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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7

作者:南派三叔
更新时间:2016-12-02 21:56:20
,棍子撑到他脚踩的洞壁上,把他再次弹起,用一个牛逼到妖孽一样的动作顶到了洞的那一边。

      我看得下巴都掉了下来,就见他如此重复,一根棍子犹如魔术棒一样,极短的时间内,他犹如一个精灵在洞壁上极快地翻转跳跃,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一点吃力,几秒钟内他就离我远去了。

      “专业。”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词语,比起爷爷、陈皮阿四之流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在机关上重重摸过去,这种神乎其神的伎俩绝对高级了不止一个档次,在倒斗的过程中,绝对是最有效率和最安全的方法。

      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一声呼啸,手电的光芒从里面射了出来。看样子,里面的距离比我想的要浅。

      “怎么样?”我问道,在洞里激起一阵回音。

      “没我想的难,很轻松就能过来!”他叫道,“里面有个洞室。”

      “轻松你个屁,我怎么办?”我大怒,我连第一个动作都做不到。

      “等一下我来想办法,你先别动。”小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他的声音在洞穴管道里回声不断,因为被绷带蒙着脸,听起来让人不舒服。

      “是什么?”我立即问道。

      静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才幽幽道:“不知道,说不出来,好像是铁做的。”说着,我听到了里面传来金属敲击的声音。

      “你形容一下。”我的好奇心一下被吊了起来,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奇怪的画面。

      “呃……”他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有什么难形容的?”我不耐烦地朝里面吼道,“圆的方的,长的扁的,多大?”

      “是一只巨大的铁盘子,像一只钹。上面有很多奇怪的纹路。”小花道,听声音,注意力已经完全这个东西吸引了过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

      “老大。”小花的声音轻了下来,好像有点不敢相信,“这东西在转动,自己在转。”

      

      第四十章 怪家伙

      

      自己在转?我一下想不出那东西该是个什么样子,怒火攻心,恨不得能立即过去看看,立即叫道:“快想办法让我进去。”

      “等等,我觉得有点不对。”他忽然叫了一声。一下子,声音就静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别卖关子。”我骂道。

      小花这一次却没有说话了,空有我的叫声在石洞里盘旋。

      要不是前面的情形实在太可怕,我肯定就不顾一切地跑过去了,比起之前,这种人为的卖关子的行为让我更难受。我等了几下,又叫了一声,但是小花还是没回答我,只听到里面忽然传来金属敲击的声音。

      我忍不住就想骂人,但是想到是传说中的发小又不是太熟,也不好直接发飙,就用榔头锤击一边的石头表示我的不耐烦,一边继续叫唤。

      这么叫了几声,里面敲击金属的声音却越来越大,简直是在破坏什么东西。

      “你在搞什么?”我紧张起来。

      还是不回答,回答我的只是尖锐的“当当”声,好像他是在用什么用力地敲击那只“铁盘”,声音在山洞里回声不断,这些声音说响不响但是特别的刺痛神经,让人烦躁。

      我忽然就意识到不对,他没有理由不回答我,都是成年人,在这种场合不会耍小孩子脾气,敲击那只铁盘,难道他忽然不能说话,用这个来求救?就在刚才那一两分钟,悄无声息下,他那边难道出现了什么变故?

      但是铁盘敲击得非常用力,听那种响声的蜂鸣就能知道那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砸,杂乱但是不急促,不像是求救,那听起来,就像是想把那东西砸掉。

      我最后用力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音,立即返身往洞口爬去,一边就拿起对讲机,呼叫下面的伙计。那些伙计都睡了,迷迷糊糊的,我把情况一说,那四川哥们就说立即上来,放下对讲机我就意识到不对,这爬上来得四个多小时啊,要是真有事情,十几回都死了,要是我去拉他上来最起码也得两小时,事情不是那么干的。

      于是又爬回去,里面的声音吵得我心烦意乱,我继续大吼,在这种扩音器般的环境中,我的声音也非常洪亮,他不可能听不见。但是他就是不回答,我心急如焚,想到了三叔和解连环。

      我靠!我心说该不会重蹈他们的覆辙,这实在在是太悲惨了,狗日的这都是什么事情。

      我想着如果小花挂掉或者出事了,我怎么面对解家的人,我们吴家会不会被披上“解家收割机”之类的外号。

      妈的!妈的!妈的!我看着面前的那些古怪的罐子上的头发,脑子一片混乱,简直无法思考。就在那一刹那,我忽然看到了一边墙壁上那些挖掘出来的放古籍的凹坑。

      我看了看四周的手套和自己的登山鞋,比画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通过的方法,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办法绝对是一个馊主意,很可能把我自己也搭进去。

      刺耳的敲击声打乱了我的判断,那个直觉立即湮没到了无边的焦虑中,我深吸了几口气,尽力把那种燥热压下去,小心翼翼地从石头堆的塌口中跨了出去。

      一脚踩下,尸鳖的那些碎壳在我脚下碎裂的感觉让我吸了一口冷气,面前那些长满头发的小球,好像感应到了我的进入,在手电的照耀下,顿时显得更加的妖异。

      我的办法其实非常难看,洞壁上都是放置着古籍的凹陷,我不想碰到下面那些恶心的头发球,就得扒在洞壁上,脚踩住那些凹陷前进。

      看起来其实不难,但是问题是我没有退路,我不可能爬到一半就停止,在这么局促的环境里,躬身扒在洞壁上,就靠手指的力量抓住那些凹陷固定身体,对于体力的考验极大。如果洞穴的高度高点,能让我站直,那就轻松很多。

      那刺耳的金属敲击声让人崩溃,我比画了一下,先上去试了一下,发现没我想象的那么困难,特别是反身抓住的时候,好像得阑尾炎的耶稣基督被钉在墙上,但是小心一点能保持平衡,那就是说我有机会能短暂地休息。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就上墙,先凭着第一口气不给自己退缩的机会,一下就爬进去十几米。速度竟然还算快,只是不知道动作是否华丽。

      十几米后立即手指就力竭了,不得不休息一下继续往前,手电咬在嘴巴里,就看到自己身下的那些长满头发的东西。

      这个距离近得多了,那是一个个小球,这里面的部分似乎比外面的部分更大,我一直想尝试说服自己上面的那些毛是一种新品种的蘑菇,但是这个距离看起来,那真真切切就是头发,头发非常直,还泛着光泽。

      什么东西会长出这个来?我觉得恶心和悚然,如果你在野外的任何地方,看到那么多头发铺成那么一片,恐怕连去看的勇气都没有。何况对于头发这种东西,我比其他人有更深的梦魇。

      恶心之下我却有一种很焦虑的冲动,想去拨开那些头发,看看下面那像只脑袋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这个距离,只要手往下一撩就能撩起来。

      看着实在有点受不了,吸气反身继续往前,一股气泄了,下面就快不了了,只得一点一点地往前挪。脚下半尺就是那些不明功用的头发,往前挪一点都得用手指借力,有些崖壁的凹陷太小踩不实,脚只能踩进去一个脚指尖,很快就开始有点抽筋的迹象。

      好在,这么一来我的精神高度紧张,那些刺耳的金属声几乎就被我排斥在外,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也不知道挪了多久,回头就看不到来时候的地方,手电照不到了,估计怎么说也过了一半了,那敲击声还是存在。

      我稍微有点放松下来,心说这样的话,他的危险应该不是非常致命的,我浑身是汗,想找个地方再休息,手电一转,却忽然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

      刚才那个动作,我无数次地用叼着的手电环顾过,每次看到的都是头发,两边漆黑的洞壁,但是这一次,一瞬间有东西挡着了我的手电光。

      我转回去,忽然就看到黑暗中离我十几米的远处,本来的漆黑一片中,出现了一个和之前这里不同的东西。

      那东西有一人多高,但是绝对不是人,我无法理解我看到的东西,如果一定要说,我只能说,我看到巨大的一团头发,站在那儿。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禁婆,但是立即知道不可能,因为我没有闻到那种香味。但这个“头发”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因为整团头发站在那里的样子,一看就感觉里面有活物。

      不过那东西并没有移动,就是站在那儿,那些头发在手电光下散发出一种非常妖异的光泽,看得人浑身发颤。

      

      第四十一章 头发

      

      瞬间,我脑子里有两个判断,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刚才没注意,如果这东西本来就在这里,那这也许只是我身下那些小球长大后的样子?如果不是,那这东西就是活的,那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金属的敲击声格外的清晰,我看着四周,心说,这该不是求救而是警告?心如电转就想先给自己选好退路,却发现真的无路可退,如果小花出现变故就是因为这东西,我在这种状态下,实在是更惨,他还能狂敲东西表示郁闷,我只能用头撞墙。

      不过,虽然非常慌乱,但是我的脑子却十分的清晰,罕见的没有发蒙,我没有等那玩意儿来告诉我它是什么,而是随手从一个凹陷中扯出了一卷竹简。

      好家伙,足有五六斤重,玩惯了拓本那种宣纸片,沉甸甸的竹简让我心生敬畏,我抡起来,就朝那头发砸了过去。

      竹简本身是系在一起的,经过那么多年,丝线早就腐烂成泥,我抓起来的时候还能保持形状,一甩出去,整个竹简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摔到了那团头发上。

      能非常清楚地感觉到,头发中有很实体的东西,竹简掉落一地。

      我警惕地看着,想着如果那东西动起来,自己就一下跳下去,不管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先狂奔出去再说。

      然而那东西纹丝不动。那种不动是真正的不动,犹如死物。

      我警惕了一会儿,心中十分的抗拒,我希望它能动起来,这样我可以撒丫子逃走,但是它不动它就有可能是无害的。也许只是当时在这里设立的一个桩子,上面爬满了了头发。这就意味着,我必须通过去。

      听着那刺耳的声音,我定了定神,没有再过多地犹豫,就咬牙往前。几步之下,我就越来越靠近那东西。

      试想一下,黑暗中,一大团诡异的头发站在那里,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货,在晃动中,手电在黑暗里划来划去,时不时地照到一下,那种诡异的感觉很不舒服。最后,我只得干脆不去看,只是趴着想要尽快挪过去。

      整个过程我的后脑都是麻的,感觉头发就在我的后脑刺痛我的后脖子,我就咬牙,嘲笑自己:什么时候能过得了这一关,才算是真的麻木了。

      然而,爬着爬着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就停了下来,镇定了一下。

      后脖子真的有点痒,动了一下,没有减轻反而更加痒了。

      我通体冰凉,忽然意识到,那不是我的错觉。

      我操,那玩意儿现在在我身后!我浑身立即剧烈地发抖,所有的感觉全部集中到了后脖子,我几乎能想象出后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一回头,我的脑袋立即会埋进一大团头发里。

      瞬间,不知道是什么为我作的决定,我猛地把头往后一撞,想把那东西撞开然后立即就跑,就听一声闷响,我后脑一阵剧痛加蜂鸣,后面那东西硬得像铁一样。

      实打实地撞上去,不留任何的力气,那已经不是痛可以形容的了,我撞得七荤八素,一下就晕了,手中一软,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滚在了头发堆里。

      挣扎着起来,满手都是头发,脚下的陶罐被我踩得咯吱作响,拉扯中我的手电从嘴巴里掉了出来,一下滚到头发堆里,我也没敢去找。只觉得手按到那些小脑袋上,头发缠在指甲里,手感好像按着很多团成一团的抹布,很多液体在我的挤压下从头发里被捏出来。

      也没时间觉得恶心,混乱中我立即撒腿就跑,前面一片漆黑,只有尽头有小花的手电光,脚下一脚深一脚浅,但是我也不管了。很快就有罐子被我踩碎,我的脚踝被切了好几下,我知道肯定破了,但是感觉不到痛。

      一直冲到手电之处,一下前面没有了罐子,我翻滚出去,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小小的石室内,刺耳的金属声就在耳边激荡。

      这种场面简直就是地狱,我叫了几声:“大花!”才发现自己叫错了,这里还是站不直,我爬起来弓着背环视,就看到小花的手电架在一边的凹陷处,但是没有看到他的人,不知道哪儿去了。

      同时,一个奇怪的东西吸引了我的视线。

      那确实是一只铁盘子,有一张圆桌那么大,摆在石室的中心,一看就是极端古老的东西,上面刻满了奇怪的花纹。正如小花说的,它竟然在旋转。那不规则的金属声,就是从铁盘内部发出来的,好比一只巨大的电铃。

      我同时也看到,铁盘的底部是和岩石连在一起的,底下还有沉闷的铰链声。显然铁盘子的动力就来自于这岩石内部。

      但是小花呢?这里这么局促,能躲到哪儿去?

      我拿起他的手电,这才感觉到脚上的剧痛,咬牙回看来处,也看不清楚那玩意儿是不是在过来,又听着那不规则的敲击声,心说,难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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