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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6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更新时间:2017-01-10 22:42:02
心翼翼,而是冷眼又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越看越感觉有种心惊的熟悉感。

    “东西你看过了,还问么?”中年人朝前一伸手,龙池立刻把那布包还给他。

    那中年人拿过东西,慢步的坐回了主位之上!也不知道为何,龙池与薛利就那样的站在他面前,没任何的奇异感,这人举手投足间那种压抑心脏的感觉,让人心惊得不敢去想为何自己会这么顺从。

    “这位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薛利在旁有些急了:“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又将我们拦下,薛利认载了,只是很请大人明示,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要杀了你们的话早就拉河里喂鱼去了。”中年人喝着茶,慢悠悠的说:“将你们抓住邀功的话,似乎功劳是不小,不过于我而言没那个必要。”

    “那您的意思是?放我们走?”薛利小心翼翼的问道,满面的不敢相信。

    这二人身上可是背着无数血案,哪个地方官府能抓住其一的话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又何况是双双落网!眼下这中年人明显该是官家的身份,难道真会这么好心放二人一条活路,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总不会是专门跑出来吓唬人的吧。

    “有可能!”中年人调侃般的笑着:“你小子贼胆够大的,居然敢和盐道的人勾结,要不是恰好犯在我手上的话,这金蝉脱壳的办法还是不错的。”

    说着话,他又沉默了一下,突然杀气腾腾的说:“本想顺手把你们收拾了,这功劳我用不上还可以给我女婿!不过你们牵扯到了一些关系,不得已老夫才放你们一条生路,不是这样的话,你以为那批熔了炉的银子我会让他顺利的运出江苏么?”

    看这口吻,眼前此人在江苏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甚至已经查到了银子的下落!薛利一听更是心惊,眼下小命在人家的手里也不敢过多的言语。

    龙池倒是不在乎,马上追问:“那你还来堵截我们,闲得没事干了是吧!”

    这话一出,薛利更是心慌。龙池做了那么多年的钦犯,仗着身手高强从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可那是他以前独来独往时的做风!眼下到人家地头上还如此嚣张,到时惹恼了眼前这人,或许他有把握可以逃掉,但自己和手下的人可全交代在这了。

    “不错,不错,就该有这样的脾性!”中年人倒不恼,反而是赞许的笑了笑。

    “龙池是吧?”中年人思索了一下,突然开口说:“你留下来,我有事要和你交代一下,那个魔教的家伙可以走了。”

    “我?”龙池满面的疑惑,却没有半丝的惊慌。

    “趁老夫心意未变时,带着你的魔教滚回浙江去。”中年人点了点头,冷眼的看了看薛利,冷笑道:“想犯案的话别再来这了,若不是看那成通商行与容王有所勾结的份上,你犯下这样的血案老夫第一个收拾了你。”

    “多谢了!”薛利听着冷汗直流,眼下这个素未谋面的家伙,怎么感觉什么事都他早就心中有数了。

    “还有!”薛利抬腿要走的时候,中年人喊住了他,阴阳怪气的说:“成通商号的那些脏银还是你们的,不过到底是劫我地头上的不义之财,那些银两回去你斟酌着办,这些银两老夫可不想肥了你们魔教!”

    “先生有何示下!”薛利也不敢怠慢,马上小心翼翼的问着。

    “随便找个地由花了也成,哪怕是给过路的乞丐也成,总之那笔银两不准你们魔教擅用一分一毫,一但有违的话,小心老夫呆兵踏平了你们的南坛,别以为到了浙江境内有人庇佑老夫就不敢动你们!”中年人冷声的哼着,提这条件明显是要为难薛利。

    “是!”薛利思索再说,还是咬着牙答应了。

    “出去吧!”中年人一挥手,明显对于魔教的肆意而为依旧有几分恼火。

    薛利抱了抱拳退了出来,出了船舱的时候深吸了一口大气,依旧难以置信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能活着命回去。

    “泰山大人看来是心软了。”那银甲武将站在甲板上默然的看着夜空,眼看薛利出来他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薛利朝他拱了拱手,那武甲不屑的冷哼一声还是抬手放行,任由薛利回到那小船之上。三艘巨大的战船马上挪了一下,在中间为小船留出一条可拱通行的水路。

    “确实是盐道的船,放行!”武将大喝一声,所有封锁阻拦的士兵立刻退下了。

    魔教的一众人借目瞪口呆,眼看着小船慢慢的驶出了包围圈,看着身后巨大的战船和举着火把的士兵,依旧难以相信在官兵的包围下能逃出生天。

    船舱上,所有人都为捡来的命欣喜若狂。薛利感觉心跳依旧很快,连喝了几大口的酒水这才平息住心头的澎湃,脑子里依旧想着今夜的变故,想着那个奇怪的中年人,还有他留下龙池的目的。

    那个人,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有些仿佛要屠戮人心般的威严!他的面相即使看似平和,但在那双眼眸的注视下却让人不由的混身发颤,这个感觉太恐怖了,那不是因为修为高低的关系,那是与生具来的一种压迫。

    “赶紧回江南。”薛利想着想着,突然惊得话都不敢说了,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否则那人一但反悔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成通商号那批银子,薛利不敢想了,原本还打算逃回浙江后偷偷的将这银子拿来招兵买马!可眼下这个念头半点都不敢有了,给别人修桥铺路,救济穷苦人家或是捐成香火钱都行,总之这笔烫手的银子魔教是不能动用半分。

    斩断一切念头的很简单,因为那个人的脸,很熟悉。他说话时的淡漠,仿佛洞犀一切的那种高高在上,还有那种直视着你时异常的熟悉感让薛利本能的畏惧,本能的不敢心生其他的杂念。

    那人没开玩笑,要是阳奉阴违的话,他真会带着兵马杀到杭州!到时别说杭州衙门,恐怕敬国公府都没胆量阻拦他。

    小船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浙江境内。

    这时,船舱内沉默的中年人静静的打量着龙池,轻缓的开口问:“这次你们西南起事,没有牵扯到敬国公吧。”

    “你到底是谁?”龙池满面的警惕,咬着牙一字都不肯说。

    “我想那小子没这个胆也没必要和你们一起乱来。”中年人把玩着手里那个布包,似乎有些触景伤情一样,神色惆怅的说:“你都看过这个了还用问么,如果我有恶意的话早就调集大批高手围剿,任你五丹之境横行天下也插翅难逃!”

    “龙某不喜欢和官家人打交道。”龙池冷哼了一声:“虽然我心里也困惑,不过眼下就算你有兵马在外边又如何,拿了你当人质的话龙某照样全身而退。”

    “确实,论身手我不是你一合之敌!”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打开布包,深思般的笑着:“看来你和那小子交情还真是菲浅啊,堂堂第一钦犯也能耐着性子和我谈这些没用的话,恐怕你没看过这个的话,依你的性子早就把我绑了吧,或者在官兵围船的那一刻你就抽身而逃了!”

    话语略带嘲笑的意味,龙池沉默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块红布,有点陈旧,明白用了有些年头了。中年人打开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似乎是在缅怀什么一样,那么的谨慎。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兴奋,看着那手心之物,眼里的神彩让人感觉有些恐怖。

    雪白的美玉,细润,通透,世间难寻的无暇!一枚巨大的玉印,上边是一只卧像麒麟,麒麟雕刻的栩栩如生,每一颗獠牙似乎都透着要将人撕碎的锋利,张开的血口让耳边隐隐传来一阵咆哮,咆哮着这天上判官的神威。

    中年男人抬起玉印,满面肃穆的看着底下雕刻的大字,那劲笔沧书间字字触目惊心,神色间已尽是回忆与说不出的痛苦。

    一等国公,敬国公杨鸣成印。

    “殉葬之物,重见天日,不祥啊!”中年男子负手而立,叹息一声后放下了玉印!

    “殉葬之物?”龙池顿时惊讶万分,殉葬之物见了天日,难道杨家的忠烈祠被人盗墓了?

    “拿着他,交给那小子!”中年男人神色有些颓伤,摇了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嘶哑着说:“眼下他的羽翼已丰,有些事是该知道的时候。事关杨门,不能一味的被镇王府牵着鼻子走,杨术那孙子性子梗直,有的事他也是被蒙在鼓里。”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走了!龙池擦了擦冷汗用红布将那枚玉印包了起来,手里的那份沉重有些烫手了,那小子难道真的被挖了祖坟?

    天微亮,两岸的士兵已经尽数撤去,守了一夜没抓到任何贼人让他们有些垂头丧气。巨大的战船全都回了水师驻地,迎着天空的鱼肚白!龙池站在岸边依旧久久回不过神来,拿着手里烫手山芋般的小布包,感觉这会心里依旧乱乱的,却也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266章 阴暗手段。

    杭州卫四下演兵,闹得各处的卫所怨声载道,一个个千户弹劾上书,这两天总兵所来往的传令兵一个接一个几乎没停过的时候。

    各地卫所安逸许久,此次总兵下令大举演兵可是让所有人傻了眼!一些顶着军籍的家伙可能连军营都没进过,更别谈什么杀敌或者操练之类的,眼下要他们和如狼似虎的杭州卫演兵,那无异是抓住他们狠揍一顿那么简单。

    各所千户全都上书弹劾,有的抱怨安伯烈巡视卫所时态度蛮横,甚至殴打出言顶撞的官员,大有欺压同撩之嫌!而他那帮兵更不客气,演起兵来几乎都下尽了死手,各地卫所负伤的人越来越多。

    更头疼的是有控制不住轻重的小年轻,闹出了两条人命案子,尽管这军方所牵扯的事不归地方上管。但有军籍在身的人命案也是个大问题,在这风口浪尖上出了这样的事无异于火上浇油,让杨存苦笑不堪脑子没一刻不疼的。

    安伯烈的态度倒很是强硬,出了这样的案子他也不退缩,继续强硬的与各地的卫所继续演兵!按他的话说,什么脏水盆子尽管往老安的脑门上扣,应下这事老安就没想有片刻安宁,趁这机会得好好的收拾这帮混吃等死的孙子。

    入夜,总兵所依旧忙碌不堪,曲仲和王动都拜了个虚职,替杨存出来当挡剑牌,听着各卫的抱怨很是自觉的背起了一切的黑锅,一边与他们周旋安抚一边又忙着统计这次全境演兵的进展。

    浙江境内有千人卫二十三处,万人卫唯有杭州卫而已。眼下杭州卫四下演兵,分散开的兵马等于要和全省的其他卫所对抗,也亏得五大家臣的子弟和陈家的流氓身手好,否则这点人数的话早就被人一口唾沫淹死了。

    当然了,二十三处卫所也不乏当年双极旗的一些老人,他们对于一些混吃等死的家伙也是厌恶!总兵所的命令一下达他们不等安伯烈的人到就自己内部演练上了,明眼人一看谁不知道这群老兵棍是打着这个幌子开始排挤那些关系户,左右帐都会算到杭州卫的头上,他们当然也乐得借个由头借刀杀人了。

    在和当口上,杨存把曲仲当了挡箭牌,说有事要办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或许也是怕呆在总兵所听那些抱怨声,总之是图个清静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一品楼的庄园内,园子里一帮护卫把守着。房门紧闭什么密谈着什么,没多一阵门才打开,走出来的个个都面色肃然,既有担忧又有种要干坏事一样的兴奋。

    周默台,张明远,陈庆雷,现在都号称是敬国公府的爪牙了,这会一个个各有所思的谈论着什么,各自乘着车轿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与周默台始终有着隔阂,毕竟老爷子的死始终是难以释怀的!老爷子做后事入土的那一天,周家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的,杨存在那灵前的一跪把他们都吓坏了。

    虽然老爷子辈分高受人尊敬,但到底是主下有别这是规矩。老爷子伺候了杨家大半辈子,但说到底也是杨家的家臣,臣与主不可混淆。可杨存却不顾这些,因为自己心里的愧疚,也因为对于这个老者的尊敬和感谢,在其他人的劝说中依旧跪下地来,在他灵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那时开始,周家的态度有所缓解!老父之死虽是心头羁绊,但周默台明白父亲的那种虔诚和至死都不肯改变的信念,如果说谁是真正逼死老爷子的人,那只能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了。

    渐渐的,隔阂融化!杨存再一次指派着周家的人办事,周默台也坚定的完成自己作为家臣该做的事,似乎这个事在各自的心头已经渐渐淡去,一切也回到了和过去无二的轨道。

    看着他们远去,林安国有些担忧的说:“公爷,虽然肃清江南兵场是好事!不过眼下四处已经怨声载道了,您还有魄力用这么极端的手段,难道就不怕各处卫所兵变么?”

    “有担心过,赌大小吧!”杨存一身白衣,负手而立,叹息道:“江南兵场的顽疾是块大毒瘤,去之必以重药,不温不火难撼一二。与其天长日久的与他们耗,不如就下重手一次性解决。”

    “您的办法确实师出有名,不过一但动手的话,可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林安国沉吟着,虽然心里感觉不安,但也有点惊讶于杨存这几乎背水一战般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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