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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3

作者:严七官
更新时间:2017-02-15 20:48:26
紧巴一点,将大家的怨气都集中在林安然身上,然后让各部门的头儿都多打报告多申请行政和项目资金,尽量压缩林安然手头可用的财政资金。我看不出两年,这旧改项目的配套建设就要瘫痪。”

    刘大同伸出手,握了个拳,在桌上敲得砰砰响:“海文,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为什么每次事情搞砸之后你反倒是一肚子鬼主意了?之前为什么不能防患于未然?非得来亡羊补牢?而且每次的做法都是杀敌一千字伤八百的馊主意?我问你,你把旧改项目搞垮了,咱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只不过是出了口怨气,一拍两散而已!”

    马海文又挨了刘大同的教训,马上噤声,不敢言语。

    刘大同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丢在桌面上,说:“你们别以为往后日子会好过,这是早上刚送来的省里常务会议纪要,宁远的问题已经出了结论了。”

    王增明和马海文对视一眼,纷纷凑近了办公桌,马海文拿过文件,和王增明一起看了。

    看完,马海文大吃一惊,说:“什么?!居然结论是没问题?不存在违规违法行为?”

    刘大同目光冷冷落在马海文身上,马海文抬头和他目光一碰,觉得刘大同的目光里简直就有千刀万剑,让他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寒战。

    “有些事,还没在会议纪要里!海文,我问你,你之后是不是得罪了皮小波?”

    马海文一愕,不知道刘大同为何有如此一问,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

    “是不是把皮小波逼急了?你说。”

    马海文支吾道:“我也没逼他,不过他找过我要工程,我没搭理他……”

    刘大同竖起右手食指,几乎戳在了马海文额头上:“愚蠢!愚蠢!”

    一连说了两个愚蠢,忽然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颇感慨叹了一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言毕将目光转向马海文:“你就不能随便找点什么工程给他?六县四区哪没点工程?你一个常务副市长,手头会没点甜头给他!?感情你就让他白给你告状了!?”

    马海文脸上更热,他自己心里明白,倒不是没工程给皮小波,而是皮小波那时候已经山穷水尽,榨不出什么油水来,而其他手头上的市政工程已经收了人家好处,说到底就是为了点钱,不愿意白给他皮小波。

    当时想法很简单,宁远已经被纪委调查了,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么一整,宁远是跳下黄河都洗不清了,所以皮小波已经完全没了利用价值,搭理他也是多余的。

    刘大同道:“会议纪要里头有些事情是没明说的,我看完这份文件马上就给赵副省长打了电话,他说,在会上,列席的纪委副书记欧阳斌拿出了一个关键证据,就是皮小波的一封坦白信,里面进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楚,还提到是你唆使他去行贿的!你现在知道事情多严重了吧?你想玩蛇,现在反被蛇咬一口了!”

    第674章 拼子

    马海文吓了一跳,头皮有些发麻,脸色由红转白,慌到:“这……这……这都是胡说!是污蔑!我要马上找相关部门把他皮小波给拘留起来,告他污蔑!”

    刘大同又恼了,骂道:“海文,你脑袋里能不能长点脑髓!?你现在去动皮小波?省里的案子刚有结论,你就搞风搞雨?你是嫌麻烦还不够多是吧?还想往枪口上撞?你现在动皮小波,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人家你自己心里有鬼!”

    马海文绞着手,有些六神无主。

    刘大同说:“你还要有个心理准备,我估计省纪委会对这件事进行调查,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你自己最近低调点,还要想想自己身上有什么苏州屎没擦干净,赶紧去处理了。不然事到临头,谁都救不了你。”

    王增明问:“刘市长,事情有那么严重吗?”

    刘大同冷冷说道:“没那么严重?更严重的还在后头!曾春昨晚告诉我一个消息,省厅那里有风吹出,近期省厅出入境那边扣住了一个从新加坡回来的商人,叫李世洲的。海文,这个人,相信你是不会陌生了。”

    马海文这下子脸色全白了,李世洲是谁,他当然不会不知道,当年可是由马三带来,请自己吃过不少次饭的。

    “刘市长,你得救救我啊!”马海文几乎是带着哭腔哀求。

    刘大同说:“你看看你这出息,有事起来就这副模样。你知道我为什么欣赏曾春吗?他能够从一份普通的扣押人员通报里看出问题,你可以吗?海文,你要我救你,你先得告诉我,黄泥镇工业园的环保设备项目,你从中拿了多少好处?”

    “三……三十万……”马海文头低了下去。

    刘大同往皮圈椅里靠了靠,叉着手想了片刻,又问:“你和皮小波之间的事情,没第三者知道吧?”

    马海文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不会那么傻。”

    刘大同说:“他会不会录音?”

    马海文继续摇头,说:“不可能,我是碰巧在饭店遇到他,而且是临时决定教他去行贿宁远的,就连后来怂恿他去告状,也没第三者在场,不可能存在录音。”

    刘大同点头道:“这就好。你回去自己想办法,跟你那个不成器的堂弟马三说说,让他自己背了这事,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马三能不能替你顶下这个黑锅。当然了,他把你捅出来也没好处,如果只是受贿三十万,他的罪也不至于太重,毕竟法院这边我们还是有人的,活动一下,轻判点,搞个几年刑期,在里头待三年就搞减刑或者保外就医。”

    他顿了顿,拿起茶杯吹了吹茶叶,喝了口茶道:“至于皮小波那里,你就一口咬定是他诬陷就是,就说他找你要工程,你没答应,不肯枉法徇私,他怀恨在心,所以告你个刁状。反正,他之前也告过宁远的状,我看纪委还是会采信你的说法。”

    马海文吃了这颗定心丸,头点得像鸡啄米:“我回去马上办!”说罢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对刘大同道:“刘市长,那我先赶去黄泥镇一趟……”

    刘大同摆摆手,说:“你去吧。”

    等马海文走了,刘大同对王增明说:“这次省里可以盯着我们了,增明,海文这人一肚子馊主意,但是都不入流的歪门邪道,很容易出问题。这件事如果省里真的调查起来,他恐怕要暂停一下职务,起码旧改项目的领导小组组长是不能担任了,我的想法是,到时候我提议你去担任组长,你是市委常委,又是市委秘书长,出任组长也合适,而且你比海文要稳重多了,办起事来我更放心。”

    王增明说:“那旧改项目这边的事情,怎么处理?就由得林安然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刘大同摸了摸下巴,说:“海文刚才的提的做法那要不得,两败俱伤,大家都没好处。由他的思路去做也行,他做的成果多大无关紧要,关键的是谁能摘到那颗果实。如果林安然这人也像海文那样离开了领导小组,即便中原集团再有能耐,也还是要同你们项目小组打交道的,主动权还是在你手里,那时候咱们再想办法,让邬家兴参与进来。”

    王增明似乎听明白了,点了点头,说:“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他们能把海文挤走,我们也能把林安然搞掉。”

    刘大同轻轻叹了口气,说:“林安然可不是好对付的,不过既然他们让我损兵折将,我也要他们丢盔弃甲,大不了就是下棋一样,你吃我一个马,我就折你一个车,大家拼子而已!我就不信,林安然屁股真的比吃饭的盘子还干净了?”

    王增明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听说,这次负责到滨海市洽谈项目的DSB财团的华夏区上午首席代表是个女的,很年轻,是省里卓经纬厅长的千金,以前同林安然有过一段情,后来出国了,俩人这才分开。你看,是不是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

    刘大同否定道:“没用,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以前是男女朋友,这点屁事也不至于扳倒一个市委常委,咱们这次要一矢中的,不能给林安然再次翻身的机会。”

    他停了停,说:“我倒是听海文提到过,林安然和绿力集团的关系匪浅,恐怕里头有利益关系掺杂,如果你能查到这里面的事,并且拿到证据,我看这一点足够让林安然迟不了兜着走。你想想,这么多年,从开发区的服装城到太平镇的综合养殖项目、酒厂收购项目、旅游度假村项目,哪一个没有绿力集团的身影?这里头,恐怕大有文章。”

    王增明大喜道:“这件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难怪我说林安然去哪任职,这绿力集团就在哪里投资,恐怕是典型的官商勾结了。”

    刘大同说:“办这件事,你要同曾春沟通一下,借用他们公安的侦查手段,曾春主意多,林安然也在他那里吃过点亏,你一定要同他商量。”

    第675章 重见天日

    年二十九,省城大街小巷里充满了浓浓的过节气氛,街道两边的绿树挂满了红色的小灯笼,到处商铺一片红色为主题的布置,到处都播放着贺年歌曲,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宁远走出省党校的大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已经两个月没走出过这个大门了,一直在党校里的招待所内被监视着居住,经常要应付纪委工作人员的谈话。

    天气有些冷,他哈出一口白气,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

    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驶到他的跟前停下,驾驶座的门打开,走下来的正是都市报的副总编伍咏薇。

    宁远拿着手机,一时有些发愣,看着伍咏薇,说不出的一种激动,又夹杂着些许心酸。

    两个月没见,伍咏薇显得有些憔悴,不过今天的精神不错,微笑着,俩人隔车相望,谁也不说话。

    大街上的枇杷树叶已经黄了,一阵寒风吹过,落叶纷飞。

    伍咏薇说:“怎么,还舍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走吧,今天童丽和杨中校请吃饭,庆祝你沉冤得雪。去不去?”

    宁远拉开车门,上了车,看着在启动车子的伍咏薇,留意到她鬓间有些白发,有些动情,伸过手去握住她的手,道:“咏薇,最近我的事情让你受累了。”

    伍咏薇像被点了穴一样,忽然就僵住了,一只手按在方向盘上,一只手由得宁远死死握住,许久,眼里泪光闪动,却装作没事道:“都是见过风雨的人,没那么脆弱,我不累,而且我也没为你做过什么。”

    宁远见她倔强,便道:“欧阳书记找我谈过,他说你去找过他。还说……”

    伍咏薇深深吸了一口气,侧头看着宁远,声音微微颤抖道:“还说了什么?”

    宁远轻叹一声,说:“说你去找过他,说不给我一个公正的调查结果,宁远和他断绝来往。”

    伍咏薇笑了笑说:“当年我被他和母亲软硬兼施嫁到美国,就已经同他没来往了。”

    停了下语调,又道:“还好,这次他算是没给你栽赃,不然我同他的舅甥关系恐怕真的就断了。”

    宁远道:“你不止去找过他吧?我知道你去了很多部门,替我找了不少关系。”

    伍咏薇摇了摇头,说:“可是没什么用。这案子是省领导要求督办的,人家一听说是你的案子,都不敢插手。”

    宁远松开伍咏薇的手,人陷入副驾驶座椅里,眼睛直勾勾看着前方,好一阵才道:“嗯,是邬省长要办的,当然没人敢出来说话。谁愿意为了我这种不开窍的干部去得罪一个省长?”

    伍咏薇说:“我也去找过叶书记,不过他没给我什么许诺,也不给答复,只是听,听完了就让我走。”

    宁远说:“叶书记这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很多时候我只是南海省权力斗场上的一颗棋子,对我的安排都有深意,你看我现在放出来了,恐怕这事也还是叶书记指示的。”

    伍咏薇道:“你更应该谢谢另外一个人。”

    宁远眉毛轻轻一挑,似乎猜到了,说:“你说的是林安然?”

    伍咏薇发动车子,滑出主道,边说:“据说是他送上来一封信,是行贿的那个商人皮小波写的,承认了在你的案子上有些细节歪曲了。”

    宁远两只手掌在脸上搓了搓,说:“说到做学问,我以前真的没服过谁。可是说到做官……现在想起来,我连一个林安然都不如。最近我时间多了,想的东西也多了,我一直在问自己,到底现在这种生活状态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伍咏薇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宁远,说:“你想急流勇退,退而结网?”

    宁远苦笑道:“恐怕现在由不得我怎么想。虽然对我给出了结论,可是还在学习期内,说是学习,实则是反省。前段时间滨海市出的问题不少,估计这领导责任还是要负的。现在我到底要怎么安置,省里还没给个意见。我看即便我不用受纪律处分,恐怕回到滨海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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