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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

作者:晓风默
更新时间:2015-03-29 10:00:00
的两名侍卫,就急急往府里冲。

      周围的御林卫迅速骚动起来,纷纷亮出了兵刃,只是看将军镇在此处,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拿人。

      兰熙使了个眼色,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定国将军之女只是出城游玩,并非潜逃。如今她已返家,你们便都退下吧。本将会去面圣禀明一切。”

      “是!”御林卫接命,原本将宅邸围得密不透风的人墙便迅速如潮水般退却。

      兰熙立在原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往大开的宅门里望了一眼,便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府内。

      “爹……呜呜呜……”宝儿顶着哭得花猫似的小脸奔了一圈,最后找进书房,才寻到了李拓颓卧在榻上的身影。

      暗色中,宽厚的人影如大山一般沉稳落寞,再见时,竟有股生死重逢,恍如隔世的感觉,宝儿的眼泪顿时蹦豆子般地滚了出来。

      察觉有人进来,李拓翻身坐起,一看是宝儿,立马血红着眼,劈头盖脸就骂:“小兔崽子!既然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宝儿一颗球似的直扎进他怀里,哭得更响,哽咽得不成样子,“我……我……我要是……不回来……呜呜呜……就再也……再也见不到爹了……呜呜呜……”

      任她在外面如何霸道蛮横,好勇斗狠,回到了家,到了这个男人面前,都还是那个丁点大软软糯糯的小团子,永远不会改变。

      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李拓心尖都疼了。一把捞起她到自己的腿上,边笨拙地拍着她后背顺气,边沉沉叹了口气,幽幽道:“傻闺女,爹能出啥事?爹当年跟皇上的交情匪浅,有些事没有实在的证据,他不会把爹怎么样的。倒是你,要是这会不走,下个月就不知道要嫁个什么东西了……爹舍不得你受委屈啊……”

      说着,李拓的虎目里竟然也含了泪。他把紧扑在自己身上的小东西再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上她的发心,嘴里笨拙着,却再说不出一句抚慰的话,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宝儿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日头都开始沉了,才终于只剩下小小的抽泣。

      宝儿全身也没了力气,还是像个树袋熊似地死扒着李拓不松手,抬起红汪汪的水眸可怜巴巴道:“爹,我一个人到外面过夜都怕,还是有你的地方我才睡得着。你永远陪着宝儿好不好?”

      “哭够啦?”李拓用布满老茧的大手笨拙地抹了抹宝儿脸上未干的泪痕,咧嘴一笑,“宝儿是爹的心头肉。爹要是不在了,人家欺负我家闺女怎么办?不怕不怕,只要爹活着一天,就会守着宝儿的。”

      “真的?”宝儿眨巴眨巴挂着泪珠的眼睫,认真地再确认一遍,可还不待李拓开口,先回答她的就是自己的一阵响亮腹鸣。

      “咕噜噜――!”

      静默了片刻后,“噗嗤!”父女俩同时笑了,前仰后合,之前的一切烦扰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走,今晚咱们爷儿俩去饕餮阁海吃一顿,先喂饱肚子再说嘛!哎,对了,闺女你不是最爱皮影戏吗?听说那里请来了南韦最好的戏班子呢,爹带你去开开眼……”

      沉金色的晚暮带着融人的余温缠绕着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剪影,仿佛想将这画面映成永恒,不受那造化无常的捉弄。

      怎奈日头终要落山,这温暖,到底还能留住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大家好,默默的网络嗝屁儿了,现在是基友代发~-3-

      ☆、月下男色

      这夜从饕餮阁出来时候,李拓李宝儿爷俩吃得满面红光,颈粗肚圆,一路上说说笑笑。白日里的种种不快,暂且都被压了下去。

      回到家里,已经是将近亥时。

      宝儿在喜鹊张罗好的热水里滚了两圈出来,仍觉得腹胀得难受,便披上长衣,在府里四处溜达着消食。听到久空无人的偏僻客院里竟然有响动,便好奇地走过去查探。

      “哗啦啦啦――!”

      月光下,一瓢凉水被结实的手臂高举过头顶缓缓浇下,仿佛一层银汁镀上男子精健的裸背,将他高大的身躯氤氲在一层渺薄的幕中,似真还幻。

      水帘肆意顺润着墨瀑般的长发,冲刷着遒劲的筋肉,碰溅起晶莹的液滴,最后将松松挂在胯上的长裤都湿得半透,令股上结实健美的肌理若隐若现,

      格老子的!这也太香艳了吧……

      宝儿整个身子牢牢粘在院门口,几乎快忍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鼻血,只好“唰”地吊起气来仰天望月。

      却不料用力过猛,正好客院年久失修,门框都腐烂得差不多,她俩爪子一扒,立刻就是摧枯拉朽一锅端,整个院门都“噼里啪啦”地碎了下来。

      “谁?”男子飞快转头,湿滑的发幕在空中甩出一串银亮的水线,再荡至额下,遮去大半张右脸。

      看到门口一堆的木屑和门板残骸,还有闯祸以后,正灰头土脸地闪在不远处“呸呸呸”的宝儿,他剑眉一拧,直接抓过一旁放置的布袍披上,转身道:“恩人,深夜来访,可有什么要事吩咐?”

      这厢李宝儿脑门上刚挨了几下砸,嘴里又吃了几口木渣尘土,什么旖旎心*思早全被毁得一干二净。此时听这陌生男人竟然先声夺人问她这个主人的来意,便极不高兴地回道:“你是谁呀?怎么在我家?”

      男子一愣,答道:“在下彦朗。三天前被恩人从艳青坊救了出来,是您叫我在这里住下的。”

      三天前?!艳青坊?!

      脑子里一激灵,宝儿顿时明白了这就是那个她惹上了甩不掉的丑八怪。

      虽然那张脸着实吓人,可这身材……啧啧……

      “恩人,彦朗卖命不卖身。”被她那色迷迷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彦朗终于再次出声,同时暗暗把袍边拢得更紧。

      宝儿眼睛循着声音下意识抬头,就看到月色下他皎白如玉的半张脸。

      剑眉蓝眸挺鼻薄唇,在暗夜中美得像雪山上的神祗。

      “你其实长得还……”

      后半句话被男人一个撩发的动作轻轻松松堵死在嗓子眼,宝儿再次惊得心里一抽,倒退三大步,差点跌坐在地。

      格老子的!还是他娘的刺激!

      见她这副见了鬼似的样子,彦朗蓝眸闭了起来,淡淡道:“样子很丑。”

      宝儿僵了僵,突然觉得很有点良心不安。

      这彦朗命已经够苦的了,她怎么能再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呢?

      这便两眼一闭打了个哈哈,讷讷道:“其实……就是长得还挺提神的……”

      彦朗蓝眸里藏起一丝蔑,接着直挺挺地单膝跪下,甚是郑重的样子,“恩人,这几天朗身上的小伤也无甚大碍了。以后你若外出,朗便跟着;你若入睡,朗便守门。定尽力护恩人安全无虞。”

      宝儿浑身一抖,想到今后要日日面对这张脸,连入睡都不得安宁,不禁一阵胃抽腿软,面盈菜色,“别……咱别介这样……行吗?”

      彦朗跪立的身子不动如山,“守护恩人是朗自己的事。假如恩人执意不要朗跟着,那么按族规,朗唯有一死还命!”

      “别……别介……”宝儿脑中一阵眩晕,低头揉揉额角道,“你愿意怎么……就怎么吧!人能活一次不容易,别再这么不珍惜生命!”想了想,接着道:“那你以后也算是我家里的人了,有什么需要就去跟忠叔讲,他会帮你打理的。”

      家里的人……

      男子密长的眼睫微颤了几下,似是被这四个字所触动,那微光却很快被扑灭。

      “是,恩人!”

      宝儿噎了一下,这会才注意到他对她用的称呼,一直是“恩人”!

      从没有听人用这种叫法喊过她,有些别扭呢……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喊恩人,叫我宝儿吧!”

      “朗卑贱之身,怎配直呼恩人名姓?不叫恩人,朗便唤恩人为主人吧!”彦朗一脸的恭肃,语气甚是坚决。

      “哎,你……”听他这口气,宝儿无奈。

      既然一定要带个“人”字……

      她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道:“不唤名字,那你以后便叫我‘美人’吧!”

      彦朗的身子几不可察地一抖,发上跌了几滴水珠子下来,头颅终于僵硬地点了下去,艰难发声:“宝……儿……”

      “唉,这不就对了!哈哈!”终于达到了目的,宝儿得意一笑,接着突然想到……

      “你不会是打算今晚就开始给我守门吧?”

      “是。”

      “那……能求你一件事不?”

      “不可与朗用‘求’!恩人……”

      听到他叫错,宝儿眼刀又杀了过来。彦朗一顿,狠了狠心,还是改了称呼,“宝……儿,提什么要求,朗都万死不辞!”

      “那……你能不能以后找个东西,把脸遮起来啊……”

      “……知道了。”

      宝儿这才放心地迈起小步,走回自己的院子。

      呼唤喜鹊来再备一桶水洗去身上残留的木渣泥迹,她终于有了困意。

      正准备就寝,吹了灯后,就看到门外映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影。

      “彦朗吗?”宝儿扬声。

      “是。”门外的男人应道。

      这还真是……

      宝儿摇摇头。

      本想着救了个可怜人,没想到添了个牛皮糖。而且还不能赶,不能说,软硬不吃!

      无奈……既然他执意如此,那便由他去吧。

      宝儿躺在床上,那晚旷野独自一人的余悸犹在,今夜有人在门外守着,心倒是真安下了不少呢……

      神经放松下来,不多时,宝儿就熟睡过去。

      门外的男子戴着一顶帷帽立在柱旁。黑纱在夜风中轻摆着波浪,一晃一晃地撩动着人心。

      家人……?

      呵,他哪里有什么家人,早都死光了呢……

      空气里突然多出了几分幽甜的香气,似兰非麝,让人心神不由迅速为之恍惚。

      彦朗掩在纱下的眸底一阵紧缩。

      这是……

      他身子靠向门柱,缓缓滑下,之后便一动不动。

      不久后,月下走来一人,黑衣覆面,看不清形容。

      他迅速移近,看了看摊睡在门边的彦朗,长眸一诧,却也没打算多做搭理,径自掏出一支细致的金属薄片,往门缝中探去。

      “还要继续吗?”

      一丝起伏都没有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黑衣人顿了一下,就感觉到颈侧的一线森凉。

      “你是何人?”低沉的怪嗓从黑衣人的覆面下发出,仿佛是拼命压抑挣出来的声,难辨其原音。

      “你又是何人?”彦朗反问,手里的剑锋静静抵着黑衣人颈上动脉,只待其微有动作,便要一招致命。

      冷凝。

      不久后,黑衣人轻轻笑了一声,打破沉默,“想知道我是谁吗?”

      彦朗持剑的手依旧不动,定定站着并不答话。

      “我想你应该认识的……”说着,黑衣人便抬手去解脑后的覆面绳结。

      彦朗的臂僵硬了一下,扣着剑刃稍往旁边让了些,看着他的动作。

      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抬起的手迅速从脑后移下,不待彦朗动作,已两指成禅钢夹一般地死死钳住剑刃。同时一道强劲的内力挟着必碎之势蹿过剑身,直射向彦朗的面门。

      彼时夺剑已是不及,彦朗只得松手一个侧身,险险让过那攻击主势。

      趁此,黑衣人另一手迎势而上,再撒出一片香氛。

      这次,彦朗没有防备着闭气,一下吸入一大口,身子立刻软了下来,半跪在地,摇摇欲坠。

      黑衣人蹲下*身,一掌掀掉他的帷帽,看到那半合的蓝眸,眼神顿时一凛。

      他猛地伸手卡住彦朗的脖子,“说!是谁派你来的?”

      “呵呵,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 彦朗背部抵着墙,强撑着不叫自己昏睡过去。

      黑衣人的长眸攸地眯了起来,另一手伸来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将一粒黑色的小丸弹进了他喉里,压抑着嗓低声道:“我不杀你,今夜之事你也不可说出去。这是混了我的血的锥心蛊,你没有什么企图最好。一旦被我发现任何不轨,就算千里之外,我也能取你的狗命!”

      “呵……”彦朗嘴角艰难地扯动一下,似乎颇不以为然,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地昏睡过去。

      收回卡在他颈间的手,黑衣人顿了顿,扯开他的前襟。

      果然在胸膛靠心窝处,一个血狼的图腾栩栩如生。

      “哼,果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这次到底是谁,在耍什么花样……”

      作者有话要说:蹭蹭亲们~~基友说那人终于道歉了,也放弃抄袭。我不想追究了,现在好多了。

      ☆、群花扑蝶

      自打知道了有暗卫这回事情,宝儿便是浑身糟了虱子似的不舒服。再加上屋里彦朗前脚贴后脚的跟随,那身心的压力更是如泰山压顶:

      “朗啊,你喝水时候帽纱撩太高了……”

      “……”

      “朗啊,你吃饭时候下半脸都露在外面了……”

      “……”

      “朗啊,你刚沐浴完忘记带帽子了……”

      “……”

      “好吧,算了。你在家里不用戴了,我看习惯了……”

      “……”

      就这么闷在家里三天,再丑的男颜都习惯得如摆设一般,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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