过年啦?”代宇庭不耐烦地瞪了朝旭一眼,把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叠材料,从自己前面推了过去,说“情况都在这儿。”

    朝旭起身拿着材料,心里感到好笑,“你刚才不是说要让他们闹腾一段时间么,怎么又同意让他们走呢?自相矛盾!”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争论起来没有什么好处,况且代宇庭是一个就讲就不认帐的人,还是算了吧。但是,他仍心存疑窦,“是什么缘故,突然要我替换他呢?这件不必再造声势,在领导心中已经显得很重要的事情,正是他大出风头,表现自己的大好机会呀!怎么就让给我呢?我并没有意思也没有给任何人讲我要争这件事干呀!是领导交待的?还是他个人的意见?难道他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不成?而且推得干干净净,大有不再过问的意思。”朝旭不好明言,他知道代宇庭很不好讲话。他站了起来,说:“好吧!试试看!”边说边往外走。

    代宇庭仰坐在椅子上说:“不存在试试看,这件事就交给你啦,要完成好噢!……。”

    朝旭不想听他再说下去,心里很不舒服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闷闷不乐地坐下,也不想马上翻看摆在眼前的这些东西。他习惯地凝视着窗外,心中的疑虑很难排解:他代宇庭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请愿人的工作到底做得怎么样了?真象他代某人说的这样想留就留住,想叫他们走就走得了的么?这几天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老是找不到人?今天一来就采取推的态度,是不是……,嗨!管他呢,从工作大局出发吧。朝旭寻思良久,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是另有文章。为了大局,他还是毅然承担了这项工作任务。

    第 十五 章

    空军招待所会议室即劝返工作指挥部,朝旭还不到8点就早早地静候在这里了.照代宇庭的说法,工作组成员每天早晨8点都要在这里碰头,商量一天的工作。朝旭看看手表已经8点多了,并没有人来这里。他从提包中拿出代移交给他的一叠子材料,包括工作组人员名单,边看边等着。

    直到9点多钟,人们才稀稀拉拉地来到指挥部,他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这么重大的事,工作组的人怎么会如此散漫?”他感到纳闷,脸上流露出很不高兴的样子。尽管他对进来的干部一个一个打招呼,而别人对这个陌生人并不在乎,有的甚至带理不答,嘻笑着座在一边看他们的书。有的边进门边发牢骚,“还碰什么鬼头嘛?干脆散伙得啦!”

    一个个不是气鼓鼓,就是萎靡不振,围着会议室坐下后东扯西拉,没有一个谈正题的,对朝旭更是不屑一顾。朝旭脸上火辣辣,心里冷冷的。“怎么啦?他们怎么会这样?”他想,是不是因为老代没有来的缘故?但此念一闪那逝。他还注意到,来会议室的工作人员,除少数是参加上次市政府联席会议的外,大部分人都换了。朝旭感到不对头,他对照名单来一个问一个,把代宇庭没有改过来的人名,逐个重新询问登记。除了主管局张副局长和几名正副处长,其他人都换了。

    “诸位是不是静一静?”朝旭面带笑容,但是,那不容置疑的锐利目光虽一扫而过,却也令人敬畏。他话音一落,全场即刻静了下来,人们都瞪着眼注视着这位新来的组织者。

    “我叫朝旭,在办公厅群工部工作,以后大家就叫我老朝好了!”

    “还是叫朝政府吧!我们叫代政府叫惯了。”妇联一个调皮的女同志插了一句,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朝旭莫明其妙地看了那个女士一眼。

    “代部长有其他事情去了,以后我就和大家一起工作……。”

    “他来不来还不就是那么回事,高级领导深居简出见不着人,在不在一样。”

    “就是摇控指挥也得知道我们在哪,他在哪儿呀!不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嘛!”

    “大家说话还是放尊重点,代部长毕竟是我们的政府领导嘛!”张副局长说。

    “嗨――!这样的领导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平时见不到人,碰头不到十分钟,要听他训斥8分钟。”

    “他说的就是最高指示,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还一句顶一万句哩!”

    “哈哈哈哈――”

    一个个七嘴八舌,一阵阵哄堂大笑。朝旭刚想说话又被打断了。

    “现在层层转手,什么领导重视,市政府来了个姓代的,依我看啦,‘代’者,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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