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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

作者:宋轩
更新时间:2017-06-13 08:24:56
忆中,所有的草原铁骑中,似乎只有突厥、蒙古、和女真可以和他的战斗力相媲美。匈奴人不识字,他们只对中原的财宝和女人感兴趣,杀人对他们而言和在牧场中围猎射鹿其实是一回事。这些野蛮战士的心,只有鲜血才能够慰藉。

    鲜于辅和文丑站在城楼上看到匈奴兵突然出现。鲜于辅二话没有果断下令,关闭城门,害的文丑差点要跟他拼命;“不行,二公子还在城外,你敢关城门,老子宰了你。”鲜于辅冷着脸,理都不理他,只对身后的赵犊说了一个字;“关。”赵犊立即冲着城下的城门卫兵喊;“关城门,快。”高两丈厚一尺的坚实的城门在二十名惊慌失措的士兵推动下,轰的一声被关闭,三道大tui粗的横木,被当做门闩从里面把城门牢牢卡住。

    匈奴人和乌桓人一样,他们最有效地攻击武器同样是弓箭。不过匈奴人的弓箭比之乌桓人要厉害的多了,这种强弓硬弩,似乎只有三国演义中说的后来出现的连珠弩才略胜半筹。

    漂浮的匈奴骑兵像蜂群一般飞过来,我面前的一片开阔地上,黑压压的一片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蜂般飞来的匈奴兵就在距离我军两三百米的地方,洒下一片如瓢泼大雨般的箭簇。渔阳步兵似乎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阵仗,突遭袭击立即大乱,加之这些人和我并不熟悉,缺乏调度,一下子大乱,队形尽失,逃跑的逃跑,哭爹喊娘的哭爹喊娘。还有哭老婆哭小妾的。

    最要命的这只后队中根本就没有盾牌兵,所有人都像赤身的婴儿一般bao露在铁骑之下。很快的,几百名士兵倒在我的眼前,我一边剥落箭矢,一边大叫;“射箭回射――”

    被吓傻的渔阳兵终于缓过神来,弓箭兵开始弯弓搭箭,拉近弓弦把箭矢射出去。渔阳兵射出去的箭矢,大多在空中划一道弧线之后,就一头扎,距离他们瞄准的目标足有一二十米。根本够不到人家。

    匈奴兵不像乌桓兵是一盘散沙,他们是有队列的行动。蜂群看起来虽乱,其实大有学问,这些人大概是由一些四五个千人队组成,我注意到,至少有三队千人以上的轻骑兵,逐次冲到我军阵前射箭然后折返,等到我军还射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他们的马pi股在风中扭动。这样循环往复,连续不断的将我军笼罩在箭雨之下。射箭的这些骑兵全都没有装备,携带的兵器也是短兵刃,也没有任何旗帜。总之影响他们行动的累赘全都没有,是真正的轻骑兵。可是在这些轻骑兵之后,却矛戟如林、重兵重甲,长矛大刀一应俱全。

    就在我无力挽回颓势,我军经受不住攒射阵线散乱时,匈奴军三队轻骑兵忽然向两侧分散撤退,让出空间给中间的重骑兵,看来是要给我军致命的一击了。

    大概匈奴人**这半天的箭雨,连一个士兵都没有损失,当然自己跌下马摔死的这里不作统计。而我军却已经伤亡三四千人,这真是太可怕了。匈奴人的重骑兵更可怕,他们身上和马身上都穿着厚厚的黑皮革甲,腿上穿着刀子砍上去,只会留下一条浅浅白痕的兽皮靴,脸上带着古怪的令人恶心又不寒而栗的丑怪面具,手持着长兵刃旋风般冲过来,冲击我军两翼。

    高踞马上的匈奴兵,立即对吓得屁滚尿流的渔阳兵展开疯狂屠杀。战场变成了屠宰场,血流成河的人间地狱。我用悍枪剥落最后一只箭矢,疯狂的冲入敌阵和匈奴兵绞杀在一起。渔阳步兵,这会儿也哭够了,眼看着自己身边的战友一片一片的倒下去。有的人开始逃跑,可是人那里跑得过jing良的匈奴马,被人从后面追上,一刀看重腰腹,立即断为两截。士兵们心里都在想,跑也是死,打也是死,还不如拼一把。渔阳兵突然复活了,一个个狂吼着扑向骑在马背上的匈奴兵和他们一起滚到地上,用牙齿yao用拳头打用匕首捅,把一个个的匈奴人送进地狱。还有的开始用手中的长矛突刺匈奴马的小腿。长矛刺中马腿,战马往往嘶鸣一声,就跌倒在地。

    匈奴兵骑术jing湛,而且警觉性强,每当战马快要跌倒的时候,总是可以及时从马背上扑跌下来,滚就准备站起来,继续投入战斗。这时候,立即会跑过来几个渔阳步兵,不由分说的在他的身上一顿乱剁,补上个七八十刀。后面也立即跑来几骑马的匈奴人,居高临下连续几刀把这几个参与围攻的士兵干掉。这场战争没法打,一个匈奴人的生命,要用七八个渔阳兵来换,根自杀。

    我虽然杀了几十个匈奴人,但在他们灵活的战马和打不赢立即就跑的战术jing神指挥下,也是累的快要虚tuo,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这时候城中发出一声炮响,文丑带领骁骑营重新杀出,不理哭号奔逃被人像猪喽一样宰杀的渔阳兵,径直向我被围困的漩涡中心冲来。骁骑营和匈奴骑兵阵一接上手,立即形势就有些好转,战场上已经不再是匈奴人屠杀的牧场,不时有他们的骑兵从被人刺死从马上跌下来。方才撤到两翼的轻骑兵立即又过来洒下一片箭雨,把场中不太密集的我军将士全部射死,然后,呼哨一声,又旋风般折回。这次他们折回的比较彻底,径直向远处跑去。匈奴重骑兵队伍的砍杀,也不像刚才一样的狂猛,都在借助自己无敌的骑术,后撤。转瞬之间,蜂群就汹涌的向后飞去。

    文丑要随后掩杀,鲜于辅急忙在城墙上大喊:“文将军,二公子,匈奴兵不能追,快回来。”文丑想起了和乌桓人作战的情形,心下一凛,急忙收住想要追击的骁骑营。

    进城的时候,文丑凑过来,悄悄地说:“公子,鲜于辅不让末将来救你――”我一听就火了,死胖子你可够狠的,想看着本公子死。

    “死胖子,你给本公子过来。”我上了城之后,立刻气急败坏的喊道。

    鲜于辅伸出熊掌一样的胖手,陪着笑脸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公子有何吩咐?”

    “鲜于太守,你什么意思,我这里被匈奴兵围攻,你不拍援兵,是不是想看着我死。”我怒不可遏,瞪大眼睛看着他。

    鲜于辅笑着说出一句足以震晕城内所有生物的话;“公子一人死了,总比全城的人都死了要好。”

    “玉宇,我的悍枪呢,快点给我拿来,我今天非待戳死这个老匹夫――我――”我气坏了,找不到拿悍枪的士兵,顺手从身后一个士兵的腰上,抽了一把刀,抡刀向鲜于辅扑去。文丑和边的贾诩急忙过来抱住我;“公子息怒――公子息怒――”我又蹦又跳,推开文丑,大声道;“玉宇,你给我让开,本公子今天要不剁了他,难消心头之恨。”文丑也不知是和他有仇还是怎么回事,突然冒出一句;“公子公子,你听我说,鲜于太守他关城门,不让你进来是有苦衷的――”这是劝架还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关城门――”我的怒火已经从头顶窜出来,挣扎着,冲着鲜于辅大喊;“你行,你够狠,本公子跟你没完。”

    鲜于辅吓得挥舞着两只大手,一个劲的躲闪,苦中大叫;“公子,我真是有苦衷,你让我说两句行吗?”

    “狗屁苦衷,你有什么苦衷,快说?”我把刀扔翻着白眼,背靠在城墙上喘气,指着鲜于辅骂道;“你个老东西,今天你要没有说不清楚,本公子明日就派你带五十名骑兵去攻打匈奴王庭,只许胜不许败,明白吗?”

    鲜于辅差点没尿裤子,心想甭说五十名,就算给我五万人,那地方我也不敢去呀。鲜于辅哆哆嗦嗦的道;“公子,那城门开不得,如果刚才我开了城门,以匈奴骑兵的速度,一定会尾随着杀进城来的,到那时就糟了。”

    我气急败坏的嚷道;“那你为什么不派援兵出城。”鲜于辅苦笑道;“这个是因为我料定这些匈奴人不会赶尽杀绝,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撤走。”

    “放屁,你怎么料定的,你这是那本公子的性命做赌注。”

    鲜于辅一直用眼睛扫视我手中苍白闪光的腰刀,躲闪着说;“公子,不是属下要顶撞你,实在是你不了解匈奴人的战术,他们的突袭意图是要抢夺辎重粮草,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在眼前,匈奴兵是不会跟你硬拼的。”

    文丑大概是刚才受了鲜于辅的气,心里一直不太舒服,仍然跟他找麻烦;“可是太守你做的那些事,也忒让人没法理解,就比如说刚才匈奴兵溃败的时候,你为什么阻止我们乘胜追击。”

    我在文丑身后跟着附和;“对呀,对呀,你说,说,不说的话,明天就让你去攻打匈奴王庭。”

    鲜于辅心想,文丑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呀,不行,一会要是死不了,还得请他吃饭,要不这小子,老是跟二公子面前进谗言,我活不长。

    57. 第五十七章遇见周仓

    鲜于辅跺着脚道;“二公子,匈奴人追不得呀,根据属下多年来和他们作战的经验,这些匈奴人的溃败根种假象,是陷阱,追上去就是死路一条。佯装溃败,根本是他们的杀手锏。这种战术的jing髓,就是靠人的灵活和智慧、马的敏gan和速度、弓箭的远程杀伤力合一,发挥出强大的机动性和杀伤力。本来,匈奴兵没有马镫,骑手很难长时间驾驭马匹,但匈奴乘用的战马很特别,这种马身量矮、耐力强、跑起来非常平稳。匈奴骑兵使用的战弓,大多数还是骨质箭头,对冶炼技术依赖不大。至于匈奴人的战术,更是非常狠恶:利用旗号和诱击,牵引出你的主力,等你在追击中累得差不多了,也被他们的游骑扰得心烦意乱的时候,他们利用天气、地形和箭力,突然把你挤进一个预先设置好的“窝子”――屠宰场,然后就是匈奴主力的出击和宰杀。注意,此战术的jing髓,不只是骑射,而是成千上万人组成的骑射兵团的组合运用,和与地形、天候的密切配合。这种战术是从一种狡猾、强悍的食肉动物身上得到灵感的――狼。用这种战术对付汉军的车骑组合的重兵团和步兵兵团是最有效的,常常让我们不知所措找不到北。

    所以他们是万万追不得的,不追还有可能胜,倘若追上去在马和弓箭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绝无战胜的可能。武帝时期的卫青和霍去病大将军,就是掌握了匈奴人这种作战的特性,作战时从不追袭,见好就收,才有效地克制了匈奴人的攻势,把他们打的一败涂地。”

    鲜于辅的话,绝不是信口胡说,我虽然对这些不了解,但通过这几日和匈奴人乌桓人作战的情况来分析,应该不假。我手中的刀,举不起来了,心想这死胖子看着傻里傻气其貌不扬的,没想到还有点意思,看来对匈奴作战还少不了他。我沉着的脸突然松弛下来,把刀扔,大笑道;“这么说鲜鱼太守,有克制匈奴人的办法。”鲜于辅傻了,心想这公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情绪如此的不稳定。

    贾诩看透了我的心思,忙过来说道;“鲜鱼太守,还不请公子到府中休息。”鲜于辅心里有气,刚才要杀我,我还请他到家里休息,这疯子万一发起疯来,要杀我全家怎么办。我过去拉着鲜于辅的手道;“鲜于叔父,曾经和我父同朝为官,而且多年镇守边地,战功显赫,袁熙理当以叔父之礼待之。”文丑正在下台阶,听了这话,差点失足滚下城楼。心想不是叫‘死胖子’吗,怎么又成叔父啦。贾诩心里也在想,这――这袁熙怎么这样,我的娘。

    鲜于辅的太守衙门门前乱成一团。一堆堆的伤兵,一堆堆的乞丐,都蹲在门前两排高大的玉兰树下。夕阳的红光像赤红的血渍从玉兰树浓密的树叶间隙投射到砖地上。靠近门口,第一颗树下,鲜于辅家的管家来福正在那里分粥。他的面前支着四口大黑锅。锅底由枯树枝和gan柴点燃的烈焰在呼呼的升腾着。宽阔的门前砖地上,千人攒动,喧哗如雷,像是打开了箱盖,嗡嗡作响的蜂群。更像是一个倾巢而出的庞大的蚂蚁家族,站着的躺着的坐着的攒动着的,喊叫着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一片褴褛的衣裤构成浑浊的洪水,还有很多乞丐正在从不远处向这边涌过来。让我不由得联想起刚才匈奴人的蜂群,不过人家的是骑兵,我这边是伤病。我的心里还一阵惊异,眼睛里耳朵里充满了一张张饥饿的面孔和粗鲁的咒骂。

    四口五尺口径的大铁锅临时盘起的露天灶台,火焰从两个灶口呼啸着叫着跳着窜出一丈多高,灶台边上拥挤的都是强悍的还残存了些战斗力的伤兵,或是年轻一点的乞丐,他们挤在一起,密实的连一个稻草都插不进去。鲜于辅的亲兵在一个文官的率领下正挥舞着棍棒维持秩序。强令人们排成三路纵队,刚形成的队列,在亲兵们回头的一刻立即瓦解,蜂拥的程度更加激烈。热腾腾的铁锅里,翻涌着黄亮亮的黄米粥,人人手里都攥着一只黄碗或破瓷罐瓦盆。

    文丑歉意的看了一眼身边马上的鲜于辅道;“鲜于太守,看来我是错怪你了,原来你是在这里赈济灾民。”

    鲜于辅满脸苦笑,肥胖的身子利索的从马背上翻下来,走到忙于维持秩序的文官面前。那文官一脸的无可奈何,正大喊着,一边用袖子,擦拭着从额头上留下的汗珠。鲜于辅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韩,情况怎么样。”

    “大人――”那文官转过头来,咧着嘴道;“别提了大人,难民越来越多了,这帮匈奴狗真是丧尽天良啊。听这些逃过来的难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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