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麦淡淡的问，心头却涌上了强烈的不安。
“我怀孕了。”
林娜淡淡的说，“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也是应该清楚的。”
说完，她也就把电话挂了。
麦小麦拿着手机发怔。
头脑像被五雷轰顶击过，轰轰的作响，乱成一团。
林娜怀孕了！
林娜居然怀孕了！
她和乔楚天，真的是再没有任何希望了。
刚才两人还那样子缠绵着……
麦小麦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台灯，只感觉自己的人生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经历了两次初恋男友死亡的痛，还要亲自操刀去摘取垂死的他的器官。
又被他的父母憎恨得想要自己去陪葬。
明明双腿是健壮的，却又不能走路。
明明他说只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却又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
这一切……
心里却没有任何哭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可笑可悲。
乔楚天在天台上想要回拔林娜的电话，对方却在通话中，也就闷闷的下楼，看到麦小麦抱着拿着手机在发怔，一点神气都没有，就好像一只没有魂魄的木偶一般。
他走近她的面前，想要和她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只感觉自己没脸对她再说什么了。
麦小麦的双眸稍微的回一下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困了，要睡觉了。”
“好的。”
乔楚天刚想伸手去扶她躺下，却被她的手甩开，“我自己会睡。”
他把手缩了回来，看着她躺下，自己扯着被子，把全身都包裹成一只粽子的样子，就好像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一样。
乔楚天以为她是因为刚才两人过于亲昵而出现的难以释怀的情绪，也没有做过多考虑。
更何况，他的心现在也乱成了一团麻花。
因此，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关了明灯，直接的上床，躺在另外一边，开始盖着被子，把手臂放在眼睛上……
室内灯光昏暗，气氛沉闷。
有种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压抑，各怀心事。
☆、466.第466章 我们离婚吧（7）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思考，乔楚天决定让林娜把孩子打掉。
尽管做这种事情很残酷。
但是，他不想因为一个未知的孩子，而断送了自己和小麦的幸福。
除了小麦的孩子，他也真的不想任何女人为他生孩子。
至于麦小麦，她心里想的是，他应该很快向自己提出离婚的，否则，对那孩子不公平，对林娜不公平。
他们本来就是应该在一起的。
自己才是个插足者。
就暂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他一提出离婚，也就立刻同意好了。
天亮了。
两人实际都没有睡着。
乔楚天还得赶去B市，尽管很困倦，也早早起床。
看见她的被子有些掉，他也就帮她盖好，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轻手轻脚的出房间去。
他一走开，她也就睁开了眼睛，躺着不动。
无论怎样，乔楚天还是给了她足够的温暖的。
只可惜，自己没有福气理所当然的享受了。
以后，这里躺的会是林娜吧。
他也会这样子给她盖上辈子，深情地看她一眼再上班吧。
想到这里，真是心酸又妒忌，眼泪都忍不住要留下来了。
明确了乔楚天出去后，她也起床，自己凭借着那架子，刷牙洗脸上厕所穿衣，然后艰难的，在张妈的搀扶下，下了楼。
张妈给她做了最爱吃的海鲜砂锅粥。
粥里的鲜虾很多，只是，吃得淡而无味了。
以前，每次和乔楚天在一起吃的时候，他都会把碗里的鲜虾挑给她吃。
现在，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吃。
一回忆，也就倍感寂寥。
没有什么胃口，硬是把一碗粥喝光，然后对张妈说，她要出去逛街，买假发，然后准备上班。
“少奶奶，你这么快就要上班吗？”
张妈很担忧地看着她说，“你这个样子，上班了，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在家里好好的休息，照我看，你干脆辞职算了，家里也不缺你那工资，安心做少奶奶不好吗？”
麦小麦笑了笑，“做少奶奶可不是铁饭碗，万一有天我不能做了，工作又没有了，我该怎么办？”
“别人我就不敢说，但看少爷爱你的程度，我觉得，你是可以一辈子做他的少奶奶的，怕什么呢？”
“呵呵――”
麦小麦笑了笑，不想再避开这个问题，让她推自己出去外面的商场去看假发。
假发店里的假发还真是琳琅满目，各种发型，各种发色都有。
麦小麦也就挑选了几个看起来顺眼的假发，可以替换着戴。
而且，对于女人来说，不同的发型，也就代表着不同的心情。
她把一顶看起来比较娇俏的短的假发戴在头上，然后让张妈推着她去上班。
当她坐着轮椅出现在单位门口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在盯着她。
都是在重案组工作的人，因此，大家基本也都知道她的遭遇。
有的人，看着她的目光是同情的。
也有的人，看到她沦落成这样子，是幸灾乐祸的。
总之，不同人有不同的心态。
☆、467.第467章 我们离婚吧（8）
但无论抱着什么心态，都会上前问候她一番。
这问候里，有真正关心的，也有想要打探她的情况到底有多悲惨的。
麦小麦真不想应付他们。
幸好张妈是个机警醒目的人，把他们拨开说，“对不起，我们少奶奶的身体还不大好，你们围上来，会让她感到不舒服的，谢谢你们对我们少奶奶的关心。没事请让开一点。”
她匆匆把麦小麦推进她的办公室里面。
覃先美在办公室里，看见了她，也就站了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上前问候，“麦姐，你来上班了？”
“嗯，辛苦你了。”
麦小麦点点头。
“不辛苦，这个月也没有什么重大事情干，我也闲得很呢。”
覃先美淡淡的回答，脸上没有任何邀功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抱怨之意。
“幸好有你在。”
麦小麦抿嘴笑了笑说，“就算有大的事情发生，你也能独当一面了。”
“麦姐，我的经验还嫩着呢。”
两人正说着，黄主任也就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还没有跨步进门，就叫嚷，“先美先美，发生刑事案件了，你赶紧准备一下去现场，火速。”
接着，他才看见麦小麦，也就怔了怔，“麦法医也回来了？”
“嗯，黄主任。”
麦小麦点点头。
“你的身体情况好点了没有？”
黄主任关心的问。
“目前还不能站起来。”
“哎呦，这样子你得在家里多多休息呀，反正有先美在，鉴定这方面，你也不用太操心了。”
黄主任说道。
他这话听起来是好意，但是，听在麦小麦的耳里，却是万分感觉不舒服吗，觉得自己真的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在专业上，她向来都自己都要求严格，也做得很好，因此，局里的大小鉴定，都离不了她。
但现在――
她看了一眼正在准备工具箱的覃先美，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无比的失落感。
“麦姐，你的身体情况能去现场吗？”
覃先美提起工具箱询问她。
“没事，我只是走不了路而已。我去给你做助手，作记录。”
麦小麦回答说。
“少奶奶，你刚上班，就要去刑事现场，少爷知道会生气的。”
张妈一想到刑事现场会出现各种血腥恶心的场面，就心发悸，急忙的想要劝阻麦小麦。
麦小麦自然知道她害怕，也就说，“张妈，你回去吧，到时候我会让人送我回去的。”
张妈有几分为难，“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你，少爷会骂我的。”
“不用怕，你就说是我要求你的，更何况，那里是凶杀现场，也不适合你去。”
张妈一听，脸色变了变，急忙的说，“少奶奶，是你说的哦，到时候少爷责骂我，你可是得帮我。”
“行。你回去吧。”
麦小麦摆摆手。
张妈离开回去。
覃先美主动站在她的背后，帮她推轮椅和上车。
案件发生在一栋高层住宅区。
在楼顶的水箱里，发现了一具已经模糊的男尸，整栋楼都震惊。
☆、468.第468章 我们离婚吧（9）
这次负责带队的是林青。
麦小麦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林青看到她，那眼神里有惊喜也有心痛。
他是很清楚麦小麦和程东城的情况的。
为程东城对麦小麦的残酷行为而愤怒，心痛麦小麦竟然得遭受这样子的打击。
尽管他没有探访过麦小麦，却从各个渠道去探听麦小麦的信息，知道她现在因为心理障碍导致不能行走，也就在网上查阅大量的相关资料和到处咨询专家。
但是，她的这种病例是极少的个案，根本就没有谁能给出一个可以行之有效的答复，大多数都说，看她的意志和奇迹吧。
他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麦小麦，想了想，最终走了上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林警员好。”
麦小麦朝他浅浅的笑问，“好久不见了。”
“嗯，好久不见了。”
林青很想问“你还好吗”，但是，最终还是把这话吞咽下去。
经历了那么多，而且还坐在轮椅上，她现在还能好得哪里去？
自己如果这样子问，只不过是徒增她的伤感痛苦，还不如把她当做寻常的看待。
“好久不见。”
麦小麦淡淡的回应，她自然也看出了他眼里的心痛。
“这位是你的新助手覃先美？”
林青看着一旁的覃先美问。
“是的，先美，来认识一下，这些刑警队的林青警员，以后你们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麦小麦对覃先美说。
“你好，林警员。”
覃先美淡淡地朝林青点点头，“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林青看了看覃先美，总是感觉这人看起来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林青的带领下，麦小麦和覃先美上到30层高的楼顶。
上面围着警戒线，有十几个警员在围绕着一水箱。
“麦法医来了。”
林青上前，示意前面的警员站开一点，推着她进入警戒线。
尸体还在水箱里面，麦小麦的腿不能行走，也就让覃先美爬上去做鉴定。
覃先美倒是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踩着小梯子爬了上去。
水箱里的那具尸体已经发酵了，但因为这水箱很大，供应了下面上几百户居民的水源，每天流出流入大，因此，水并没有怎样发臭，只是有一些恶心的虫螨在爬来爬去。
覃先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神情冷静的打开工具箱，对水箱里的情况进行鉴定描述。
麦小麦也就充当助手记录，看到她有遗漏鉴定的地方，也就提点了一下。
尽管覃先美做得也非常的出色，但毕竟经验还是不足，麦小麦提供的意见也相当的中肯。
水箱的情况基本已经查清楚了，警员们就把里面的尸体搬出来。
依然是由覃先美对尸体的死亡时间原因等做鉴定。
麦小麦就在一旁协助着。
尸体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半个月前，是窒息而死，具体情况还要等解剖。
覃先美操刀。
麦小麦在一旁鉴定。
尽管覃先美的刀法没有麦小麦那么精准和有力，却是非常的不错了，尤其是作为一个没有武功基底的女法医来说。
☆、469.第469章 我们离婚吧（10）
把尸体的基本情况都鉴定完毕，剩下的，就是DNA的鉴定，找出面目已经看不清楚的尸体真实身份了。
最后鉴定出来的结果是本栋楼的一个住户。
根据邻居的回忆，的确在这大半个月内，没有人遇见过他。
只是，大家都不认识，谁也不会留意谁什么时候失踪。
在覃先美把打开的尸体缝合的时候，麦小麦忽然对她说，“把死者的嘴打开看看。”
死者的嘴一直处于紧闭的状态，好像在咬紧什么。
覃先美打开，发现里面居然咬着一块还带着头发的头皮。
尽管肉块已经要模糊了，却依然可以辨别。
覃先美对那块头皮进行鉴定，得出的结果，居然就是死者对门邻居的一个女人的DNA。
案件瞬间明晰起来……
“麦姐，我送你回去吧！”
大家收工之后，覃先美推着麦小麦的轮椅说。
“不用麻烦你了，你今天忙了一天，太辛苦了，我让陈师傅直接的送回去行了。”
麦小麦拒绝说。
“没事的，不辛苦。”
覃先美也不容她答应，把她推上陈师傅的车，帮她放好轮椅，然后直接的坐了上去。
麦小麦也只好由她。
两人在回去的车程中，在讨论今天的水箱藏尸案件。
“麦法医，覃法医，你们能不能不讨论这个问题？”
张师傅在前面听得毛骨悚然，也就出声
“我怀孕了。”
林娜淡淡的说，“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也是应该清楚的。”
说完，她也就把电话挂了。
麦小麦拿着手机发怔。
头脑像被五雷轰顶击过，轰轰的作响，乱成一团。
林娜怀孕了！
林娜居然怀孕了！
她和乔楚天，真的是再没有任何希望了。
刚才两人还那样子缠绵着……
麦小麦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台灯，只感觉自己的人生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经历了两次初恋男友死亡的痛，还要亲自操刀去摘取垂死的他的器官。
又被他的父母憎恨得想要自己去陪葬。
明明双腿是健壮的，却又不能走路。
明明他说只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却又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
这一切……
心里却没有任何哭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可笑可悲。
乔楚天在天台上想要回拔林娜的电话，对方却在通话中，也就闷闷的下楼，看到麦小麦抱着拿着手机在发怔，一点神气都没有，就好像一只没有魂魄的木偶一般。
他走近她的面前，想要和她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只感觉自己没脸对她再说什么了。
麦小麦的双眸稍微的回一下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困了，要睡觉了。”
“好的。”
乔楚天刚想伸手去扶她躺下，却被她的手甩开，“我自己会睡。”
他把手缩了回来，看着她躺下，自己扯着被子，把全身都包裹成一只粽子的样子，就好像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一样。
乔楚天以为她是因为刚才两人过于亲昵而出现的难以释怀的情绪，也没有做过多考虑。
更何况，他的心现在也乱成了一团麻花。
因此，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关了明灯，直接的上床，躺在另外一边，开始盖着被子，把手臂放在眼睛上……
室内灯光昏暗，气氛沉闷。
有种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压抑，各怀心事。
☆、466.第466章 我们离婚吧（7）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思考，乔楚天决定让林娜把孩子打掉。
尽管做这种事情很残酷。
但是，他不想因为一个未知的孩子，而断送了自己和小麦的幸福。
除了小麦的孩子，他也真的不想任何女人为他生孩子。
至于麦小麦，她心里想的是，他应该很快向自己提出离婚的，否则，对那孩子不公平，对林娜不公平。
他们本来就是应该在一起的。
自己才是个插足者。
就暂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他一提出离婚，也就立刻同意好了。
天亮了。
两人实际都没有睡着。
乔楚天还得赶去B市，尽管很困倦，也早早起床。
看见她的被子有些掉，他也就帮她盖好，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轻手轻脚的出房间去。
他一走开，她也就睁开了眼睛，躺着不动。
无论怎样，乔楚天还是给了她足够的温暖的。
只可惜，自己没有福气理所当然的享受了。
以后，这里躺的会是林娜吧。
他也会这样子给她盖上辈子，深情地看她一眼再上班吧。
想到这里，真是心酸又妒忌，眼泪都忍不住要留下来了。
明确了乔楚天出去后，她也起床，自己凭借着那架子，刷牙洗脸上厕所穿衣，然后艰难的，在张妈的搀扶下，下了楼。
张妈给她做了最爱吃的海鲜砂锅粥。
粥里的鲜虾很多，只是，吃得淡而无味了。
以前，每次和乔楚天在一起吃的时候，他都会把碗里的鲜虾挑给她吃。
现在，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吃。
一回忆，也就倍感寂寥。
没有什么胃口，硬是把一碗粥喝光，然后对张妈说，她要出去逛街，买假发，然后准备上班。
“少奶奶，你这么快就要上班吗？”
张妈很担忧地看着她说，“你这个样子，上班了，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在家里好好的休息，照我看，你干脆辞职算了，家里也不缺你那工资，安心做少奶奶不好吗？”
麦小麦笑了笑，“做少奶奶可不是铁饭碗，万一有天我不能做了，工作又没有了，我该怎么办？”
“别人我就不敢说，但看少爷爱你的程度，我觉得，你是可以一辈子做他的少奶奶的，怕什么呢？”
“呵呵――”
麦小麦笑了笑，不想再避开这个问题，让她推自己出去外面的商场去看假发。
假发店里的假发还真是琳琅满目，各种发型，各种发色都有。
麦小麦也就挑选了几个看起来顺眼的假发，可以替换着戴。
而且，对于女人来说，不同的发型，也就代表着不同的心情。
她把一顶看起来比较娇俏的短的假发戴在头上，然后让张妈推着她去上班。
当她坐着轮椅出现在单位门口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在盯着她。
都是在重案组工作的人，因此，大家基本也都知道她的遭遇。
有的人，看着她的目光是同情的。
也有的人，看到她沦落成这样子，是幸灾乐祸的。
总之，不同人有不同的心态。
☆、467.第467章 我们离婚吧（8）
但无论抱着什么心态，都会上前问候她一番。
这问候里，有真正关心的，也有想要打探她的情况到底有多悲惨的。
麦小麦真不想应付他们。
幸好张妈是个机警醒目的人，把他们拨开说，“对不起，我们少奶奶的身体还不大好，你们围上来，会让她感到不舒服的，谢谢你们对我们少奶奶的关心。没事请让开一点。”
她匆匆把麦小麦推进她的办公室里面。
覃先美在办公室里，看见了她，也就站了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上前问候，“麦姐，你来上班了？”
“嗯，辛苦你了。”
麦小麦点点头。
“不辛苦，这个月也没有什么重大事情干，我也闲得很呢。”
覃先美淡淡的回答，脸上没有任何邀功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抱怨之意。
“幸好有你在。”
麦小麦抿嘴笑了笑说，“就算有大的事情发生，你也能独当一面了。”
“麦姐，我的经验还嫩着呢。”
两人正说着，黄主任也就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还没有跨步进门，就叫嚷，“先美先美，发生刑事案件了，你赶紧准备一下去现场，火速。”
接着，他才看见麦小麦，也就怔了怔，“麦法医也回来了？”
“嗯，黄主任。”
麦小麦点点头。
“你的身体情况好点了没有？”
黄主任关心的问。
“目前还不能站起来。”
“哎呦，这样子你得在家里多多休息呀，反正有先美在，鉴定这方面，你也不用太操心了。”
黄主任说道。
他这话听起来是好意，但是，听在麦小麦的耳里，却是万分感觉不舒服吗，觉得自己真的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在专业上，她向来都自己都要求严格，也做得很好，因此，局里的大小鉴定，都离不了她。
但现在――
她看了一眼正在准备工具箱的覃先美，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无比的失落感。
“麦姐，你的身体情况能去现场吗？”
覃先美提起工具箱询问她。
“没事，我只是走不了路而已。我去给你做助手，作记录。”
麦小麦回答说。
“少奶奶，你刚上班，就要去刑事现场，少爷知道会生气的。”
张妈一想到刑事现场会出现各种血腥恶心的场面，就心发悸，急忙的想要劝阻麦小麦。
麦小麦自然知道她害怕，也就说，“张妈，你回去吧，到时候我会让人送我回去的。”
张妈有几分为难，“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你，少爷会骂我的。”
“不用怕，你就说是我要求你的，更何况，那里是凶杀现场，也不适合你去。”
张妈一听，脸色变了变，急忙的说，“少奶奶，是你说的哦，到时候少爷责骂我，你可是得帮我。”
“行。你回去吧。”
麦小麦摆摆手。
张妈离开回去。
覃先美主动站在她的背后，帮她推轮椅和上车。
案件发生在一栋高层住宅区。
在楼顶的水箱里，发现了一具已经模糊的男尸，整栋楼都震惊。
☆、468.第468章 我们离婚吧（9）
这次负责带队的是林青。
麦小麦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林青看到她，那眼神里有惊喜也有心痛。
他是很清楚麦小麦和程东城的情况的。
为程东城对麦小麦的残酷行为而愤怒，心痛麦小麦竟然得遭受这样子的打击。
尽管他没有探访过麦小麦，却从各个渠道去探听麦小麦的信息，知道她现在因为心理障碍导致不能行走，也就在网上查阅大量的相关资料和到处咨询专家。
但是，她的这种病例是极少的个案，根本就没有谁能给出一个可以行之有效的答复，大多数都说，看她的意志和奇迹吧。
他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麦小麦，想了想，最终走了上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林警员好。”
麦小麦朝他浅浅的笑问，“好久不见了。”
“嗯，好久不见了。”
林青很想问“你还好吗”，但是，最终还是把这话吞咽下去。
经历了那么多，而且还坐在轮椅上，她现在还能好得哪里去？
自己如果这样子问，只不过是徒增她的伤感痛苦，还不如把她当做寻常的看待。
“好久不见。”
麦小麦淡淡的回应，她自然也看出了他眼里的心痛。
“这位是你的新助手覃先美？”
林青看着一旁的覃先美问。
“是的，先美，来认识一下，这些刑警队的林青警员，以后你们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麦小麦对覃先美说。
“你好，林警员。”
覃先美淡淡地朝林青点点头，“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林青看了看覃先美，总是感觉这人看起来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林青的带领下，麦小麦和覃先美上到30层高的楼顶。
上面围着警戒线，有十几个警员在围绕着一水箱。
“麦法医来了。”
林青上前，示意前面的警员站开一点，推着她进入警戒线。
尸体还在水箱里面，麦小麦的腿不能行走，也就让覃先美爬上去做鉴定。
覃先美倒是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踩着小梯子爬了上去。
水箱里的那具尸体已经发酵了，但因为这水箱很大，供应了下面上几百户居民的水源，每天流出流入大，因此，水并没有怎样发臭，只是有一些恶心的虫螨在爬来爬去。
覃先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神情冷静的打开工具箱，对水箱里的情况进行鉴定描述。
麦小麦也就充当助手记录，看到她有遗漏鉴定的地方，也就提点了一下。
尽管覃先美做得也非常的出色，但毕竟经验还是不足，麦小麦提供的意见也相当的中肯。
水箱的情况基本已经查清楚了，警员们就把里面的尸体搬出来。
依然是由覃先美对尸体的死亡时间原因等做鉴定。
麦小麦就在一旁协助着。
尸体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半个月前，是窒息而死，具体情况还要等解剖。
覃先美操刀。
麦小麦在一旁鉴定。
尽管覃先美的刀法没有麦小麦那么精准和有力，却是非常的不错了，尤其是作为一个没有武功基底的女法医来说。
☆、469.第469章 我们离婚吧（10）
把尸体的基本情况都鉴定完毕，剩下的，就是DNA的鉴定，找出面目已经看不清楚的尸体真实身份了。
最后鉴定出来的结果是本栋楼的一个住户。
根据邻居的回忆，的确在这大半个月内，没有人遇见过他。
只是，大家都不认识，谁也不会留意谁什么时候失踪。
在覃先美把打开的尸体缝合的时候，麦小麦忽然对她说，“把死者的嘴打开看看。”
死者的嘴一直处于紧闭的状态，好像在咬紧什么。
覃先美打开，发现里面居然咬着一块还带着头发的头皮。
尽管肉块已经要模糊了，却依然可以辨别。
覃先美对那块头皮进行鉴定，得出的结果，居然就是死者对门邻居的一个女人的DNA。
案件瞬间明晰起来……
“麦姐，我送你回去吧！”
大家收工之后，覃先美推着麦小麦的轮椅说。
“不用麻烦你了，你今天忙了一天，太辛苦了，我让陈师傅直接的送回去行了。”
麦小麦拒绝说。
“没事的，不辛苦。”
覃先美也不容她答应，把她推上陈师傅的车，帮她放好轮椅，然后直接的坐了上去。
麦小麦也只好由她。
两人在回去的车程中，在讨论今天的水箱藏尸案件。
“麦法医，覃法医，你们能不能不讨论这个问题？”
张师傅在前面听得毛骨悚然，也就出声