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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狂龙秋劲风
更新时间:2016-12-20 22: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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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天神剑》

    作者:狂龙秋劲风

    修订版第一卷 关东四少

    第一章 联名上告 一石激起千层浪

    “辽阳春似洛阳春,紫陌飞花不见尘”。

    大明万历二十年夏。

    辽阳。

    此时的辽阳,是辽东都司衙门的驻地,更是整个东北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的中心。

    这里的夏日,比起京城来说,也要清凉得多,更不要说川滇岭南了。

    清晨的微风,更给了路人无比清爽的感觉,可是,在此时的辽东都司衙门,却来了一大群极为不爽的人。

    几十名士绅跪了一地,这让辽东都司负责民事的佥事刘清平大惑不解!他苦笑道:“你们都是官宦人家,有钱有势,不欺负旁人便已是谢天谢地了。还会有人敢欺负你们?本官委实不信。”

    满脸青肿未消的马员外应道:“可是老汉实在有冤,大人请看,这满脸的伤痕便是见证。”

    刘清平向他的脸上看了看,这“马老虎”伤得还真就不轻啊,无奈之下只得说道:“好吧,那你把状子呈上来。”

    马员外想了想,道:“小民来的匆忙,并未备有状子。”

    怎么可能?既然有时间纠集来这许多原告,还能少了写状子的时间?在刘清平后面站着的孙吏目立刻就明白了,这马员外是个老辣的人,今日的案子,原告一定是一个难于应付的人,马员外不写状子,就是为了防止留下证据。

    刘清平咂了咂舌头,道:“是这样的啊,那……这样吧,你就把案发的前后经过,详细的说给本官听听吧――”

    马员外应了一声“是”,便大放悲声,呜咽道:“小民前日去王家村娶亲,在归来的路上被一伙强人拦住殴打,连我新娶的第二十八房妾侍也被夺了去,着实可恨!请青天大老爷替小民申冤做主啊!”

    刘清平倒是吃了一惊,“此言当真?”其实,他真正吃惊的不是马员外被人打了,而是他已经六十八岁了,竟然还新娶了第二十八房女人!

    唉――真是叫人羡慕啊――

    马员外连忙道:“小民怎敢欺瞒大人?”

    刘清平翻了翻眼睛,道:“并无虚假?”

    马员外道:“公堂之上,怎来得半分虚假?”

    刘清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打劫行凶,强抢人口,如此目无法纪,这还了得?本官自会为你做主,立案审查。”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又一人喊道:“小人也有冤啊!”

    刘清平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讲――”

    只见此人大约四十岁上下,瘦小枯干,但双目有神,看上去一副十分精明干练的样子。他的右臂缠了白布,吊在胸前,不问可知,自是被人打断。此人言语十分流利:“回大人的话,小人是李大官人府上的管家,姓石名京名,昨日去太平村收帐时,村中一刁民王老实耍赖,欠了五百两银子不还。小人和他理论,不想王老实不老实,雇了人将小人手臂打断,大人请看。”

    刘清平淡淡道:“空口无凭,不足立案,可有人证物证?”

    石京名道:“在场众人,皆是人证。至于证物嘛……小人这里有王老实欠银五百的借据。”言毕,从怀中掏出一份折好的契约,呈了上去。刘清平歪着脑袋,慢腾腾地伸出两根手指,翻了翻契约,只见中间夹着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立时抬起头来,看了看石京名。石京名极其谄媚的笑了笑,刘清平便也报以会心的一笑,再看了看契约,倒也的确是欠银五百两的借据。于是合上契约,道:“民穷则刁,见怪不怪。本官自会明断,还你一个公道!”

    一个白衣青年立刻喊道:“小人也有冤啊!”

    刘清平看过去时,认得他是告老还乡的赵大人的孙子。这赵大人当年曾任礼部侍郎,虽已告老,但仍有不少门生故吏在朝为官,可以说更是得罪不起。连忙问道:“赵公子,你又有何冤情?”

    赵公子“啊”了一声,忙看了马员外一眼,马员外点了点头,他便支吾道:“四日前,就在庙会的那天,(他突然一脸陶醉,两眼放光)嗯……正巧,正巧遇到……遇到了一个卖花女,十分美貌十分十分诱人的卖花女,她……她……她勾引我!本……本公子一向洁……洁……洁……”石京名忙低声道:“洁身自好!”赵公子立刻一拍脑门,道:“洁身自好,对,就是洁身自好!背了二十多遍的词儿,怎地关键时候还给忘了?本公子一向洁……洁身自好,岂能……岂能有如死蚊?可是……却不想被他的同伙扁了一顿!他他他先敲了我的脑袋瓜子,然后……然后拎着我的脖领子,把我从那小妞身上提了起来(马员外与石京名一直在瞪他),还打了我一个嘴巴子,接下来一脚踢了我一个腚墩。他……他还逼我,用一两银子一支花的价钱,买下所有的花!他……他还用脚,用脚踏着我的心口!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啊,他……他简直就是我爷爷啊!刘大人,不,刘叔叔,你可一定要为我出这口气啊!”

    刘清平勃然大怒,一脸正气,朗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殴打良民,胡作非为,欺行霸市,买强卖,真是无法无天!”直视赵公子,“贤侄,你……没什么大伤吧?”

    “不――”赵公子哭了出来,猛然张大了嘴。

    刘清平吃了一惊,人本能地向后一缩,道:“你……你干什么?”

    站在他身旁的吏目孙文本忙道:“老爷,他左边的牙齿,掉了五六颗啊!”

    “这还了得?”刘清平站起身来,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本官立刻派人将他逮捕归案!”

    的确,这赵大人的孙子有难,他自然是不能不帮,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啊,谁知道哪片云彩能下雨?

    却只见几十名士绅齐声道:“多谢大人!”

    刘清平得意地笑了笑,旋即挺起胸,板上脸,正色道:“办公所为公事,何谢之有?陈断事听令!”他这回又开始“义正辞严”了。

    按道理来说,断事应该属于文官,可是辽东都司里面都是文武兼职,所以十分混乱,由于也没有专门的捕快差役,所以这里身高力大的断事大人就兼职为辽东都司的“总捕头”了。

    的确,明朝后期,很多职位都是有名无实,也有很多职位都是有实无名。

    只见堂下一条铁塔一般的大汉立刻行出,道:“陈大山在此!”

    刘清平厉声道:“你马上带人,去将人犯缉拿归案!”

    陈大山立刻道:“是!”突然想起一事,道:“大人,您让我去抓谁啊?”

    刘清平一怔,暗道:“晕!”转向赵公子,道:“贤侄,你所告之人,到底是何方贼寇?”

    赵公子想了想,欲言又止,忙看了看马员外,谁知马员外给了他一个后背。于是又看了看石京名,石京名把头低下咳嗽,这,怎么会这样啊――这是在把他一个人往前面推啊,怎么都这么不够意思?但此刻他突然又不傻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我们所告恶徒,其实……其实都是一个人。”

    刘清平立时吃了一惊,几十名士绅同时状告一人?他已经预感到今日之事的严重性了,他试探性地问道:“你们都可以说是有钱有势,难道……难道没去报复他么?”

    石京名低下头,默不作声。

    马员外忙道:“老汉不敢,老汉只求大人给个公道!”

    赵公子却道:“去了啊,我五百两请来的打手都被打残了啊!刘叔叔,我也真是山……清水秀,毫无办法了,要不我不会来麻烦你的啊!”

    他本来想说山穷水尽的了,可是一说出来,就成了山清水秀了,既然山清水秀,那你还来做什么?

    刘清平心下已明,这些人是被更加有钱有势的人所欺压,此正是“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于是问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赵公子道:“张……张……张傲天!”

    “张傲天?”刘清平正在琢磨这个名字,孙吏目已附耳道:“就是张大少了。”

    “唉――”刘清平苦笑,“谁不好惹,你们偏去惹他?他六年前就已经闹的关东大乱了,所以张大人才把他送到天池去习武!现在他又回来了,还有谁能制得住他?”

    众士绅见此情形,心已凉了一半了。

    说到这里,不能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张大少了。

    张大少,单名一个狂字,字傲天,父为辽东都司的都指挥使张炯。这位张大人在这十几年来,一直是辽东的第二号人物,而且与第一号人物李成梁也有着几十年的深交,也算李派势力中的外姓中坚了。

    可是去年辽东总兵李成梁因纵容部属虚报胜利、掩盖败局、杀良冒功等过失,被御史胡克俭等人上奏弹劾而解任,张炯居然兼任了辽东总兵,在辽东那更是目空一切了。

    有着这样一位“土皇帝”一样的父亲,那这位大少,谁还敢说惹得起?

    刘清平叹了口气,“你们不惹他不行么?”

    马员外连忙道:“不是我们惹他,是他来惹我们的。大人你可要分清是非曲直?”

    刘清平板起了脸,“本官不用你来教!马员外,你年纪已经一大把,要爱惜身体啊,不要只顾风流快活了!”转向石京名,“就算借给王老实十个胆子,他敢赖李大官人的帐?就算送他十个脑子,他能在你石大管家面前耍出花样?若真那样,你还不若改名叫石头好了。”又转向赵公子,“赵公子,这种卖花女投怀送抱之事,本官非但没有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还有,你语无伦次,吞吞吐吐,本官怀疑你受了他人欺骗和利用,念你年幼无知,姑且不论!回家去吧。”

    其实,这些道理刚才难道他就不懂?只是他懒得去明白,只不过一看张大少的背景更大,他立刻又明白了。

    赵公子道:“这……这个……这个……”的确,他本来就是一个稀里糊涂的绣花枕头,甚至于就连刚才的台词,都是反复背了几十遍才背下来的,以至于“有辱斯文”都变成了“有如死蚊”才能记得下来。

    这会儿刘清平一回话,他立刻就又结巴了。

    马员外却昂然道:“大人,男人三妻四妾,有何足怪?似乎不犯国法!”的确,他是这几十人的首脑,他若是退缩了,那也就不用告了。

    “呵呵!”刘清平冷笑道,“我又没说你犯法!我只是奉劝你一句,呵呵,倒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马员外道:“那我在这里就多谢大人了,只是……”

    刘清平一挥手,嘿嘿地笑道:“嘿嘿,嘿嘿――没什么事了,都回家去吧。退堂,退堂。”

    石京名忙道:“王老实欠银五百,大人请看欠据!”他是在提醒刘清平,那里面还有银子呢!

    刘清平无奈的一翻欠据,立时来了主意,装作刚刚发现那张银票,得意地将银票拿在手中,厉声道:“这是什么?大胆!石京名,你这证据中为何会有夹带?莫不是想要贿赂本官!本官两袖清风,于民秋毫无犯,岂是贪赃枉法之徒?若再多言,将你以行贿罪论处!银票没收,案子打回。退堂――”这位大人果然是爱财啊,案子打回之前,还是没忘记将银票没收!

    石京名无奈,忙道:“大人,那王老实欠银五百总是实情吧?”

    刘清平立刻接道:“王老实欠你钱,你找王老实要去嘛――与大少何干啊?”

    石京名急道:“可是是张傲天打断我的手臂!”

    赵公子也叫道:“就算是我调笑那个卖花的,他也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吧?”

    马员外道:“大人请看,我脸上的伤可不是伪造的啊!”

    刘清平支唔道:“这个……这个……这……不过……本官现下有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马员外一瞪小眼,“大人,您可不能因私废公啊,那可是就是渎职之罪啊!”

    “大胆!”刘清平喝道,“马老虎!本官是为公事!本月十五便要开工修桥,然经费材料均有不足,本官要去筹措银两!”

    赵公子叹道:“大人,那么麻烦做什么?一家一户都收个一两二两,不就什么都有了,又不是没收过!”

    刘清平犹豫了一下,突然头上冷汗直冒,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此乃苛捐……杂税,本官是不会收的!”毫无疑问,这位刘大人一定是吃过加税的苦头。

    马员外先看了看石京名和赵公子一眼,然后得意地笑了:“大人,老汉倒有个提议……”

    刘清平忙道:“马员外请说。”

    马员外大手一挥,“不就是钱的问题吗?大人只要你肯秉公办理此案,不足的费用我们大家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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