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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4

作者:狗尾巴狼
更新时间:2017-01-09 20:32:52
一刻,李倩蓉才敢确定这一切都不是做梦,当她从爹爹口中得到婚期的那一刻起,她便如坠梦境,整天浑浑噩噩不知当如何是好。

    该走了,李倩蓉显得有些紧张。

    李芙发现姐姐的手颤抖不停,心中泛起一丝酸楚:“姐,你倒是好了。还哭什么呢?要哭该是我哭才对,别……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可不准一个人享福把妹妹忘了。”

    红盖头挡不住那份感伤,姐妹两个还是第一次不能住在同一屋檐下,不舍之情就像四周的空竹风声一样低沉婉转。

    “倩蓉,以后多保重。有什么委屈别忘了跟爹说。”靖王爷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在李倩蓉心中,对父亲的怨恨似乎没了,从爹爹为她逼李权写下婚书的那一刻就没了。到了分别之时,李倩茹终是生出一丝愧疚,握着父亲的手:

    “爹,对不起。”

    红花轿子在喜庆音乐的陪伴下渐渐远去,这一片竹林再没有人来收集露水,不知下一场雨会不会觉得有些寂寞?

    和竹林的感伤相比,另一位新人则要喜庆许多。

    秦棉作为逸居的头牌嫁过李家,自然要从逸居出发。要不是今日金榜公开,保不齐有好多公子哥要大哭一场。

    逸居现在的姑娘跟秦棉不熟,所以相互少了些交流,但逸青以及逸居最先的那些姑娘却一路伴着逸青的轿子走了好远好远,嘴里玩笑话不断,把轿中的新人逗得娇笑不停。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当逸青等人找不到话说的时候,终是回到了逸居。

    今日逸居无客,主要还是因为金榜的缘故。逸青估摸着可以好生休息一下,谁料一位逸居的姑娘跑了过来:

    “姐姐,有……有有有人要见你!”

    逸青眉头一皱:“见就见呢!你结巴什么?”

    “不不不……不是,这事儿恐恐怕要让李老爷定夺。”

    ……

    ……

    秦棉的轿子到了李府不远停下,等了片刻,另一架轿子终于到了,两位新人一起最终在李府大门停下。

    小小地摆了有几桌,李府却也是热闹非常,所请的客人大都是李家布庄掌柜,以及那些曾在李权老爹手下干活的老人。

    纳妾跟娶妻不同,只有在新人进门的时候,客人跟着起哄片刻,当两位新人被送入房门后便只剩下喝酒畅谈。

    李权的妻室在里屋不曾露面,各自待在屋中倒是相安无事。

    老爷纳妾,这事儿撂在谁心头都不会开心。所以外面虽看着热闹,可屋中却显得比较沉闷。

    几间厢房中,独夏茹的厢房还算有些生气。

    一双明亮的眸子向往地望着外面,粉嘟嘟的小下巴抵着窗台,如此望了好久,李惜荷不悦地回转身,鼓起腮帮子:

    “二姨娘,为啥咱们不能出去?为啥要看他们吃香喝辣?”

    “噗!”突然的一句话把正在检查惜荷写字的夏茹逗得噗嗤一声,“你这丫头,都知道吃香喝辣了?是不是跟你爹学的?”

    李惜荷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好像记不得了。”

    忽然脸色又是一正:“二姨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出去呢!”

    “因为咱们是女人啊!你家爹爹现在在请客,咱们女人是不能抛头露面的。”

    “什么奇怪的规矩?出去一下会怎么?为啥娘亲能出去?”

    “你娘是大夫人,而且还是家里生意的掌舵人,外面的人都是你娘的手下,她自然要在外面。”

    “哇!都是我娘的手下?我娘这么威风?”

    “小鬼头,看看你写的字,一点儿进步都没有!好好学习,以后你就能跟你娘一样威风了。”

    李惜荷好像找到了人生目标,赶紧从窗台上下来,回到了她的小课桌前。

    外面,除了李权忙着应酬之外,安馨荷也忙得不行,但她跟李权不同,见人不是笑脸相迎,而是沉着脸,落在别人眼中还以为是对自家老爷纳妾很不满。

    实则不然,安馨荷手里端着酒壶,在客人中间敬酒,被她敬酒的人无一例外,敬酒之后表情都不好看,甚至还有恐惧的表情出现。

    李权把整个李家的生意都交给了安馨荷,这女人可不是傻子,这么多年难倒还发现不了京城商户上报的账目有问题?

    她早在给李权的书信中都说过类似的事情,但李权没有当回事儿。可她眼里却容不得一点儿沙子,乘着今天的机会,安馨荷正好可以给他们敲敲警钟,也亏得李权提前告知不要将事情闹大,这位大夫人才只是以敬酒为由,让他们好自为之。

    要不然,照安馨荷的打算就该直接清理门户。

    如此一来,安馨荷这位场中唯一的女子却成了如豺狼一样的角色,谁还敢有非分之想?巴不得这位李家大夫人别靠近自己。

    李权今日高兴,想着夜里有两个女子可以品尝便忍不住心猿意马。

    可这时,逸青忽然来了,站在门口行色匆匆,气喘不断。

    第563章 :润儿有难

    古代没有宴请女人的说法,故虽与逸青相熟,但对方也不在宴请名单上。

    对方为何的不请自来?

    李权还在疑惑,逸青也看着了李权,朝李权一个劲儿地挥手,示意让他过去。

    李权走到门口,发现门外不仅只有逸青一人,还有个全身裹在棕色粗麻布里的人。

    看那较小柔弱的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李老爷,这个人要你帮忙。”逸青喘了口气,开口便道。

    李权将目光移向逸青身后,正要开口询问此人身份。对方已经取下了顶上粗布帽子,露出一张洁白无瑕的脸和略显紧张的眼睛。

    “怎么是你?”李权惊讶地大叫。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翡翠居的润儿。

    这近一年时间不见,润儿个头高了一点儿,变化不小,但人的气质却没丝毫变化,被李权一眼就认了出来。

    润儿是翡翠居的头牌,怎么跟逸青在一起?这可是相当忌讳的事情呐!

    再看两女紧张的表情,李权意识到事有变故。

    “能……能找个隐蔽的地方说么?”润儿小声地提议道,声音有些颤抖,说话间还不往四下环顾一遍,模样甚是小心。

    李权好奇地卷了卷胡子:“把帽子戴上跟我进屋。”

    润儿依言将小脑袋再次缩回麻木帽子里,远远看着就像是一个装满谷草的包裹。

    有人注意到逸青,却没注意到不起眼的润儿。

    远远的,李权给安馨荷使了个颜色,让她先应付下客人,安馨荷欣然点头,并没有投来好奇的目光。

    京城李府面积有限,李权将逸青和润儿带到了绿竹的房间。

    绿竹生性低调,房间位置比较偏僻。

    绿竹今日的药还没吃,正想着老爷今天不会来看自己,偷偷一次不吃应该不会被发现,哪想到刚有打算老爷就来了。慌张地想要解释,却见老爷还带着两个面生的女人。

    李权顺手关门,看着桌上已经放凉的药水,眉头轻皱:“快点儿喝药,老爷有事情要谈。给两位姑娘冲一杯茶。”

    “哦哦。”绿竹忙不迭地点头,倒上茶水,然后端着自己的药碗做到了床边,一边皱眉喝药,一边好奇地看着。

    李权无暇例会绿竹,小声地道:“好了,这是我夫人厢房,别人是不能进来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到了这儿,润儿总算能松口气了,将粗麻布衣脱掉,抖了抖被汗湿的衣裳,好像没注意到汗水已经浸出了她肚兜的轮廓。

    “呼!呼!”润儿喘了几口气,太阳下穿着厚重的粗麻布衣着实折腾人,现在只觉得全身放松,她看着李权,好像有些难以启齿,“李老爷,我……我来此是有事相求。”

    李权早料到了,并不奇怪,平静地回答道:“说吧。”

    “我想来你们逸居,你帮帮我好不好?”

    “来逸居?”

    这还真是李权没料到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你在翡翠居好端端的,怎么忽然生出要来逸居的想法?”

    “你们逸居自由啊!咱们好多姑娘都想来,无奈咱们的卖身契都在妈妈手上。”

    逸青朝李权使了个眼色,李权也知道,如果润儿来逸居,那逸居的生意会更好,可以说都能跟醉仙阁相提并论了。

    但问题此事有些难办,古代的卖身契可是具有法律效益的,拿不到卖身契,不管姑娘走多远,对方都可以通过朝廷通缉追捕,若跑得远还好,如果是从翡翠居转到逸居,拿不到卖身契那儿敢让她出来见人?

    很显然,像润儿这样的姑娘楼子是不会卖的,更何况还是卖给竞争对手。

    见李权愁眉不展,润儿知道他是想到了其中难处,故开口提议:“李老爷,我知道梁妈不会轻易放我。办法我都给李老爷想好了。我知道梁妈把我的卖身契藏在哪儿的,李老爷您可以想办法把卖身契偷出来,您不仅能不花一分钱,而且逸居有了我助阵,对将来发展也是有利的呀!”

    “既然你知道卖身契在哪儿?你为何不自己偷?为什么要招上我?”

    润儿知道瞒不过,也不再隐瞒,老实道:“不是润儿不想偷,是润儿没那个胆子。李老爷您想想,润儿一人势单力孤,就算侥幸将卖身契偷走,日后被他们抓住也是一样。如果背后没个保护的人,润儿不管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所以就想到了李老爷的逸居,首先,逸居跟别的楼子不同,里面的姑娘都是咱们花场女子羡慕的。再者,我听说翡翠居和逸居之间曾有矛盾,相信逸居也愿意帮我。”

    李权笑了:“看来润儿姑娘想得挺周全啊!你也知道逸居有别于他,一直都是京城花场的眼中钉,倘若逸居真的帮了你,岂不是等于跟别的楼子公然开战?如此一来,我逸居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本老爷能不能顶住这么大的压力可很难说,相信任何商人都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吧?况且润儿姑娘来得这么急,想必不该是说得那么简单。”

    “我……”润儿眉头微皱,“就知什么也瞒不住李老爷。润儿这次着急实在是因为自身难保,翡翠居背后是丞相府在撑腰,而丞相大人的独子对润儿有非分之想,要我嫁与他。可润儿根本无心嫁人,从小就幻想能有一段完美的恋情,岂能如此被他人操纵?润儿也是走投无路,只有出此下策。”

    “丞相独子?莫不是叫古莫?”

    “李老爷,您也认识那个纨绔?”

    李权摸了摸鼻子,不知说什么才好,心想那可是自己的学生,被姑娘说成是纨绔,好像自己的脸也不好看呐!

    “这个,听闻古莫在翰林院学有所成,应该不是当年的纨绔了吧?润儿姑娘嫁给他,指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儿呢。”

    “我不管!不管他是谁,性格如何,润儿未来的郎君一定要润儿自己选的,自己喜欢的!”润儿说得坚决,气鼓鼓地又道,“既然李老爷还不肯帮,那润儿再告诉您一件事!李老爷可还记得瑾娘?”

    “瑾娘?”李权眉头皱起,“你提她作甚?”

    显然,李权不想翻那些让人不爽的回忆。

    “李老爷,您知道瑾娘是怎么死的吗?”

    “上吊自杀,我亲眼看到的。”

    “是自杀不假。却不是无故自杀,那是因为翡翠居的老|鸨逼的,梁妈听说您要为瑾娘赎身,而瑾娘在翡翠居中属于特立独行的存在。梁妈为了杀鸡儆猴,告诉她不管客人出多少钱都不会拿出卖身契,要让她做最低贱的娼|妓。瑾娘这才万念俱灰选择上吊,那是被梁妈的逼死的!”

    李权浑身一震,他见过的女人不少,但瑾娘给他的印象很深,首先是对她悲惨遭遇的同情,还有就是对她死因的不解。润儿的话无疑解开了李权心中一个很大的疑惑,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润儿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若不是梁妈用瑾娘的遭遇威胁于我,我现在恐怕都没接过客呢!李老爷,似我等这样的女子看似风光,背地里却要是担惊受怕,没一次安稳觉。现在好不容易看到逸居能让人安心,无奈一张卖身契却成了一生的枷锁,处处受制于人。润儿要求不高,只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心知现在所行之事极为危险,但也想全力一搏。润儿不想成为瑾娘那样的女人。李老爷,您就算不帮我,也算帮帮死掉的瑾娘吧!”

    李权沉吟着,内心已被曾经事情的真相勾起了怒火。

    说实话,李权不喜欢润儿用瑾娘来调动自己的情绪,但转念一想,对方何尝不是跟认识瑾娘的时候一样?已经走投无路才会如此。

    李权不想再看到又一个瑾娘,想了想,叹气道:

    “这些天你暂且在我府上躲着。切莫被别人发现,要偷东西,我不是专长,但我这里有专业人士。具体要怎么操作,你还得多等几日。”

    润儿大喜过望,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谢李老爷,谢谢,谢谢!”

    李权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一头雾水的绿竹:“小竹,让她们两在你这儿避一避。逸姑娘,等外面的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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