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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08

作者:锦衣夜行
更新时间:2016-12-03 10:18:37
放松训练,一大早,驻扎在开原城的辽海中卫、三万卫等卫所官兵便集结出动,开入荒原,展开了冬季训练。号角声鸣战马长嘶,兵甲铿锵,旌旗飞扬,经过大量的削减各卫所官兵现在只刺下约一半的兵员,人数虽然锐减,却个个都是精兵,士气军心、军纪军法,以至整体的战斗力,都有了一个很大的提高。

     

      总督府后院里,沃雪如原,一棵苍松披着皑皑白雪,如同一柄巨大的伞盖,夏浔双腿微屈蹲着马步,正在树下站桩。这么大冷的天儿,他居然只着一条犊鼻裤,赤裸着一身雄健结实的肌肉,任由小刀子似的寒风在周身呼啸,依旧舌抵上颖,双目微闭,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的身体仿佛铁铸,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外练筋骨皮内练一。气,夏浔由外及内,风雨不辍的苦练,使得他的内外武功,都达到了一个吏高的境界他的精气神儿,连着他的武艺,都有了飞跃似的发展。

     

      他现在已经很少舞枪弄棒地一练一个时辰了,大多数时候,他只是静静地扎着马步,偶尔练练刀法,也是抚刀沉思半晌,才缓缓劈出一刀,那一刀劈得极慢,仿佛漫不经心可是只消几刀下去比他练上两个时辰的刀法还累。

     

      三十出头,正是男人的心智、体力、精神达臻巅峰状态的好时候,夏浔现在已经能够使出罗克敌当初那挟天之威的一刀了,只是还做不到像罗克敌举重若轻轻松自如。

     

      终于,夏浔长长地吁了口气缓缓收了架势,候在不远处的两个亲兵立异送上去,一个给他披上了棉袍,另一个递上了帽子。

     

      小樱事伴之后,夏浔籍此不再停受诸部进献的女子。有时候,不收礼也是要得罪人的,不过小樱之事,大家也都表示理解,只道这位国公爱惜生命,生怕再混进个女刺客来,便都从善如流,不再奉送女色以娱总督了。

     

      夏浔府上只判下两位罗斯姑娘,而这两位姑娘,也经由他的说和,许给了两位军中的将领。不是夏浔矫情,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个年头了,功成名就、娶妻生子,他已完全的融入了这个世界,再不是当年那个憧憬着有朝一日做个公务员就满足了的警校学生,现在的他是大明朝高高在上的国公爷,是娇妻的丈夫,是爱女的慈父!

     

      十年生死,改变了很多东西,就算是一个再平凡的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过上十年,他也会渐渐忘却很多东西,知识、阅历、经验、执念、兴趣甚至是他自已。就像你还记得你十年前的生活么?也许只在你的脑海中还有个模糊的映像吧,但是让你去细细回味,你还能记起多少细节,今天的你还有可能按照十年前的搂式生活?

      现在的夏浔就是这样,活在当下,便也成为当下,他的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在渐渐做着改变,包括他的思想意识。这个时代完全是男人的世界,成功男人的世界,女色是酒席宴上、枕畔榻边的一种最常见的绸剂品,逢场作戏的事情,夏浔已经不甚在意。

     

      可她们并不是青楼女子,沾过了她们的处子身,就得把她们养在家里,一对金发碧眼的大洋马,养在家里实在不是个事儿,夏浔很难想象让她们和自已的几位娇妻爱妾相处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情形。再者,不管是习俗、习惯,彼此都不相同,他已经经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对女人,不仅仅要求姿色上的美丽,吏需要心灵上的慰贴和沟通,而这两个罗斯女子连汉话都说不羿白……

     

      所以这个鲜也就尝不得,帮她们找个可口寄托终身的归宿,也算是相处一场的一分心意。

     

      冬季寒冷,还要练功,体能消耗大,东北的菜肴倒正适合他这样的年纪,如今这样的环境。

     

      大盆的蒸馍、大块的鹿肉,总之不管主食还是菜肴,每一样都体现了一个大字。夏浔从外边回来,热水沐浴一番,狼吞虎咽地吃过了饭,又洗漱干净,便换了一身袍子,走出房去,他要去城里四处走走,看看有无屋舍因大雪而倒塌。

     

      他现在已经淡出辽东军政两界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虽然张俊和万世域、张熙童、莫可等这些主持军、政、教育、司法等各个系统的官员有些甚么大事小情依旧事元巨细地向他汇报,但他大多只是听听,而且这种汇报始终保持在暗的层面,他需要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这些人真正站出去独挡一面。所以他现在看的多,做的少。

     

      夏浔戴着一顶紫貂皮的帽子,穿一袭海龙皮的袍子,悠然向外走去。这袭袍子质料是最上品的海龙皮,远看泛着银白色的光芒,走近了细看,却是一身油亮乌黑的皮毛,十分昂贵。夏浔长身玉立,英俊不凡,多年居于高位自然养成一种威仪,再配上这样一袭袍子,却又增添了几分雍容气质。这样的人物,在民风粗犷的辽东固然是独一份儿,便是到了金陵,想来也没几个贵人能比得上。

     

      “部堂,关里来人了。”

     

      侍卫们正在集结,夏浔还未走出去,迎面便来了一个亲兵豪报,夏浔“哦”了一声,闪目望去,就见穿着羊皮袄,套着羊皮裤,足蹬毡靴打着绑腿,头戴狗皮掩耳风帽的汉子正向他大步走来,他的眼睑和眉毛因为原本脸上蒙着毛中,呵气向上散逸凝结成的冰霜,一片白,好象圣诞老人似的。

     

      夏浔的嘴角不禁露出笑意:“徐姜,竟然是你,这大雪寒冬的,路不好走吧?”

     

      来人正是他当初在大宁收归门下的徐姜徐小旗,徐姜追随他也有八九年了,如今也成了他的秘谍队伍中最心腹的一员,徐姜快步向前大礼参拜:“徐姜拜见国公!”然后才笑着答道:“还成,出关的时候,卑职还觉着,要赶到国公这儿,不得走到开春去?没想到那狗爬犁跑得比马还快,这一道儿跟飞也似的就到了。”

     

      夏浔笑道:“狗爬犁运不得大队人马,送上三五个信使却快捷的很。你从关内来,可有什么要事么?”

     

      徐姜道:“国公不必担心,关内无甚打紧的事儿,只再国公久离金陵,卑职此来,是就一些需要您来决定的事情汇报一下,另外就是,给国公您捎来一封家书。”

     

      徐姜说着解开皮袍,从内揣里面取出一封扎得紧紧的书信双手奉与夏浔,夏浔也不回书房,立即打开书信看起来,起初他唇角只是噙着淡淡的笑意,可那双目一行行扫下去,看到结尾处时似乎怔了怔,瞪大眼睛再看两眼,忽然“哈“地一声大笑,猛地跳了一下。

     

      徐姜一呆,紧跟着就看夏浔又是“哈哈”几声大笑,竟然兴奋地向前快步走动,一路走,一路手舞之足蹈之,兴奋难道的模样,徐姜膜摸后脑勺儿,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出那信中写了什么,叫夏浔这般开心。

     

      “部堂!”

     

      茗儿有喜了!惊闻喜讯,夏浔喜不自禁,手舞足蹈地跑出二门,欢喜不禁的情绪刚刚平静了些,前面便传来一声呼喊,夏浔定睛一看,却是丁宇,旁边还跟着一位姑娘,二人俱都是一身御冬的皮毛,玄者如铁,白者如雪,映得男俊女俏,颇为着眼,仔细打量,这位俊俏的姑娘还有点儿眼熟。

     

      丁宇快步迎上来,好奇地道:“部堂,您……这是在干什么?”

     

      “哦!”夏浔镇定地道:“哦!这是……种健身养生的功法,和五禽戏差不多。唔,你没带队练兵去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说着将那书信不动声色地揣进了袖子。

     

      “卑职本来是去了的,可是她忽跑来,告诉我说……”

     

      丁宇面有难色地瞟了那姑娘一眼,忽地双膝一弯,跪在夏浔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央求道:“丁宇闯祸事了,部堂千万救我!”

    第638章 春光

      夏浔见状惊诧不已,抬头再看那姑娘,面带羞涩,夏浔心下这才明白几分,连忙扯起丁宇,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把人家姑哦……怎么着升……”

     

      丁宇道:“我把她睡了!”

     

      “哦……”

     

      “她现在怀孕了!”

     

      “哦……”

     

      “部堂大人,你别光嗷啊,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她不是别人媳妇吧?”

     

      “看您说的,我丁宇堂堂七尺汉子,能干那事么。”

     

      “你那妻子,不是早就病逝了吗?”

     

      “是!”

     

      “那就成了,你娶了她不就宪了么?

     

      “可我那亡妻本是我家一位世交的女儿。我那岳父本来和家父说好了,要把我那亡妻的小妹子嫁给我的。”

     

      “下骋了么?”

     

      “还及呢,太小,我那小姨子到今年才八岁!”

     

      夏浔心里一宽,拍胸脯道:“哈哈,这样就好办啦,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你爹那里,我给你说合说合,把你家世交那边的亲事退了不就是了么。前些天,你爹不是也来过开原吗?我还和他聊过,挺和善的一个人,成了,这事包在我身上!”

     

      丁宇大喜过犁,连忙招呼那位姑娘:“了了,快过来,部堂大人说了,咱们这事,部堂大人包了,还不多谢部堂大人成如……”

     

      “且慢、且慢!”

     

      夏浔面皮子一紧,说道:“了了,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我好象听说过,她是谁家姑娘?”

     

      夏浔已经打了包票,丁宇一脸的轻松,说道:“了了姑娘是裴伊实特穆尔大人的女儿。”

     

      夏浔吃了一惊,失声道:“特穆尔都司的女儿?”

     

      夏浔真的有点吃惊,特穆尔是一个女真部落的首领,同时是三万卫的都司,他这女儿生得俊俏,年纪看着也不算小了,谁知道许没许人家。像这样的部族首领,女儿若许了人家,十有八九便是其他部族领袖的公子,丁宇掺和在里边,这事儿若解决不好,就是一场大争端。

     

      夏浔有点生气,正想问个清楚,老远便有一个声音响起:“我那不肖女儿,躲到哪里去了?”

     

      一听声音,了了便慌起来,忙道:“不好了,我爹来了!”

     

      夏浔赶紧道:“你俩去照壁后面躲躲,我去探探他的口气!”

     

      二人不敢多说,赶紧向照壁后面跑去,夏浔则整整衣衫,快步向前迎去,刚刚走出几步,裴伊实特穆尔提着马鞭就冲了进来,一见夏浔,忙侧身站在路旁,向他抱拳施礼:“卑职裴伊实,见过部堂!”

     

      夏浔“哦”了一声,站定脚步,问道:“‘裴伊实大人’何事如此匆忙?”

     

      裴伊实狠狠跺子跺脚道:“咳,丢人呐!”

     

      夏浔明知故问地道:“什么事?沉住了气,慢慢说。”

     

      裴伊实看看左右没有旁人,这才对夏浔含羞带愧地道:“不瞒部堂,我那不争气的女儿,竟然……与人有了私情!”

     

      夏浔佯做吃惊地道:“竟有此事?”

     

      裴伊实重重地嗯了一声,道:“这两天,那闺女总是犯恶心,我怕是生了什么病,请了郎中回来看病,结果人家号完了脉,便向我连声道喜,一问之下,才晓得这闺女竟然……竟然是害喜!”

     

      裴伊实气得连连跺脚,说道:“不瞒国公啊,这闺女慢慢地大了,我正琢磨给她说门亲事。前几天,刚跟铁岭卫的庆格尔泰说过了,叫他把小儿子领来,叫我家里的相一相,若是中意,便说定这门亲事,结果我那女儿……”丢人呐!”

     

      裴伊实恨恨地说着,又道:“我问她那小畜牲是甚么人,这熊孩子居然不说,我逼得紧了!她就跑了,我叫了家中子侄四处寻找,其中有人眼看着她躲进了这总督衙门!我那侄子不敢乱闯,知会于我,我才赶来。嘿!她剧知道往哪儿躲,琢磨着藏在部堂您这儿,说……”

     

      裴伊实说到这儿,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夏浔。

      夏浔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愣了刹那,突然反应过来,夏浔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是我,绝对不是我,裴伊实大人,你可别误会!”

     

      夏浔不辩还好,这一申辩,裴伊实更是认定了是他,不禁恍然道:“我说那丫头咋打死都不说,哪儿不好逃,便就逃来总督衙门!部堂大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虽说我裴伊实特穆尔是你的手下,官儿比你小,可我那闺女却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女子啊,部堂大人你可不能吃干抹净不认帐啊!”

     

      夏浔欲哭无泪,摊开双手无奈地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把我冤得,瓢泼大雪啊!”

     

      裴伊实特穆尔道:“哪年雪不大呀?跟这事有啥关系,部堂,我家了了可是个好孩子,她少不更事的,叫你唬弄了这清白身子去,你可不能不认帐!虽然我裴伊实在你手底下做事,可也不能叫人家说我为了升官发财,拿自己家闺女去陪上官睡觉,这事儿你可得给我个交待!”

     

      “爹!你胡说甚么呀!”

     

      夏浔正哭笑不得,了了特穆尔听她爹说的实在不像话,忍不住从照壁后面闪了出来。

     

      裴伊实一见女儿,不由喜道:“你果然在这儿!部堂大人,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咦?丁都司,你做甚么?”

     

      丁宇哪能让自已的女人去独自承担,一看她跑出去了,忙也闪身出来,站到她旁边,拉起了她的小手,裴伊实特穆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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