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上万本全本小说供您下载阅读。
最新网址:www.shukuge.com

分节阅读 35

作者:酒小七
更新时间:2015-03-30 10:00:00
儿去压她的舌面。田七本能地用舌头想要把口中的异物向外推。殊不知这一动作本身就是致命的挑逗,纪衡故意向上屈起舌头,把舌底对准田七,感受着田七的柔软香舌对他舌底一下一下地推顶,一阵酥麻的感觉自舌底流至心间,继而传向四肢百骸。

      真是要疯了!

      纪衡稍稍向外退了退,田七本能地以为自己把他赶出去了,舌头因力道未收而向外伸了一下,却不料他竟然又侵回来,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大口,然后叼住她的舌尖儿狠狠地吸吮。

      田七只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被他吸没了!

      她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神智就这样再次流散,大脑重回空白,本来刚刚抬起来的想把纪衡向外推的胳膊,此刻也没了力气,改为不自觉地扶着他的胸口,甚至连她的双腿都有些发软,支撑不住身体,站着站着就慢慢弯曲,身体顺着墙壁向下滑。

      纪衡及时地扶住了她的腰,手臂渐渐收紧,逼迫她与他紧紧相贴。

      田七觉得自己好像软成了一个面人儿。她此刻瞪大了眼睛,因为两人离得太近,眼前人面目显得有些模糊。她看到他低眉顺目,双眼紧闭,长而密的睫毛像是两簇浓翠的松针,她眨了眨眼,看到这两簇松针在微微颤动。她的心便也跟着颤动起来,一时间慌乱,羞惭,迷惘,恼怒,不知所措,各种心情涌入心间,几乎要挤炸她那单薄的胸腔。她突然疯狂地想要结束这一切,于是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纪衡本来在吸吮着田七的舌尖,感觉到田七要咬他,迅速放开她,回撤。

      然而他撤回去了,田七却没撤,上下牙齿重重地落到自己的舌头上。

      “嗷!!!”

      守在外面的盛安怀听到里头安静许久之后突然传来的一声惨叫,小心肝儿禁不住一抖,心中纳闷,皇上您到底在玩儿什么呀……果真是个大变态!

      里头田七双手捂着嘴巴,眼泪几乎掉下来。

      好疼!

      纪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有些心疼,有些担心,又觉好笑,他轻轻地拉田七的手,“我看看。”

      田七听他如此说,捂得更紧了。

      纪衡说道,“松手,我什么都不做。”

      ……坚决不松!

      纪衡只得吓唬他,“若是流了血,可是会死人的。听说过咬舌自尽吗?”

      没有什么是比生死更严重的威胁,田七果断松手张嘴,伸出舌头给纪衡看。

      纪衡托着田七的下巴仔细看了看,还好,没流血。放下心来,再看那粉嫩的舌尖儿,他又有点心猿意马。

      田七察觉到纪衡眼神儿的异样,立马又捂住口,警惕地看着他。

      纪衡也在低头看他。本来的一脸病容早就被满脸俏红取代,两眼含着泪光,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受了欺负又不敢反抗的小动物。纪衡的心已经化成一泓春水,他低眉含笑,抬起手指点了点他挡在嘴前的手背,说道,“你不是一早就想非礼朕吗,如今得偿所愿,还装什么装?”

      田七羞愤难当。她这辈子胡说八道的话多了去了,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恨不得把曾经说过的作孽话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全吃回来。

      纪衡不再逗田七,而是抓着他的另一只手,“走吧。”

      田七很莫名其妙,把手往回抽了抽,但是……抽不动……

      盛安怀看到皇上牵着田七的手走出来,他干咳一声,左右看看,还好没人,“皇上。”盛安怀只叫了一声,目光故意停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这种事情只他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吧……

      纪衡便放开田七,侧脸看了看他,发现这小变态还在害羞,纪衡不想把他逼得太急,于是说道,“你先回去吧。”

      “奴台告忒。”田七大着舌头说完,转身就走。走出去几步,撒开退狂奔起来。

      纪衡驻足看着他脚步慌乱的背影,眉目含笑。

      直到目送着田七的背影消失,纪衡才转身向乾清宫走。他一路走一路回味着方才两人的激吻,想着想着自己脸上也升起一阵薄热,耳垂泛着淡淡的红,复又想到田七的害羞与慌张,便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盛安怀很担忧,皇上不会傻了吧……

      很快他的担忧就成为现实。皇上甩着阔步低着头,迈上乾清宫前的台阶,接着向前走,“咚”地一下,撞到了宫前朱红色的巨柱之上。

      盛安怀:“……”皇上果然傻了……

      殿外守门的小太监见此异变,吓得连忙跪倒。

      纪衡不以为意,浑不在乎地摸了摸额头,调转方向继续走。

      盛安怀:“……”

      第48章 重回御前

      田七一气儿跑回了十三所。

      回到十三所时,她依然心乱如麻,趴在床边直吐舌头。同屋的人还不知道田七染病之事,只现在见他如此慌慌张张失魂落魄,还道是曾经那个红衣恶鬼又来找他索命,不免有些同情,同时又对那恶鬼更加敬畏,自此之后一传十十传百,皇宫内外渐渐流传起关于红衣恶鬼的传说。

      田七喘匀了气儿,爬到她的自制架子床上,把床帐放下来。自己独自隔离在床帐之内的小小空间内,田七的心绪渐渐有些平静,回想方才那一幕,总是觉得害怕和难以置信。

      怎么办,皇上竟然亲了她。这回不是吹气,是真亲啊!要是别人对她做此等轻薄之事,她完全可以一巴掌甩回去,可那是皇上,皇上杀人都不算犯法,更何况亲个小太监。

      ……等等,她是个太监,皇上他为什么要亲个太监啊?!

      难道发现她是女人了?

      不可能,要真发现,她该早就没命了。

      可他为什么要对着一个太监下口,他怎么下得去口啊……

      难道皇上断袖了?

      也不对啊,皇上那么讨厌断袖,而且,也没听说他沾惹过哪个男人或是太监吧……

      再说了,太监不都是不男不女的吗,皇上如果真的和太监有个那啥,那他到底算不算断袖呢?如果他是断袖,那他会不会对太监感兴趣呢?

      真的好奇怪呀……

      我到底在想什么!

      田七呼地一下扯开被子盖住头,她隔着被子抱着脑袋,痛苦地蜷起身体。今天发生的一切太不真实,不真实到她连做梦都不会做这种梦。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皇上恶意满满的话,“你不是一早就想非礼朕吗,如今得偿所愿,还装什么装?”

      ……皇上他真是个超凡脱俗不拘一格想人所未想的大变态,神经病!

      对啊,皇上有神经病!

      田七在黑暗的被子中仿佛突然见到一线光明,她觉得她发现了真理。神经病真是一种万能的病,皇上所有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一旦冠以神经病,就能让人完全释然了。

      坦白来说,田七不是傻子。有些东西她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实在是那看似真相的东西太过可怕,就像包裹在烈火之中的金子,只要稍微碰到一点边缘,就要被烫得立刻缩回手。于是那金子不管多么吸引人,也只能让人望而生畏,敬而远之。

      人就是这么奇怪,一旦潜意识里不愿相信某件事物,那么这件事物在此人眼中顿时就成了假的,且只要他不主动去想,它便能不存在一般。

      田七终于说服了自己,她猛然推开被子坐起身,却突然又想到她和他接吻的那一幕,顿时又羞得满脸燥热,复又拉过被子来盖住脑袋。

      虽然是被一个神经病亲了,可也是亲了啊!

      ***

      田七一晚上没睡好觉。次早醒来她两个下眼皮都青了,像是要被鬼吸干了精气一般。同屋人看了更觉同情与可怕。

      田七今天是打定主意不想去皇宫了,于是只让同伴帮着去宝和店请了个假,反正她在皇宫内的宝和店没有什么特定的事儿要做,每日去只是点卯。她独自闷在屋子里更觉无趣,最可怕的是会胡思乱想,干脆出了门,找纪征他们去玩儿。

      郑少封和唐天远今儿也出门了,四公子又聚在一起,不过各自都有点不正常。田七自不消说,郑少封是考试临近情绪烦躁,唐天远也是因为考试,只不过他很兴奋。这俩人凑一块难免惹些事端,田七听说他们前两天骑着马把国子监挂的灯笼一个个都射下来,而且人家射的不是灯笼而是那细细的悬绳,她顿时感叹世上的神经病怎么都让她给遇到了。

      纪征表面看不出什么异常。他听说田七烫了舌头,点菜时都没点味道太刺激或是太硬的东西,茶水也是放在自己手边晾凉了才递给田七。唐天远心细,见纪征如此,心悦诚服道,“王爷真是体贴入微。”

      纪征低头笑了笑。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放在心上时,眼睛总随着那个人转,体贴就成了自然而然的流露。往往他自己还没察觉出来,便已经先做了出来。纪征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做这些事情竟然十分顺理成章,一点不觉突兀和不适,想想又觉很奇妙。

      这样胡思乱想着,纪征侧脸看了一眼田七,见他正在和郑少封眉飞色舞地胡侃。因为舌头不方便,田七一句话往往要说两遍,郑少封才能听明白,后来他干脆连说带比划,两人交流得还挺愉快。

      纪征淡淡地叹了口气。其实他是有心事的。田七本来说想好了办法要离开皇宫,可是今天见面竟然又改口,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担心,当着另两人的面又不方便问,直等到郑少封与田七依依惜别,纪征才找到机会,问道,“你不是说这两天就能离开皇宫吗?”

      田七大着舌头道,“计划有变。”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纪征追问。

      “我也不知道,皇上他太聪明了。”田七有点沮丧。

      “要不,我帮你吧。”

      田七摇头,“不用。”

      纪征有点烦躁,“你若真的想离开皇宫,总是能离开的。你到底想不想离开?”

      田七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王爷,你生气啦?”

      “叫我阿征。”

      “阿征……你生气了?”

      纪征摇了摇头,“我只是为你担心。”

      田七有些感动,“谢谢你,我没事,只是一时失手,暂时没别的办法。我不是和你见外,不让你帮忙,实在是皇上的忌讳你也清楚,如果我和你走得太近,让皇上知道,只怕又要治我一个媚惑皇亲的罪名。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自己先想想办法吧。”

      他大着舌头一下说这么多话,纪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闷闷地说了声好,接着又不自觉叹了口气。

      回到十三所时,田七正好遇到了前来传旨的盛安怀。盛安怀告诉了她一个可怕的消息:皇上决定把她调回御前!

      田七吓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乾清宫从主子到奴才都是神经病,她一个积极向上内心充满阳光的好少年实在不适合那种地方。可是有什么办法,这是圣旨。敢抗旨不尊?提头来见吧!

      有那么一瞬间,田七是真的想扭头就跑,能有多远跑多远。她甚至想干脆逃出皇宫算了,可直接出逃真的是下下之策,一旦被发现抓回来,那就只能是砍头没商量。

      无奈,她只好决定先见机行事。

      当晚,田七又失眠了,次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了乾清宫。

      盛安怀又把她给弄到了养心殿里杵着。

      田七埋着头,惴惴不安。

      纪衡没有批奏章。他单手拄着下巴,一直在看田七,见这小变态总埋着头,不像往日那样,时刻把目光抛向他,纪衡有点不高兴,“你抬起头来。”

      田七只好抬头看他。四目相对,两人看到彼此,都有点意外。纪衡是看到了田七一脸的憔悴,而田七则看到了皇上额上的淤青。

      “昨夜没睡好?”纪衡顶着那块淤青,泰然自若地问道。

      “啊?啊。”田七有点犯傻,应了两声,又摇了摇头。

      不就被亲一下么,何至于吓成这样。纪衡淡定欣赏着田七窘迫呆愣的表情,不觉好笑,一时又想到,这小变态吓成这样,自然是因为没和人亲过,他顿时又有点不可言喻的兴奋感和成就感。

      于是纪衡弯起嘴角笑了笑,问道,“睡不着,可是在想什么人?”

      “……”田七看着皇上那眼神,觉得这答案很可能是唯一的、不容她自由发挥的。可是那个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于是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傻乎乎地看着纪衡。

      纪衡和田七对视着,一脸的“答不对要你好看”的表情,等待他的回答。

      两人对视良久,各自不发一声。纪衡长时间暴露在田七的目光下,渐渐地就有点心痒痒,嗓子眼儿发干,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你过来。”

      田七不敢过去。

      正犹豫着僵持不下,如意过来给她解围了。

      田七真想抱着如意狠狠地亲一亲。

      如意看到田七,也很高兴,跟她说了几句话,便察觉出不对劲,“你的舌头坏了?”

      田七答道,“殿下,奴才的舌头受了点小伤,不过不碍事。”

      如意看看田七,再看看父皇,觉得很有意思,“田七和父皇都受伤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人对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各自心知肚明,此时被一个小屁孩揭露出来,难免有些不自在。

      纪衡咳了一声,斥道,“你明日就四岁了,也是大孩子了,别整天只顾着东游西荡,胡言乱语。”

      有田七在,如意莫名的胆子也壮了一些,反驳道,“四岁怎么了,你四岁还……”

      “闭嘴!”纪衡知道如意想说什么,连忙打断他,又偷偷看了一眼田七。

      田七也知道如意想说什么,但是她拼命地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