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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狂龙秋劲风
更新时间:2016-12-20 22:22:50
赵……赵大人,是你……想……想见就见得的?”

    小蛮突然道:“少爷,来了。”

    张傲天一抬头,只见又赶来了足有百来名官兵,为首一名军官,骑着雪白的高头大马,满身铠甲,披着大红披风,感觉比自己神气多了,正是和他一起围剿过黑虎寨的赵平福。

    赵平福叫道:“笨蛋,几个小贼都拿不住,还得本大人亲自出马,你叫我怎么提拔你?贼呢!”

    小蛮道:“在这里。”

    “女贼?”赵平福怔了一怔,打量了几眼,揉了揉眼睛,猛地跳下马来,道:“我的天啊,这不是小蛮姑娘嘛,真是巧了,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啊。”

    大胡子也吃了一惊,“表哥,自己人?这姑娘是您的相好?”

    “混帐!”赵平福抬手重重地给了他一记耳光,“瞎了你的狗眼!小蛮姑娘是将军府的红人,你得罪得起么?”

    小蛮冷冷道:“赵大人,您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将军府的红人,我是黑虎寨的山贼桃花娘子,他们都说认得我的。”

    赵平福脸有怒意,然后又是一脸尴尬地对着小蛮,道:“小蛮姑娘,您就别拿我开涮了,少将军近日可好?”一推大胡子,“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还不快给小蛮姑娘叩头赔罪!”

    大胡子无奈的应了声“是”,便跪了下去。

    小蛮闪到一旁,“别……这是折我的福,我只不过是伺候人的下人,这个我可不敢当。”

    大胡子嘟囔道:“就是嘛,男儿膝下有黄金,将军府红人又怎么了,就是什么头牌,花魁,表哥你也不能逼我跪啊。”

    小蛮脸色一寒,赵平福已经又是一巴掌挥出,“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你满脑袋都是什么东西?小蛮姑娘是什么人?宰相门前看门的也算七品官!小蛮姑娘是将军府里面的红人,比一般的千金小姐也要高贵几分!回去我再修理你。”

    突然才发现张傲天的存在,道:“这位兄台是……”

    张傲天道:“我是黑虎寨的余孽,卖瓜老王勾结的山贼,曾在你围山时候杀死六名兵丁逃下山去的‘一阵风’。”接着回转身来。

    赵平福吃了一惊,“少将军,怎会是你?”

    张傲天叹道:“捉拿山贼,天经地义,还是功劳,但诬良为盗,残害无辜,该当何罪!赵大人,我不得不对你这几年平乱的功绩有所怀疑。”

    赵平福大惊失色,立刻跪下,道:“小人有失察之罪,望少将军宽限数日,小人必调查清楚!”

    张傲天道:“赵大人请起,不管怎么说,你是官,我是民,你怎能给我行礼?”

    赵平福道:“小人承蒙老将军栽培,又得少将军提携,无论如何,少将军便是赵某的小主人,怎能忘怀?”

    张傲天将他拉起,道:“今日得见故人,真是幸事,不过卖瓜老王一案,疑点甚多,否则我真想去和你喝几杯。”

    赵平福道:“审案是胡知县的事情了,我们……”

    张傲天道:“这个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的是你表弟?”

    赵平福不大好意思,道:“是,他很有力气,上阵也很勇敢。”

    张傲天哈哈大笑,道:“外举不记仇,内举不避亲,只要他行,提拔他又何妨,不用不好意思哦。只是,有他在此,我怕胡大人会太在意你的面子,难以公断。所以我希望你和胡大人,一起重审此案。”

    这时,王班头已经陪着胡知县行了出来。胡知县道:“张大少,稀客稀客,请到后堂小坐。”

    张傲天笑道:“我自然是要进去的,不过却不是去后堂的,我来是要陪卖瓜的老王太太告状的。”

    接着,分开人众,行了进去,胡知县与赵平福对望一眼,也只得行了进来。

    第八章 铁嘴神讼

    胡知县端坐在堂上,堂下摆了两把椅子,张傲天与赵平福分坐左右,灵儿与小蛮立在张傲天身后。

    胡知县道:“升堂――”

    两边衙役齐喊:“威武――”

    胡知县一拍惊堂木,“何人有冤。”

    老王婆婆哆哆嗦嗦上堂,跪下道:“民妇有冤。”

    胡知县道:“你有何冤?”

    老王婆婆先看了灵儿一眼,然后鼓足勇气道:“民妇状告赵大人诬陷我丈夫和儿子为贼寇,强占我家瓜田十八亩。”

    赵平福怒道:“放……胡说!你老公和儿子做贼是有证据的!给我掌嘴!”

    “慢――”张傲天道,“赵大人且莫动怒,公堂之上,怎能还未问话便责打原告?即便她是诬告陷害,也应该在确定她的罪名之后再行责打。”

    赵平福脸色涨红,“少将军说得是。”

    张傲天笑道:“还有,审案子是胡知县的活计,赵大人似乎有越权之嫌?”

    赵平福额头见汗,低头道:“小将知错。”

    张傲天微微一笑,把头转向胡知县,“在下认为,这个案子的关键就在于卖瓜老王两父子是否真的是山贼?”

    胡知县道:“大少说的有理。”

    张傲天道:“当日胡知县将此二人判为贼党,不知以何为证?”

    胡知县道:“这个……”回头看了看师爷。

    师爷道:“军士马大山、姚勇为证人。”

    张傲天道:“请传证人。”

    胡知县道:“传马大山、姚勇二人上堂!”

    一名衙役向堂外喊道:“传证人马大山姚勇上堂――”

    立时,大胡子与刀条脸两人行上堂来。

    张傲天道:“你二人是证人?”

    大胡子马大山和刀条脸姚勇都应了声“是”。

    张傲天道:“我现在是王家请来的讼师,有几个问题问问你们,你们必须据实回答!”

    马大山道:“问吧,还等什么?”

    张傲天道:“你是如何证明王氏父子是山贼同党?”

    姚勇道:“他们已经认罪,没有必要再问了吧!”

    张傲天道:“刚才在门外,我亲耳听见你说王小虎不肯认罪,所以我知道王小虎并没有认罪。”

    姚勇忙道:“我……我只是随口说说……”

    张傲天道:“好,我就当你是随口说说,只是,你先后说的这两句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胡知县道:“王氏父子的确都已经认罪了。”

    姚勇忙道:“在衙门口那句是随口说的。”

    张傲天厉声喝道:“大胆!王氏父子已经认罪,你却在公堂门口宣扬他二人不肯认罪!既然他们父子不肯认罪,又怎么会画押认罪?所以,你明显就是在诬陷胡大人断案不公!”

    姚勇吓得面如土色,“小人怎么敢啊!”

    张傲天声色俱厉,喝道:“胡大人已经结案,你却四处宣扬王氏父子不肯认罪,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诬陷胡大人徇私舞弊,屈打成招?你说,你是何意?诬陷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姚勇忙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喜欢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这是做不得数的。”

    张傲天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你了,恕你无罪。”

    姚勇喜出望外,“多谢大人。”胡知县与赵平福听张傲天如此之说,也都松了口气。

    张傲天见他管自己叫“大人”,心中想笑,转向胡知县,道:“既然姚勇有胡话连篇的毛病,这诬告也就免了。只是,怎能让一个平素胡话连篇的人来做证人呢?大人,你说呢?”

    胡知县一副吃惊的样子,两手一摊,道:“下官也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啊,要不然怎会让他作证?”

    张傲天的目光又转向赵平福,赵平福忙道:“末将也不知情啊。”

    张傲天笑了笑,“失察之罪,今天不计较了,不过姚勇的证词是不是也该取消了。”

    胡知县忙道:“是极,是极,证词取消,取消,只是怎么处置他呢?”

    张傲天道:“一个人有病更应该谨慎,不能以此为由来逃避罪责。从轻发落,重责四十,让他长长记性。”顿了一顿,“大人以为如何?”

    胡知县道:“好!”拿起一根签子,丢在地上,“重责四十!”

    小蛮悄悄地拉了拉张傲天的衣袖,张傲天一回头,小蛮笑着冲他挑了挑大拇指。

    张傲天笑了笑,道:“既然姚勇的证词不足为信,那么就只有马大山一人的证词了。”注视着马大山,缓缓道:“还好马大山没有说胡话的毛病。”

    堂外已经开始打起了,姚勇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马大山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张傲天笑道:“马大山,‘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是凭什么断定王家父子是贼寇一党?”

    马大山道:“这……”

    张傲天的表情似笑非笑:“如果没有证据,只怕你也不会少于四十大板了。”

    马大山一咬牙,“王小虎自己就是山贼!”

    张傲天道:“证据?”

    马大山一挺胸脯,“我自己就是证据,我是证人!”

    张傲天道:“你可否是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父子打劫行凶,杀人放火?还是你在参与剿贼的时候见到过他?”

    马大山道:“这个……”

    张傲天笑了,却又好似在启发他一样,道:“杀人放火,得有时间,地点,受害人,若是你在山贼中见到过他,也要说明时间,地点。”

    马大山道:“我……我在剿灭山贼的时候见到过他。”

    张傲天道:“你确定?”

    马大山道:“确定。”

    张傲天道:“不会看错?”

    马大山道:“应该不会。”

    张傲天道:“不要说应该不会,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马大山道:“不会看错。”

    张傲天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一个证人的证词,只有对与错两种可能,不能含糊。因为你的一句话,可能关系一个人的生死,不能儿戏。你如果不能确认,就不能因为你的一次过失,一个猜测而害死一条人命,你如果能够确定,就必须为自己的证词负责。”

    马大山又看了看赵平福,道:“我能确定是他。”

    张傲天笑道:“胡大人,赵大人,你们两位相信他的话么?”

    赵平福道:“我相信。”

    胡知县道:“我也相信。”

    张傲天道:“那请将我锁起来好了,然后和王家三口,一起开刀问斩。”

    胡知县大惊,“大少何出此言?”

    赵平福道:“少将军不要再戏耍我等了。”

    张傲天站起身来,朗声道:“这位马大山的话,可以让两位大人深信不疑,可是他的话是否就真实呢?他为了达到个人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说我是黑虎寨的余孽‘一阵风’,而这个小丫头也成了什么‘桃花娘子’,而这个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调动兵卒来抓我,公报私仇而已。”

    马大山大惊,“我……”

    张傲天道:“他的话若是真的,我就应该问斩,他的话若是假的,就是作伪证害人性命!你们认为是真是假?”

    胡知县道:“大少是率军剿灭山贼的,怎么成了山贼了,明显他是胡说,比刚才那个姓姚的还能胡说。”

    赵平福怒道:“你怎可如此,快给少将军赔礼!”

    张傲天冷冷道:“不必了!今天假如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什么张小虎李小虎的话,人间又多了一个冤案,地狱更添一个幽魂。”

    胡知县道:“有理,大少说的对,应该严惩!该怎么处理呢?”

    张傲天道:“你说呢?”

    胡知县道:“打多少?四十?八十?一百……”

    张傲天道:“不必打了。”

    马大山大喜,拜伏于地,只听张傲天口中吐出三个字,“斩――立――决――”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齐齐色变,胡知县犹豫了一下,道:“斩――”

    “慢――”赵平福道,“他虽有错,但不至于死,请少将军开恩。”

    马大山叩头如捣蒜,“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胡知县道:“大少,这……”

    张傲天也懂得见好就收,自己毕竟今天是讼师,而不是钦差,只是想杀杀他的气焰,于是道:“既然赵大人求情,只要赵大人肯作保,保他以后不再惹是生非,就可免去一死。”

    赵平福道:“末将愿意作保,多谢大少了。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胡知县的手在签筒上方悬着,“那应该如何罚他?”

    张傲天道:“掌嘴五十。”

    胡知县抽出令签,掷下,喝道:“掌嘴五十!”

    这时姚勇已被打完,两个衙役将他抬上来验伤,只见两条腿已被打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马大山见状大惊,叫道:“表哥,表哥!这件事情不能全怪我啊,你也有份啊,你得给我做主啊。”

    张傲天“哦”了一声,转向赵平福,“他此言是何意?”

    赵平福骂道:“你小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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