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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4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更新时间:2017-01-10 22:42:02
好好先生的形象骗了。

    今儿,蟒袍加身,容王坐于一边面无表情的闭着眼,从那张沧桑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喜怒哀乐。这种平静叫人更加的害怕,因为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疯,这时是容王是招惹不得的。

    本来临近年底了,各部都忙着四下办差使,上朝的时候人不是太齐,不过今儿不只是百官全来了。就连最近不怎么在朝廷上露面的人也全来了,这种齐聚一堂可不是什么好事,最少那气氛紧张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左侧,容王冷着个脸不说,他旁边还站着个皱着眉头的起王爷。起王爷出了牢狱后一直没有官职,所以基本没有在朝堂上露面,只是今日不知道他是要给兄长撑场面还是怎么样,也穿了一身蟒袍站在了这里。

    谁都不敢小觑这位武王爷,哪怕是他现在没任何的权势也没兵权。当年他手握三千兵马就敢直接打进皇宫,时至今日那杀威犹在,谁都怕一言不合会被他砍上几刀,倒时真是有苦难鸣。

    更何况他在西北一地不管军中还是民间都威望甚高,军中的旧部无数,谁也不知道他何时会露出獠牙。一但给他机会重掌兵权的话,这只关了十年的猛虎,其凶猛之势也是不容小觑。

    另一旁,定王世子赵沁云穿着武将服也站得很是挺直。这位主回京城以后一直和户部纠缠着粮草和军饷的事基本没来上过朝,今儿也不知道是来看热闹还是想怎么样,明面上是摆着个死了弟弟的苦脸,不过心里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

    另一侧,镇王杨术狮像蟒袍加身,闭着眼负着手和谁都不打招呼,往那一站和个石雕一样老实。不过年底了镇王也是在双极旗军营里忙碌着,今儿好像是他第一次来上朝,这个现象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容王死了第二个儿子,起王和他穿一条裤子过来撑场面倒是说得过去。可这赵沁云代表的是定王,他来凑哪门子热闹,想节哀顺便去容王府送点帛金不就好了。

    还有这镇王,放下军营里的事也赶来上朝,今儿看来这热闹是不小了,暗地里牵扯的事恐怕不只是奏折上说的那么简单。

    赵沁礼坐于储君之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温迟良的指点,这会对这些诡异的情况一律视而不见。安慰了几句后马上命太监宣旨,赞扬了世子赵沁宏身为王子却对天下安宁亲力亲为的高尚和对朝廷的拳拳忠心,又是一堆赏赐一堆追封的,规格之高风光得像是死了他老子一样。

    “可恶啊。”念完了,赵沁礼还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这西南乱贼简直是罪该万死,我沁宏兄乃是皇亲中之人杰,眼下却是被叛贼所害客死他乡,这摆明是在欺我朝廷无人。”

    “太孙。”他悲痛欲绝的表演还没完,起王就上前一步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满面怒色的抱着拳请命道:“西南乱贼视我朝廷如无物,皇叔虽是罪身但也愿为朝廷效力,愿带军扫平那西南半壁杨我朝廷之威,以慰我侄沁宏的九泉之灵。”

    “这个……”赵沁礼说话被打断有些不爽,不过这段时间还真被调教得很好并没有凭着性子发火,而是尴尬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一边。

    起王爷威风犹在,这会穿上蟒袍那武王的霸气让人不敢直视,尤其他说话时掷地有声是难以反驳。朝堂上一时是安静异常,这时候谁都不敢多说半句,因为说错话没准得罪的就是两位王爷。

    温迟良本来站在一旁是准备当旁观者省得引火烧身,不过没想到起王这么不给皇太孙面子,这会他也只能苦笑一声站了出来,一番正气的说:“太孙,眼下容王丧子乃是为人父者之痛也是我朝廷之辱,相信堂上的同撩们也是心痛难耐,不将那恶贼龙池五马分尸难平心头之恨。”

    朝堂百官纷纷的翻起了白眼,心想你个老温好够无耻的,明明那是你们家的事,一开口就把百官都拖下水,太不要脸了。

    “只是。”温迟良话锋一转,马上又一脸悲痛的说:“眼下大华锋线不稳,朝廷难有可调之兵。东北与西北草原各部入冬时对我朝防线多有袭扰,西南此时又是大乱,此时平定的话不只是兵马未稳,就连粮草的筹集都是个难事。”

    “温大人所言极是。”赵沁礼哪知道什么跟什么,左右就知道外公不会坑自己,所以马上就点头赞同。

    “诸位,众所周知。”温迟良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容王,见他面色无异这才朗声道:“贼子恶行实是丧心病狂,人人得而诛之,容王世子之死于朝廷而言是痛失贤良。西南乱起,朝廷迟早是要平定的,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事是急不得的。”

    这话一出,连赵沁云都饶有深意的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温迟良前些日子的西南调兵之计没人搭理他。

    户部和兵部的联手去到地方上却是被人玩拖字诀玩得几乎要疯了,一大堆的巡使四处跑最后都两手空空的回来,这江南调兵最后连匹军马都没牵回来,这事一时轮为了朝堂上的笑柄。

    老温这是在旧事重提啊,眼下的意思是他都调不来兵朝廷哪有兵马去打西南,人家手掐着户部说没钱也没钱。老温家的算盘打了个空,又可以怎么可能任由起王借这事手握兵权,这种事想都别想。

    老温脸皮厚,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了,继续慷慨陈辞:“所以这西南半壁不是不打,而是现在打不得,朝廷眼下多事之秋。西北东北都还处于战乱之中,要是这时打西南的话,天长日久的消耗反而是三方面都不平稳。”

    东北,有定王的东北大营,西北,那曾是起王虎哮天下的地方。老温这隐隐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了,不过人家说的也是字字在理,东北有乱那是定王的奏折一本本的往上投,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是定王要银子的说辞,不过这事心里有数就成了,这会也没人敢说破这点猫腻。

    摆明了就算是容王死了儿子,温迟良也不会让谁拿着这借口得了便宜。人家的目的很是明显但那些说辞又句句在理,而且打的旗号还是从朝廷大局出发,一字一句都深思熟虑,还真是挑不出毛病。“西南蛮夷,有何可怯。”起王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恐怕温大人这是怯战吧,这也难怪了,温大人文人之底少见那杀敌之事。自然不懂得沙场上讲究的是一杀而溃之,上阵杀敌可不是纸上谈兵,并不是万事具备就可杀敌取胜,这保家卫国之道温大人还要多学啊。”起王爷和温家有过节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这位主的性子火暴这时不开口嘲讽几句才是怪事,众人都默契的一笑等着看老温的笑话,就看你敢不敢在这时候和起王抬杠了。

    第451章 微妙变化

    温迟良何等的老狐狸,自然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和起王纠缠不清,马上是脑子一转,大义秉然的说:“臣建议,这西南半壁还是须先安抚为主,让他们麻痹暂不做乱。待到西北与东北平定之时再大举朝廷的天旗,到时可以扫平西南为世子报仇,也可扬我朝廷之威。”

    得,场面话真会说,这话不得罪容王又把自己标榜得很是忠臣,说什么话都以朝廷的大局为出发点,一时间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皇太孙的能力有限,朝堂上相安无事的时候他摆摆样子在那卖弄个储君之威还凑合得了,一但出什么事的话他就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果然温迟良几句话刚一说完,太孙就在那喊着温爱钦言之有理,此事退朝合议,明日再奏。

    要说这皇太孙也有点狼狈,话刚喊完就匆匆的跑了,想必是老温昨天交代得不够清楚,或者他根本没有心背台词,这会他黔驴技穷估计再乱下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提前跑了都是个聪明的办法,也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今儿朝堂上的氛围不太好,一下朝百官就告辞一声以办差为由全跑了,谁都没空像往常一样勾搭几句拉拢关系,省得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下了朝,杨术和谁都没打招呼,带着人直接出了中宫,到了宫门的时候马车却是被拦了下来。杨通宝在外边小声的说:“王爷,定王世子有请,说是容王爷也会赴宴。”

    “世子?”杨术眉头一皱,拉开车帘子一看马车前只有送信之人顿时有些恼怒。

    “镇王爷好。”那位随从赶紧献媚的一笑:“定王爷托小的向王爷问好,世子于天香楼备下薄酒,容王爷已经答应到时要赴约了,还请王爷赏个脸小饮一番。”

    “通宝。”杨术听完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唤了一声。

    “是。”杨通宝混身一颤,虽是主下之分但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杨术这一声毫无情绪反而是真正恼怒的表现。

    “拉下去,掌嘴。”杨术冷哼道:“定王虽为皇家王却与我是平起平坐,世子乃为晚辈当有那恭敬之礼,送帖相邀却派一下人前来,实在是不懂规矩。”

    “这,王爷,我……”那人顿时傻眼了,没想到杨术说翻脸就翻脸。

    杨术话音一落,车帘子一拉下直接就走。那送帖之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杨通宝手一挥几个护卫立刻冲上去将他架住,没等他说话直接就大嘴巴伺候,等到走时那人已经躺在地上捂着嘴一阵抽搐,嘴里血水横流一口牙也全被打掉了。

    至于那封请贴也被踩得满是脚印,好歹镇王没当着众人的面将它撕碎,否则的话才真是彻头彻尾的打脸。

    这事要是在别的时候无可厚非,可在宫门前公然的教训定王家的下人倒是让人惊讶,这镇王一向沉稳不参合皇家的纠纷,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会玩这一手着实是让定王丢了大人,行径之跋扈未免有些过份了。

    杨术的车轿刚回府,得了消息的赵沁云第一时间上门道歉,亲自赔了礼又再次恭敬的送上了请贴。杨术出了口气也没说什么,答应赴宴后赵沁云这才赶紧离去,临走时又是连番的抱歉,态度极为诚恳。

    看着他远去,杨术沉默不言,杨通宝在一旁饶有所思:“王爷,这世子来京那么久了很是低调,为何这次却是要邀请你与容王赴宴,难道不怕引起东宫的猜疑么?”

    “他就是要引起东宫的猜疑。”杨术冷笑:“此子看似斯文有礼但也心计颇深,眼下容王丧子正是拉拢的好时候,他定王做镇东北兵强马壮,眼下圣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定王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那我们杨家呢?”杨通宝思索再三,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

    眼下杨家的境地很是尴尬,说强盛吧,三公被夺了兵权。眼下两广啸国公一脉受到了重创正在休养生息,西南成国公身陷重围拔身不得,可以说是尼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两位公爷的影响力已经降得很低了。

    三公之中,唯有江公敬国公如日中天,可谓是割地为王势力极大。两王的势力在江南被清洗得一干二净,可连带着其他的人也插不进去,江南那边已经是铁桶一个,针插不进水流不入,已经惹来了朝堂上国中之国的非议。

    更何况圣上有令之时,赐安伯烈为万人候,设杭州万人卫。可各路消息传来,光是浙江一境的新兵已达数万之众,敬国公排除异己大肆的提拔旧时双极旗的旧部,隐隐这江南兵已成为了往日的江南双极旗。

    朝堂上的人不蠢,谁都在盯着这些变化,敬国公府横扫江南一切其他的势力。现在不只二位王爷,连东宫乃至是镇王府都插不进一手,一种排除异已的态度已经有点过头了。

    而浙江更甚,代总兵,却逾越朝廷的规矩大肆的扩兵。浙江一地没有巡抚上任已是朝廷头疼的话题,因为这风口浪尖上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空缺,派个有实力有权利的过去吧,又担心惹起敬国公对其后边势力的敌视之意。

    可若派的是一个空头大官,在没任何势力相扶的情况下到了浙江也就是个傀儡,除了戴个钨砂帽在那摆摆架子外根本奈何不了这个无冕之王。

    敬国公府势力如日中天,但也是处于风口浪尖上,光是浙江驯服的调任一事就惹来了朝廷不少的流言。

    眼下为了避嫌镇王府已经不敢与江南有过多的来往以免惹来非议。毕竟杨家始终处在一个最尴尬的境地上,身为人臣却是势力涛天,第一武家的影响力虽然削弱了许多但一直存在着。

    皇族的内部之争,杨家不管与哪一派都有一争之力,但却不是皇族嫡系。杨家是各系都要拉拢的对象,可改朝换代往往是伴随着腥风血雨,镇王身为家主在这事上半点都马虎不得,所以杨家受尽了拉拢时也是受尽了猜疑。

    相比之下,师家这个万年老二都是舒服多了,师俊投靠了东宫是自身的行径。师家其他的势力远在津门一代躲过了这次纠纷,他们的日子倒是舒坦,可远比杨家轻松多了。

    “处变不惊,任他由之。”杨术面无表情,始终猜不出他身为杨家之首的所想。

    是夜的京城,各家的府邸都安静异常,朝堂上的纠纷似乎下了朝就停滞了。

    东宫内,温迟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走着一刻都没有停下。一旁,皇太孙喝着小酒听着小曲感觉烦躁无比,忍不住开口:“外公,您到底在急什么啊,今儿起王叔在朝堂上喊着要兵权不是被您三言两语就给顶回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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