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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

作者:怜惜凝眸
更新时间:2015-03-22 10:00:00
勉坐在已摆好碗筷的桌前等他,一点白也翘着脑袋看着大门的方向,雷铁的心无比踏实。

      正月初四,雷家人去雷小凤家拜年,雷铁在雷小凤家吃了午饭。雷小云冷嘲热讽,雷铁一声不吭,雷小云也莫可奈何。

      正月初六,雷铁提醒秦勉给腐乳加卤料。秦勉将卤料加入陶罐后重新密封,郑重地将两个陶罐放到厨房一角,等待一年后开启。

      正月初七,雷姓亲戚相约到雷铁家做客,雷大刚、雷大强和雷小凤都来了。雷小云家没有来人,也没有送年礼。秦勉和雷铁都无所谓。

      到正月初十前后,正月的待客风基本结束,村民开始宴请村中交好的人。秦勉和雷铁也按跑了一天,请里正一家、当初租房给他们的赵文忠一家、长大栓一家、江大爷和吴敌到家里吃饭。赵文忠、长大栓、江大爷和吴敌翌日回请。这一来一往,几人的关系又亲近了些。怪不得都说男人的交情是酒桌上结下来的。

      天气逐渐回暖,屋里还是很阴冷,但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儿身上会发烫。

      正月十二,雪早巳完全融化,暖阳高挂,地面晒了八成干。雷铁和秦勉备了礼品到邓家村看望雷铁的外公和外婆。

      雷铁赶车,秦勉坐在他旁边嗑瓜子。

      “外公外婆和二舅都很好,不用担心。”雷铁忽然冒出一句话。

      他不提大舅、大舅母和二舅母,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秦勉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瓜子仁,“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担心吗?”他又不是真的只有十五岁。

      雷铁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指上轻咬了一口。

      眼见快到了,秦勉抹了抹嘴,拿出竹筒水杯漱漱口,整整衣装,顺手拍掉无意中飘落在雷铁衣服上的瓜子壳。

      邓家村村口,一对六十岁左右的老夫妇站在树下,翘首以盼。老爷子灰发灰须,精神瞿烁,老太太一头银丝,面色红润,略显富态。这二位正是邓老爷子和邓老太太。

      雷铁看见他们,对秦勉道:“那是外公外婆。”

      秦勉微有动容,“他们一定是每天都到这里等你,不然的话不可能知道我们是今天来。”

      “他们很好。”雷铁道。

      老夫妇也看见了他们,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老太太还朝这边招于,慈祥的面容让秦勉不由想到自己的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雷铁跳下车,利落地跪下磕头。

      秦勉不作犹豫地跪在他身侧,“给外公外婆拜年。”

      “好,好,快起来,莫脏了衣裳。”’邓老太太扶起秦勉打量,见这孩子干净利索,双目明澈,顿时生了几分喜爱,竟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红封塞到秦勉手里,笑眯眯地道,“这是外婆的一点心意,收好。”

      “谢谢外婆!”秦勉和老人相处有径验,并不推辞,大方地收入怀中,扶住老太太的胳膊,朝雷铁扬眉一笑,“我有,你没有。快露个笑脸,兴许外婆也会给你一个红包。”

      雷铁无奈而纵容地看了他一眼,笑不出来。

      老太太看出秦勉是故意逗趣,笑呵呵地道:“露笑脸也不给。他是大人了。”

      “我给外婆笑一个。”说完,秦勉对老太太粲然一笑。

      老太太高兴得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好,外婆再赏你一个红包。”

      秦勉含笑接了,转手塞给雷铁,“给,可别眼气我。”

      老太太笑得更开怀。

      老爷子背着手,冷眼看着,没有搭理秦勉。

      秦勉不甚在意,没有任何人能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他。

      这时,一点白从车上跳下来,走到秦勉身边,蹭蹭他的小腿,向前面跑去。

      秦勉连忙唤它,“一点白,不许乱跑。”

      一点白回头看了他一眼,乖乖地跑回来。

      老爷子盯着一点白,目光一闪,问秦勉,肯定地道:“这是狼吧?”

      秦勉一惊,忙道:“外公放心,它有灵性,不会主动伤人的。

      老爷子点点头,神色柔和了些,对他道:“走,家去。”

      前后不一的态度让秦勉有些不解,但老爷子愿意给好脸色是好事。他扶着老太太走在前面,雷铁牵着牛和老爷子走在后面。

      老太太问秦勉多大了,家是哪儿的,可识字,秦勉都如实答了。

      几人先到邓大舅家。邓大舅夫妇生了三个孩子,老大和老二都是女儿,已嫁人。独子邓全也巳成亲,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一男一女,刚好凑个好字,名字分别是坤仔和喜丫。

      给大舅和大舅母拜年,大舅母看上去很热情,大舅则很冷淡。

      两个孩子来给秦勉和雷铁磕头,秦勉给坤仔一个十六文钱的红封和一把小木剑,给喜丫一样的红封和一个头绳。雷铁是个粗心的,之前办年货也没提要给孩子准备礼物,这小木剑是秦勉让他做的。红头绳是秦勉从空间里找到的,其实是一双还没来及穿的新鞋的鞋带,蓝线、紫线、红线和黄线混编而成,新奇且独特,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鞋带极长,秦勉便将两根长鞋带一分为四,反正除了他也媒人知道这是鞋带。

      喜丫很喜欢那根“头绳”,欢喜地道了谢,催促她娘帮她系在头上,打一个蝴蝶结,也好看得很。

      把礼品搬下车后,秦勉和雷铁又去二舅家。

      邓二舅比邓大舅亲切,二舅母客气地近乎疏离,但也没给秦勉和雷铁难堪。夫妻俩生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女儿已出嫁;大儿子邓忠生了一男一女;小儿子邓孝,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秦勉不偏不倚,五个孩子的礼物和坤仔、喜丫的一样。三个丫头的反应和喜丫差不多,喜笑颜开地把头绳绑在头发上。

      邓二舅是个有心眼的,一见红封和礼物都是秦勉给的,就猜到雷铁家是秦勉做主,估计两人的感情不错,他一脸欣慰地拍了拍雷铁的肩,低声道:“不管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以后好好过,你母亲在下面也能安心。”

      雷铁道:“他是我媳妇。”语气平淡却坚毅。

      邓二舅一怔,无声一叹,用力捏了捏他的肩,“你是大人了,有自己的主意,二舅只希望你以后都能顺顺当当。”

      秦勉和他们隔着桌子坐着,看似在喝茶,其实听见了他们的话。看见墙角放着一副担子和一个小型的木架,木架上挂着木头人、针线包、小荷包之类的小玩意,他问道:“二舅,那些是……”

      二舅爽朗一笑,“铁哥儿没和你说过?我是货郎。”

      秦勉一心中一动,看了一眼雷铁,对邓二舅说道:“二舅可尝过上次雷铁送过来的炸麻叶、麻花和馓子?”

      邓二舅点点头,“尝过,味道不错,几个孩子都很喜欢。”

      秦勉微微一笑,对雷铁道:“我们把麻花、馓子、麻叶和糖果子的方子都给二舅。”

      邓二舅一惊,忙到:“这不行!”

      雷铁深深地看着秦勉,“听你的。”

      邓二舅还要说些什么,秦勉挥手打断他的话,“二舅就别推辞了,我们没打算用麻花馓子糖果子赚钱,最多平常做一些自己吃。这些小零食做起来并不复杂,很适合走乡串户地散卖,而且成本也不高,虽然不能让二舅发大财,但只凭“新鲜”二字即可让二舅小赚一笔。”

      “这……”邓二舅搓着手,还是觉得受之有愧,“不如这样,赚到钱后,我和你们分。”

      秦勉笑了,“二舅当年对雷铁伸出援手,我和雷铁都记在心中,二舅是不愿意给我们一个回报一二的机会吗?”

      雷铁也道:“二舅莫再推辞,媳妇向来说一不二,我听他的。”

      邓二舅失笑。这两个孩子,秦勉为雷铁还人情,雷铁在他面前抬举秦勉。

      两人都是为了对方。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见外了,邓二舅点头道:“既然这样,二舅就腆着脸接受了。”

      秦勉将几种小零食的做法详细地说了一遍,邓二舅认真地记住。

      秦勉和雷铁坐了一会儿,回到邓大舅家。午饭安排在邓大舅家。

      二舅母得知秦勉给了邓二舅几个方子,对秦勉和雷铁的观感才好些。

      中午的饭桌上很平和,没闹出什么不愉快。

      吃过午饭,老太大拉着秦勉和雷铁,絮絮叼叼地说了很多。

      原来,当年,雷铁的生母邓氏过世后,头两年,邓老爷子、邓老太太、邓大舅和邓二舅都很关心雷铁,每一两个月都要去看看他,给他送些做的衣服鞋袜等。但随着雷向仁的出声和杜氏的挑拨,雷大强的心越来越偏向杜氏。与此同时,邓家也发生了一些事---邓大舅和邓二舅闹分家。邓大舅是长子,老爷子老太大跟着他。一边是儿子和孙子,一边是唯一的一个外孙,大舅母总觉得老太太的一碗水没有端平,颇多冷言冷语。二舅母没什么坏心,但人很小气,见不得二舅念着雷铁,经常因为雷铁在家里又吵又闹。这三方面的原因,导致幼年的雷铁被忽视得彻底,最终离家出走。

      说了这么多,老太太的意思就是希望秦勉和雷铁不要记恨他们。

      雷铁摇头说不会。

      秦勉对邓家的人也没有想发。雷铁年幼被逼得离家出走罪魁祸首是他的亲生父亲雷大强和杜氏,邓家再亲也是外家,着实怪罪不到他们头上。

      如今,雷铁顺利长大成人,还有了一个小家,过去的些许小事不必再介怀。

      晚饭是在二舅家吃的,二舅母很热情。

      秦勉和雷铁心知和方子有关。

      吃晚饭,夕阳下沉,两人在晚霞中住家里赶。

      雷铁酒喝得有点多,握着秦勉的手不松,秦勉担心让他赶车的话牛车会跑到田沟里,亲自赶车。

      “媳妇,”雷铁靠在秦勉肩上,酒气一阵阵地吹拂在他的耳朵上,“我是始终记得当年离家的那天……”

      第70章  做个地主也不错

      秦勉楼住他的腰防他摔倒。

      “暗中去见外公和外婆最后一面,还是被他们发现,让小舅追上来给了我一两银子。若没有这一两银子,或许这世上早巳没有雷铁。我带着这一两银子一路北上……”

      秦勉把他的头拨过来,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你是请醒的吗?”

      雷铁环抱住他,“很清醒。”

      “你一直不提那十年的事,我还以为你不想告诉我。”秦勉看着他,微微一笑,心中释然。

      “我不会瞒你任何事。”雷铁捏住他的下巴,轻啄他的唇,接过牛绳,“之前不提,是不知从何说起。当年……”

      秦勉认真地听着。

      直到回到家,雷铁的故事才讲完,秦勉仍处于震撼当中,忘记下车,被雷铁从车上抱下去,牵着进屋,安置在沙发上坐下。

      他万万没有想到雷铁的十年这么曲折,这么热血,这么精彩,这么沉重。

      难怪他从不提以前的事。

      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雷铁坐在灶膛前生火烧水,秦勉走过去蹲下,环抱住他。知道了雷铁的过去,他对雷铁更加心疼,心与雷铁更贴近,同时心中有些忐忑。雷铁对他担白了,但他并不想立即就把空间的事告诉雷铁,无关乎信任与否,而是谨慎使然。

      “其实我有一件事瞒着你――”

      雷铁楼住他的腰,偏头封住他的唇,继续盯着灶火,面色如常,“我知道。我会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

      秦勉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雷铁不追问他的秘密,他又觉得雷铁对他没有那么在意。这矛盾的心情呵。不过,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很多事确实不急于一时。

      “等到八月十五,你真的会教我……”秦勉想到雷铁所说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无法控制激动的心情,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雷铁颔首,“八月十五子时最合适。”

      秦勉抱住他的脑袋亲上去。

      雷铁扔掉手里的火钳,两手握住他的腰一抬,将他整个人楼进怀中,让他跨坐在大腿上,唇舌轻易地夺过主动权。

      他口腔里的酒气还没散,充斥着秦勉的整个口腔。秦勉身体发软,两只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地全力回应。夺何他的身体不如雷铁,很快败下阵来,只能靠雷铁的双臂支撑上半身,任雷铁予取予求,过了一会儿伸手推拒。

      “再等等……”雷铁唇边溢出低沉暗哑的三个字,舌更激烈地翻腾,右掌隔着棉袍揉搓秦勉的后颈和脊背。

      秦勉甩力推开他,两眼瞪着他,微微喘息,有些无奈地道:“屁股被烤得疼。”雷铁本来离灶膛近,他在雷铁怀中,离得更近。

      雷铁伸手一摸,果然发烫,怔了怔,唯咙里滚出低沉愉悦的笑声,“呵呵呵……”

      “有什么好笑――”秦勉看着他,失了神。这个男人真的长得好看,不笑且罢,眉眼凌厉;笑时,古井无波的眼眸里似乎能飞出星光,两边唇角挑起谜人的弧度,让人移不开目光。

      雷铁没有松开他,只把臀下的木墩子往后挪,离灶膛远些,拇指瞄着他的眉眼。自从媳妇病中昏迷醒来,从来没有对他脸上的疤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和厌恶,更确切地说,他脸上的疤在媳妇眼中就像不存在一样。

      水烧开,做完个人卫生后,雷铁牵着秦勉回房,蹲在墙角,用手掰一块砖。

      “你干嘛?”秦勉甩掉脚上的拖鞋上炕,纳闷地问。

      雷铁从砖缝里拿出一个扁平的褐色木盒,将砖放回去,把木盒递给秦勉,示意他看看再说。

      秦勉狐疑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叠纸,展开一眼,蹭地站起身,“银票?一、二、三……三张一万两的银票,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五张一千两。一共五万两?”

      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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