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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

作者:李达
更新时间:2017-07-09 04:38:20
吧,你小子准是做了啥见不得光的事情,现在被人家找上门来啦!看吧,让你小子好人不学偏去学陈世美,始乱终弃!嘿,真是他娘的活该!”

    没办法,我只能把姬小免安置在铺子里。

    好在姬小免不吵也不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个模特,不哭也不叫。这样也好,就把她当成一个不会动的服务员吧。

    马三乐呵呵地来上班,看见姬小免安静地坐在那里,吓了一跳。他偷偷看了看姬小免,又仔细看了看我,小声嘀咕了一句“鲜花为啥总插在牛粪上?”

    我大怒,刚想骂他,想想不行,自己要是骂他,那不等于变相承认自己是牛粪了吗?

    我只好装成没听见,端着茶杯猛喝了一口,结果茶杯里是新倒的开水,这一口差点把我的舌头给烫掉了,疼得我直掉眼泪。

    马三那死小子笑得蹲在地上,差点尿了裤子,我再也忍不住,上去按住他,狠狠揍了一顿。

    我严令马三,这段时间铺子开始紧急加班,不管白天、黑夜,都要呆在铺子里。

    铺子里一共两个房间,本现在分给了姬小免一间,我和马三挤在一张床上,背对着背,天又热,又别扭,还得受他的冷嘲热讽,说他对我的吸引力比姬小免大。

    不过别扭归别扭,总好过我跟她孤男寡女住一起。省的她哪天恢复过来,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姬小免的病情一直没见好转,好在也没变坏。她每天静静坐在藤椅上,院子里那棵苍老的古槐树下,穿着棉布长裙,静静看着天空,偶尔有成群的鸽子飞过,像一幅淡雅幽静的水墨画。

    有时候,我也陪她坐一会,看着寂寞的天空,或者站在一旁默默抽一根烟,什么也不说。”

    她变成这个样子,让我有些难过,也有几分自责:这样一个正当最好年华的姑娘,就这样变成了一个木偶?

    她到底在狼城中经历了什么?

    山魈又去了哪里?

    这些天,我让马三四处张贴寻人启事,看看能否寻找到她的家人,把她给带回去。不过按照她的说法,恐怕她家里目前也就剩下她自己了。

    她从狼城千辛万苦出来后,精神崩溃,竟然没有回家,反而过来找我,难道说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了?

    在狼城时,我只是随口跟她提了下铺子名,没想到她还真能一路找过来,这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怎么能忍心再把她给推出去。

    铺子不忙时,我常常陪着她在树下坐一会,吸一根烟,跟她说会话。有时候讲讲铺子里的事情,有时候是回忆点我小时候的趣事。

    更多时候,我什么不说,就这样陪着她一起看着天空。北京城一如既往的灰蒙蒙的干燥的天空,一群鸽子飞过院子,哨子嗡嗡地响,树枝轻轻地晃动。

    我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它渐渐消失,默默想着,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也挺好。

    过了几天,东家打电话叫我过去。

    到了那,白朗不在,东家亲自给我开了门。开了门,他没有立刻进屋,而是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有些失神地看着天空,然后带我去了书房。

    我有些忐忑,看来这次大兴安岭的事情,对东家的打击很大,他这次明显露出了一些疲态。

    进了书房,我还想着他想问什么,却看见他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后来抽出来一支烟,拿在手里,却又没有点。

    我干坐在那里,想着给东家点烟不是,不点也尺,气氛有些尴尬,便试图打开话题,说:“东家……上次在,我……”

    东家有点紧张,他嘴唇哆嗦了一下,突然摘下眼镜,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孔,急切地问:“小七,你看我是谁?!”

    “谁?!”我纳闷了,“你是东家啊!”

    东家的眼睛湿润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小七,你仔细看看,我是你小舅!”

    我大吃一惊,猛然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小舅?!东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家也很激动,他一下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肩膀上一道淡淡的月牙形的疤痕,说:“小七,你看看这个!”

    我一下激动了,死死盯住这块疤痕,打死我都不会忘记他肩上这块伤疤。在我很小时,母亲就给我讲过,有一年冬天,她跟我小舅去山上伐木,那树像遭了鬼一样,明明被拦腰锯断了,就是不倒。

    老树被锯断后不倒,在大山里有个说法,就是这老树成精了,最后攒着一口气,硬撑着不倒下,就要把伐木人砸死。这时候,伐木人往哪个方向跑,老树就会朝那个方向哪倒,把人砸个稀巴烂。

    要破了这树的怨气,伐木人要脱掉外衣,朝另外一边扔过去,那老树以为是人顺着那方向走了,就会顺着衣服倒下去。

    第65章东家隐藏了二十年的神秘身份

    小舅当年壮着胆,麻利脱掉了外衣,朝着树木另一边扔了过去。那老树顺着衣服应声而倒。但是我母亲当时被吓住了,分不清方向,匆忙往外跑,结果跑错了方向,幸好被我小舅给拽了回来,用胳膊给她挡了一下。

    他的胳膊被一根树枝划过,断口深深扎进了肉里,虽然伤口养好了,却留下了一块月牙形的疤痕。

    我的眼睛一下湿润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东……小――”这叫了三年的东家,猛然改口叫小舅,有股说不出的别扭。

    小舅宽容地笑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坐下。他也有些激动,点着了一根烟,又递给我一根。我赶紧掏出火机,给他点着了,自己也点上一根,使劲吸了一口,手指头哆哆嗦嗦,烟灰簌簌往下落。

    吸了几口烟,我稍微镇定下来,抬头看了看,小舅的脸藏在袅袅的烟气中,看起来有点不真实。我突然有点紧张,这个人会是我失踪了三十年的小舅吗?那么多年了,我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为什么不和我相认?

    我试探着叫了声:“小舅……”

    他点点头:“小七。”

    我犹豫地说:“小舅,我妈他们都说你……”

    小舅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们一定以为我死了……”他苦笑了一下,抽了口烟,缓缓吐出来,眯着眼睛看着深远的天空,说,“别说你们,就是我,也觉得当年死了一次……”

    我忍不住问:“小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舅苦笑着:“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年了,我也一直想弄明白。”

    我说:“妈说,当年来了个勘探队,你跟姥爷陪他们大冬天进了山,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小舅点点头:“当年确实是这样。”

    我又想起当年关于勘探队的那个话题,问他:“屯子里的老人都说,那支勘探队很邪……”

    小舅脸色凝重了,竟然带着一丝狰狞,他说:“邪?!他们岂止是邪,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我点点头:“确实,哪个正常人会在大冬天进山。”

    小舅冷笑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我又忍不住问:“小舅,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也不回家看看?”

    小舅叹息着:“不是我不想回去,这么多年了……害我的人不死,我不能回去啊!”

    我大吃一惊:“有人想害你?”

    小舅冷笑着:“你以为呢?那么多年来,我隐姓埋名,还不是为了躲避仇家!”

    我赶紧问:“仇家?是谁?”

    小舅脸色严肃了:“当年我们上山后,发生了许多事情……最主要的是,勘探队有人害我,我不是自己失踪的,是被人推到悬崖下的,算我命大,被一棵老松树给挂住了,侥幸没死,后来被一个香港人给救了。

    我不敢回去,就说了谎,说自己是个孤儿,在大山里打猎时不小心摔落山崖。这个香港老板很有钱,又喜欢打猎,又没有孩子,看我反正是个孤儿,就花钱给我办了个领养手续,带我去了香港。后来,你就知道了,他让我来北京开了家狩猎场……

    “唉,这么多年来,我其实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你们,所以当时你来这里面试,我一下子就认出你来了,只是不能告诉你。当年的事情还没结束,那个害我的人没死,我就永远不能跟你相认。”

    我才恍然大悟,难怪东家当年会慧眼识珠,用那么好的条件把我招了过来,基本上就是养着我,后来一路把我捧上了掌柜的位置。

    这么多年来,我偶尔自己偷偷摸摸搞点小生意,做点自己的小买卖,也没人管。这次去狼城,东家为何要设计牺牲掉小山子,也要保护我,最后还说了那么许多暗示性的话,原来他根本就是我小舅!

    小舅……

    这个陌生又非常熟悉的名字,在我心中渐渐清晰起来。

    在我小时候,母亲经常给我讲一些小舅的事情,当成故事给我听。

    平心而论,他从小就很野,小时候做的那些事情,现在说起来,还真是能当成传奇故事听。

    在他十岁的时候,他去一个亲戚家串门。二十多里山路,他自己一个人,蹬着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去了。在亲戚家待到傍晚,人像发了癔症,死活要回家,谁都劝不住。趁大家一个不注意,这小子猫腰窜到车上,两条腿一使劲,那车轮子蹬得活脱脱像哪吒脚下的风火轮,风驰电掣,趁着月亮地骑回去。

    结果骑到半路,到了一个山沟沟处,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月光下,前面的小路上一片暗红色,像漫了一层血。

    刹住车一看,在前面歪歪斜斜的小路上,盘着整整一层花花绿绿的野鸡脖子。那野鸡脖子身子是绿色的,脖子是血红色,现在都昂起头来盯着他,远远看去,地上像铺了层红毯子。

    这回家唯一的一条小路被蛇群给堵住了,咋办?

    小舅一咬牙,仗着年轻气盛,两手死死把住车头,将两只轮子蹬得飞快,径直从群蛇身上碾了过去。一条条蛇被自行车碾烂了,身体卷在车轴里,又崩断了,鲜血四溅,溅在小舅身上、脸上,也把一辆自行车活活染成了血车。

    野鸡脖子是为数不多追着人咬的蛇。它像眼镜蛇一样,能将上半截身子竖起来追人。这种蛇不会拐弯,平时遇到这种蛇,拐着弯跑,跑一个Z字形,它就追不上了。

    但是小舅当时没法拐弯,前面就这么一条小路,偏一点,就掉沟里去了。他只听见身后嗖嗖的响,不知道多少条野鸡脖子追过来了。只能拼劲全力,玩命得往前蹬。后来骑到家,腿脚都走不成路了,再再往车上一看,车圈里的钢条都崩断了几根。

    我忍不住向小舅求证着这件事情,小舅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还说那上千条野鸡脖子铺在地上,非常奇怪,组成了一幅古怪的图案。

    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对大山里的野兽产生了兴趣,开始向我姥爷学习狩猎,也是因为他懂得许多狩猎技巧,所以才会大难不死,最后活了下来。

    说了又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三十年前那桩怪事,忍不住问他:“小舅,我妈说,屯子里的老人有见过那支勘探队的,他们说那个勘探队长没有眼珠?”

    小舅脸上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说:“我刚才说过了,那支勘探队根本不是人……”

    我愣住了,刚才以为小舅说他们不是人,是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很反常,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现在看,他说的是那帮人并不是人类。

    那他们是什么?

    是黄大仙,还是鬼?

    小舅没继续说这个话题,倒给我详细讲述了他当年遭遇的事情。

    他说,当年啊,我和你姥爷刚了山,就觉得那支勘探队不对劲。背后那几个士兵,古里古怪的,动作僵硬,死气沉沉的,一整天也不会开口说一句话。怎么说呢,看起来就像是一堆僵尸。

    那几个探勘人员也很古怪,阴森森的,面无表情,连一点人气都没有。只有那个勘探队长看起来还正常点,经常还和他说说话,显得有些活气。

    队伍进入大雪山后没多久,就遇上了暴风雪,这些倒是还好,我们都有经验,找一个山洞生上火,等暴风雪停了再走呗。

    在去山洞的路上,我们还救了一个知青。那年头乱,常有知青因为出身问题,或者说了些怪话,就被批斗致死,好多人犯了事,不敢回去,就跑到大山里当野人,总好过被批斗死。

    勘探队长不愿意多事,说这次是军事任务,不能让外人知道。但是你姥爷一直坚持,这好歹是条命,按照大山里的规矩,不能见死不救,不然山神姥爷怪罪了,我们就出不了山了。

    那个知青应该是又冷又饿,所以昏倒了,在火边烤了烤,灌了几口白酒,身上就热乎了,人也醒过来了,这人看着周围都是当兵的,倒也聪明,啥也没问,只是光顾着吃。

    后来大雪停了,我们几个继续往大山深处走。本来不想带着知青,他却跪在地下连连磕头,说大雪封山,他留下也是死,还不如跟着我们去,就算路上遇到狼群,被狼撕了,也是他的命。

    勘探队长本来死活不同意,在你姥爷的坚持下,就让士兵把那个知青给绑了,像是押犯人一样押着他走。

    从那以后,怪事就开始发生了,先是几个士兵吃着吃着饭,突然七窍流血,不明不白死了,接着几个勘探队员也都遭遇了不幸。

    七窍流血而死,这明显是中毒。勘探队长起初怀疑是知青搞的鬼,可一琢磨,又觉得知青被牢牢绑住,根本不可能做什么,于是他又开始怀疑其他人,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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