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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8

作者:高桥弥七郎
更新时间:2017-02-14 20:58:33
名其妙的话语,不由得警惕起来。

    但是,这是的警惕已经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是,我和亚拉斯托尔都不能回报你那种亲切个体贴。那是因为……我们――”

    玛蒂尔达的炎发灼眼,突然间增大了光芒的强度。

    “――是把自我满足放在第一位的,残酷无情的家伙啊。”

    一下子,在这个空间里响起了诡异的吱嘎声,并变得越来越沉重,突然,原本青色的空间整个被替换成炽红色。

    “――?”“――?”“――?”

    漂浮在天秤一角的加利,吓得连惊讶的声音也叫不出来,全身僵硬在这炽红色的光芒之中,一动不动。

    “――!”

    鸟笼中的少女也惊愕地瞪大了她的左眼,看着眼前这充满了炽红色的视野,疑惑不已。

    “……什么,不可能――!”

    在这个光景中仍然保持着青色火焰的亚西斯,却为了抵抗空间的重量而不由得发出低沉的吼叫声。他对这种仪式十分熟悉。这是自从“红世使徒”开始活动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例,然而按照道理来考虑,却有着十二分可能性的事。

    “在现世……召唤‘天壤劫火’的神威……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宛如要溶入炽红色背景的双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亚西斯。

    “没错。面对自己敌不过的敌人还是硬着头皮上,然后郁愤而死这种愚蠢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要干就必须彻底把一切都了结。”

    亚西斯不由得战栗得全身发抖。自从丧失了迪丝以后就一直没出现过的恐怖感,如今令他的火焰整个颤动起来。

    “就那样子,把我的生命燃烧到尽头。”

    从大体上来说,几乎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使徒”,都相当于身在“红世”的人类一般,而“魔王”也只不过是拥有更强力量的同种存在而已。

    但是,“天壤劫火”亚拉斯托尔却不一样。他是在“红世”的世界法规的体现者,是属于超常存在的神格者之一。他持有的权力,是审判和断罪的“天罚”。同时,他特别固执于身为火雾战士的使命,也是其自身的神格和权力的使然。

    然而,这里却有一个分歧点。

    在类别上并不属于神格的“红世魔王”们,均应用召唤的手法与火雾战士订立契约的。但这并不是通过他们的权力来召唤,而是先令契约者舍弃其本身的一切存在,从而使其成为器皿以容纳“魔王”自身的存在,这么一种单纯的作业。也就是说,“红世魔王”们只是让人类本身来召唤自己,从而进行跨越境界的移动而已。

    而以相同的方法订立契约的真正魔神亚拉斯托尔,也只是单纯地移动了到这个世界而已,实际上他的神威并没有受到召唤。如果只是处在赋予契约者以潜在力量这么一种通常状态的话,他是一个跟其他“魔王”没有任何区别的存在。

    然而,一旦进行了召唤神威的仪式,他就会显现。

    这是其他“使徒”和“魔王”所不具有的,只有身为神的他才能拥有的权力。

    召唤他――“天壤劫火”的仪式名称,就叫做“天破壤碎”。

    炽红色的光景中,青色火焰为了逃离险境而拼命地,但却极其缓慢地采取了行动。

    “主动选择丧失和别离……这实在是有够荒唐的举动!”

    要是让沉睡的魔神本体觉醒的话,那过于巨大的真正的神的显现,将远远超越人类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作为器皿的契约者将会被破坏。

    在亚西斯看来,他实在难以相信他们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你们不是……一直互相爱着对方吗!?”

    毫无疑问,玛蒂尔达・圣米露将要死亡。

    但是――

    “那一点,根本不能成为不分离的理由。”

    玛蒂尔达笑着说道。

    脸上闪烁着此刻内心的充实。

    “那么,活供品在哪里呢……”

    (没有……时间了。)

    (……)

    炽红色的帷帐――这个迎接魔神“天壤劫火”的红色世界,同时也是作为召唤代价而献出活供品的场所。而作为目标被选中的――

    “看来,象你这样巨大的存在,就连炽红色帷帐的干涉也会减弱……而且作为活供品的死亡影子显得很稀薄呢。既然我现在还能勉强走动,那么……”

    (身体,好象在不停地沸腾着……好象要被蒸发了啊……亚拉斯托尔)

    (……玛蒂尔达。)

    ――并不是正慢慢想退开一边的“棺柩裁缝师”亚西斯。

    “嗯……果然还是这边吧。”

    (痛……很痛,好难受啊,亚拉斯托尔)

    (玛蒂尔达。)

    “哦哦,山查子啊。”“你是、为了、杀他。”“而变成、青青的样子。”

    声音的主人,是漂浮在天秤一角被迫静止不动的“凶界卵”加利。

    在他的背后,遮挡了从玛蒂尔达身上发出的炽红色火光而产生的影子,正黑乎乎地一直延伸到墙壁。这异常浓密的黑色影子,正是作为活供品的人献出其存在的影子。

    将其吸收后,进行转换,就变成召唤神的供品,也就是作为动力源泉的“心脏”了。

    “――奉献身躯净化混沌之世,于红脸之乃罪孽之硬――”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亚拉斯托尔)

    (还没行。)

    玛蒂尔达用嘹亮清脆的声音开始念诵起祷文:

    “――断绝所谓其身之罪,于身复苏乃成血潮――”

    (眼睛、耳朵、都很奇怪啊,亚拉斯托尔)

    (还不行,玛蒂尔达!)

    渐渐地,周围的火焰开始向加利的黑影侵蚀。

    “……糟糕了,‘凶界卵’……!!”

    对于亚西斯几乎是拼命喊出来的声音,加利回答道:

    “我并不想被。”“这样的约定束缚在这里。”“再见、了。”

    一刹那,

    帷帐之外响起了天崩地裂般的轰鸣。

    (!?)

    (!?)

    在玛蒂尔达和亚拉斯托尔感到吃惊之前,房间内的光景就开始倾斜了。

    然后,一种伴随着寒气的下落传来。

    (什……么――!?)

    (把塔弄塌了吗?)

    展开着一个炽红色帷帐的“九垓天秤”房间整个开始崩塌。也就是说,尽管迟钝,但仍然能行动的亚西斯,以及其附属物――金属板和棺柩,还有“小夜啼鸟”――都能飞上天空。搞不好连加利也会逃掉。

    (糟糕――!)

    (太大意了!)

    因巨大的“九垓天秤”的重量而被破坏了的塔的外侧,可以看到无数的苍蝇构成的大群“五月蝇之风”正呈现出一个旋涡。就是那看上去象堆黑雾的东西,聚集力量来让“首塔”发生崩塌的。

    操纵这大群苍蝇的自在法,对于拥有一定的防御能力的对手来说完全不起作用的。加利的本领就在于超广的范围内展开和控制自在法,而并不在于战斗。但是,正是因为如此,玛蒂尔达和亚拉斯托尔才会被这出其不意的伏兵绊倒。

    玛蒂尔达已经没有进行第二次这种仪式的力量了。

    亚西斯也不会再中相同的圈套。

    所有的一切都在失败中结束了。

    (可恶,呜――哇啊啊啊啊啊!)

    玛蒂尔达在往下坠落的炽红色光景中,内心正绝望地叫喊着。

    (跟上次一样,我不要啊!)

    被夺走的东西――战斗的机会――失去的同伴――被揭发的虚伪――短暂的光荣――敌意的视线――毫无道理的判决――还有处刑――过去,以人类身份生存时做过的噩梦又重现在脑海。

    但是,她立刻就醒了过来。

    (这次一定要)

    就算是结束。

    (直到最后)

    在那一刻到来之前。

    (也绝对不放弃,绝对!)

    “那副画――”

    随着“哚”的一声冲击的声音,突然所有的东西都停止了。

    “我想看,我想触摸,我想确认。”

    在惊讶的玛蒂尔达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那是第一次听到的少女的声音。

    “多纳特为我画的那副画――”

    在亚西斯的面前,出现了这样的一副景象,一个少女从鸟笼里面伸出一只纤细的小手,让塔的崩溃在这一刻都停止了。

    “就算互相爱着对方,也要分离吗……啊啊,原来是这样吗……是这样的啊。”

    眼泪,顺着那张已经消失了图纹的脸颊缓缓淌下。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明明是爱着他的,但我们却分开了。”

    亚西斯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景象。少女左眼一瞥,手上的图纹在一瞬间被消去。然后少女把两个手指抵在嘴唇上,马上,头以下的图纹也一下子消失无踪。

    “他也按照和我之间的约定,为我画了一副画……那么,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花了那么长时间和“存在之力”进行构筑的,用以支配她的自在式,在几秒钟内就彻底被解除了。而且,还反过来,她自己一个人阻止了“首塔”的崩塌。

    “我要去见呀,见那个我爱的男人。我要去看呀,看那幅为我而画的画。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已。”

    在她的声音和脸孔上,已经没有了作为一只被囚禁的“小鸟”的痕迹。

    那沉静的决心,那深藏在内心的喜悦,都充满了她的全身。

    “魔神啊……我们‘红世’中威名赫赫的真正魔神‘天壤劫火’啊。”

    从鸟笼中,她以一种满溢着力量的声音请求道:

    “以这次协助为代价,请您允许我平安从战场离开吧。”

    她的语气,仿佛如果有了这个承诺,就能很轻易地逃出去一样。而且在场所有人,无一不觉得她是完全有可能做到的。

    包括亚西斯在内。

    因此,他的内心开始感到恐惧。

    如果在这里发动“天破壤碎”的话,那么自己的存在就……

    比起那个,如今要是让这只小鸟逃掉的话,他所怀抱的结晶及其心跳就会……

    “住手啊――快给我住手!”

    “以我的名义保证,允许你安全离开。”

    亚拉斯托尔如此说道。

    “你从笼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跟我合力击破共同敌人的朋友。在这因果的交叉路上,我就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会阻拦你前进的道路。飞出笼子吧,然后把宝具名字‘小夜啼鸟’埋葬在深渊吧……我的朋友‘螺旋风琴’连南希!”

    “住手――”

    轻而易举,实在是轻而易举地,鸟笼粉碎了。

    然后与此同时,静止在空中的加利的黑影也一下子全部被侵蚀掉。

    连发出临死前嚎叫的时间也没有,并不属于他的火焰颜色――炽红色的火焰,发生膨胀。

    在火焰的中心,带着凄绝的笑意,玛蒂尔达吟诵道:

    “――‘天破――壤碎’――”

    在上空的“五月蝇之风”同时变成亚麻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然后彻底消失于无形。

    之后,在云的间隙之间,只留下一个闪烁着星星的夜空。

    乌利克姆米仰望着这一望无际的清朗夜空,不由得感慨万千,然后决定了接下来必须为战友而行动。

    “……向剩下的军队传令――发出撤军的指示――”

    一听到这一指示,妖花就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是要退守城内?……”

    “并不向要塞方面撤退――而是要和继续慢慢地后退的‘化装舞会’的部队会合――!‘千变’大人应该在负责殿后――我会以我的名义――拜托他们进行收容――之后的事情……‘逆理之裁者’大人会为我们安排的――”

    “主人的救援怎么样?”

    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就算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我们的‘壮举’――已经失败了――!”

    布罗肯要塞的顶端,就好象发生了火山喷发一样,被染成一片炽红色。

    在旁边膨胀起令人感觉到恐惧的大规模的青色光芒。

    妖花想将自己的信念赌在青色的光芒中。但是,乌利克姆米身为率领军队的先锋大将,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他以事实作出了正确的判断――让尽可能多的士兵活下来。

    “到底谁会赢――那个‘红世’真正的魔神――还是将遭天谴的破坏神呢……没想到会在这个世界――进行神威召唤――……”

    深深的哀切与金属声混杂在一起。

    “先锋大将您打算怎样?”

    “我啊――在所有的战友全军完成撤军之前――会一直留在这里――”

    “怎么可以?”

    乌利克姆米大力挥了一下他那只焦痕累累,凹凸不平,甚至被垄破了几个洞的铁臂,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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