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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2

作者:肆胖子
更新时间:2017-06-16 08:45:25
闷不乐。履癸见了,问道:

    “朕依太师之计,方有今日成就,正是布武天下之时,太师如何面有忧色?”

    伊尹含糊道:“为人臣者,当上体天心,讲求上天有好生之德,为君王以修功德,如今大战将起,也不知多少人会丧生其中,或者竟是国破家亡,妻离子散之局,心中不忍,恐伤大王气运,故有忧色。”

    履癸心下不以为然,但出于尊敬,仍是说道:

    “既然太师有仁心,又关乎朕之气运,那么朕便传一军令,使军士只诛贼首,不得滥杀无辜,少造杀孽。”

    履癸此言却叫伊尹精神一振,说道:

    “此为君上仁德,贫道代受惠百姓谢过君上。”

    履癸却是笑道:

    “此不过小事,太师不必放在心上。”

    彤城氏不过小国,全仗宗亲之名,才困守多年,如何抵得住大军?履癸中军未至,彤城氏便被先锋虎、豹、熊、罴四将攻破、灭国。伊尹到时,正逢军士抢掠,民众被杀,于是来见履癸,说道:

    “如今彤城氏已灭,君上何不收拢军士,免得手下不知约束,坏了君上仁德之名。”

    履癸虽觉军士抢掠实属常理,却也记得前言,遂依伊尹之意,传下军令。

    待伊尹离去,履癸不免有些感叹,自语道:

    “太师真仁德、心善之人,便对庶民,亦不乏仁慈之心。”

    不意此语被苟肥听到,问道:

    “却不知何事被大王如此感叹?”

    那履癸正高兴间,苟肥又是亲近之人,便将前事述说。苟肥笑道:

    “要说太师仁德、心善,下臣是一百个相信,但要说太师闷闷不乐,却未必如此。”

    履癸对伊尹甚有崇敬之意,此正君臣相欢之际,那容他人质疑伊尹,便是亲近之人,也是不行,斥道:

    “汝敢质疑太师?若不是念你是朕亲近之人,早将你斩首示众。”

    苟肥连忙道:

    “下臣对太师敬重还来不急呢,那敢如此作为。却是前日商侯口出败兴之言,被大王斥退,下臣担心商侯会不利于大王,遂命细作跟随,发现商侯果然没有直接回归,反去和太师相会。正是自此之后,太师才闷闷不乐起来,是以下臣猜测可能和商侯有关。”

    但是这履癸却浑不在意,说道:

    “太师本就是商侯引荐给朕,私下便有交往,亦是人之常情。”

    苟肥连忙口中称是,但他的眼珠儿却是乱转轻声说道:

    “只是下臣有一点想不明白……”

    这苟肥了履癸朝夕相处,最是了解履癸为人,不用明说,这履癸亦可猜到苟肥心思,斥道:

    “你是朕的心腹,有话便直说,莫要吞吞吐吐。”

    苟肥连忙称罪,说道:

    “下臣不明白太师为什么是商侯引荐给大王的。”

    履癸笑道:

    “这有何想不明白的地方?商侯……”

    履癸忽然顿住,自语道:

    “是呀,太师为什么是商侯引荐给朕的,若是有心助我,何必假于别人之手?”

    然后面露迷茫阴狠之色,盯着苟肥的眼睛,问道:

    “你给朕说说,太师为什么是商侯引荐给朕的?”

    苟肥对履癸的为人非常了解,却也没想到履癸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也正因为了解履癸,心中更是没底,知道稍不注意,便有可能身首异处。岢岢颤颤地说道:

    “下――下臣,下臣亦是不知……

    这履癸或者是见苟肥吓得不清,或者是自己想通了,忽然放过了苟肥,不再逼问,说道:

    “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否则……你自然明白。”

    苟肥着实被吓得不清,说道:“是是是,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却说夏军征伐彤城氏,除去行军赶路耗去大量的时间,待前军四将先锋到达,不过是数日之间的事情,中军及左、右二军甚至都没来得及参战,更不要说后军了。中方诸侯之长葛伯垠有意争宠邀功,一显身手,便对履癸说道:

    “下臣兴军从王师,原想为君上效犬马之劳,不意时至今日,竟一战未参,寸功未立,实在有愧于心。愿以为部人马为君上前驱!”

    履癸欣然说道:

    “爱卿愿为朕出力,朕实心欣喜,岂有不准之理?”

    那葛伯垠遂统中方诸侯之军为先锋。其它诸侯见了,有暗自懊悔的,竟被葛伯垠后来居上,夺了头筹。亦有心中不屑的,寻思:

    “党高氏地处偏荒,民风剽悍,又据天险,岂是急切间可下之城?讨此诰命,实在是计丧智昏,费力不讨好!一显身手?!等着现眼吧!”

    众位诸侯俱颇有意看葛伯垠笑话。不日大军行至党高氏,党高氏早有准备。却是党高氏国君高,手下有二将,一名相巳,一名相;此二人皆属神通广大之辈,各身有神异法宝,亦有奇异妙术。

    其中,相巳有一件先天异宝,唤作朝元镜,专善探人消息,随心运用,妙用无方!履癸那边才一兴兵起军,相巳这边已经得知的清清楚楚;报于高,说道:

    “夏王因我党高氏不朝,现已聚集五方诸侯,兴兵十万余众,战车万余乘,准备来伐我国。”

    这高已经划地称王多年,自成一番气势,那里还将夏国放在眼中,笑道:

    “夏国素以炎黄正统自居,我党高氏却有洪荒祖巫共工嫡系血脉,爱卿亦是大巫相柳之后,仇虽久远,恨却未消。禹王在世之时以礼待我,我亦敬他;如今天下诸侯不朝夏国久矣,履癸亦不过一黄齿小儿,又有何德能敢受我党高氏朝拜?他不来便罢,若是真敢兴兵来犯,定要叫他有来无回,正可乘势问鼎九州。”

    相巳早知高为人,乃是夜郎自大之辈,若非如此,岂有今日之祸?只是为人臣子,又有血脉亲贵之属,不得不尽心竭力;相巳叹息一声,说道:

    “此次却有不同,天下诸侯只有我国与那彤城氏未朝;以一国之地,对抗九州共主之兵,臣下窃以为不可取也。”

    高不以为意,说道:

    “他纵有九州万国之兵,我亦有不坠之险,黄齿小儿能奈我何?又有彤城氏作挡箭牌、试刀石,且叫相整训军马,待履癸与彤城氏战罢,再作计较。”

    不意彤城氏旦夕被灭;相巳又来见高,说道:

    “夏王中军才至,彤城氏已被先军所灭,如今又有前军由中方诸侯之长葛伯垠所撑,不日将至。”

    高仍旧不以为意,但也令手下修缮城池,备齐军马;待到夏军已至,高踌躇满志,登城观看,但见敌方军阵严谨玄妙难辨,森然有序杀气腾腾,这才略显重视,问相巳道:

    “葛伯垠有何本事,敢为前军,单独邀战?”

    相巳答道:

    “葛伯垠帐下有三个异人相助;头一个唤作坤,身俱巫、妖两族血统,力能举千钧,又身怀异术;次一个唤作电光道人,原是个散修,因贪慕人间富贵,被葛伯垠网罗至帐下,能用一百零八根铜柱布成一恶阵,取名电光;最后一个唤作道人,擅用幻术迷人心神,亦有一阵,叫做四象恶绝阵,入阵之人但凡心有七情杂念,无有幸免。”

    相接道:

    “兄长即知敌情,想来亦有应对之策。”

    相巳苦笑道:

    “只须固守城池,敌军便又奇阵,亦不能发挥效应,待到敌军粮草尽时,自然退兵。但是我们未必能撑到那个时候,毕竟一直闭关不战的话,士气定会大损;若要出城迎战,你我兄弟虽有奇术,却非斗将,根本无法通过斗阵鼓舞士气。”

    高却道:

    “两位卿家何必涨他人威风,灭自家志气?想我北僵之地,民风剽悍,岂会没有斗将?”

    相巳解说道:

    “只恐对方斗将身怀异术,如那坤,口中可吐毒烟,化一黑珠,有碗口大小,寻常斗将,那能敌住?”

    话音方落,便有一人接道:

    “他有异术,我亦有异术,倒要和他分个胜负,论个高低。”

    细看时,原来说话之人名叫施独,勇力自是不凡,至于出身来历和有何异术,别人却不得而知,便是相巳有异宝朝元镜,专善探人消息也了解有限。高却是大喜,遂命施独出战;施独说道:

    “久被使君管待,正欲报效。”遂奉了将令,率兵车三百,由南门出城迎战,来到阵前,说道:“尔等无故犯我国土,难道不知北疆猛士之勇么?”

    葛伯垠答道:

    “党高氏为大夏属国,竟不朝夏亡,尽皆不忠不义之人,却又强辞夺理,口出狂言,合当受诛!”

    遂命坤出战。坤向来自负勇武,未逢敌手,不意今日遇到一个;二人战了近百合,也没有分出胜负。坤寻思:“此人武力不逊于我,急切间难以战败,不若用异术取胜。”

    觑到空处,把异术使来:张口喷出一道毒烟,化为一网边,现一粒黑珠;有碗口大小,望施独劈面打来。施独早有防备,却有保命全身之术,化一团血雾,须臾间已避开黑珠,片刻后又成人形,未损分毫。坤心中惊疑,不敢再战,败走本阵。

    坤随后赶来,忽闻身后杀声震天,却是相巳率军下关来助,又有副将吞英、昌勇分左右掩杀。葛伯垠大败一阵,退兵三十里,重新安营;入夜时,中军已到。不待履癸细问,葛伯垠急忙请罪;说道:

    “下臣无能,被党高氏所乘,拆了一阵。”

    履癸却没有怪罪于他,一方面,葛伯垠是第一个向他投诚的人,若是不能善待,必然会叫其它诸侯寒心;另一方面,损失的兵将又不归履癸统辖,邪恶点说,死的越多,地方越弱,才会对王室越发尊敬。

    履癸温言宽慰一番,问道:

    “党高氏有何持仗?”

    葛伯垠答道:

    “党阳氏有一巫将,善用污垢之水,毒性至烈,料想是上古大巫相柳一脉;又有一冲阵之将,刚匹勇厉,能化血雾遁形,又善驭兵车结阵,至于是何来历,下臣却看不出。”

    履癸寻思半晌,说道:

    “据宗室典籍记载,你说的那种毒水当是先天混元一气之水,专善污人法器厉害非常,若是党高氏技仅于此,倒也不足为俱。至于那化血遁形之术,朕却是初次听说,明日倒要见识一番。”

    次日天明,履癸亲统大军,五方诸侯各布阵势,至关前叫阵,指名让高出来答话。党高氏昨日新胜一阵,士气正浓,此事闻报,岂会拒战?高仍令施独为前军,副将吞英、昌勇为左右二军,自与相巳、相统中军,发兵车三千乘出城迎战。一个问:

    “尔为大夏属国,为何不朝王室?”

    一个说:

    “黄齿小儿无故犯我国土,其心当诛!”

    话不投机,终要兵阵上见分晓。履癸令葛伯垠并虎、豹二将接战施独,令熊将接战吞英,令罴将接战昌勇,自与其它四方诸侯统中军随后掩杀。混战半刻,熊将被吞英杀败,乱了一翼,其它四方诸侯虽有余力,奈何如今还在观望之中,并未与履癸同心,顺时尚可出力,逆时却要罢工,根本指望不上。

    履癸大怒,持丈八禹王开山槊,腰间暗藏夏王锏,让手下牵过那坐骑年兽,下了战车,纵年兽杀入吞英阵中,那突、抽、砸、挑、刺几般招式尽数使来,每出一槊便可杀伤数人,勇不可挡。吞英急忙驾车赶来,仗戟相迎。

    不意履癸神勇,而跨下年兽又高又大,履癸坐在年兽身上竟然比那战车上的吞英还要高上几分,而这年兽速度又快,又比那战车灵活,只见这只履癸架年兽与吞英擦身而过,抽出那腰间暗藏的夏王锏,反手一锏就将那吞英的脑袋砸了一个粉碎,脑浆混合着鲜血四溅,好似开了万朵桃花,这履癸灭那大将吞英竟似与杀死寻常车兵无异。

    党高氏兵将惊惧,一时竟无人敢来阻拦履癸,只叫履癸一通好杀,那履癸跨下的年兽更不是凡品,乃是那天下九州之民在对于那年之一物的无限幻想之中诞生出来的生物,乃集万民之念所成。

    当年这年兽出生之后就每到过年之时就出来肆虐一番,虽然有各方高手想要将这年兽降伏,但是这年兽身上聚集有九州万民之愿力无人可挡。

    正好当时那履癸乃是大夏泰子,虽未登基称王,但是毕竟是大夏泰子,那大夏命中之王,身具那大夏气运,帝王之气,竟凭一己之力并十余个亲随把这无人可挡的年兽降伏,收为坐骑。

    如今这年兽周身火焰腾腾,旁人不可靠近,碰上就连同魂魄烧成劫灰,要不然就永不熄灭,但是那坐在年兽身上的履癸却周身宝光腾腾,一点事也没有。

    就靠着这一人一兽竟然就将党高氏整翼兵马杀散。这夏军一见却是士气大振,凭空填了三分勇力,四方诸侯亦看的热血沸腾,各驱兵将战车,合履癸一起,从斜次里冲杀党高氏中军。

    履癸身为夏王,自然不能轻入险境,适才出阵,亦不过是一时冲动,要不然还要那手下将军何用,待到党高氏大军败走,早留在阵后观望,驱兵去赶。

    但见党高氏大军败逃,践踏死伤不计其数;独有一将生得奇丑无比,率三百兵车阻敌,往来冲突间,虽有百万大军,却难挡分毫。那三百兵车亦与寻常兵车不同,车上布满鬼文符咒,隐有血光涌现。履癸啧啧称奇之余,早有葛伯垠从旁解说:

    “此人便是施独,善用化血之术。”

    得此一缓,有党高氏相疾声大呼:

    “兄长助我!”

    相巳遂念咒招那先天混元一气水,乌黑如墨,将大军所过之处,尽数化为溪泽;相口中亦念念有词,望那溪泽中一指,但有阵亡军士、战马,尽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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