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温凉主动的松开杨，手心往裤子上擦了擦，全是汗。
杨感觉到手被解放出来，看了眼低着头不说话的温凉。
这个时候又装怂了？看都不看她？
杨心里气的很，还盖在衣服下边的手也沾了温凉的汗，湿漉漉的，她把手伸过去在温凉的裤子上擦汗。
可是手伸的幅度大了点，好像擦汗的位置不太对？
等她反应过来把手缩回去，抽离那件外套时，就见到温凉转头看她，一脸的羞愤和震惊。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可能碰到温凉某个不能言说的部位了，尴尬的起身向前座跨过去先下车。
一会儿的功夫车里只剩下了温凉，温爸探头喊他，他支支吾吾的说好，又磨蹭了几分钟才下车。
刚才杨那一碰，他小帐篷都搭起来了……
因为车上的事，两个人都挺窘迫的，一直到杨她们过了安检，俩人再没说一句话。
**
温凉也就强硬了这一次，可是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给杨发短信人家不回他！
打电话直接挂断……打得多了貌似被拉进了黑名单，拨过去就会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都快哭了，抓耳挠腮的想对策，最后想起来第一次见杨的方式，机智的和温暖打电话要视频。
温暖也找了一份时尚杂志的实习，没空搭理弟弟，跟他说周末再聊。
结果到了周末的傍晚，温凉跟温暖说了没几句，就十分生硬的转了话题，“姐，就你自己在？安然姐和杨…姐呢？”
温暖一边剪指甲一边跟他视频，“安然在图书馆上自习，上班呢。”
“周末还上班？她很忙？”
“对呀，挺忙的，她挺受她主管重视的，最近常常加班，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呢。”温暖看看杨的桌子，桌子上东西有些乱，她每次回来都是把堆在桌子上的东西往一旁推开，摆上电脑写稿子，第二天背了电脑就走，桌子上的东西堆高了会由于重力掉下到空白处的桌上一些，然后等杨回来了又是一推，循环往复。
“哦。”温凉见不到心上人，顿时没什么聊天兴致了，悻悻的，“姐，我写作业去了。”
温暖冲他翻白眼，前几天就念叨着想自己了要跟自己视频，结果见到了连十分钟都没说上就要挂断？
温凉无视姐姐的白眼，挥了挥手结束对话，合上电脑盖子，趴在桌子上失神。
她真的那么忙么？
被温凉念叨的杨还真的是很忙。
五一的那个十天假期虽然每天都有更新网上的游记，可因为工作量不大，其实就是在光明正大的旷工。
戴晨是个公私分明的领导，和杨同期进杂志社的实习生五一假期都只放了三天假，为了不落人口实，杨一签到，他就给她派了不少活儿。
杨要上课，一周也就三天在公司坐班或者外采，其他的时候都是在学校编辑稿子就可以了。
因为师出同门，戴晨也跟杨交代过几次指点一下王筱萍的稿子。
接多少稿子，采多少素材，杨都没有怨言，可是让她去指导王筱萍，她就不太舒坦了。
虽然可以像上世王筱萍带自己时那样趁机打压、羞辱她，故意让她出丑，甚至可以在boss面前说她坏话让她过不了试用期……可她觉得那样太掉价了。
她连看都不想看王筱萍一眼。
不是因为王筱萍工作上的刁难。说实话那些当时看起来挺烦人的事更快的磨练了杨，而她在编辑部站住了脚跟后王筱萍就再没办法随意揉捏她了。所以她不会去怨恨比她弱、嫉妒她而丑态百出的王筱萍。
她单纯的恶心这个人，是因为她知道前世自己去世后没过半年，王筱萍就给卫子明生了个大胖小子，七斤六两。
她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是温凉跑去告诉她的，她虽然不能说出声音来，但魂魄犹在，可是却只能蹲守在墓园那里。
那个状态下的她最开心的就是每周末温凉去和她说话的时间了，温凉是个话痨，有时候一说就能说一下午，在空无一人的墓园陪她解闷。
有天温凉刚出完任务就去墓园看她，一身警服还没脱，摘了帽子露出剃的很短的寸头，把花瓶里的旧花给换成新带来的玫瑰，又把碑旁放着的小木刷子拿起来扫了扫碑前的尘土，打扫干净了才半蹲下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话。
“就说你眼光不好吧，你瞧瞧，你才走了半年，卫子明那个混账就生儿子了，大胖小子，七斤六两。他老婆我跟你说过吧，就你以前的同事，那个王什么的，这足斤足两的，可不是早产吧？人家跟你好的时候就跟别人搞上了，你个傻姑娘……”
那时候温凉每次走之前都会摸摸她的照片，似叹似骂的说一句，“老实呆着，我下周再来看你哈，你说除了我还有谁能对你这么好。”
她至死才，不，应该是至死都不知道，这个一眼就爱上她的少年会对她那么好。
所以对于王筱萍，杨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就连刚重生那会儿对她勾搭了卫子明这事的怨气都没了。
因为见过温凉以后，她现在连对付一下卫子明这个渣男的心思都没了。
浪费那个时间干嘛？她甚至想着下次见到了卫子明和王筱萍要祝福一下：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啊。
所以为了不影响心情，杨直截了当的告诉戴晨，“老大，王筱萍是我师姐，你不知道我们学校对尊师重长这方面看的还挺重，我要是跟师姐面前指手画脚的话纯是给她添堵，您换个有点资历的指导她吧。”
戴晨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想知道她说这些话是出自什么心态。
“有过节？”他问。
“算是吧。”杨也不装和气，直接承认。
“杨。”戴晨食指点了点桌面，发出“哒哒”声音，认真的措辞了一下，“我很欣赏你的才华，你来这儿的工作也确实很出色，只是人际这一块儿，你是不是应该好好锻炼一下？我是说，起码和办公室的同事搞好关系？”
杨沉默，部门里上一世和她关系不错的前辈这一世她主动的结交了，有一些以前说过她闲话的或者成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八卦的同事她选择性的忽略了。
戴晨看她不说话，又指点了一句，“我知道你性格比较淡，但是既然到了一个需要团队协作才能更好发挥特长的部门，我觉得你还是可以走下神坛深入民间的。“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您别总端着行么？
杨心里不太爽，可也知道上司是一片好意，她独来独往惯了，确实在人际交往上有些欠缺，“知道了老大，我会注意的。”
“好。”戴晨点头，“虽然不知道你和王筱萍有什么过节，但是老赵说她的业务能力还不错，试用期过了一般会留下来，所以我希望你先和她打好关系。”
杨还想拒绝，戴晨又开口，“当做一个磨练怎么样？”
她无话可说，出了总编办公室。
手机震了一下，是温暖问她晚上几点回去，要不要一起去涮肉。
她又翻了翻短信，温凉发的占了半个收件箱。
手机管家阻拦的黑名单电话也有几十个……
这孩子真是够倔的。
杨看着他发的那些短信，或者卖萌或者讲冷笑话，狂刷存在感。
她看他这样，又心有不忍了，坐在办公桌前给他回了条短信。
“你和班里同学相处的好么？”
温凉几乎是秒回，“特！别！好！”
杨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一脸的自恋。
也不知怎么的，就有点想倾诉。没法跟温凉说明白，只简单的问，“办公室有人对我看法不太好，能支个招么？”
温凉这次回复的依旧很快。
“懂你的人自然懂你。”
紧接着又跟上一条。
“不懂你的人都是傻逼！”
☆、第13章
“不懂你的人都是傻逼。”
他这么直白可爱的话让杨心头的阴霾瞬间被扫清。
她也知道自己其实有很多性格和脾气的缺陷，比如与人相处上，她有点我行我素。她想只跟她爱说话的人说话，不爱看的人连客套都不用。但是现在的她显然没有这样的资格，毕竟只是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哪怕有重生这么玄乎的技能，也只是辅助她认清了一些人而已。
她想随心所欲的生活，首先要有和那种资格匹配的地位。
杨看一天的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把桌子上的物品归置了一下，不过依然乱糟糟的。
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天居然阴了，乌云密布的像下一秒就会有倾盆大雨。
她穿着五分袖的雪纺衫，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起了层小疙瘩。
“杨，没带伞？”身后传来问声。
真是冤家路窄，杨本想当成没听见，可想到才从戴晨那里领的“任务”，翻了个白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凶的回头，“师姐。”
王筱萍倒是一脸的笑意，“我也没带伞呢，不过我朋友就在附近，我让他给我送伞过来了，你也回学校么？一起吧？”
杨才不想跟她一路，客套的说“不用了”，转身就想去拦出租车。
“子明！这儿呢！”背后的王筱萍朝着右侧挥手喊了声。
杨下意识的放下要拦车的手，挺直了背看向卫子明来的方向。
卫子明看到她也有些惊讶，“小？”
他手里拿了把黑色的长伞，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整个人看起来很俊朗。尤其是看到杨后，转瞬的惊讶变成喜悦，眼睛里有惊艳的光。
他没有见过杨穿职业套装的样子，没想到这么撩人。
他的惊艳在杨那里就有点倒胃口了，正想赶紧撤，可是不经意瞥见王筱萍跟不小心吃了狗屎一样的黑脸色时，她又改主意了。
她是没打算在渣男身上浪费时间，可是这两货上赶子的跑到自己面前找不自在的话……那她就捎带手的恶心一下他们吧。
“师哥，你怎么在这儿？”杨深吸一口气，再看向卫子明时已经一脸的娇羞了。
她眼眸带水，眉角含嗔，脸颊上还有淡淡的红，可是突然又转了脸色，“难怪这么久不联系我了，原来是有了更好的师姐相陪了啊。”
卫子明本来被杨当众羞辱之后是挺上火的，不明白两个人出了什么问题，明明已经能感觉杨的对他的态度在软化了，可是不知怎么就突然变了脸。
他也有自尊，想着冷杨一阵儿再说，正好班里的王筱萍一直对他明里暗里的送秋波，干脆他就先和王筱萍撩拨着，打发时间。
今天他在这附近和一个老师办公事，办完事就收到王筱萍短信说感觉要下雨了，自己没带伞能不能去接她。
因为离得近，加上他也正好回学校，所以在便利店买了把新的雨伞，就顺路过来接一下王筱萍。
没想到就撞上了杨。
光彩照人的杨。
卫子明连忙解释，“筱萍是我同学，正好我在附近才给她送个伞的。”他打量杨的脸色，“你也在这边实习？”
杨依然是生气的样子，看起来更像在吃醋，“我在这儿实习快一个月了，师哥才知道啊？”
王筱萍朝着卫子明走过去，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有清脆的声音，她以为这些天的暧昧，他对自己也是有意思的，所以很自然的去挽他的胳膊，“子明，你吃晚饭了么？”
卫子明在她手缠上来的瞬间，下意识的去看杨，见她眼里有控诉有伤心，脸都有些发白了，连忙把王筱萍的手给掰开，甚至往旁边让了让，拉开和她的距离。
“还没吃呢，小一块吃吧？”他叫的亲热，一瞬不停的看着杨。
正好有辆出租车过来，杨伸手拦下，头也不回的告诉卫子明，“你和师姐吃去吧。”
那性子，十足十的像撒娇。
卫子明眼疾手快的跟上去，拉着车门不让杨走，“好久不见了，一起吃饭吧？”
坐在车里的杨心里快烦死了，可脸上装的楚楚可怜，“好久不见也是你不见我，你去陪师姐吧，人家又没带伞，你不是来送伞么。师傅，开车，甭理他！”
司机见惯了情侣吵架，闻言很识趣的冲着被锁了的车外的卫子明喊，“撒手，我踩油门了啊！”
就在卫子明犹豫的时候，车子扬长而去。
“姑娘，怀疑男朋友劈腿？”b市的司机都爱侃，瞅刚才车外三个人的架势就像那么回事。
“嗯，渣男。”杨掏出小镜子来整理妆容。
“姑娘，别嫌我多嘴啊，这偷腥的男人绝对不能要，你惯他一回他就绝逼有下一回，狗改不了吃屎知道吧？”
杨收回镜子，冲着司机笑了笑，“师父您真逗，他哪里是吃屎的狗啊，他就一狗吃的屎。”
这话刚说话，那坨“屎”就打过电话来。
杨直接按掉。
再打再按。
卫子明也就不打了，发短信问杨什么时候有时间，想和她当面谈。
杨才不打算和他
杨感觉到手被解放出来，看了眼低着头不说话的温凉。
这个时候又装怂了？看都不看她？
杨心里气的很，还盖在衣服下边的手也沾了温凉的汗，湿漉漉的，她把手伸过去在温凉的裤子上擦汗。
可是手伸的幅度大了点，好像擦汗的位置不太对？
等她反应过来把手缩回去，抽离那件外套时，就见到温凉转头看她，一脸的羞愤和震惊。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可能碰到温凉某个不能言说的部位了，尴尬的起身向前座跨过去先下车。
一会儿的功夫车里只剩下了温凉，温爸探头喊他，他支支吾吾的说好，又磨蹭了几分钟才下车。
刚才杨那一碰，他小帐篷都搭起来了……
因为车上的事，两个人都挺窘迫的，一直到杨她们过了安检，俩人再没说一句话。
**
温凉也就强硬了这一次，可是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给杨发短信人家不回他！
打电话直接挂断……打得多了貌似被拉进了黑名单，拨过去就会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都快哭了，抓耳挠腮的想对策，最后想起来第一次见杨的方式，机智的和温暖打电话要视频。
温暖也找了一份时尚杂志的实习，没空搭理弟弟，跟他说周末再聊。
结果到了周末的傍晚，温凉跟温暖说了没几句，就十分生硬的转了话题，“姐，就你自己在？安然姐和杨…姐呢？”
温暖一边剪指甲一边跟他视频，“安然在图书馆上自习，上班呢。”
“周末还上班？她很忙？”
“对呀，挺忙的，她挺受她主管重视的，最近常常加班，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呢。”温暖看看杨的桌子，桌子上东西有些乱，她每次回来都是把堆在桌子上的东西往一旁推开，摆上电脑写稿子，第二天背了电脑就走，桌子上的东西堆高了会由于重力掉下到空白处的桌上一些，然后等杨回来了又是一推，循环往复。
“哦。”温凉见不到心上人，顿时没什么聊天兴致了，悻悻的，“姐，我写作业去了。”
温暖冲他翻白眼，前几天就念叨着想自己了要跟自己视频，结果见到了连十分钟都没说上就要挂断？
温凉无视姐姐的白眼，挥了挥手结束对话，合上电脑盖子，趴在桌子上失神。
她真的那么忙么？
被温凉念叨的杨还真的是很忙。
五一的那个十天假期虽然每天都有更新网上的游记，可因为工作量不大，其实就是在光明正大的旷工。
戴晨是个公私分明的领导，和杨同期进杂志社的实习生五一假期都只放了三天假，为了不落人口实，杨一签到，他就给她派了不少活儿。
杨要上课，一周也就三天在公司坐班或者外采，其他的时候都是在学校编辑稿子就可以了。
因为师出同门，戴晨也跟杨交代过几次指点一下王筱萍的稿子。
接多少稿子，采多少素材，杨都没有怨言，可是让她去指导王筱萍，她就不太舒坦了。
虽然可以像上世王筱萍带自己时那样趁机打压、羞辱她，故意让她出丑，甚至可以在boss面前说她坏话让她过不了试用期……可她觉得那样太掉价了。
她连看都不想看王筱萍一眼。
不是因为王筱萍工作上的刁难。说实话那些当时看起来挺烦人的事更快的磨练了杨，而她在编辑部站住了脚跟后王筱萍就再没办法随意揉捏她了。所以她不会去怨恨比她弱、嫉妒她而丑态百出的王筱萍。
她单纯的恶心这个人，是因为她知道前世自己去世后没过半年，王筱萍就给卫子明生了个大胖小子，七斤六两。
她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是温凉跑去告诉她的，她虽然不能说出声音来，但魂魄犹在，可是却只能蹲守在墓园那里。
那个状态下的她最开心的就是每周末温凉去和她说话的时间了，温凉是个话痨，有时候一说就能说一下午，在空无一人的墓园陪她解闷。
有天温凉刚出完任务就去墓园看她，一身警服还没脱，摘了帽子露出剃的很短的寸头，把花瓶里的旧花给换成新带来的玫瑰，又把碑旁放着的小木刷子拿起来扫了扫碑前的尘土，打扫干净了才半蹲下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话。
“就说你眼光不好吧，你瞧瞧，你才走了半年，卫子明那个混账就生儿子了，大胖小子，七斤六两。他老婆我跟你说过吧，就你以前的同事，那个王什么的，这足斤足两的，可不是早产吧？人家跟你好的时候就跟别人搞上了，你个傻姑娘……”
那时候温凉每次走之前都会摸摸她的照片，似叹似骂的说一句，“老实呆着，我下周再来看你哈，你说除了我还有谁能对你这么好。”
她至死才，不，应该是至死都不知道，这个一眼就爱上她的少年会对她那么好。
所以对于王筱萍，杨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就连刚重生那会儿对她勾搭了卫子明这事的怨气都没了。
因为见过温凉以后，她现在连对付一下卫子明这个渣男的心思都没了。
浪费那个时间干嘛？她甚至想着下次见到了卫子明和王筱萍要祝福一下：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啊。
所以为了不影响心情，杨直截了当的告诉戴晨，“老大，王筱萍是我师姐，你不知道我们学校对尊师重长这方面看的还挺重，我要是跟师姐面前指手画脚的话纯是给她添堵，您换个有点资历的指导她吧。”
戴晨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想知道她说这些话是出自什么心态。
“有过节？”他问。
“算是吧。”杨也不装和气，直接承认。
“杨。”戴晨食指点了点桌面，发出“哒哒”声音，认真的措辞了一下，“我很欣赏你的才华，你来这儿的工作也确实很出色，只是人际这一块儿，你是不是应该好好锻炼一下？我是说，起码和办公室的同事搞好关系？”
杨沉默，部门里上一世和她关系不错的前辈这一世她主动的结交了，有一些以前说过她闲话的或者成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八卦的同事她选择性的忽略了。
戴晨看她不说话，又指点了一句，“我知道你性格比较淡，但是既然到了一个需要团队协作才能更好发挥特长的部门，我觉得你还是可以走下神坛深入民间的。“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您别总端着行么？
杨心里不太爽，可也知道上司是一片好意，她独来独往惯了，确实在人际交往上有些欠缺，“知道了老大，我会注意的。”
“好。”戴晨点头，“虽然不知道你和王筱萍有什么过节，但是老赵说她的业务能力还不错，试用期过了一般会留下来，所以我希望你先和她打好关系。”
杨还想拒绝，戴晨又开口，“当做一个磨练怎么样？”
她无话可说，出了总编办公室。
手机震了一下，是温暖问她晚上几点回去，要不要一起去涮肉。
她又翻了翻短信，温凉发的占了半个收件箱。
手机管家阻拦的黑名单电话也有几十个……
这孩子真是够倔的。
杨看着他发的那些短信，或者卖萌或者讲冷笑话，狂刷存在感。
她看他这样，又心有不忍了，坐在办公桌前给他回了条短信。
“你和班里同学相处的好么？”
温凉几乎是秒回，“特！别！好！”
杨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一脸的自恋。
也不知怎么的，就有点想倾诉。没法跟温凉说明白，只简单的问，“办公室有人对我看法不太好，能支个招么？”
温凉这次回复的依旧很快。
“懂你的人自然懂你。”
紧接着又跟上一条。
“不懂你的人都是傻逼！”
☆、第13章
“不懂你的人都是傻逼。”
他这么直白可爱的话让杨心头的阴霾瞬间被扫清。
她也知道自己其实有很多性格和脾气的缺陷，比如与人相处上，她有点我行我素。她想只跟她爱说话的人说话，不爱看的人连客套都不用。但是现在的她显然没有这样的资格，毕竟只是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哪怕有重生这么玄乎的技能，也只是辅助她认清了一些人而已。
她想随心所欲的生活，首先要有和那种资格匹配的地位。
杨看一天的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把桌子上的物品归置了一下，不过依然乱糟糟的。
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天居然阴了，乌云密布的像下一秒就会有倾盆大雨。
她穿着五分袖的雪纺衫，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起了层小疙瘩。
“杨，没带伞？”身后传来问声。
真是冤家路窄，杨本想当成没听见，可想到才从戴晨那里领的“任务”，翻了个白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凶的回头，“师姐。”
王筱萍倒是一脸的笑意，“我也没带伞呢，不过我朋友就在附近，我让他给我送伞过来了，你也回学校么？一起吧？”
杨才不想跟她一路，客套的说“不用了”，转身就想去拦出租车。
“子明！这儿呢！”背后的王筱萍朝着右侧挥手喊了声。
杨下意识的放下要拦车的手，挺直了背看向卫子明来的方向。
卫子明看到她也有些惊讶，“小？”
他手里拿了把黑色的长伞，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整个人看起来很俊朗。尤其是看到杨后，转瞬的惊讶变成喜悦，眼睛里有惊艳的光。
他没有见过杨穿职业套装的样子，没想到这么撩人。
他的惊艳在杨那里就有点倒胃口了，正想赶紧撤，可是不经意瞥见王筱萍跟不小心吃了狗屎一样的黑脸色时，她又改主意了。
她是没打算在渣男身上浪费时间，可是这两货上赶子的跑到自己面前找不自在的话……那她就捎带手的恶心一下他们吧。
“师哥，你怎么在这儿？”杨深吸一口气，再看向卫子明时已经一脸的娇羞了。
她眼眸带水，眉角含嗔，脸颊上还有淡淡的红，可是突然又转了脸色，“难怪这么久不联系我了，原来是有了更好的师姐相陪了啊。”
卫子明本来被杨当众羞辱之后是挺上火的，不明白两个人出了什么问题，明明已经能感觉杨的对他的态度在软化了，可是不知怎么就突然变了脸。
他也有自尊，想着冷杨一阵儿再说，正好班里的王筱萍一直对他明里暗里的送秋波，干脆他就先和王筱萍撩拨着，打发时间。
今天他在这附近和一个老师办公事，办完事就收到王筱萍短信说感觉要下雨了，自己没带伞能不能去接她。
因为离得近，加上他也正好回学校，所以在便利店买了把新的雨伞，就顺路过来接一下王筱萍。
没想到就撞上了杨。
光彩照人的杨。
卫子明连忙解释，“筱萍是我同学，正好我在附近才给她送个伞的。”他打量杨的脸色，“你也在这边实习？”
杨依然是生气的样子，看起来更像在吃醋，“我在这儿实习快一个月了，师哥才知道啊？”
王筱萍朝着卫子明走过去，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有清脆的声音，她以为这些天的暧昧，他对自己也是有意思的，所以很自然的去挽他的胳膊，“子明，你吃晚饭了么？”
卫子明在她手缠上来的瞬间，下意识的去看杨，见她眼里有控诉有伤心，脸都有些发白了，连忙把王筱萍的手给掰开，甚至往旁边让了让，拉开和她的距离。
“还没吃呢，小一块吃吧？”他叫的亲热，一瞬不停的看着杨。
正好有辆出租车过来，杨伸手拦下，头也不回的告诉卫子明，“你和师姐吃去吧。”
那性子，十足十的像撒娇。
卫子明眼疾手快的跟上去，拉着车门不让杨走，“好久不见了，一起吃饭吧？”
坐在车里的杨心里快烦死了，可脸上装的楚楚可怜，“好久不见也是你不见我，你去陪师姐吧，人家又没带伞，你不是来送伞么。师傅，开车，甭理他！”
司机见惯了情侣吵架，闻言很识趣的冲着被锁了的车外的卫子明喊，“撒手，我踩油门了啊！”
就在卫子明犹豫的时候，车子扬长而去。
“姑娘，怀疑男朋友劈腿？”b市的司机都爱侃，瞅刚才车外三个人的架势就像那么回事。
“嗯，渣男。”杨掏出小镜子来整理妆容。
“姑娘，别嫌我多嘴啊，这偷腥的男人绝对不能要，你惯他一回他就绝逼有下一回，狗改不了吃屎知道吧？”
杨收回镜子，冲着司机笑了笑，“师父您真逗，他哪里是吃屎的狗啊，他就一狗吃的屎。”
这话刚说话，那坨“屎”就打过电话来。
杨直接按掉。
再打再按。
卫子明也就不打了，发短信问杨什么时候有时间，想和她当面谈。
杨才不打算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