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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

作者:绿柳新妆
更新时间:2015-03-19 10:00:00
涣散,在她怀里半天才缓过劲来,“那个贱人......为了那个贱人......”嫉妒与疯狂已扭曲了她的脸,浑身都在颤抖,“他是真的喜欢,真的喜欢!”她认识了他十二年,亲眼看着他从腐烂黑暗中挣扎而出,一步一步踏着白骨走到今天。十五岁就可以拿着金樽笑饮活人的鲜血,还能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放弃到手的利益?

      琥珀轻拍着她的背,待她慢慢平静下来,才冷冷开口,“皇后昨夜去了九州清晏殿。”

      王临波身躯一震,双眼略显迷茫的望着她,似是懵懂不解,“又是她,又是她,她为什么还不死......”

      鎏花赤金钩挽住帘幔,床头只余薄薄鲛纱,曼妙的身形隐约可见。一只手绕过纱帘,抚向那浑圆的肩头。

      床上人重重哼了一声,将肩头一晃。却只闻低低一笑,手已游鱼一般绕到胸前。偏避开那嫣红一点,只在温软之地慢慢摸索。

      王临波咬着下唇爬起来,眼角已是浓浓春意,三分嗔怪,三分哀怨,“皇甫觉!”

      被他一番撩拨,薄薄的寝衣只虚虚挂在肩头,衣下美景几尽一览无遗。皇甫觉低低一笑,人坐到床头。不顾她的挣扎,就将她揽了过来,放到自己膝上。手顺着□□的小腿慢慢攀缘,唇凑到那小巧的耳畔,故意往那耳洞里呼一口气,“生气了?”

      腰肢被他牢牢禁锢,只能忍耐他上下侵袭,王临波嘤咛一声,人已软在他的怀里,手伸到他怀里重重一拧,咬牙说了一句,“冤家。”

      修长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只觉得腰肢要被他生生折断。王临波透过朦胧的水汽,看着眼前的男人。即便是这样激烈的□□,肢体交缠,他也只不过呼吸略微急促,眼眸深处依旧有那一分漫不经心。

      拼命挣扎起力气,双腿紧紧绞缠,想留住他,想永远把他留在身体里面。

      皇甫觉斜倚床头,看她纤纤玉手游走在他□□的腰腹之间,懒懒一笑,暧昧低语,“刚才没把你喂饱?”

      王临波摩挲到他胸口,五指尖尖猛地一扎,幽幽说道:“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皇甫觉一直在笑,笑意慢慢转冷,“如果你想要,挖出来给你便是。”

      把脸贴近他温热的肌肤,她柔柔一叹,“我不贪心,只要能占这么一点地方,就足够了。”食指微微勾起,举到他的眼前。

      皇甫觉在她手上轻轻一吻,黑眸淡淡,“什么都别再做,我自会对你好。”

      王临波的笑容慢慢僵硬,撑起上身,望着他,“觉儿,我对你如何,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我在你和王家拼命周旋。如今,你大肆抬举燕家,又把王家置于何地?”

      只死一个莲娉婷,既安了王家的心,又除了他心腹之患,为何要怨她?

      皇甫觉望着她,目光阴鸷,缓缓开口,“临波,因为是你,我再说一遍:不要背着我做事,不要干涉朝堂,这样的女人不可爱。”

      王临波一张脸煞白,只呆呆的望着他,闭唇不语。直到他穿衣出去,才扑倒床上,放声大哭。

      戌时,福全传皇上口谕,景福宫淑妃娘娘侍寝。

      淑妃解了水凫斗篷,独自进了大殿,见皇甫觉凝神看奏章,悄悄挽了袖,站在一旁研磨。

      忽听皇甫觉怒哼一声,劈手就将手中的奏章摔了出去,“胡说八道,全是妄言。”

      淑妃忙柔声叫道:“皇上,小心气坏身子。”

      皇甫觉这才看向她,怒气犹自未解,“嫣儿,这帮御史犹实可气!一个妃嫔的死,把什么枝枝蔓蔓的事都扯了出来。竟然还有人列数了裕王十大罪状,说什么囤积重兵,结党营私,荒谬!朕的手足都信不过,反倒是他们个个赤胆忠心。”

      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在她面前宣泄自己的情绪,王嫣心里一阵喜悦,眉眼盈盈望着皇甫觉,“皇上应该高兴,御史们敢于直言进谏,正说明皇上是个明君啊。”

      皇甫觉一阵大笑,大手揽过她的腰肢,“还是嫣儿最能替朕分忧。嫣儿,朕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

      王嫣望着他,满腔柔情,“能替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气。”

      皇甫觉捏捏她的下巴,满意一笑,“嫣儿乖。”一正神色,“宫闱之中出了这等丑事,朕心里甚是烦躁。但是相信,以裕王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嫣儿,莲良媛这事朕就交给你了,后宫上下人等俱随你调度,一定要配合宗人府查出事情的真相。”

      他这般说,分明就是越过了贤妃,给了她管理宫务的实权。王嫣心下激动,却推辞道:“嫣儿入宫时间尚浅,还有诸位姐姐......”

      皇甫觉一摆手,“不要提她们,各个汲取,只有嫣儿真心为朕。”

      “皇上。”王嫣喃喃低呼,眼圈已是红了一红。

      皇甫觉低笑一声,“傻孩子。”手臂一伸,已将她打横抱起,步向重重罗帏,“夜深了,咱们歇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柳柳习惯不存稿发半章。

      不急的亲可以隔天看,无标题甚进。

      ☆、真相

      

      一架蔷薇,满院皆香。

      梓檀棋桌上,黑白双子已是杀得难分难解。棋桌另一旁,坐的本是玲珑,现在换上了皇甫觉。

      燕脂蹙眉望着对面的男人,“皇上为什么不去上朝?”

      皇甫觉手拈白子,凝神看着棋盘,“皇上生病了。”

      燕脂看着白子对黑子隐隐已成包围之势,拂袖就乱了棋盘,径直问皇甫觉:“我什么时候去宗人府录口供?”

      皇甫觉反手一弹,一颗棋子稳稳射向她的额头,“听说过皇后去宗人府录口供吗?”

      燕脂还未动,身旁的梨落就已抄手接住了棋子,冷着脸放回棋盘。自从皇甫觉夜探燕脂,一指将她弹昏,每次来她都没有过好脸色。

      皇甫觉挑挑眉,口气懒懒,“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办到。”

      燕脂迟疑一番,飞快的看了皇甫觉一眼,“我那天......喝醉了,说过什么都忘了。”据玲珑说,她是被某人抱着回的未央宫。纠结了两天,就怕许下了什么卖身的条件。

      “忘了?”皇甫觉斜睨过来,凤眸一眯,“你可是亲口答应,要给我生,”他伸出一只手,在燕脂面前晃了晃,“这么多儿子。”

      看着燕脂愣愣的望着他,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不由哈哈大笑。

      “皇甫觉!”燕脂气极,将棋子拂得七零八落,转身就走。

      皇甫觉笑着仰在清红漆金圈椅上,一朵蔷薇恰好落到他的唇边。用牙叼起这片花瓣,想起她生气的眼,异常明亮,就似这架蔷薇,灼灼夺目。

      他将花衔入唇中,一点一点嚼碎,拆吃入腹。

      皇甫觉一直赖到用过午饭。

      燕脂神色一直淡淡,面对面坐着,连眼皮都不撩他。

      皇甫觉等她吃完,眉眼之间已有倦意,方才开口,“燕脂,我向你要个人。”

      燕脂半阖眼帘,武功尽失后,她便有午睡的习惯。一到时辰,人便昏昏沉沉的,“不给。”

      皇甫觉失笑,“小气鬼。”沉吟一会,“借几天,再还给你成不成?”

      燕脂彻底合上眼,向后一招手,“移月,陪我去休息。”

      移月走上来,苍白着一张脸,端端正正便跪在皇甫觉跟前。

      皇甫觉凤眼一眯,不怒反笑,“眼瞎了,连主子是谁都分不清了?”

      移月浑身轻颤,也不分辨,只把头伏在地上。她们都是皇甫觉一手挑出来的。家世清白,与宫中势力没有瓜葛。集训的第一天,就被告知,她们唯一的主子就是未央宫的主人。在宫中久了,皇甫觉的手段也知道一些,她既然放了怜儿进来,便知道躲不过今天。

      一双手拍在肩头,燕脂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起来,不管你以前是谁,现在你的主子是我。皇上,你说是不是?”

      皇甫觉低笑,亲手扶了移月,“起来吧,再跪你主子可要跟我急了。”

      移月的身躯微不可觉的一震,对上他无情却含笑的黑眸,脸色反倒平静下来,“奴婢谢皇上。”行了礼,便去了寝室,铺衾熏香。

      皇甫觉抬头时,便对上燕脂冷冷的双眸,心中微惊。

      他方才用暗劲伤了移月经脉,手法极巧,常人万万难以发现。心思电转,面上不动神色,含笑近前,温声说道:“呆会再儿睡,小心积食。”

      燕脂淡淡看他一眼,只一眼,便可让他看清眼底的冰冷与厌恶。她紧紧抿住唇,绕过他,便想回内室。

      她这一走,他三个月的努力就得付诸流水。皇甫觉一把拉住她,不顾怀里人的僵硬,在她耳边悄声说:“嘘,乖乖别动。我刚才用暗劲伤了移月,你让梨落帮她推宫过血,在膻下、会中两穴。日后她感念你,一定对你百依百顺。”

      他轻声说着,察觉到怀里的身子慢慢柔软下来,眼中的嫌恶之情也悄悄退去。

      燕脂一把把他推开,冷冷一哼,“无耻下作的手段。”

      皇甫觉挑眉一笑,故作委屈,“好心没好报,人家可是一心为你。”

      燕脂斜睨他一眼,想了一想,“以后我宫里的人不用你管。”

      皇甫觉举起双手,“好好好,只除了一个你,其他的,我谁都不管。”

      燕脂啐他一口,自回了内室。

      燕脂一进寝室,移月就跪在了她面前,泪已在眼眶打转,声音却很平静,“娘娘,怜儿是我的亲妹妹。当年我家穷,我与怜儿都被爹卖给了人贩子。这么多年,我也托人打探,都没有她的消息。太后寿宴那天,我们俩无意撞见。她的眉目依稀还是小时模样,胳膊上还有小时候烫伤的疤痕,她真的是我妹妹,那个拽着我衣袖,跟在我身后的小丫头。”她满脸泪痕,趴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娘娘,移月愧对你的信任。您的恩情,移月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燕脂对着她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说:“我不信鬼神,不相信有来世。你要真的想报,就在今生吧。”

      移月张了张口,满眼凄苦,终是一言不发,重重一叩首。

      她的额头没有碰到冰凉的地面,燕脂的手抢先垫在了下面。琉璃一般的黑眸静静的望着她,声音依旧空灵,带了淡淡同情,“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你们动不动就跪来跪去。好好做事,不要胡思乱想。你既是我的人,要生要死也得我说了算。”

      移月一怔,呆呆的看着她。

      燕脂抽回手,自顾自脱衣上床。隔着软烟罗的帐子,听到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轻轻说道:“别跪了,下去找梨落吧。”

      移月身子一软,愣愣便坐在了地上。燕脂的话她听得明白,却是不敢相信。直直发了一会子呆,眼泪又流了下来。好半晌,才轻轻退了出去。

      她一走,燕脂便睁开了眼睛。

      心中微微烦躁,越躺越没有睡意。

      她能在宫中独善其身,心中早就知道是皇甫觉的庇护。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证又是另一回事。

      他那样的男子,各色佳人俯仰皆是,为何偏偏对她特殊,甚至能称得上纵容?

      越想便越乱得像一团麻,心头突突直跳,踢了金丝雪绢被,赤足跳到冰凉的地板上,方稍稍解了烦躁之情。

      皇甫觉回了九州清晏殿,便唤来了韩澜,当着他的面,用同样的手法伤了身旁宫女。

      韩澜望诊片刻,摇摇头。皇甫觉挥手让他去把脉,他两指搭了片刻,眯眼说道,阴寒之劲已入陷足、太冲,半月之后就会慢慢出现风寒之状。脉象异常隐晦,无人发觉。

      宫女早吓得两股战战,趴在地上梆梆磕头。

      见皇甫觉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他,韩澜摇头叹息一番,手中的金针闪电般插入她头上神庭穴。宫女顿时萎缩于地。有黑衣人轻烟般闪出,将她拖到九龙逐日的帷帐后。

      皇甫觉凉凉开口,“韩卿,你的医术在□□能排到第几?”

      韩澜一怔,小眼睛马上瞪圆,“皇上质疑臣的医术?”

      皇甫觉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轻叩着桌面,若有所思,“如果用方才的法子,真的不会被人发现?”

      韩澜心下释然,他自是知道皇甫觉谨慎多疑的性格,“皇上放心,您的阴劲已炉火纯青。若等十日之后,即便是我,也把不出脉象。”

      皇甫觉想到刚才在怀里慢慢柔软的娇躯,想到她从头至尾都没有过诧异的眼神,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眼睛勾着韩澜,语气低的像情人间的呢喃,“不会被人发现?我看你是享福享得太久,骨头都生锈了。”

      韩澜双膝发软,不由自主就跪到地上,心里犹自懵懂,只能颤声说道:“臣......愚钝,臣......愚钝。”

      “从今天起,把你府里四十岁以下的婢妾全部驱逐出府。给我回去潜心炼药,再坐井观天,我一刀一刀碎了你。”蠢货,什么杀人于无形,差一点让他前功尽弃。

      韩澜连滚带爬的出了九州清晏殿,皇甫觉怒气犹自未消。过了半晌,忽的一笑,“修忌,你说朕是不是捡到宝了?”

      光线突然暗了一暗,修忌像是凭空出现,宝剑斜斜倚在柱旁,声音黯哑,“白自在医、剑、轻功三绝,燕脂是他关门弟子,倾囊相授也不奇怪。”

      武林人皆知,雪域之主有三个弟子,分承他三项绝技。若不是他在琅琊山极乐宫亲眼见了燕脂,顺着叶紫这条线慢慢攀扯,他也不能查清她在雪域的身份。想到那惊世一剑,他眸光一寒,袖中手指不由紧紧蜷曲。

      燕脂,只能是他的。

      “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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