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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7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更新时间:2017-01-10 22:42:02
分派到这里来以后就少有人问津,前途尽毁不说,甚至生死人家都不管,一个独立于皇宫,却又凄凉可怜的地方。

    “谁啊?”听着脚步声,门口的守卫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只是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在这现在只是混吃等死而已,这晦气的地方也没人来,对这一切他们已经麻木到了极致。

    “大胆!”容王身边的人一看他这敷衍的态度,立刻喝了一声。

    “你们都在门外等着就好了。”容王挥了挥手制止他们,示意他们将带来的食盒等物交给自己。

    杨术在旁面沉如水,也不言语半声。

    守卫们稍稍的一回神,一看眼前的二人似乎很熟悉又想不起是谁,不过细一看两人身上都是蟒袍加身,不怒自威的气质更是高人一等,赶忙一个机灵跪下地来,有些惊慌的说:“属下参见二位王爷。”

    “把门打开!”容王虽然肥胖,不过力气倒是不小,自己提起了所有的东西也不麻烦杨术。

    “小的来,小的来!”那守卫虽然麻木但也算机灵,立刻有人上前接过了他手上的东西。

    所有的手下都在外等候,杨术与容王一起进了天牢,这个人人谈之色变的冷漠之地。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进了这地方已经不能带下人了,即使门口的守卫不敢有异语也不能因这种小事落人话柄。

    天牢到处都显得很是破旧,杂草丛生,满地的碎砖烂瓦,在这当差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神色麻木,见了两人虽然也行礼,但那空洞的模样已经毫无生气了。被发配到这,那等于一辈子都完了,见不了亲人,拿着俸禄也没处花,也不知多久没看过外边的天是啥样的,是不是和这里一样阴沉沉,唯一等待他们的只有老死在这的命运。

    延着小道一直向前,来到了一座打扫得还算干净的宅院面前,那守卫就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说:“两位王爷,小的就送到这不能进去了。两位方便的话还请宝印一鉴,小的回去好交差。”

    天牢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全都是皇帝亲口定罪的人,无论谁来探视都必须留下身份的印鉴,然后上报到皇帝的寝宫之内。那守卫说着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本册子来,那册子发皱发干明显很久没用了,上边空白的一片没片言半字,可想而知这宫里的人对此都是避之不及,数年来踏足者更是寥寥无几。

    前几页,稀稀拉拉的几个印款,全都是出自同一个印鉴!天命皇宗,容王宝印。

    杨术也不多言,和容王一样掏出自己的宝印在上边落了个款,守卫这才松了口大气,小心翼翼的将册子收回了怀内,掏出钥匙开始捅弄着门上边已经生锈的那个大锁。

    门嘎吱一声很是刺耳,一开就落下了遍地的灰尘。

    “哈哈,我就知道三哥又来看我了。”门刚一有动静,一声爽朗之极的笑声响起,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让人感觉到不一样的生气和开朗。

    守卫把带来的东西一放,很自觉的就下去了。容王和杨术一起抬步进入,似乎容王已经来了很多次一样,对这的一切显得毫无陌生。

    这是个小小的宅院,小得和普通的民宅差不多。只不过院内就像是个演武场一样,两旁架子上十八般兵器具全,墙上,柱子上全都是剑刺刀砍的痕迹,就连大树都被拦腰斩断了好多棵。

    房门一开,一个健硕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一身罪人穿的白色素衣已经发黑发皱,头发没半点的盘错随意散开着,不过倒也不临乱,一脸的落腮胡子显得很是粗旷。眉宇间英气逼人,看模样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不过也显得有几分沧桑。

    “四弟,精神还不错!”容王呵呵的一笑,将食盒放在了院中央那已经摇晃不定的石桌子上。

    “三哥,每年生辰就只有你来看我。”那人哈哈的大笑着,拍着容王的肩膀突然拍了拍脑子,摸了摸自己杂乱的胡子,一边往屋里跑一边喊道:“这几日一直惦记着要把胡子刮了干净点见你,这事我居然给忘了,三哥你等我一下。”

    他一直风风火火,对于杨术的存在似乎没注意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生人狂喜过头了。杨术在旁仔细的看着他沉稳的步伐和身影,有些感慨的说:“十年,就算一只虎被关在笼子里也失去了野性。没想到啊,起王爷还这么意气风发,实在是让人敬佩。”

    “王弟一向如此豁达!”容王点了点头,笑道:“寻常人被关在这鬼地方两三年就疯了,但王弟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在这照样练武强身。这十年的寂寞,无人对语,恐怕是谁都抗不住的空虚,他能有如此心性,也是难得。”

    “容王兄!”杨术笑了笑,看了看这一地的荒凉,饶有深意的说:“本来是你们兄弟相聚,王兄手足之情确实叫杨某钦佩,只是您的目的达到了。”

    “王弟多虑了。”容王沉吟了一下,也不多言。

    两人宝印连红泥都没干的印款册子,现在恐怕正送往老皇帝的寝宫,这皇宫内很多的事是盖都盖不住的。相信明天朝堂上这事就会传得沸沸扬扬,容王和镇王一起去天牢看望起王赵元窿,这看似不起眼的事情,但在这敏感的关口上却会引起太多有心人的猜忌。

    前段时间杨家大打出手,与容定二王闹得是不欢而散,江南与西南之事更是不留半分的情面。在这时候皇太孙一派异军突起,不仅将定王送回了东北大营,更是在朝堂上广植党羽,将二人的势力排挤得损伤惨重。

    在这关口上,有了老皇帝的支持事实上皇太孙一派已经稳占上风了。这敏感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传闻,别人不得不猜忌这两位王爷是不是联手了,温迟良他们再有动作也不得不顾忌一下,毕竟两位王爷真的联手的话,也不是他这势力滔天的外戚能小觑的。

    出于这个考虑,尽管不知道容王所为何意!但杨术还是跟来了,留下了自己的宝印,只为在这时为自己争取到一刻的喘息,在被动的局面中有一点重整旗鼓的机会。

    容王沉吟着,不知道思索什么,眼里一时有些失神。

    “三哥!”这时,起王赵元窿已经走了过来,刮去了那杂乱的胡子,即使他的头发还是披散开来,但鹰眉剑目也是煞气腾腾,如风刀所刻极是硬朗。

    “啊,这位是?难道是镇王爷?”赵元窿爽朗的笑着,当看到一边不苟言笑的杨术时微微的楞了一下。

    “起王还是这么意气风发,杨某佩服!”杨术点了点头。

    食盒之内,带的都是精美的吃食!赵元窿和杨术打了个招呼,似乎一时是有些扭捏一样,一坐下来就拿起酒杯毫不客气的喝了一大口。

    “元窿,没礼貌。”容王顿时眉头一皱,不客气的训斥一声。

    似乎是对这位兄长很是尊敬,赵元窿嘿嘿的一笑,摸了摸脑袋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了镇王爷,我在这关傻了,太久没看到外人,这一时还真有点不习惯,这该有的礼数也都忘了。”

    “没事,起王自便。”杨术性格不想与人假与辞色,摇了摇头也不言语。

    三人落座下来,似乎是因为杨术的在场这兄弟俩的交谈很是别扭,不过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谈话之中杨术也听出了个大概。

    起王十年前被囚禁在此,这十年来每年容王都会在生辰的时候过来看他,三不五时的托人送点吃食节用过来,毕竟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对他照顾很是周全。起王也是感激在心,心知无情最是帝王家,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还能得兄长还能如此关怀,这才是真正的兄友弟恭。

    三人分落而坐,说的话不疼不痒很是无趣!杨术只坐了一会就认趣的起身告辞:“二位,我府上还有事就不妨碍你们兄弟相聚了。”

    “镇王有事的话,那愚兄就不挽留了!”容王倒没客套,明显杨术在这他们兄弟俩说话也很不自在。

    “告辞了!”杨术告辞了一声就出来了。

    兄弟俩送到了门口后关上了宅院的大门,也不知道是叙旧,还是在谈什么。杨术带着人准备出宫,刚走几步却是看见眼前十多个太监提着很多东西,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为首的赫然是老皇帝的心腹太监,进良。

    “公公,您这是去哪?”杨术开口询问道,其实也是明知故问,这条路唯一能去的,只有内宫的天牢。

    “哟,镇王爷啊,咱家给您请安了。”进良一副很是惶恐的模样,毕竟杨术为人冷淡难得有开口的时候,他倒是一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公公无须多礼!”杨术不冷不淡的一声,明显问题没得到答话有些不悦,眉头隐隐的皱了起来。

    “咱家啊,给起王爷送寿面去。”进良赶忙低下了腰,小心翼翼的说:“皇上身子不好,今天想起了是起王爷的生辰。特命御膳房料理了一些吃食,内务府准备了些日度之用,着咱家给起王爷送去呢。”

    “恩,那公公忙吧!”杨术饶有深意的看了看那死气沉沉的天牢之狱,转身就走。

    “镇王爷好走,咱家不送了。”进良在后边献媚的笑着。

    待到杨家众人离开,进良这才直起腰来,一边朝里走一边没好气的训斥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家伙,东西可得小心拿好,告诉你们那面要洒半点汤的话,咱家就把你们吊起来放血知道不。”

    “是是!”一众小太监惶恐的答应着,动作也越发的小心。

    出了宫,杨家的马车穿梭在热闹的大街上。没多久车帘子拉开,一只孔武有力的手递出了三个信封:“马上着人联系江南和西南,眼下朝廷不太平,叫敬国公和成国公小心些,这段时间不能掉以轻心。”

    “是!”其中一个车夫接过信封,跳下了车立刻消失在了车水马龙之中。快回到府邸的时候,一个模样普通的行人来到车旁,一副无意靠近的模样,压低了声音:“王爷,啸国公快到京城了。”“知道了!”车内的声音始终那么冰冷,听不出半点的情绪。

    第212章 旧事(上)

    玉皇山顶,空无一物,深夜之时雾气凝重,几乎看不清这里的景象。

    山崖的远处,一个身穿黑色披风之人一动不动的坐于高树之顶,远远的看着远处的悬崖。干枯的手微微的抬了起来,掐指一算又看了看星像,有些疑惑的呢喃:“怎么可能,金刚印的气息消失了,可为什么敬国公和赵沁宏都没出现。”

    黑夜里,他的面前突然诡异的出现了一团火焰,一张纸符燃烧着怪异之极的青色火焰,那火焰内传出了一声安详的轻语:“师兄,好久不见了。”

    “什么事?”黑衣人沉吟了一下,并不惊讶,却隐隐有些不悦。

    “那么多年了,你还在执着永生大道之事!”纸符里传出了一声叹息:“人属六道,终归于尘土,天道永生终不是凡人之向,师兄又何必画牢自封呢。”

    “道不同,言之不快!”黑衣人冷哼了一声,眼睛始终静静的看着前方的悬崖。

    “天现妖像,木藏水,五行相生。”纸符内的声音有些犹豫,但还是劝说道:“天地相斗,万像玄机现世,连皇命之数都朦胧无测。可天机始终不是我等所能窥视的,略有变数,造化便截然不同,师兄莫再为这世俗之思着相了。”

    “无知鼠辈!”黑衣人不悦的冷笑一声,手虚空的一挥,那道纸符立刻化为灰烬消失不见。

    此时,夜空中的明月突然一暗,五色同辉的奇像再现。

    “水应天轮果然出现了,水之灵有异变。”黑衣人顿时站了起来,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兴奋,身形一闪刹那间消失了。

    山崖边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的恍惚,扭曲之间似乎是水纹波动般的撕扯开了一道裂缝一样,黑衣人的身形快如闪电的冲了过去。悬崖上缭绕的薄雾中突然出现了一座古老的吊桥,但他竟然是足不踏地,如仙人下凡般的飞飞跃了山谷,无视那几乎是一线天般凶险的唯一途径。

    黑色的身影带着几乎让人不敢直视的力量,当他冲过去的一刹那,真气只是微微的外放竟然就驱散了这一山迷茫的雾气,让天地万物,日月星辰在一瞬间清晰起来。

    看着山崖边摧木倒山的狼狈,一颗颗拔根而起的参天巨树!童怜躲在一旁,远远的看着黑衣人的身影消失于对面的山崖,惊得早已一身都是冷汗,混身提不起半点的力气,直到他消失时呼吸才稍微的顺畅一些。

    “这人,是谁?”恐惧,害怕,双腿发软几乎站不起来!童怜满面的震惊,身有五丹之境的她也是横行天下的强绝,但眼下这人身上散发出的力量,却强得让她连半点抵抗的勇气都没有。

    这种力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哪怕是当日金刚印世界里地之灵暴走的镇王,都没此携天地之威的可怕,这人,到底是谁?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样可怕的力量,他到底是神,还是魔。

    “啊!”旁边,温凝若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混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泡。刚才一瞬间的可怕感觉,似乎灵魂都被人撕裂了一样,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几乎心脏都被压迫得要爆开。

    “没事吧!”童怜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这绝色的女人是谁,但在这样可怕的压迫下没吓疯,证明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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