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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6

作者:宋轩
更新时间:2017-06-13 08:24:56
要回去。明日一早动身。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整个洛阳孤城,还沐浴在一片昏黄中。没有行人的官道显得异常的宽敞。鼻观里流动的空气,清新自然。唧唧喳喳的青鸟,欢快的鸣叫。柳枝摇摇摆摆,把一头绿发在微风中狂甩。大地挺了挺腰肢,开始它一天无休止的负重工作。

    张松送来的礼物金银,我一分不要,全部让他带回去享用。又封他为节义将军,关内侯。握着他粗糙黑瘦的大手道:“希望日后,还能见到别驾和别驾畅谈天下。只是怕没机会了。”

    张松tuo口而出:“有机会,只要丞相平定益州,松便可在帐下供丞相驱策。”看了看天边跳动的红日,我道:“不可能,刘璋也是汉室宗亲,蜀中带甲几十万,文臣武将数不胜数,而且又有山川之险,本相不明地理,不识路径。取川?连想都没有想过。”

    我心道,这次你还不把地图给我拿出来。

    张松拉着我到一旁,避过众将的耳目,先大刀阔斧的为自己解释一番:“丞相,我可不是卖主求荣。我张松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只不过,丞相对我恩重如山,我要报答的。再者,刘璋那人,不配做诸侯。太懦弱了。张鲁在汉中,虎视眈眈不说。连庞羲、赵韪这些大将也有反叛自立的心思。人心离散,一盘散沙。丞相要是不取益州,估计就便宜了曹了。我来的时候,刘璋还派了两个人去联络曹和刘备。要是被这两人捷足先登了,丞相可是后悔莫及了。”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当即做出一副苦瓜脸:“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千山万水,不熟悉路径,怎么能入川?”

    张松把手,伸入衣袖。我的心一阵狂跳。西川地形图,即将面世也!

    果然张松珍而重之的双手托卷轴,交到我的手上;“我已经画好了一副地图,丞相一看,就知道蜀中的路径了。”

    我打开一看;“地图上画的详细,地理行程,远近宽窄,山川隘口,险要所在,屯兵地点,府库粮仓,一样不少,全部记清。我看了一遍,对蜀中的了解比得上我的手掌了。

    “丞相要快一点,千万不要让曹刘备抢先。”

    我大喜道:“等本相取了西川,别驾就是益州牧了。”

    张松一本正经道:“松并不图报答,只是为了给天下的黎民百姓找个明主而已。丞相便是盖世明主。”临别赠马屁一个!!

    张松走出去十几里路了,我才想起来一件事,让张快马加鞭的把他追回来。张松大惑不解。:“丞相,这是何意?”

    何意?老子要救你的命呢!

    “先生,是否有个兄长叫做张肃?”

    张松一愣,好好地提他干嘛?“对――”我道:“我有细作来报,令兄早就投靠了曹。先生以后做事小心防范。此事千真万确,绝不是离间你们兄弟之情。”

    张松大吃一惊:“这――”

    沮授从城内快马过来,手里一个鸟笼,笼中两只白鸽。“这两只白鸽,送给先生,聊表寸心。”

    张松心说,我要那玩意干嘛,唧唧喳喳的听着心烦。连连摆手:“多谢,多谢,不要,不要。”

    不要?那你就死定了。

    我压低声音对张松道:“此鸽,不是普通的鸽子,是信鸽。它可以――”

    张松恍然大悟,一把将信鸽抢了过去。

    我又嘱咐他半天,最好不要写书信,写完了立即放鸽子送出去。如果,有人来了,立即烧毁。千万小心。

    张松有些不以为然。心想,用得着,这么小心吗?我张永年,还没有这么倒霉吧!

    我又从怀中掏出一章奏折道:“先生将这封奏折交给刘彰。刘彰一看就知道了。”张松看了看我,眼神带着探寻。

    我道:“先生打开看看。这是荆州镇南将军刘琮给皇帝上的奏折,参奏振威将军益州牧刘璋在益州招兵买马、积谷屯粮,封闭褒斜栈道,威仪如同皇帝,有不臣之心。先生可以给刘璋看看,让他自己掂量着办。信中的言语多有讽刺,想来可以把他气的半死。”

    张松也是智谋之士,那里不明白yu加之罪同挑拨离间的计策。当即心领神会,将奏折揣入怀中,阴笑道“松,一定会把丞相对刘璋的隆情厚意,庇护信任之心传达到,让他对丞相感恩戴德。”心想,袁熙会做人,即挑拨荆益二州反目。又施恩于刘璋,一举两得。这也好,自己拿着奏折可以向刘璋交差:你看,这是我张松的功劳。

    201. 第二百零一章东躲西藏

    张松回到益州,正好遇到大司空陈群。刘璋对陈群的态度很冷淡。陈群这些日子,接触了不少益州官员,初步了解了,刘璋派阑圃入羌的意图。所以一再的向刘璋表示,曹丞相愿意和益州结盟,共同对付张鲁。

    刘璋虽然冷淡,但也还不敢彻底的拒绝。他在等张松的消息呢。

    张松回到成都,连家门都顾不上进,直接来面见刘璋。刘璋等的正着急,听说张松回来,忙迎出门口,劈头盖脸的问一脚踏进门的张松:“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张松急忙跪下行礼。刘璋火急火燎的把他拉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先生还有空磕头。赶,袁熙怎样答复的。”

    张松抬起头,大喜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袁熙已经答应为主公排忧解难。并且在陛下面前保奏主公为益州牧、成都侯,行镇西大将军事、都督益州、汉中兵马。张鲁也要受主公挟制。以后他还狂的起来。只只”【在这之前,刘彰的益州牧属于自封,没有得到朝廷认可。】

    刘璋刚笑了一声,又憋回去。等着张松,心说,你怎么大喘气。“有话直说,快。”

    张松道:“丞相虽然封赏,可陛下对主公却――”刘璋脑门冒汗:“陛下――怎样――”张鲁叹气道:“陛下对主公颇为不满,还有些震怒,说你你招兵买马,图谋造反。已经下旨让汉宁太守张鲁去调查取证。此事在松还没到洛阳之前,已经下了圣旨了。”其实张松根本没见过汉献帝。

    刘璋吓得脸都黄了:“陛下当真这么说的?无中生有,无中生有。我刘季玉根本没有篡逆之心,这简直是空**来风――”

    张松冷笑道:“空**来风未必无因!!主公,此事,袁丞相已经替你向陛下解释过了。丞相和陛下据理力争,言辞恳切。为了主公,不惜和陛下发生争执。最后勉强把陛下说服。丞相说:刘季玉乃是汉室宗亲,一向坐镇西南,忠心不二,为大汉忠臣。如果他要造反,早就反了,何必等到北方已经平定的时候呢?这不合情”

    “对!对!对!”刘璋脸色惨白又感激不尽的说:“丞相说的有理,就是这话。”

    张松叹息道:“可是陛下拿出了证据!!”刘璋怒道:“胡说,老子根本就没造反,那里来的证据,定时伪证。”

    “陛下拿出一封奏折,愤怒无比的扔,对丞相道:你自己去看吧。刘季玉是汉室宗亲。刘景升也是,景升的儿子刘琮自然也是。假若照你说的,宗亲都是忠臣。这份奏章怎么解释?”

    “什么奏折?”刘璋脸膛发红,热血上涌。

    张松低声道:“是,镇南将军刘琮参奏主公谋反的奏章,上面言之凿凿,说主公种种不法,请求陛下准许他率军征缴――”

    “啊!刘琮小儿,怎么和他父亲一样,简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旧恨未除,又添新伤。气死我也。”刘焉就是被刘表给气死的。两人其实有杀父之仇。

    张松拱火:“袁丞相,用自己的爵位给主公作保,确保主公,没有反心。陛下才熄了雷霆之怒。对我说:张别驾,你把这封奏折拿回去给刘季玉看看,让他给朕老实一点,不然小心头上的脑袋。看在丞相面上,这次就不计较了。袁丞相,又站出来,为主公讨封赏。说主公这些年,抵抗羌兵入侵,颇有功勋。要委以重任。可”

    刘璋对汉献帝有了火,恼道:“可是如何。”张松道:“陛下的意思,封赏没问题,让袁丞相斟酌办理。可是,仍然要派张鲁率兵入川调查。”

    刘璋一下子跳起来:“我与张鲁有杀母之仇,他岂能善罢甘休,让他入川,我性命休矣。没门。传令,立即派人守葭萌关,张鲁一到,立即射杀。”

    张松为难道:“这只怕有抗旨的嫌疑。袁丞相倒是有一条计策,可以帮助主公――”刘璋双眼闪光:“计将安出。”张松道:“丞相的意思,要主公,亲自写一封奏折,派人送去洛阳,向陛下解释一切。丞相从中斡旋,一定让陛下收回成命。”

    刘璋心里对袁丞相感激的如同再生父母,却不知,那可恶的袁丞相正想着怎样把他扒皮抽筋呢。“好,我这就去写奏折,不过,派谁为使节,送去好。”

    张松心想,袁丞相说我兄张肃,将会对我不利,那不如就把他派到洛阳去好了。当下拿出举贤不避亲的派头,施礼道:“广汉太守张肃,可担此重任。”

    刘璋心想,究竟是亲兄弟,有好事,总忘不了;“好,就派张肃前往。”张松皱眉道:“有袁丞相为主公说话,看来问题不大。可是,荆州方面该怎么办?刘琮小儿如此混账,如果主公,不闻不问,天下诸侯必然笑话呀。”

    刘璋从紧闭的牙缝中沁出一句:“我当亲帅大军前往讨伐。”张松道:“不必,还是防备张鲁重要,至于荆州方面,可派平寇将军刘瑁、江州太守赵韪、军议校尉法正偏将军刘巴起兵三十万前去征讨。定可报捷。”

    益州人才济济,大将如林,刘璋手下最不缺的就是带兵的将领。“好,命吴懿、孟达、黄权,张任统兵二十万与庞羲守卫巴西、葭萌关,成掎角之势,抵御张鲁。”

    张松道:“绵竹不可不守,可使中郎将阴溥率兵十万驻守,此地是成都门户,必须重兵。”张松这一番调遣倒好,整个把成都掏空了。六十万大军出城。成都的守城军剩下不到三万了。张松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来个窝里反,把成都控制在手中。好为袁丞相立下大功。

    张鲁早就接到了讨伐刘璋的圣旨!!

    那个宣读圣旨的钦差大臣陈琳还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的说:“来的时候,陛下不止一遍的说,益州乃是国家要地,绝不能让人割据谋反,丞相袁熙此刻鞭长莫及,刘璋反贼,就拜托张将军了。”张鲁比陈琳还会装呢,大声嚎哭,像死了亲爹一样:“请陛下放心,张鲁若不能为陛下分忧,甘愿一死了之。”心中却说,这次有了圣旨,就能名正言顺的蚕食刘璋的地盘了。

    陈琳一走,张鲁便迫不及待的调兵遣将,亲帅大将杨柏、杨昂、弟张卫、降将张辽、偏将苏固、别部司马稽颡、公子张富,以别驾杨松为参军前往葭萌关攻城。等他们到了葭萌关的时候,刘璋那里刚刚调动兵马。

    张辽正带领着他的两万骑兵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他铁青着脸,一边走着,一边向四周的群山观察。张辽的身后仿佛带着几十个老鸹窝,士兵们叽里呱啦的就像赶庙会一样兴高采烈的说个没完。一群人刚才从路过的村庄抢了一票。把三四个村子,能拿的走的,全都拿走。拿不走的――像女子和房子这些,前者大家轮着骑一遍,杀掉。后者拆毁了,烧掉。像一群白蚁,把路过的地方夷为平地,啃食的干干净净。然后,向打了胜仗一样,欢呼雀跃。这就是张鲁的汉中劲旅的德行。

    这还是在自己的地盘里呢,要是真的进了益州,还不定怎样横行,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不如的事情来呢。

    张辽?张辽管不了,他也不敢管。敢怒而不敢言。他是什么身份他自己最清楚了。一个寄人篱下居无定所受人歧视和排挤的降将。在这样一只缺乏管理和军纪与强盗无异的队伍里是不能讲话的。

    汉中的山很贫瘠,很险峻。几乎没有什么植被,只有星星点点的耐旱的灌木丛,铁青色的山岩luo露着,山路上风化的碎石在脚下哗哗作响。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滚进险峻的山涧里,这种山很令人乏味,没有青草野花。没有飞瀑流泉,没有鸟鸣兽吼,一点诗情画意也欠奉。大山静的出奇,死气沉沉,仰头望去,两边的危岩峭壁似乎随时要挤压下来。

    张辽的心情越发的恶劣起来,这几年似乎处处不顺利,耗尽半生建立起来的功业毁于一旦。人生频频受挫。近闻曹败北,退入西羌,心情更加晦暗,莫名的感到绝望。官渡二战,三战,使他的名将声望一落千丈。更加失去了曹的信任。打仗就是这样,不管你的战术指挥是否得当,只要你打赢了,你就是英雄。反之,你就是他ma的狗屁不是,成了众矢之的。人人拿白眼瞅你。

    想想就窝囊,从曹营逃出来后,东躲西藏,易容改装,好容易逃到雍州。进了长安,马腾也答应收留。可是马腾的大儿子马超就是容不下,处处指手画脚,找茬打架。轻则谩骂,重则动刀。他知道马超是瞧不起降将的。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没办法,出湄城入汉中投奔张鲁吧!

    张鲁是个什么东西?汉中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张辽好容易才弄清楚。张鲁,人不坏,只是疑心病比较重。还有就是喜欢纵容属下。他的部队,就是打家劫舍的强盗败类的集合体。他们从不知军纪是什么东西。抢东西的时候,一拥而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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